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的心腹嘴角輕微抽動。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主子現在怎麽會這麽瘋。


    明明之前還隻是氣質陰鬱點,不愛多說話也不會有什麽大幅度表情。


    可從他帶著手下造反逼宮,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僅沒有一點猶豫的提劍殺了先帝和各位皇子,還派人去查一個之前毫無交集的人。


    在得知對方驚世駭俗的行為更是直接下旨要把人娶回來當皇後。


    而對方知道自己要成為皇後,直接遮都不遮了。


    不僅要人還在府裏亂殺,不顧及名聲也不顧及孝道。


    這一係列操作下來,是個正常人看了都不敢娶。


    結果他的主子,他們墨國的新帝。


    不僅不改變主意,還笑著要提前大婚。


    時間壓得這麽緊,他都要心疼禮部那邊了。


    三天時間,禮部不僅要策劃先帝的喪儀,新帝的登基,還要完善帝後的大婚。


    一眾禮部官員日夜不停的工作也很難全辦完吧。


    總感覺,自家主子和他決定娶回來的主母,兩個人都顛顛的瘋瘋的。


    讓他很難不懷疑,自己的主子搶這個皇位,娶這個皇後,是不是就為了找個盟友一起亡國。


    心腹雖然不解,但是他不敢詢問,更不敢質疑。


    隻敢在心裏碎碎念,然後掛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應下安排。


    隨著心腹的離開,禦書房裏隻剩下了墨景序一人。


    看著麵前鋪開的宣紙,墨景序提筆開始作畫。


    隨著墨跡在紙上滑動,很快一張女子的臉出現在紙上。


    墨景序看著紙上的人,滿意的放下筆。


    顧不得墨跡未幹,用手指點了一旁批注奏折的朱砂,點在了畫中女子的左眼角下。


    “元淑畫,不管這次的你是什麽人,最好別和之前的那些一樣,試圖讓朕放手屬於朕的一切。”


    墨景序說著,點在畫中人左眼角下的手順著她的臉頰向下,在脖子處留下一道格外刺眼的紅痕。


    丞相府,步十安一邊按著原主母親的嫁妝單子在庫房搜尋,一邊看著係統投放出的皇宮情況。


    【宿主,我就說這個任務不適合你吧。


    我們拒絕那個老登去星際世界嗨皮多好。


    你非要為了一個詭氣複蘇的小世界來蹚這渾水。


    你看,這反派顯然不僅是覺醒了自我意識,他還有之前那些被救贖的記憶。


    說句不好聽的,宿主你一露頭他就開秒。


    就算宿主你厲害,能逃出皇宮躲避追殺。


    可這次不是存活和複仇,是讓反派失敗亡國。


    宿主你還說要去談判,要是跑了任務就直接失敗了。


    宿主你要不浪費這時間,我們已經在星際開上機甲了。】


    係統碎碎念的聲音在步十安腦海不斷重複。


    對於這樣的反派任務對象,係統不僅不為宿主擔心,它反而巴不得反派直接在大婚當天開大。


    隻要宿主任務失敗,那什麽詭氣複蘇的世界就不用去了。


    它隻是一個年齡還小的新係統,為什麽要讓它麵對隨時突臉的阿飄。


    雖然不是自己做任務直麵,但是跟著宿主它可是第一視角啊。


    那些奇形怪狀的阿飄補藥過來啊。


    對於係統的碎碎念,步十安選擇無視。


    她看著畫麵中的墨景序陷入沉思。


    她沒去過救贖組,但是救贖組的大概套路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就墨景序這反應來看,人家壓根不是缺愛需要救贖。


    他就是對於背叛他,利用他,想搶奪他東西的所有人帶有殺意而已。


    而高層嘴裏說的,他隨著救贖組任務展開越來越瘋。


    換誰應有盡有後重置個好幾次。


    每次都有一個同樣的人,以不一樣的設定打著關心你愛護你救贖你出現。


    但是最後卻讓你放棄自己的一切跟著她談情說愛隱居,這人都會瘋吧。


    人家需要的不是愛,是權利和地位啊。


    甚至人家對女主那個白月光也不是愛,隻是在擁有了權利地位後想補償自己的一切遺憾。


    在原本劇情中女主能保持清白和男主裏應外合,其實不是女主多聰明。


    隻是反派對她是少年時期的執念大於情欲。


    對反派來說女主在他後宮當吉祥物,他懷念自己的青春時去看看就夠了。


    不然女主再聰明,還能在人家的地盤維持住清白,這不純扯淡嗎。


    難怪覺醒後殺的毫不遲疑,合著是重要但是沒重要到那個地步。


    很好,這反派有欲望就好談。


    步十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她要開始期待和墨景序的見麵了。


    三天後。


    在新帝的高壓下,禮部晝夜趕工,終於把登基和帝後大婚合並在了期限的最後一天。


    至於先帝的喪儀。


    不好意思,他們都要死了,誰還管死人。


    反正先帝是新帝殺的,喪儀從簡怎麽了。


    低聲些,反正也不光彩,草草掀過正好。


    丞相府門口,滿臉蒼白的丞相送走了鳳冠霞帔登上鳳輦的步十安。


    看著消失在街口的隊伍,他鬆了一口氣。


    而隨著緊繃的神經放鬆,他差點沒一頭栽倒下去。


    這幾天的事接踵而來,每一件都跟做夢一樣。


    家裏巨變,皇帝變更,毫無準備女兒就要嫁給新帝。


    這不明晃晃他什麽都沒做,就在朝臣眼裏成了新帝那邊的人。


    丞相在登上前往皇宮的馬車前,把管家叫到了身邊。


    “福叔,派人收拾家裏的東西,國都中的鋪子宅子全部拋售,價錢低一些也不要緊。”


    “等這陣風波過去,我就去辭官。”


    “再留在這墨國的國都,指不定哪天我們這一府的人都要去見閻王。”


    ……


    皇宮。


    墨景序看著底下對自己朝拜的官員隻感覺無趣。


    已經經曆過數次登基大典的他已經厭倦了這些流程。


    他現在隻想看看這次的元淑畫到底打著什麽主意。


    終於,隨著登基的繁瑣流程結束,墨景序直接走下龍椅。


    在一眾朝臣的目瞪口呆下,他大步來到舉著團扇走到殿門前的步十安身旁。


    不等禮官說些什麽,直接就要把人帶走。


    這一舉動嚇得一眾朝臣急忙跪下勸諫。


    “陛下,這於理不合啊。”


    “陛下,流程沒走完,您不能帶著未來的皇後娘娘直接離開啊。”


    “陛下,您愛護皇後娘娘臣等理解,可是這流程不能忽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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