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見裴舟匆匆朝著後院趕來。


    然而,他環顧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白凝雨一行人的身影。


    隻看到井周圍還有十多位修士正朝下了望,同時還在詢問著井底下的人,是否什麽異常情況。


    隻見這井身,是由一塊塊山石堆砌起來的,看起來樸素無華,與這山君廟中的精美程度,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井底傳來空洞的聲音,回應沒什麽問題,上麵的修士才一個個的往下跳去。


    黎景澤聞言,也準備下井,卻看到了臉上略帶焦急的裴舟。


    見裴舟如此,黎景澤心中一緊,莫不是井下有什麽不妥?


    於是他當下停止了動作,走到裴舟身邊,將其拉到了一旁,低聲問道:“裴大夫可是有什麽事?”


    “是這樣,黎大少,我剛剛想起了一件事,你們在下麵,很有可能會碰到了一種渾身長毛的蜘蛛。


    它一般情況下會團成團,身上發出綠光,跟夜明珠非常像,通常和寶貝混在一起。


    但一定不要靠近,它的毛刺有劇毒,如果驚著了它,他會瞬間釋放出上萬跟毒刺,讓人避無可避,一秒斃命。”裴舟囑咐道。


    黎景澤聞言,當即心下一喜,這不就是現成的方法嗎?自己如果遇上了,正好可以借此,順理成章的殺掉黎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欣喜過後,黎景澤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對裴舟感謝道:“多謝裴大夫提醒,我下去之後,一定會讓他們小心躲避著。”


    隨後便辭別裴舟,躍入了井中。


    水井的寬度,約莫有個七十厘米左右的樣子,並不是很寬,其深度在二十多米,倒是與尋常水井無異。


    越往下,一股潮濕的腐爛的黴味就越重,到達底部後才發現,這口井是呈現出一個墜形的樣子,上窄下寬。


    白凝雨的手指輕輕滑過石壁,順著石壁緩慢的行走,瞧著這周圍,都是山石堆砌而成的一個空洞,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水井底部該有的結構。


    黎商他們則是緊跟在白凝雨身的後。


    黎初染卻在一旁冷眼看著,小聲嘀咕道:“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餘下的一群修士,有的舉著手電筒,在石壁上輕輕摸索查看著。


    有的則直接什麽都不幹,索性就等著有人發現玄機,破解這井中的秘密。


    很快就聽有人開始抱怨了起來。


    一個壯碩的大漢抱怨道:“本以為到了井下就能找到寶貝,結果這下麵不但空蕩蕩的,沒啥寶貝不說,連條路也沒有,真是掃興。”


    就聽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小矮子,嘿嘿一笑道:“我說,咱大夥該會讓人給涮了吧?其實這獄門山就是個滿是瘴氣的林子,壓根就沒啥傳說中的寶貝,是有人故意放出假消息,耍著咱們玩吧?”


    然而很快便有人否認道:“感覺不像,要我說這獄門山處處都透著古怪,本不該出現在此的奇珍異獸以及靈植我居然都在此處發現了,這絕對有問題!”


    白凝雨聞言也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沒錯,不光如此,這地方絕對有著一股禁製的力量,像是在抑製著裏麵的東西跑出來。


    “喲,你們黎家人,怎麽全部跟在一個女人的屁股後麵啊?”說著一個精壯的男子便笑了起來。


    此話一出,也有不少修士跟著笑道:“沒錯,我剛才就想問了,這女的究竟是什麽來頭啊?”


    “看起來這麽年輕,不會是黎大少你害怕山中寂寞,從而帶過來消遣的吧?”一個眼底一抹青黑的男子,抱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修士調侃道。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黎景澤,在心中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和這個田家的大公子,不過是風月場上結交的朋友,有些事情能玩到一塊去。


    沒看到自己離白凝雨隔了那麽遠的距離嗎?怎麽這個二貨還能往自己身上扯。


    要說他之前是有上了白凝雨的想法,但現在請勿沾邊好吧,這女人她連黑白無常都能招來,外一把她惹火了,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還是專心對付黎商才是真的。


    黎景澤冷笑一聲道:“田公子慎言,白姑娘可是我三弟帶回來的人,與我無關。”


    田公子是個三品初期的風係異能者,仗著家族的能量經常胡作非為,但他也確實有些修煉上的天賦,加之丹藥累積,竟也順利的突破了三品。


    仗著和黎景澤一起玩過,田公子聞言非但不收斂,反而還愈發放肆道:“喲,看不出來啊,三少原來也是這樣的人,這長路漫漫的,不如咱們換換女伴,讓我幫三少好好調教……”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根骨針從白凝雨的手中飛出,直直的紮在了田公子的胸前,就見田公子瞬間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那些原本在笑著的修士,全都收斂了笑意。


    開玩笑,隨便一針就能定住一個三品異能者,可見這小姑娘絕非是個好惹的主兒。


    再轉念一想,能讓黎家這群人都跟著她的身後,她怎麽可能是如田公子所說的那樣,是個供人玩樂的女人呢?


    田公子身旁的女修士見狀,驚呼了一聲,剛想去拔出那根針,就聽白凝雨冷冷的說道:“你要是動了這針,他必死無疑。”


    女修士聞言也不敢再生出拔針的念頭了,而是指著白凝怒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至於嗎?你知道田公子是誰嗎?你得罪了他,是要和整個田家為敵嗎?”


    “聽你這意思,是想與我們黎家為敵嗎?”黎商冷著一張臉,語氣陰沉的可怕。


    這個女修士是田公子到獄門山才結識的,對京都的情況並不了解,隻聽田公子說,田家在京都很厲害,不知道黎家的位置更加尊崇。


    突然聽黎商這麽說,她心裏也有些拿不準了,不過想來田公子剛才都這麽肆無忌憚的要和眼前的男人換女人了,想來黎家也沒有多了不起。


    不過就是這個男人不想在他女人麵前丟麵子,從而才強撐著搬出了家世。


    想到這裏,女修士又重新鼓足了勇氣,趾高氣昂道:“嗬,我管你什麽黎家張家的,你要是不趕緊讓她把田公子身上的針拔了,你信不信日後田家滅了你小小的黎家!”


    一旁的田公子已經滿頭大汗了,他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隻能奮力的眨著眼,想讓身旁的女修士不要再說了,然而女修士卻並沒有發覺。


    看著田公子那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表情,周圍不少人都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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