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敢於再次發動地麵進攻的勇氣來自於加強過後的最新式裝備,這些裝備甚至都還沒有在機械帝國的各個戰團裏鋪開。


    它們全部被軍工複合體賣給複國主義實體,相當於一次付費測試。這種測試也得到了機械帝國軍方的首肯,畢竟有人肯幫自己付費測試何樂而不為。


    一個全新的單位被組建,那就是複國主義實體空軍:iaf。


    機械帝國和歐羅巴聯合王國在外交上保持必要的聯係,民間更是有深度的交流。雖然軍方層麵的交流有些微妙,但歐羅巴有對外開放的航展。


    通過航展來展示歐羅巴的空中打擊力量,用來震懾周邊潛在敵對勢力。


    在以前這種展示就算被別人看到,逆向開發也非常困難。畢竟飛行器的製造是一門極度複雜的的事情。


    而歐羅巴空軍是建立在當時歐羅巴閃光遺留下來的龐大知識庫存,這些關於軍用科技的描述甚至隻通過軍校傳授。


    而進入軍校則意味著需要通過內務部、史塔西等多個情報部門的嚴格篩查,就算有零星遺漏。


    這個世界是魔力世界,有一種名為契約的存在。當你違約的時候,會被直接天罰。


    能頂住天罰的存在又不屑於去當一個小小的臥底,有點類似於牢美不會用核彈炸一畝魚塘。


    而這在暖水港魔力大爆發後,一切都截然不同。個體的魔力質量大部分上升,就像是通過改進燃料讓原本隻能燒5分鍾的水,現在能燒到30分鍾。


    原本不可能逆向成功的事情,在漸漸變成可能。


    先是外觀,隨後漸漸的推導出內部構造。但因為科技樹的不同而導致內部構造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一個客觀事實是隻要起到的作用一致就無所謂。


    幼獅馬克一就是機械帝國軍工複合體對於天空的首次嚐試,而比比不知道的是這裏有德雷克大公爵的影響。


    軍工複合體和德雷克大公爵並不是毫無聯係,恰恰相反德雷克大公爵給軍工複合體帶來了很多奇思妙想。隻不過雙方的合作,知道的人並不多。


    此刻德雷克大公爵已經在歐羅巴聯合王國內部的高盧領巴黎,悠哉悠哉的享用精致的下午茶。


    “你打算怎麽做?”副手冰琉璃詢問德雷克的想法


    “不需要做什麽,我們隻需要靜靜等待結果就好。”德雷克大公爵笑了笑


    他拿出手機,熟練的刷著上麵的各種新聞和短視頻。這種感覺太久違了,有時他神情恍惚就像自己之前的幾十年都隻是在做一場夢。


    歐羅巴的方方麵麵都太過於和前世的方方麵麵相似了,如果不是偶然看到那些能反射樣貌的的東西,上麵倒映著自己的臉話。


    德雷克大公爵真的會以為自己還生活在前世那有些愜意有些壓抑的生活中,但和現在的身份相比以前生活雖然安全但不夠精彩。


    “你來歐羅巴不是為了敘利亞境內羅西亞領軍事基地的事嗎?”冰琉璃不解


    他們來歐羅巴的目的是商談卡地亞半島,敘利亞境內遺留的羅西亞領軍事基地。這個算是一個曆史遺留問題了,之前羅西亞在還是獨立國家時,那個軍事基地就在那了。


    現在機械帝國對於卡迪亞半島的侵占,並沒有得到歐羅巴聯合王國的承認。即使他們現在是一個正常的外交關係,並沒有展現出各自的敵意。


    “談論這些事情,交給職業的外交官就好。不需要我們插手這些事情,隻會越幫越忙而已。”德雷克享用著奶茶


    “我們隻是過來度假而已,不需要操心這些有的沒的。”德雷克大公爵補充到讓冰琉璃不用在意這些事


    冰琉璃聽完德雷克的話後,剛想說什麽卻被德雷克用手勢打斷了。德雷克將手指放在嘴上讓冰琉璃不要繼續問下去,他的眼睛看向了窗口。


    他們坐在巴黎最豪華餐廳的包廂內,周圍有大量華麗裝飾。窗簾被德雷克在進入時就放下,包廂裏麵也被德雷克檢查過一遍沒有奇奇怪怪的設備。


    但腦中的係統提示他小心竊聽。


    德雷克坐在椅子上巡視周圍,並沒有發現異常。他的記憶力很好,好到能把高達板件全部拆下來也能精準找到自己需要的部件。


    這個包廂內部被檢查過一遍,而現在沒有多出什麽東西。異常來自於哪呢?加裝竊聽器自己能夠發現多出來的東西。


    但包廂內部的布局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德雷克最後看見了窗口玻璃上的一個小紅點,他笑了。


    紅外激光竊聽設備,自己以前隻在間諜小說中看到過的東西。利用光束照射在玻璃上,人說話的聲音會細微振動玻璃。


    而玻璃振動會讓光線的反射發生位移,接收這些光線就能反向測算振動的頻率、幅度,最後逆向解算出談話的內容。


    在巴黎大街上或者建築物裏正在有人員傾聽著德雷克大公爵和冰琉璃的談話內容,他們絕對是歐羅巴內部的情報組織。


    要麽是普魯士領的史塔西,要麽是羅西亞領的內務部或者叫克格勃,或者是海心大公領的對外情報局cia。


    歐羅巴聯合王國內部,隻是外表看起來平和而已。就像是克蘇魯體係下的國度,生活最幸福的是沒有任何靈感的普通人,他們看不出異常自然不會被異常所影響。


    但平靜的海麵下從來都是波濤洶湧。


    而德雷克的手機裏裝著一個軟件,一個偽裝成聊天軟件的指揮係統。


    在互聯網鋪開的歐羅巴,這些小小的移動終端讓普通人能夠從手機裏了解海量的訊息。


    而這極大的滿足了歐羅巴群眾的娛樂需求,當然各種各樣的新聞媒體和各種各樣的娛樂媒體在這種需求下瘋漲。


    而為了有效管理這些爆發出現的媒體,歐羅巴對他們要求隻有注冊媒體才能有資質去采訪報道,不然就會受到處罰。


    當然普通人不會被這個條例處罰,它立法的目的是限製一些別有用心的媒體公司。以個人名義發出來那叫做記錄生活,而有些媒體帶著目的去采訪就是另一回事。


    從一件事情的開始,讓首相林無憂發現了媒體的問題。


    羅西亞領的南部缺水地區,被媒體爆出來有地方幹部強收水費的事情。上一級督導組下去調查,結果事情和媒體說的是兩碼事。


    首先這片缺水戈壁區低價承包給外地一個富商,土地用途為種植低矮經濟灌木。相當於低價給人承包,用於戈壁綠化項目。


    至於這些經濟灌木產出和低價承包費,是用來吸引承包的手段。


    而媒體報道地方官員和幹部強收水費,是因為承包商將原本用於灌木種植的戈壁。變為種植小麥、玉米等農作物的經濟農田。


    他擅自改變了土地用途和土地性質。


    當然這些行為在不知曉其中門道的外人看來,沒有什麽不妥。以城市小資為主和義憤填膺的大學生組成的輿論壓力,作用在首相林無憂的身上。


    但當調查結果公布,並做出更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先前罵的越凶的人,被回旋鏢打得也就越狠。


    原本這些不了解農業的城市人口,臆想中的地方官員欺壓農民的現象並沒有出現。


    土地性質決定了土地用途,那些城市人口以為將戈壁灘變成農田的做法很好。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低矮經濟灌木對於水資源的需求遠遠小於傳統小麥、玉米等作物。


    水從哪裏來?幹旱地區水的來源是打井。


    而這種擅自打井取水的行為,會加速荒漠化的程度。與植樹造林綠化戈壁的目的相違背,但對於這些曆史遺留問題當地政府的做法隻是加收土地變更性質的水資源費用。


    正是因為這筆水資源費用不想交,才引起衝突。


    而衝突雙方並非農民與基層,而是大地主與基層幹部。那個低價承包戈壁的人,將土地轉包給農民用作水澆地,也就是用來種小麥、玉米等。


    而這些二次轉包的農民和前來加收水資源費的地方幹部發生衝突,所以導致了媒體上所看到的畫麵。


    但本質上事件的全貌是當地政府低價將戈壁以綠化環境的名義外包,第一層外包人低價收地隨後隱瞞土地性質高價二次轉包收取地租差價。


    農民開墾戈壁,改變土地性質被地方發現加收水資源費爆發衝突。


    這就是事情的全貌。


    媒體實地探訪,不可能不發現這些層麵。而是為了引爆輿論獲取更大流量,刪減掉部分內容。


    將大地主與地方政策的矛盾,偽裝成農民與地方幹部的矛盾。用新聞學媒體話術,製造輿論爆點獲取流量。


    於是對采編權收緊,成為了當時歐羅巴首相林無憂的選項。


    但這並不能有效的切斷這種行為,恰恰正因采編權的收緊讓歐羅巴內部擁有這項權力的媒體。


    成為域外勢力滲透的最佳選項,林無憂確實在以前領導過普魯士領革命。但是對於整個龐大歐羅巴地域的掌控,他遠遠沒有林無惑這個歐羅巴閃光的威望。


    也沒有意識到,戰爭時期的危機和和平年代的危機。是兩個層麵、兩個維度、不同手法不同領域卻目的一致的戰爭。


    新自由主義開始在歐羅巴內部被接受、被討論、被了解,而在媒體的推動下這一場局限在城市人口的鍵政正在一個不公平的平台開始發酵。


    每一條新聞都是有立場的,在潛移默化的摧毀一個群體。一個歐羅巴聯合王國內部穩定的重要群體,那就是這個國家廣泛的中間派係力量。


    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正常人,正常人的意思是他們並非是極端激進派或者極端保守派。


    正常人或許會在某些問題上傾左或是傾右,在具體問題上他可能傾向左但下一個話題他可能傾向右,但這個是正常的。


    出發點是作為個體,受到成長環境的影響在具體問題上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傾向。


    而這種人群,他們願意傾聽不同的看法並願意糾正自己對於某些事情的看法。畢竟他們不是魔怔人,受限於環境他們可能對某些事情不知曉全貌。


    但當別人補充完所有的細節,他們願意改變自己的錯誤看法,或者理解別人在這些具體問題上做出不同於自己的選擇。


    而極端魔怔人,我指的是極端魔怔人不分左右。他們對於問題的看法並非基於理性的思考,而是如宗教狂熱一般皈依。


    可以這麽總結兩種人群的行為方式,正常人站對不站隊,而魔怔人站隊不站對。


    用身份政治來看待問題,是魔怔人常見的行為。你和我是一個身份的那就無條件支持,不和他們一派就無條件攻擊。


    輿論場上越是極端,聲量就越大。


    這種大聲量並不意味著他們這些魔怔人的人數很多,恰恰相反這種大聲量是讓正常人誤以為他們這些魔怔人才是大多數,利用從眾心理去拉扯中間表現出傾向的正常人。


    而媒體將這些正常人不是根據社會的階級橫切,而是根據身份、種族、出身、宗教等豎切。


    這種將社會豎切的方式,正是身份政治的土壤。


    你就會看到,一個富可敵國的富商對著乞丐說我們是一夥的,因為他們出身相同。


    而這種身份政治會被牢牢的掌控在高層,底層隻不過是高層用來談判的籌碼。你把他當家人,別人不一定當你家人。


    原本社會金字塔的頂端,在社會豎切後還是頂端。而他們擁有底層難以獲取的資源,正是這些資源讓他們成為了身份政治中派係的領導人,或者意見領袖。


    而這些人,能夠利用身份政治代表一群人和歐羅巴政府 、和首相林無憂掰掰手腕。


    但他們發現一個巨大的障礙將他們與歐羅巴的政治體製所隔開,那就是林無惑留下的眾多戰火年代成長起來的英雄們。


    這些當時的戰鬥英雄和勞動模範,牢牢的掌控歐羅巴政府的運轉。民選出來的市長並不能有權任免事務官,這些事務官才是歐羅巴的基石。


    搞民粹,確實可以贏得地方選舉出任市長等拋頭露臉的職務。但對於國家戰略和國家最高權力機關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於沒有。


    而現在他們讓媒體去將眼前的米堆往兩邊撥開,正是想要登堂入室。


    德雷克大公爵手機裏,正是去中心化組織架構手冊。換一種說法,他正在歐羅巴內部煽動顏色革命。


    而比比在卡迪亞半島的行動,正好拿來做文章。德雷克大公爵並非隻是聽從比比的傀儡,他們隻是合作者。


    誰被誰拿來當槍使還不一定,德雷克樂於在巴黎看到一切結束。畢竟大衛教以及複國主義實體,對於雙子女皇來說已經是一個尾大不掉的麻煩了。


    德雷克大公爵的出發點並非為了機械帝國那麽龐大那麽偉光正,而隻是一個人:雙子女皇中的白皇瑪麗安娜·v·維多利亞。


    當德雷克在巢都垃圾場裏翻東西倒賣,被白皇瑪麗安娜遞上一塊麵包時,一切都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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