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傅鯉鯉的母親才驚慌失措的喊起來。


    “救火,快讓人救火!”


    “都愣著幹什麽,快去打水救火!”


    傅鯉鯉的母親目眥欲裂的說著,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陣兵荒馬亂過去。


    傅鯉鯉的母親被攙扶到距離這裏最近的院子,而柴房的火在一眾下人的搶救下終於熄滅。


    等到傅鯉鯉的母親在噩夢中醒來,正好對上一對空洞的窟窿。


    她尖叫一聲,嘴裏喃喃著,“別來找我,不是我殺的你,你要報仇去找傅……”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巴掌扇在臉上。


    未出口的話被生生打散。


    她抬起頭,對上男人憤怒的臉。


    “賤人,你在胡說些什麽。”


    “老……老爺……”


    傅鯉鯉的母親清醒了。


    可很快,她看到周圍熟悉且陌生的裝飾,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快,快帶我離開,誰讓你們把我帶到她的院子。”


    “帶我離開這裏!”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眼看著就要掙紮著下床。


    啪。


    她的另一邊臉也挨了一巴掌。


    “秦霜,你這樣瘋瘋癲癲成何體統。”


    “不就是那個女人的院子,她活著時你搶了她那麽多東西,現在還怕她一個死人?”


    秦霜不敢吱聲了,低下頭老實的待在這裏。


    男人這才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仆人。


    “柴房裏的情況,說說吧。”


    一眾仆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男人立刻煩躁的打斷。


    “停。”他指向最前麵的中年婦人,“你來說柴房的情況。”


    被指到的婦人立刻開口,把火撲滅後柴房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隨著婦人說的越多,男人的眉心就皺的越緊。


    在聽到最後的死亡人數,他的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


    “那個丫頭的屍體找到了嗎?”


    婦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家主問的是誰,立刻畢恭畢敬的回複。


    “老爺,燒死的都是夫人房裏伺候的,並沒有看到小孩子的屍體。”


    “大小姐或許在燒起來之前便逃了。”


    聽到這兒,男人眉心舒展,揮了揮手把人都打發出去。


    待到屋裏隻剩下二人,他才看向挨打後不再吱聲的秦霜。


    “這事你怎麽看?”


    “老爺,一定是那小賤人放火燒了柴房,目的就是逃出去。”


    秦霜說著,臉上的恐慌全部消失,變成了陰狠。


    男人看著她,沉思片刻才開口否認。


    “不可能,她娘的嫁妝已經借口幫她保存全部收進了傅家的庫房。”


    “她身無分文,連身上穿的都是從下人那裏得來的舊衣。”


    “加上這些年我們限製她行動自由,還不讓她吃飽飯。”


    “她不熟悉地形,也沒有體力,根本跑不出傅府。”


    “就算真的是跑出去了,也沒有銀錢支撐,在外麵壓根就活不下去。”


    秦霜看著男人篤定的神色,幽幽開口。


    “老爺,這裏偏僻,說不準哪裏失修就有狗洞之類的讓她鑽空子。”


    “而且那個女人為了她連貶妻為妾都能接受,保不準給她留了些貼身的貴重物品。”


    “再說了,那個女人的娘家還有人,說不準已經和她聯係上了,她逃出去這事也和那個女人的娘家脫不了關係。”


    男人聞言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立刻招人進來,讓他們去各大酒樓和城門處詢問。


    等下人們領命離開,男人看向秦霜。


    “你去找大師問問,她跑了會不會影響我們傅家的好運。”


    “還有,鯉鯉還差一年就滿十五了,少這一年的時間,鯉鯉還能不能完全奪取她的命格。”


    秦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而見秦霜應下,男人來到梳妝台旁,一把抄起椅子將銅鏡打碎。


    劈裏啪啦的碎裂聲響起,男人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回蕩。


    “嗬,你娘都跑不出我傅家的大門,你個小丫頭還敢跑。”


    “等把你抓回來,就讓大師直接施法奪了你的錦鯉命,讓你下去陪你那個死鬼娘。”


    男人在那裏自言自語一般的放狠話,而床上沒有說話的秦霜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床頂,隨即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隻見床頂幹幹淨淨,哪有什麽之前剛剛蘇醒時看到的空洞窟窿。


    這屋子怕是不幹淨吧。


    ……


    傅家的人領命去酒樓查探詢問,一無所獲。


    又接連去了幾個城門,依舊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他們不由得懷疑,大小姐真的跑出來了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們來到最後一個城門。


    在這裏,他們得知今天白天有一個年齡不大的姑娘獨自駕車離開。


    得到這個消息,他們立刻兵分兩路。


    一路人去城外順著官道的車轍找人,一路人回傅府報信。


    等到傅父帶人找到城外,看到那輛被丟棄的車廂,車廂裏還有一身破爛的衣服,整個人如遭雷擊。


    倒也不是關心這個女兒,他隻是害怕。


    害怕之前一直牢牢掌握在手裏的福星現在被別人擄走,害怕他們傅家沒了福星會走下坡路。


    對了,傅疏影這個福星沒了,他家裏還有一個改命改到一半的災星。


    想到這,傅父眼前一黑,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傅家人立刻手忙腳亂的帶他回中州城找醫館。


    而此時,百餘裏外的一處小鎮。


    因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步十安找了客棧入住。


    一身男裝打扮的她囑咐夥計好好照顧馬匹後上樓洗漱吃飯,然後開始打坐靠呼吸法調理身體。


    今天高強度騎馬趕路,她感覺這具身體多少有點吃不消。


    馬匹不能日夜不停趕路,這具身體也不能日夜不停顛簸。


    她不得不停下休息。


    馬匹隻要有足夠的草料,一夜過去就能恢複七七八八。


    這具身體不行,一夜很難完全恢複元氣。


    在這個沒有修煉手段的古代世界,步十安在趕路的緊張時間裏沒辦法通過修煉強化體質。


    隻能在睡前通過呼吸法來調理身體。


    合適的呼吸法可以增加呼吸肌的肌力和耐力,減輕呼吸困難,提高活動能力。


    她現在騎馬趕路,需要的不是腳力,而是體力和耐力。


    呼吸法大概是最有效也最簡單的了。


    有呼吸法輔助,加上補充食物和睡眠,她的趕路進程不會慢。


    在她留下的錯誤信息拖延下,這些時間足夠她報信挑事並且找地方好好調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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