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艾很憤怒。


    身為年輕的天才醫生,他到哪兒不是座上賓。


    結果今天,先是文爍因為他阻攔對方見蘇軟軟揍了他一拳。


    現在更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不由分說就給了他一拳。


    他是沙包嗎,什麽人都要給他一拳。


    步十安轉著手腕,看著捂臉質疑他的沈艾,冷笑一聲。


    “嗬,你還敢問我為什麽打你。”


    “身為蘇軟軟的主治醫師,她病情惡化需要搶救,你卻站在這裏和人閑聊。”


    “如果不是其他的醫護人員發現狀況後盡心盡力搶救,她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就你這樣不負責任的醫生,別說打你一拳,就是把你送進監獄也是你罪有應得。”


    聽著步十安的話,沈艾懵了。


    蘇軟軟不是因為車子撞上電線杆,在車內被巨震導致意識模糊出現昏迷嗎。


    醫院都檢查過了,沒有外部傷口,也沒有髒器內傷。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因為撞擊出現短時間眩暈,隻要緩過來就沒什麽大礙。


    前排受到撞擊影響更大的司機都有蘇醒的趨勢,蘇軟軟這後排的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病情惡化。


    她有什麽病,能惡化到哪兒去,怎麽還需要人搶救了。


    這合理嗎?


    雖然懷疑合理性,但是沈艾依舊因為這話不再反駁,默默吃下這個啞巴虧。


    不管蘇軟軟病情惡化合不合理,他身為主治醫師,在沒有因為工作絆住手腳時,管理的病人出現狀況他卻沒有出現,這就是失職。


    如果對方非要緊咬不放,他這沒理的人確實會很麻煩。


    沈艾心虛的不吭聲了。


    而被保鏢護在身後的文爍,在最初震驚後反應過來。


    麵前這人說到蘇軟軟,結合之前了解的情況,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他看著氣憤的步十安,眼神閃動間推開身前的保鏢。


    “看不出來,陸總對手下的藝人這麽上心啊。”


    “哦,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


    “根據我了解的情況,蘇軟軟隻是有意向簽約你的娛樂公司,現在還不是你手下的藝人。”


    “陸總這日理萬機的,怎麽還有時間和精力操心一個和自己沒有利益關係的小姑娘啊。”


    “莫不是……”


    剩下的話,文爍沒能說出口。


    他和沈艾一樣,被步十安一拳轟在麵門上。


    被這一拳力道砸的腳步踉蹌的文爍眼前一花,好懸沒直接跌在地上。


    保鏢見老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揍,著急之下直接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著步十安眉心。


    步十安看著指著自己的槍,眼中殺意毫不掩飾。


    不知想到什麽,她眼皮一垂,表情立刻來了三百六十度轉變。


    不僅不避不躲,甚至迎著槍上前兩步。


    “來,開槍,開槍打死我。”


    “在這個大庭廣眾的醫院,在明麵禁槍的華國開槍。”


    “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這隻狗敢不敢冒著讓主子麻煩的危險開槍。”


    “來啊,開槍,不開槍你就不是男人。”


    保鏢氣的紅溫,被步十安短短幾句話激的手一鬆。


    一旁的文爍發現不對,在保鏢手按下的那一刻用力推開。


    砰的一聲。


    子彈從槍管飛出,直接將不遠處的走廊燈打了下來。


    隨著槍響,剛剛還在看熱鬧的病人家屬醫護立刻消失。


    隔著距離,幾人都能聽到不下十個人撥打了報警電話。


    文爍臉色陰沉,直接一腳踹在保鏢的後膝窩。


    “誰tm讓你在公共場合開槍。”


    啪啪啪。


    步十安一邊鼓掌,一邊戲謔的看著文爍。


    “真是一出好戲。”


    “文先生的狗為了你拔槍,你不僅不領情阻止,還一腳給踹地上了。”


    “我這過激後後悔的以為自己要死,可現在看,哈,真是自己嚇自己。”


    文爍奪走保鏢手裏的槍,麵色不善的盯著步十安。


    對於這個在公共場合給了自己一拳的男人,他確實想動手殺了他。


    但絕不能是現在,也絕不能在人多的地方。


    陸行之這人,明麵上看隻是一個娛樂公司總裁。


    可私下裏,他靠著手底下大把年輕貌美的藝人搭線,和不少上層的人都保持著密切的聯係。


    他們文家在首都的暗勢力能發展下去,就是靠著背後有人。


    所以他比誰都清楚,背後有靠山的人不省心。


    如果發生在私下裏,對方不會因為一個陸行之輕易對他們文家動手。


    可同樣的,隻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給對方麵子殺了陸行之,那麽對方肯定不會罷休。


    文家是發展了很多年,還有強大的靠山輕易動不得。


    但是如果文家的某個人,不給那些和自己靠山同層次之人麵子,他們絕對會施壓逼迫文家交出那個人。


    他就算現在掌控了文家半壁江山又如何,不是唯一的繼承人,隨時會因為上麵的決策被交出去。


    陸行之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公共場合。


    他文爍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在他那好嫂嫂和好侄兒還活著時,他也有被文家放棄的風險。


    這姓陸的就是篤定他不敢在這裏動手,才這麽膽大妄為的挑釁。


    文爍緊咬著後槽牙,才生生止住了自己幾乎實質化的殺意。


    “陸行之,你最好保證自己永遠活在光下。”


    文爍咬牙切齒的盯著步十安,而步十安也很是給麵子,誇張的拍著胸口。


    “哎呀,真可怕,有人威脅我呢。”


    “文先生,你這話就差把隻要我敢遠離人群,就找機會弄死我寫在臉上了。”


    “哼,陸行之,我們走著瞧。”


    憋屈的文爍帶著保鏢離開了,而看起來平靜的他現在內心都在抓狂。


    他隻是想見蘇軟軟。


    結果先是派去接蘇軟軟的,那曾經做過賽車手的司機出車禍。


    再是負責診治蘇軟軟,但是和自己一樣覬覦她的醫生出手阻攔。


    好不容易兩人達成協議,不等進一步討論,陸行之過來不由分說就動手把那醫生揍了。


    他不過出於嫉妒陸行之和蘇軟軟走的近,又想著這醫生算一條船上的合作夥伴陰陽怪氣了兩句。


    這陸行之就二話不說連他一起揍,還故意激怒他的保鏢想拿命陷害他。


    好好好,他不過是今天出門急沒看黃曆,所有的惡意就都吻上來了。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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