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有自信能贏我?”士郎驚訝地看著言峰綺禮,發現他的身體雖然被黑泥浸泡過,但卻沒有絲毫的損傷。甚至,他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露出了健碩的上身和八塊清晰的腹肌。


    “雖然說是與你最後的對決,但我必須承認,麵對你和衛宮切嗣這樣的對手,我並沒有太多的勝算。”言峰綺禮坦然地說道,“無論是身體已經瀕臨崩潰的你,還是心靈已經絕望的衛宮切嗣,我都很難戰勝。但也許這就是宿命吧,也許是神的旨意讓我來到這裏,阻礙你成為正義的夥伴。”


    “還神的旨意呢……”士郎苦笑著捂住了臉,心中暗自感歎命運的捉弄和無常。然而,他也明白,無論前路多麽艱難,他都必須勇敢地麵對這個最後的挑戰。


    “這簡直是耶和華形象的大崩盤,史上未有之慘!你們的神明,即便是無聊至極,也不至於引導你走向這般荒誕的絕路吧?還是說,它本身就是那潛藏於暗處的邪惡之源,以神聖之名行苟且之事?”士郎的眼中閃爍著質疑與憤怒,他的目光如同利劍,直指麵前的言峰綺禮。


    “罷了,擊敗你,這本就是我此行不可動搖的目標。”士郎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眼神逐漸凝聚,仿佛要將內心的決心化為實質。


    回想起那個曾經的世界,士郎的心頭便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在那裏,他差點命喪黃泉,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言峰綺禮。士郎至今還記得,那個充滿欺騙與背叛的世界,是如何將他一步步推向深淵的。


    “哦?既然你如此執著,那我便給你一個答複。”言峰綺禮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劃過那灘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泥,“我要讓這‘此世全部之惡’重生於世。”


    士郎聞言,眉頭緊鎖,他投影出兩把鋒利的雙刀,刀光閃爍,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黑暗。“如此邪惡之物,也要讓它誕生於世?你們的神明,可真是有著與眾不同的惡趣味啊!不過,這樣的神明,我衛宮士郎可不會奉迎!我信奉的是鐮錘之光,那些牛鬼蛇神,都給我滾到一邊去!”


    “嗬,衛宮士郎,你的怒火真是熾熱如火啊!”言峰綺禮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樣一場戰鬥,正是我所期盼的。但很抱歉,我必須站在吾主的一邊。”


    話音未落,言峰綺禮的鐵拳已如狂風驟雨般襲來,那是融合了中華武術八極拳精髓的絕技!士郎的雙刀與之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別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不就是想毀滅這個世界嗎?”士郎怒喝道,“找這麽多借口,真是虛偽至極!你這樣的異端,怎麽就沒被異端審查機關燒死呢?想來,那機關自建立以來,也不過是徒有其名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言峰綺禮的臉上竟閃過一絲莫名的認同。兩人之間,仿佛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共識。


    然而,共識歸共識,戰鬥卻並未因此停歇。士郎的投影之劍瞬間出現,如同閃電般從背後穿透了言峰綺禮的心髒。


    “哎呀,這一下可真是紮到點子上了,老心都要碎了!”士郎冷笑一聲,但眼中的憤怒卻絲毫未減。


    言峰綺禮的身體在破敗中倒下,但他的體內早已被黑泥填滿,心髒早已不複存在。即便如此,他依然憑借著黑泥的力量支撐著身體。


    “真是令人作嘔啊,衛宮士郎。”言峰綺禮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吾主的意誌。”


    士郎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著言峰綺禮,手中的劍再次舉起,準備給予這邪惡的存在最後一擊。而在這場戰鬥的背後,是兩人對於信仰與正義的截然不同理解,以及那無法調和的衝突與碰撞。


    在那片被命運輕撫過的戰場上,言峰綺禮喘息如破風箱,眼中閃爍著對另一番命運的淡淡羨慕:“你,竟然能在時間的縫隙中,迅速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真是令人既嫉妒又向往啊。而我,這三十餘載光陰,卻仿佛迷失在了愉悅的迷宮,無處可逃。”


    士郎輕輕晃動手中的刀柄,嘴角掛著一絲複雜的笑意:“或許,是你的命運被某位自稱為英雄王的家夥,悄悄地塗改了方向,引向了名為‘愉悅’的歧路。說起來,另一個世界的你,倒是對那麻婆豆腐情有獨鍾,做起菜來還真有幾分大廚的風采。但在這裏,你似乎隻剩下了對愉悅的無盡追求,真是諷刺。”


    提及“正義夥伴”這個稱號,士郎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淵:“而我,衛宮士郎,曾如木偶般被塞進了‘正義夥伴’的空殼,那空洞的目標,曾讓我迷茫、掙紮,度過了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晚。世事如煙,變幻莫測,若非兩個靈魂的奇妙融合,我可能至今仍在‘正義’的迷霧中徘徊。”


    綺禮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未曾有過的光芒,好奇如孩童:“那麽,你所謂的‘價值’,又是指何物?”這份好奇,像是一隻調皮的小貓,在他心中撓來抓去,癢癢的,卻又帶著一絲莫名的期待。


    士郎微微一笑,眼神堅定:“比如,做一道地道的麻婆豆腐。”


    綺禮聞言,嘴角竟不自覺地上揚:“麻婆豆腐?聽起來,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歸宿。如果我真的有機會脫下這身黑袍,成為一名廚師,你是否願意教我?”


    士郎毫不猶豫地點頭,眼中滿是真誠:“當然,我會傾囊相授。”


    他的心中,已暗暗盤算,一旦有機會回到那個世界,定要讓綺禮明白,麻婆豆腐的魅力,不僅僅在於那令人垂涎的辣,更在於那份用心烹飪的溫情與堅持。


    揮刀一斬,士郎的身影如同風般掠過,轉瞬便回到櫻的身邊。櫻,那個總是溫柔以待的少女,此刻正以微弱的笑容迎接他:“歡迎回來,前輩。”


    冬木市的天空,依舊籠罩著核平的陰霾,但對於他們而言,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意義。


    根源,那個讓所有魔術師為之瘋狂的奧秘,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得無數人甘願舍棄一切,包括道德、法律,隻為觸碰那遙不可及的奇跡。而魔法,正是那通往根源之路上,偶爾灑落的璀璨星辰,雖美,卻隻是漫長旅途中的一抹亮色,真正的目標,依舊遙不可及。


    但士郎與櫻,以及那些在冬木市奮鬥的人們,他們或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因為,在他們心中,有著比根源更加珍貴的東西——愛與希望,以及那份在逆境中仍能綻放出笑容的堅韌。 在那片被星辰遺忘的夜空下,對於渴望探究宇宙深層秘密的人來說,即便是二等獎的光芒,也如同荒漠中的一滴甘霖,雖非解渴之源,卻足以慰藉心靈的幹涸。而對於那些靈魂深處燃燒著不滅火焰的探索者,魔法,這個超越了魔術與科技邊界的夢幻存在,無疑是宇宙間最誘人的寶藏。


    在這群追逐奇跡的旅者中,有一位被後世傳頌為“寶石翁”的傳奇人物——澤爾裏奇。他,如同穿越時空的旅者,遊曆於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縫隙之中,每一次現身,都伴隨著世界法則的微妙震顫。他掌握著四種令人歎為觀止的魔法,每一種都足以顛覆常規認知,改寫命運軌跡。


    此刻,遠阪凜正站在這樣的奇跡麵前,見證著它的誕生。伊莉雅,那個看似稚嫩卻擁有無限潛能的小女孩,正被一圈圈耀眼的白色光輝所環繞,光芒之盛,讓凜不得不眯起雙眼,仿佛直視著太陽本身。她心中暗自慶幸,伊莉雅終於完成了那項名為“天之杯”的偉業,足以將這場錯綜複雜的聖杯戰爭,以一種近乎荒誕的方式畫上句號。


    “完成了,士郎,你聽到了嗎?快來接我們回去!”凜對著遠方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隨著話音落下,一扇由置換魔術編織而成的門悄然開啟,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士郎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帶著一絲釋然:“我們聽到了,終於,一切都要結束了。”他的目光轉向身旁,archer的身軀正被無數裂痕侵蝕,那是戰鬥留下的痕跡,也是英雄遲暮的證明。“archer,你的情況……”士郎的話語中充滿了憂慮。


    archer的身軀已近崩潰,仿佛隨時都會化作塵埃,而他的靈魂也將因此受到波及,連英靈座的本體都將遭受影響。然而,他卻以一種近乎灑脫的姿態,穿過了安傑麗卡打開的門,留下一句:“不必為我擔心,這是我欠櫻的,現在,隻是還債罷了。”


    與此同時,伊莉雅興奮地跑到士郎麵前,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士郎,士郎!我做到了!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最終還是沒有撲進士郎的懷裏,畢竟,她還穿著那身代表著無上榮耀的天之衣,一旦親密接觸,恐怕士郎就要被光芒淹沒,變成一尊人形黃金雕像了。


    士郎輕笑,輕輕吻了吻伊莉雅的額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絲。“當然,作為哥哥,給妹妹的獎勵是應該的。”他說得如此自然,卻讓一旁的凜心生異樣,表情略顯複雜。


    “怎麽了,遠阪?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思考著什麽。”士郎敏銳地察覺到了凜的異樣,輕聲問道。而凜,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言語,心中卻在默默盤算著,或許,真正的獎勵,不僅僅是對勝利的慶祝,更是對彼此之間那份深厚情誼的珍視與守護。 “嘿,你這家夥,眉頭緊鎖,嘴角微揚,像是藏著什麽驚天大秘密啊?”凜帶著幾分戲謔,眨巴著那雙靈動的眼睛,試圖窺探出士郎的心思。


    士郎連忙擺了擺手,笑容卻如同春日裏初綻的花朵,怎麽也藏不住,“沒,沒事,就是……有點緊張。”他的眼神飄忽,仿佛一個即將揭曉大獎的孩童。


    一行人終於跨過了那道神秘的門檻,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裂縫,士郎的心中也隨之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他要為櫻解除那份沉重的枷鎖,終結她長久以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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