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中轉站。


    【宿主,你補藥笑了,我感覺我的電子流紊亂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朕隻是覺得兩位愛卿太好笑了。”


    “是誰教文書禮用這種方法追女孩子的,這要是他能追上就怪了。”


    【哎,宿主他還真追上了。】


    “不嘻嘻。”


    【嘻嘻,宿主你怎麽不笑了,是生性不愛笑嗎?】


    “你才生性不愛笑,朕就繼續笑。”


    “哈哈哈哈哈,emo姐爆改精神小妹,誰能想到經常emo的太傅大人,私下裏竟然霸淩親哥搶他遊戲機。”


    【嘻嘻,宿主,emo姐的哥不是親的哦。


    另外他喜歡她哦,所以emo姐才能成功‘霸淩’他。】


    “……”


    【宿主你怎麽不說話了?】


    “快閉嘴吧你,去下個世界。”


    “立刻!馬上!”


    【*&%¥%(好的)】


    中州,傅家。


    步十安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她摸索著站起身。


    四處探查後確定這裏是一處沒有窗子,房門緊閉的柴房。


    察覺到沒有危險後,步十安溝通係統。


    “統,別裝死,背景記憶傳給我。”


    【*&%¥%(好的)】


    這又是一個古代位麵。


    不過不同於上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並沒有穩定的國家,而是各州分治。


    簡單來說就是沒有國家和皇帝,每個州的州長是這個州的最高話事人。


    而這個世界的故事,集中在最繁華的州——中州。


    女主傅鯉鯉是中州首富的女兒。


    她出生那天,幹旱已久的中州下起了瓢潑大雨。


    更是有雲遊的道人判言,說她是錦鯉福星轉世。


    因為這,她成了傅家的團寵。


    傅家的每一個人都愛她寵她,連帶著她的生母,都從姨娘升為了主母。


    而傅家自從傅鯉鯉出生後,也確實處處順利。


    傅鯉鯉就這樣,在寵愛和鮮花中平平安安長大。


    她滿十四歲這天,隨著母親外出禮佛,因為心善救下了路邊奄奄一息的少年。


    沒想到少年竟是中州州長流落在外的兒子——池鱗。


    自此,傅鯉鯉和池鱗開始了長達百萬字的你愛我,我也愛你的甜寵日常。


    而不知是池鱗本身能幹,還是傅鯉鯉這個錦鯉女主帶給了他好運。


    池鱗這個流落在外多年,在中州沒有自己勢力的州長兒子。


    竟然碾壓了一眾兄弟姐妹,順利從父親手裏繼任了州長之位。


    之後又是長達十萬字的甜寵番外,一胎三寶,我吃醋了你來哄的戲碼。


    如果步十安穿成的傅疏影不存在的話,這確實是一個錦鯉團寵的輕言甜寵文。


    可偏偏,傅疏影她真實存在,還和女主的錦鯉身份息息相關。


    傅疏影,傅家第一任主母的獨生女。


    與傅鯉鯉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


    不同於傅鯉鯉的錦鯉福星之稱,傅疏影生來便頂上了災星的名頭。


    因為這個名頭,傅疏影一出生她的父親就要摔死她。


    她的母親為了救下她,拖著剛剛生產的身體跪地相求。


    最終,那個女人甘心接受了貶妻為妾,帶著傅疏影住進了傅家最偏僻的院子。


    因為是災星,傅疏影的父親根本不想給她起名,隻輕飄飄丟下一句。


    “災星不配擁有名字,你就算保住她的命,她這輩子也隻能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永遠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影子。”


    “你這個婦人之仁的愚蠢女人,既然這麽想給她求一個名字,那就叫傅影。”


    她的母親如遭雷擊,根本想不通之前山盟海誓的枕邊人,為什麽會對她和她的孩子如此絕情。


    就因為一個不知哪裏來的道士,就因為一句災星的評判。


    那一刻,她徹底清醒,不再對那個男人抱有期望。


    她開始試圖聯係娘家人,在傅影這個帶了侮辱的名字要被寫在傅家族譜上時,她花了銀子,賄賂他們在影字麵前加了一個疏。


    疏影,稀疏遠離成為影子的人生。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她的女兒不是見不得光的影子,她是映照在清淺水中那稀疏的梅花影子,注定會散發幽香。


    隻是可惜,在她聯係上娘家人,即將帶著傅疏影遠走高飛時,她死了。


    傅疏影失去了這個家唯一對她好的人。


    從此再也沒人護著她,沒人把她當主子,更沒人把她當人看。


    他們說,她這個災星克死了親娘。


    他們說,她這個災星不配住在這麽好的地方。


    哪怕這是一個最偏僻的小院子,他們也不允許她住,


    她被趕到了柴房。


    那一年,她才七歲。


    她就這樣苟延殘喘到了十五歲。


    最終,一場風寒徹底奪去了她的性命。


    那天,是所有人為傅鯉鯉慶祝十五歲成人,歡天喜地送她嫁給池鱗的日子。


    在傅鯉鯉被鳳冠霞帔裝扮時。


    傅疏影身上隻有短了一大截,補丁摞補丁的粗布單衣。


    在風吹起傅鯉鯉的蓋頭,人人讚她珠圓玉潤,像年畫上的福娃娃一樣滿是貴氣時。


    傅疏影被風吹起的衣衫呼呼作響,隱約能看到她身上除了皮包骨,再無一絲多餘的肉。


    在傅鯉鯉被人簇擁上了花轎,即將迎接美滿人生時。


    傅疏影孤零零死在了柴房,就連那唯一的門,都被風吹得嘎吱作響,合也合不上。


    可她真的是災星嗎?


    誰家的災星到死都沒帶來災難。


    又是誰家的災星年紀輕輕斷送性命。


    如果她真的是災星,在她母親去世的那一天,傅家其他人就該殺了她或者趕走她。


    可是傅家人隻是單單磋磨她,pua她,卻任由她依舊活在傅家。


    缺衣少食的傅疏影從七歲到十五歲幾次大病,可偏偏她都活了下來。


    唯獨在傅鯉鯉出嫁的那一天,她死了,死在了一場以往得過無數次的風寒裏。


    在寒冬臘月,沒有食物,沒有衣物,沒有炭火,她得了風寒都能活下來。


    如今豔陽高照,除了些許帶著暖意的風,再沒有一絲波瀾的春日,她卻因為風寒死了。


    這背後的深意實在是經不起人推敲。


    步十安看完這些後,一個猜測就在腦海中逐漸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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