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辭即將站起的前一秒,不管三七二十一,小狐狸直接尖叫出聲,語速極快,生怕慢一秒就要見證殺夫現場:“和原身在一起的大人不是大人!是個軀殼!!宿主不來,大人就永遠不是大人!!!”


    繞來繞去的一句話,超常發揮了毛球的邏輯思維和語言編輯能力,不得不說,強壓下才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成功止住了祁辭的動作,周身氣壓肉眼可見的平穩了不少。


    屋內設施瞬間恢複原樣,借著護工的力道重新回到床上,蓋好被子,一臉乖巧的將人打發走後。


    才將目光重新投向一臉心有餘悸的小狐狸:“你最好說出一個能讓我滿意的答案。”冷冰的聲音宛若千年玄冰,早已不複剛剛的乖巧。


    果然,乖巧聽話什麽的,都是裝的。


    小狐狸隻覺冷汗直流,這都什麽事嘛,為什麽要讓他承擔這份不能承受的壓力。


    它還隻是個無辜的孩子啊qaq,那狗男人跑哪裏去了,還不趕緊滾過來安撫宿主,再不來老婆就要沒了知不知道!!


    內心瘋狂抱怨的毛球卻不敢有分毫耽擱,沒看自家宿主都要提刀殺人了嗎,還耽擱,統命不要了?


    乖巧坐好,倒豆子般全盤托出,毫無保留。


    “和原身在一起的是個空殼,說直白一點,隻有大人的容貌而已,如果宿主不來,大人也不會覺醒,就和大人沒有半毛錢關係了。”說著還不忘偷偷抬頭,小心觀察著祁辭的表情。


    可惜祁辭麵色依舊陰森冰冷,完全看不出心情是否有絲毫好轉,得不到信號的毛球隻好大著膽子,說起了題外話,不管了,賭一把。


    “空殼雖然沒有大人的思想,但下潛意識也會與原身保持距離,為宿主守身如玉,哪怕確定戀愛關係多年,感情穩定,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每次隻要原身想要與大人的空殼距離更緊一步,便會被及時躲開,二人戀愛到現在,連手都沒有牽過的......”


    不得不說,毛球這次賭對了,祁辭陰沉的麵色肉眼可見的暴雪轉晴,空氣流轉,氣壓回升,就連室內的溫度也提升了不少。


    小狐狸鬆了一口氣,趴在矮桌上癱成了一張狐餅,還不忘本職工作,敬業的介紹劇情:


    “原身因救人昏迷不醒,賈欣蕊日夜探望,無微不至的照顧,終於在五年後感動上天,喚醒了原身的意識,大人那具身體也會因要照顧原身與賈欣蕊朝夕相處,被她的溫柔善良所感動,為之心動,展開追求,在原身醒來後,經過一場激烈的雄勁,包括,但不限於綁架自導自演二選一,投毒、陷害、盜取商業機密等,反正是什麽刑上什麽,五毒俱全,應有盡有,最後在賈欣蕊以死相逼下,二人握手言和,一起過上了幸福快樂的額...穩定性及強的...生活.......”


    小狐狸聲音越來越低,邊說還不忘偷偷抬眼觀察祁辭的表情:“宿...宿主,這都是空殼的做的事,和大人其實沒什麽關係,你.....(⊙o⊙)…要不,刀下留情?”


    不是,這個位麵的主角們是不是都有什麽大病,情敵開車要撞死他,不送進去就算了,還讓情敵親手照顧因救他昏迷的愛人,更是因為貼身照顧,一切親力親為,覺得對方溫柔善良,從而愛上凶手,與昔日愛人+救命恩人雄競。


    原身更是,都被撞成植物人了,醒來因為凶手照顧了就一眼愛上了,這是什麽雛鳥情節嗎?之前多年的戀愛談到狗肚子裏去了?


    什麽癲公癲婆才能想出來這麽癲的劇情。


    就這?位麵不崩就怪了。


    還三人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瞅瞅把賈欣蕊能耐的,兩個一起,他吃得消麽他,這都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雖然劇情離譜的可以,但總算沒有影響自家宿主的心情,原身與空殼怎麽樣,關宿主和大人什麽事。


    而毛球想的,也正是祁辭想的。


    隻要不是祁逸就好,至於空殼,關他什麽事。


    現在身心具潔的阿逸讓祁辭很是滿意。


    敢背叛,他打不死他。


    小狐狸瞅著自家善變的宿主,突然福如心至,賤賤的湊到祁辭身邊嘿嘿一笑:“宿主,大人的空殼也沒有和原身那什麽,還是處呢,幹淨的很,嘿嘿~宿主放心~~”


    一臉賤笑的小狐狸笑讓人手心癢癢,但它的話確實成功取悅了祁辭,眼眸彎彎,嘴角不自覺勾出一抹輕淺的弧度。


    這樣也好,就不用他想辦法給阿逸換一具身體。


    他有潔癖,不論是身體還是感情,讓他與他人共有一個,他會忍不住將其剁碎後喂鯊魚,造福一下廣大魚類的菜譜。


    得到了滿意答案,祁辭舒舒服服的窩在床上,拉好被子借著午後的暖陽,開啟了耽擱許久的睡覺之旅。


    至於找人什麽的,太累了,他還是躺平等阿逸過來找他吧。


    反正這個位麵的阿逸粘人的很,相信不會讓他等待太久。


    而他,隻需要養足精神,以最好的麵貌迎接他的阿逸到來便好。


    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少年姣好的容顏,白皙的額頭飽滿光潔,唇瓣嬌嫩,不點而朱,臉頰一層細膩的絨毛,隨著少年綿長的呼吸起伏晃動。


    沉睡的少年披上一層神秘的金光,宛若精靈王真的降臨人間,美豔的不可方物。


    身為病患,尤其是可能幫助醫學取得重大突破的病患,祁辭是整個研究院的寶貝,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就算有人進來查看,見祁辭沉睡,也會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舒舒服服享受了一個美好的午後,身體被陽光曬的暖洋洋的很是舒服,祁辭好似小貓似的呼嚕一聲,懶懶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迷迷糊糊間,輕微的推門聲響起。祁辭眼睛都沒有睜開,反正看他在睡覺對方就會自行離開的。


    作為第一個體驗喚醒植物人設備並且成功的實驗體,祁辭的房間不時就會有醫生前來記錄數據,總結經驗。


    本著為科學發展做貢獻的心態,祁辭哪怕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也並沒有鎖門,反正能通過層層驗證,走到他病房門前的,除了作為策劃者和投資人的祁逸,也就隻有醫護人員了。


    好在醫生們都知道他需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安靜的進來記錄,安靜的離開,並不會打擾到躺屍的祁辭。


    偏偏這次似乎不太對勁。


    沒有等到應該出現的人,倒是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道黑影順著門縫快速閃入,反手關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觀察少頃,確認少年還在熟睡中沒有轉醒的跡象。


    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向床前。


    午後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灑了進來,滿室金黃,為祁辭披上一層柔和的薄紗,少年睡顏恬靜,小半張臉縮在雪白的絨被中,顯得更加個乖巧年幼。


    近乎貪婪的目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油膩濕漉漉黏在少年臉頰反複摩挲,惡心的觸感讓祁辭想要忽視都難。


    本在昏昏欲睡的祁辭瞬間清醒,任誰被一隻臭蟲惡心醒都會心情煩躁,何況有起床氣的祁辭。


    熊熊怒火簡直止不住的往上竄。


    當即驀然掙開了雙眼,目光鋒利如刀,直直紮向床前的黑衣人,要是目光能夠殺人,來人怕不是已經死了千百遍。


    看清來人麵容的祁辭也挺驚訝,倒不是認識來人或者醜的獨具特色。


    恰恰相反,來人雖算不算絕色,但好歹麵容還算清俊。


    那麽惡心的目光竟出自一個年齡不算大的青年,屬實讓祁辭沒有想到。


    畢竟油膩成那個樣子,祁辭以為怎麽也得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


    年紀輕輕就掉進油鍋,也是怪可憐的。


    但!這並不是他來惡心他的理由。


    清楚感受到祁辭情緒的毛球縮在貓窩裏,裹緊小被子一動不敢動,生怕撞在槍口上成了炮灰。


    畢竟這裏層層保護,道道關卡,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安全的不能再安全。


    毛球便放心的跑去和聞人霽聊天了,待察覺自家宿主情緒不對,一抬頭差點尖叫出聲。


    誰能告訴它,這般嚴密的審查這人是怎麽混進來的!該說不愧是世界主角嗎?


    來人見祁辭醒來並沒有慌亂,滿臉驚喜,親熱上前,一副和原身很熟的樣子直接在床邊坐下。


    “辭辭你醒啦,之前聽他們說‘喚醒計劃’成功了我還不敢相信,擔心又要空歡喜一場,謝天謝地,一定是我對你的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了上天,上帝將你送還到我身邊。”


    洪亮的嗓音,聲形並茂的朗誦,一雙爪子不住的在半空比劃揮舞,不知道是在禱告還是在演話劇。(沒有任何侮辱禱告和話劇的意思。)


    祁辭簡直滿臉的問號:這誰啊這,哪裏跑出來的神經病就敢跑他麵前惡心他。


    什麽玩意就感動上天了,上天這麽容易感動世間早就大圓滿了,還哪來那麽多悲劇。


    從這給他演八點肥皂劇呢,他親手送他上天信不信?是不是還得跪下磕一個以示虔誠?


    別說,還真別說,眼前的黑衣男已經整理衣衫,滿眼虔誠的準備下跪了,一整個病得不輕。


    不想與神經病浪費時間,祁辭被打擾到睡眠都懶得計較,隻想讓人趕緊離開,畢竟,神經病這玩意,鬼知道傳染不傳染,安全起見,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出去。”清冽的嗓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軟糯,勾的人心裏一陣癢癢。


    黑衣男眼睛直接亮了,身體前傾,似乎想要靠的更近幾分。


    哪怕病床夠大,黑衣男坐在床邊,身體再怎麽前傾,也與祁逸有好長一段距離,但若有若無的甜膩香氣還是讓祁辭止不住的皺眉。


    真不知道這人怎麽想的,好好一個男人,在身上搞小女生都不會用的甜膩味道,怕不是不止神經病,還是個變態。


    還是他家阿逸身上的味道好聞,永遠的清清爽爽如山巔雪鬆,是他喜歡的味道。


    祁逸還沒有找過來,沒有祁逸不在身邊的日子祁辭有些不太習慣,那股懶散勁又回來了。


    能舒舒服服躺著,並不想把精力浪費在一個精神病身上,回手按響床頭的按鈕,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大樓。


    作為首例體驗植物人喚醒儀器的試驗者,祁辭本人具有推進科技發展的重大意義,不得有絲毫閃失。


    整樓瞬間開啟最高警戒,生怕泄露信息有外國間諜前來搞破壞。


    本層樓的醫生、護士,有事的沒事的,全都放下手中事情慌忙趕來,生怕晚了一步發生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故。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就見祁辭床邊似趴似臥一個黑影,身體扭成一道詭異的姿勢,似乎還在往他們柔弱不能自理的實驗者麵前爬。


    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詭異扭曲的非常人姿勢,能知道實驗者已經醒來,還可以躲過層層檢查來到實驗者麵前,不是敵國派來破壞他們科技進步的特工間諜還能是什麽?


    衝鋒的號角在耳畔響起,哪裏還管自己是年邁的專家還是溫柔的護士,瞬間點燃全部活力。


    想也不想,一擁而上,本夾,托盤,輸液管,針頭,夾板,輸液瓶,來不及放下的東西齊齊往黑影上招呼,分不到東西也不忘尋找空隙見縫插針,狠狠踹上兩腳。


    待保安匆匆趕來,就看有個人形生物被五花大綁像塊破抹布一樣扔在地上。


    一身腳印和不知名工具留下的印記,七零八落大小不一,早已看不清本來顏色,嘴被膠布封的嚴嚴實實,整張臉憋得通紅,生怕露出一絲聲音驚擾到病床上受驚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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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阿黎壓的點個讚x1,青書長卿的為愛發電x2,王者不連跪的為愛發電x3,用戶道的為愛發電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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