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嗎?”愚人金把一碟黃油雪糕遞到柯南跟前。“就當是對我剛剛行為的小小補償。”


    柯南接過了那碟雪糕,圓潤的球型雪糕上灑著巧克力碎屑。他挖下一勺放入口中,是綿密的奶油口感,甜味很淡。


    “該和我說說圖書館的案件真相了吧,斐樂蒙館長和殘月館長的死都是赫利俄斯造成的嗎?”


    “斐樂蒙可沒有死,托他研究的福,他還活得好好的,他在歐利蒂絲的代號是‘木偶師’,你應該見過他了。真正意義上迎來死亡的隻有殘月這個倒黴蛋。不過,艾莉亞·米勒小姐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赫利俄斯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柯南皺了皺眉頭:“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你代表水元素,斐樂蒙館長代表氣元素,殘月館長代表火元素,那剩下的米勒小姐一定是代表土元素。赫利俄斯是想以此來達成什麽特殊目的嗎?”


    “古老的煉金傳統罷了,要想得到什麽,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是‘代價’,而他想得到的就是哲人石。”


    “哲人石是否真的被煉製出來過?”柯南有些急切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傳說圖書館四位創始人之一的瑪利亞女士就煉製出了哲人石,隨後她就被另外三位創始人暗殺了,隨後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詛咒了。不少人都在追逐哲人石的過程中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愚人金對著柯南展示了一下自己由礦石組成的身體:“瞧瞧,這就是代價。不論是我,還是斐樂蒙,又或者是赫利俄斯,我們都是‘半成品’。”


    “什麽意思?”


    “這樣的身軀不會老去,不會輕易受傷,即使粉身碎骨也能修複,但依然無法抵抗時間的洪流,礦石會風化,煉金產物會劣化,最後我們的意識依然會湮滅於塵土,達成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這些都是歐利蒂絲組織的實驗嗎?你之前說有人來找過你,是哪一邊的人?”


    “兩邊都有,dm想要通過我得知另外幾位保持中立的監管者的據點,宿傘之魂那邊也是一樣。”


    “你之前不是和戚十一老師他們一起行動過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加入他們這一派了。”


    “沒有,他們給了我報酬,所以我才樂意幫忙。沒有報酬,那就免談。”


    柯南直接露出了半月眼:“你還真是金錢至上啊。”


    “這本來就是我接觸煉金術的初衷,黃金與財富向來誘人。不過我還是很有原則的,我隻願意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取回報。”


    柯南還想問些什麽,卻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他看見愚人金笑著起身向自己這邊走來。


    “再給你一個忠告,小偵探。不要輕易吃下歐利蒂絲成員給出的任何食物。”


    愚人金把暈倒的柯南扔回了之前大廳的書堆裏,鎖上辦公室的門後通過隱藏的暗道離開了。


    安室透這邊,他在殘月館長的辦公室一頓搜查,還真搜查出了點名堂。在一個置物架的夾層中,他發現了一本日記,署名是赫利俄斯。


    覺得這本日記不簡單的安室透翻開了日記。


    “我不喜歡殘月,這個偽君子,他溫和的皮囊下隱藏著一個惡魔,要不是為了母親的癔症,我真不想跟著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來到阿佐特圖書館。”


    “殘月真是個蠢貨,他的理念,他的追求是那樣可笑,遵循密教的教導隻會重蹈覆轍,他又不是不知道前兩位館長的下場。”


    安室透眉頭一挑,這樣的口吻,這位赫利俄斯大概率就是老看守說的殘月館長的雙胞胎弟弟。


    “這座圖書館不簡單,我發現瑪爾斯館長和斐樂蒙館長的辦公室的門上有時居然會掛著一朵鮮紅的玫瑰,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麽,但我決定一探究竟。”


    “哈,瑪爾斯館長和斐樂蒙館長,一個失蹤,一個確認死亡?他們都錯了,他們隻是走在了通往至高煉金術的道路上,礦石的身軀,煉金產物構成的軀體,雖然都是半成品,但至少讓一個病重的人活下去是沒問題的。”


    看到這裏安室透不由得有些震驚,畢竟按照老看守的說法,前幾任館長應該都發生了意外,但日記中卻說他們還好好的,甚至在研究更深奧的煉金術?他很快就意識到這肯定是歐利蒂絲組織的人體實驗的一部分。


    “瑪爾斯館長幫我煉製了新的軀體,斐樂蒙館長幫忙轉移了我的意誌,我現在如獲新生,雖然還有些瑕疵,但我已經等不及了。密教不過是歐利蒂絲莊園末等的教派,愚蠢的殘月,你已經落後我太多了。”


    這一頁的內容看得安室透一愣一愣的,雖然他在黑衣組織也見識過一些黑科技,但是直接把人的意誌從原本的身體裏轉移出去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殘月居然聲稱他在哲人石的研究上有了進展?嗬,當晚我就把我新的身軀展示給了殘月,嘲笑了他的無能,看著他那張時常掛著假惺惺笑容的臉變得扭曲,我是那樣愉快。”


    “殘月,他這個混蛋!我本以為他不過是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可他居然幹過這樣的事!母親的癔症就是他造成的,而原因則是他覬覦母親收藏的典籍,要不是‘法羅女士’和‘空軍’給我帶來消息,我還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安室透目光一亮,法羅女士和空軍都是他聽過的代號,空軍當初讓琴酒吃了大虧,而法羅女士在地下賭場混的風生水起。這麽看來不光空軍,就連法羅女士也是歐利蒂絲組織的成員,那麽那天和法羅女士站在一起的那幾個人應該也是一樣的情況了。


    懷著獲取更多情報的想法,安室透接著翻動著日記本。


    “殘月死了,哈哈哈!那些警察居然真的認為殘月是自殺的,得益於我之前一直偽裝成殘月的樣子,老看守壓根就沒有對我起疑心,但那位管家小姐就很礙事了。她似乎看到了我,但很遺憾,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


    “墨丘利館長居然在去世前舉薦了他的女兒。艾莉亞·米勒,她會是哲人石的最後一塊拚圖嗎?隻要有了哲人石,一切的病痛就能煙消雲散,母親......”


    “該死的,她逃了!我準備了那麽久,她居然察覺到了?也是,她的通感能力太強了,可惡,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明明就差這麽一點!”


    “瑪爾斯館長說最近會不太平,組織內部的鬥爭在愈演愈烈,他希望圖書館的人能保持中立,但我和斐樂蒙館長已經決定要加入‘宿傘之魂’這邊了,他們開出了讓我難以拒絕的報酬。”


    “不愧是‘法羅女士’,這麽輕鬆就找到了她的消息。海倫娜·亞當斯,艾莉亞·米勒的女兒,你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替代品。”


    日記到這裏就結束了,安室透把日記本放回原位,他明白了盲女收到的信就是赫利俄斯搞的鬼,目的很有可能是煉製哲人石,不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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