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顧晚晚現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傅野的身上,根本沒有和沈長風想談的欲望。


    “傅野不會有事的,你過去反而還會一直刺激著他,倒不如讓他好好休息休息。我今天晚上過來,是想要跟你聊聊你,霍小鳳,我大姨,還有我媽,四個人之間的事情。”


    沈長風此話一出,顧晚晚這才正眼瞧他。


    最終,顧晚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救護車消失在視線裏麵,這才沒好氣的對沈長風說道,“到客廳談吧。”


    沈長風點點頭,連忙跟在了顧晚晚身後。


    客廳裏麵。


    顧晚晚跟沈長風麵對麵坐著,她沒說話,就隻是將充滿探究跟警惕的目光落在沈長風的身上,在這個男人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問題時,顧晚晚本著言多必失的原則,不可能說任何。


    “如果我一直問你問題,很明顯你吃虧了;而且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我問了等同於白問;既然如此,我們就相許詢問,不準撒謊,不準逃避,可以嗎?”


    “可以。”


    於是,沈長風便開始詢問起來,“你不是我大姨的孩子,也不是我媽的孩子,對吧?”


    顧晚晚點點頭,詢問道,“沈芊芊不是第一個發現傅野的人,對吧?”


    沈長風也點了點頭,“我想知道我大姨的所有事情。”


    “二十多年前,段行之喜歡你大姨,表白未遂,便設計了一場謀殺。沒想到你大姨竟然死裏逃生,但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現在瘋瘋癲癲。”


    “不可能!”沈長風的臉上露出痛苦跟震驚之色,他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在質疑顧晚晚的回答。


    “愛信不信。”顧晚晚說完,繼續開口道,“我沒有其他問題想要問你了,隻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沈長風對於自己身上沒有顧晚晚想要知道的事情而懊惱,但是一想自己確實一門心思都花在公司上麵,她又怎麽可能會對自己有興趣呢?


    “我需要你組織一場家庭旅遊,帶上你的家人去泡溫泉,一定要含有硫磺的溫泉,一定要讓段行之去。”


    顧晚晚特意說了兩個‘一定’,沈長風詢問道,“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有事情要做,反正地點酒店隨便你挑,但是段行之必須要泡含有硫磺的溫泉!而且還得加攝像頭,因為我需要看一些東西,不過你放心,不該看的我都不看。”


    沈長風思考了十幾秒,想著既然地點跟酒店都是他來找的話,對父親是否有傷害他能夠控製,隻好答應顧晚晚,“好,我答應你。我可以去看看大姨嗎?我很想看看她。”


    “等到你答應我的事情完成了,我會帶你去看沈歲歡。”顧晚晚毫不猶豫的回答。


    “霍小鳳……”


    沈長風說到霍小鳳的時候,語氣很是為難。


    他的眼中閃過糾結,張了張嘴巴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到最後還是顧晚晚說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或許今天之後,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


    “她……她是……她是我……”妹妹嗎?


    然後後麵的這幾個字,沈長風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是你的親妹妹。”顧晚晚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確實是要比沈長風更容易說出這番話來。


    沈長風整個人無比錯愕,而顧晚晚卻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調查過的話,你也不會來問我這些問題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懷疑霍小鳳的?”


    沈長風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道,“上次霍創來找你,我剛好聽到你們的談話。然後那個時候我想起我妹妹當時就在附近的醫院出生……你知道的,有些懷疑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哪怕你不想去思考,它也會逼著你,讓你去尋找答案,而我發現我自己,恐懼這個答案。”


    沈長風說完這番話之後,一張臉上竟然露出了自嘲般的表情。


    “你恐懼的不是答案,而是夥同跟沈芊芊一起做過的傷害霍小鳳的事情。沈長風,你想要保護的人,傷害了身體裏麵跟你流著相同血液的人,你這輩子都無法彌補。”


    顧晚晚說完這番話後,便看到沈長風一下子從沙發上麵站起來。


    “我還有其他事情,我先去處理一下,今日……打擾了。”


    沈長風說完了之後,也不給顧晚晚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逃離。


    沈長風走了之後,顧晚晚把大門給重新反鎖起來,這才回到臥室,洗漱睡覺。


    翌日,中午。


    顧晚晚跟外婆視頻聊天了快兩個小時,從手機屏幕裏麵不難看出,老人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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