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陽光灑了進來,風吹著白色窗簾飄動,顧琰站在窗邊俯瞰著清晨的城市,右手端著茶杯,一大早的神色恍惚。


    良久,他轉身,朝床上望去,她臉半埋在枕頭裏睡的正香,臉頰透著深睡中的微紅,嬌憨的睡顏莫名讓人心軟想守護。


    纖細的肩膀露了出來,在深藍色的被子下,顯的她皮膚更白更嫩,雙臂如細藕節般瑩潤好看。


    想到這雙手細臂昨晚掛在他脖子上,配著嬌滴滴的哀求聲,他就心癢難耐。


    就這樣站在窗邊不知不覺癡迷的看了她許久。


    發現她蹙著眉似要醒來,他又背過身假裝看窗外的風景。


    等了好半天身後也沒動靜,他又轉過身,發現這人翻了個身又睡著了,而且四仰八叉的,把被子都踢走了。


    關鍵她身上還光著。


    顧琰無恥的欣賞了一下睡美人,因為房間空調溫度開的太低,怕她著涼了,還是上前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她睡覺除了睡姿不太好,其它還挺好的,不打呼,呼吸聲有點重,有種純真的憨憨的可愛感,聽著讓人心安。


    顧琰拿了本書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想一邊看書一邊等她醒,順便聽她可愛嬌憨的打呼聲,像個乖寶寶一樣,他的心很充實,時間不覺緩緩流逝。


    直到他肚子餓的咕咕叫,實在受不了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中午十二點五十分了。


    他撇了一眼床上的人,可真是能睡啊,她是豬嗎?


    顧琰從書房找了支毛筆過來,用毛筆的毛毛在她鼻子前故意掃來掃去的,像逗貓一樣。


    睡熟中的她,一會兒皺皺鼻子,一會兒揉揉鼻子,一會兒抬手在空中揮舞兩下跟打蚊子一樣,一會兒不耐煩的翻身。


    但怎麽樣就是不肯睜眼。


    顧琰看在眼裏又氣又想笑,逗她還上癮了,繼續拿著毛筆掃掃掃。


    那癢癢的感覺太煩人了,想抓又抓不住,感覺就像誰的惡作劇一樣。


    聶小小氣呼呼的睜眼,看到顧琰作惡後含笑的嘴臉,見他手裏拿個毛筆,氣死了。


    “你一把年紀了,無不無聊?”


    顧琰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他臉色嚴厲的瞅著聶小小質問:“說清楚,誰一把年紀了?”


    聶小小想到昨晚顧琰的瘋勁和狠勁,著實不敢惹他了。


    她想逃,本能的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臉,隻留一雙大眼睛露在外麵。


    大眼睛轉了轉,有恐怖有害怕也有心思與算計,顯的生動又靈動。


    大眼睛軟乎乎的看向他,求饒的低聲說:“我錯了。”


    這時候聶小小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啞,想到昨晚……她不敢對視男人的眼,臉紅的偏過腦袋。


    以前人家老說男人在床上“懲罰”一個女人,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麽懲罰了。


    顧琰身體又有了躁動,也不知道為什麽,白嫩純真的女孩子對他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她隨便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都能引得他獸性大發。


    “錯了就起床給我做午飯,我餓了。”


    聶小小睜大眼睛慌張的看著他:“我不會做飯,我做飯能毒死人的。”


    她又偏過頭小聲蛐蛐一句:“再說,你隻讓我陪睡,又沒要求我還要下廚。”


    顧琰立即尋問:“那我陪你在床上做?你這一覺睡到大中午,體力應該也養足了。”


    聶小小秒懂他的意思,慌的立即從床上爬起來。


    剛坐起身,發現自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幹淨,再瞧眼前的男人,穿的整整齊齊的,真不公平。


    她記得昨晚迷迷糊糊中,他抱著她洗了澡的,把兩人都收拾的很幹淨。


    “你昨晚怎麽不給我穿衣服啊。”


    “跟我睡一起穿什麽衣服?再說穿了衣服抱著不舒服,影響手感。”


    聶小小因他的無恥氣悶了一會兒:“走開,我要換衣服。”


    顧琰起身走開了,走到衣櫥那邊拿了件他的白襯衫過來,兜頭扔過去:“就穿這個,我喜歡看。”


    聶小小昨晚的衣服,七七八八的散在地上,不能入眼也根本不能穿了。


    她動一下,就嘶一口氣,慢慢適應酸疼感穿好衣服。


    聶小小看了眼冰箱,她又餓身體又軟,懶得花心思做飯,就簡單煮了個青菜麵,加點辣椒就行了,又煎了兩個蛋。


    顧琰一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很快把一大碗麵條吃光了,然後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玩的挺花,她坐在他腿上,兩人吃一根麵條,麵條越吃越短,兩顆頭越挨越近,最後就自然的親到一起了。


    周日,一男一女就荒淫無度的在家裏呆了一天。


    女孩子年輕嬌嫩的身體,身上隻罩了件白襯衫,真空上陣,兩條大白腿在顧琰麵前誘惑的晃來走去。


    穿者無意,看者有心,絕美的性感畫麵,撩的顧琰理智盡失。


    他好像活了三十二年,才突然發現女人的好。


    洗碗的時候,女孩子稍微一彎腰,惹隱若現……勾人勾的徹底。


    顧琰當然扛不住這種誘惑,抱著女孩子軟軟香香的身體不撒手,好像得到了這世上最好玩的玩具,心裏滿足極了。


    客廳裏,陳語安乖巧的幫小姨白洛剝蒜,其實她挺討厭剝蒜的,味道衝鼻,還難剝死了,把她手上新做的指甲都搞壞了。


    白洛穿著寬鬆的淺綠色雪紡襯衣,身上圍著圍裙,臉上化了淡妝,乍一看跟沒化妝一樣,就顯的氣色特別好,一副賢妻良母的溫婉模樣。


    看外甥女一直心疼她的指甲,笑問:“語安,你什麽時候開始做指甲了?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這些嗎?說這些太女孩子氣。”


    陳語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嬌說:“唉,就最近喜歡了嘛,小姨,你說我留長發會不會很好看啊!”


    白洛側頭,認真打量陳語安略顯英氣,此時又有些嬌羞的臉,不答反問:


    “幹嘛,最近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啊。”她是過來人,小女孩子的心事瞞不住她的。


    “沒有啊,小姨你別亂說,我就是突然想留長發了而已。”


    白洛又語重心長的交待:“語安,你知道我費了老大力氣,才把你送到顧琰身邊當助理的吧,你明白小姨的意思嗎?”


    陳語安一臉無趣:“我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可是顧總那個人很可怕,又冷漠又無情,我天天在他身邊就隻有挨罵的份兒,我怎麽敢勾引他啊。再說,他年紀大我那麽多,我真的對他沒感覺的。”


    白洛:“那是你不了解他,跟他接觸不深,他是一個很溫柔很深情很體貼的男人,如果你能嫁給他,你這輩子就享福了。”


    陳語安完全想象不出顧琰溫柔深情體貼的一麵,她腦子裏就隻有顧琰冷麵包公一樣的閻王臉,不找她索命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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