聶小小皺眉反問:“那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想說了。我堂姐倒是聽父母的話嫁的人,但婚後也過的不好,也是倆孩子離的婚,二十歲嫁人,三十六歲又再婚,一把年紀又要給人生孩子,關鍵是,她第二次結婚還是父母安排的,婚還沒結,就收了男方二十萬彩禮,還是二婚哦。”


    何豔嘖嘴:“你們那地方彩禮這麽高?”瞬間有點想嫁她們那地方了。


    “我不知道啊,我沒嫁人。我想說的是,我堂姐聽父母勸了,嫁人過的也不好啊,我覺得這事還是看你自己感覺,你要跟他相處,看他靠不靠譜。相處三個月,如果他沒有特別讓你受不了的點,才可以考慮結婚這種事。”


    何豔本想聽父母的直接結婚的,被聶小小這麽一說,心裏倒踩了刹車鍵了。


    瞬間覺得今天這飯吃的值了。你說光一日三餐都不能應付,都得挑自己喜歡的吃,婚姻大事,一輩子的事怎麽能應付呢。


    她差點就真應付過去了。


    “行吧,我聽你的,我把陳濤叫過來,讓他跟我獨處三個月,反正苗苗搬走了,我那裏有住的地方。”


    “你未婚夫在家做什麽的啊?”


    “搞裝修的,自己結私活,大小還是個小老板,我爸媽就是看他幹這個賺錢,人又還實在,就主動找了媒婆讓人介紹我倆。”


    “那你突然讓人家過來,他會不會走不開啊!”


    何豔理直氣壯:“這婚前我都使喚不動他,婚後就更別想使喚得動他了。他要不來,這婚事果斷黃了。”


    說完自己的事,何豔心裏輕鬆不少。又望著聶小小問:


    “你突然請我吃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


    “周興娟你認識嗎?我就想打聽點她的事。”


    何豔看了看周圍,突然壓低聲音說:“走,換個地方。”


    “為什麽?”


    “廢話,說人壞話不得找個人少的地方背著點說嗎?”


    何豔說完就起身。


    這個理由聶小小真是服了,隻好趕緊付了賬起身跟上。


    兩人跟賊一樣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在路邊人少的長椅上坐下。


    不得不說,何豔這一段操作,激起了聶小小強烈的好奇心,周興娟到底有什麽壞話需要講啊,還搞的這麽謹慎。


    坐下後,何豔又四周看,看有沒有路過經過。


    聶小小真的麻了。


    “不是,有必要嗎?我就跟你打聽你一點兒事,你搞的跟做賊一樣!好像我倆是什麽間諜接頭似的。”


    何豔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想?周興娟的那些事都是兒童不宜的,人多的地方能說嗎?”


    “行了行了,這裏沒人,你說吧。”


    “說之前,我先表達一下立場,以下這些事我都沒有親眼看到過,是我聽我媽說的,我媽聽村裏人說的,村裏人聽隔壁村人說的,事實真相有真有假,總之你自己掂量!”


    “知道了,大姐,可以說了嗎?”聶小小無比認真的問。


    何豔湊到聶小小耳朵邊,開始說起周興娟的事,說的無比清楚,無比詳細,就好像看到某年某月,周興娟衣衫淩亂,來不及穿好,被女人追著從村頭罵到村尾。


    又或者是哪天草垛子後麵,打電筒照到周興娟和某某男滾在一起,沒穿衣服。


    香豔事情說完,何豔總結一句:


    “聽我媽說,那個村所有的男的,不管老的少的,都被周興娟睡過了。所以說,我看到那個女人都覺得髒,我都不知道苗苗怎麽回事,跟中了邪一樣,她跟那女人走在一起,早晚得後悔。”


    聶小小從來沒聽過這麽多香豔的事,她感覺她上學看的言情小說尺度也沒那麽大的。


    “是真的嗎?不會是你看的什麽鄉村豔事,講給我聽的吧!”聶小小覺得何豔講的事太神了,太誇張了,神到讓人不敢相信,誇張到讓人覺得假。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我媽講給我聽的,我當時聽的時候也是哇噻臥草一直驚歎個不停,我也是大開耳界知道嗎?但我覺得吧,空穴不來風,她要是自身清白,會有那麽多人傳她閑話嗎?而且每個香豔的版本都那麽具體,時間人物都對得上線,我覺得就算假的,也沒假多遠好吧。”


    何豔和聶小小心裏都跟吞了屎一樣難受。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她們自己做不到那個地步,所以也很難想象,為什麽周興娟可以亂到那種尺度。


    唉,這世界就是奇奇怪怪,有女人為了自己的清白寧願一頭撞死。也有女人完全不拿自己的清白當回事,身體就成了一種工具似的。


    消化了一下後,聶小小認真想想問:“所以你說,周興娟初中畢業就結婚了,她有兩個孩子?”


    “對啊,這事假不了。”


    “所以,她沒上過高中嘍?可是,我們泰宇的招聘,普通文員都得高中學曆,她如果沒有高中學曆,怎麽辦的入職啊。”


    “這還不簡單,辦個假證就行啦。”何豔輕鬆的說。


    “這還能辦假證?”


    何豔睨著她:“瞧你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很多辦假證的好不好?好多工廠都要求初中畢業的,還不是辦的假的,填簡曆的時候,二十六個英語字母都不會寫,辦高中假證的更是大把,我都陪人去辦過,三十塊錢一個。”


    “這麽便宜?”


    “那是以前啦,也不知道現在漲價沒有。”


    “一般哪裏辦啊!”


    “照相館啊,我有一個老鄉專門搞這個的。”何豔說完防備的問:


    “幹嘛,你該不會是警察臥底吧!”


    “不是,我就好奇,問問。”


    聶小小跟何豔聊了大半個下午,也是漲了見識。


    不過,她對付周興娟有把握了,學曆造假,就憑這一點兒還不分分鍾把人趕走?


    她瞬間覺得自己挺壞的,但是又對自己說,是那個女人欺負在她前麵。


    她時時記得李雲昊說的話,做人有時候要狠一點,不是為了壞,而是為了保護自己。


    當軟包子隻會不停的被人欺負。


    以防萬一,她又找何豔要了周興娟老家的地址。從何豔的嘴裏,聶小小打聽到,周興娟是丟下孩子和老公,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在老家周興娟的老公一直在打聽周興娟的下落。隻要聶小小把周興娟的消息告訴周興娟老家的老公,那周興娟老公肯定會跑到星城抓人的。


    到時候這顆眼中釘她也不費吹灰之力的除掉了。聶小小打了個寒顫,越想越覺得自己很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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