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儲存能量的方法後,林定決定讓柳纖纖也開始修行。自己則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盤腿坐下,替眾人護法,同時在腦海中醞釀著突破合元境的計劃。


    自從從楊念口中得知自己與楊安同為混沌體,林定便抽空向楊安請教,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


    最初,楊安並未告訴林定真相,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林定到底是混沌體還是五行靈根。直到林定展現出強大的肉體力量,並施展出“破滅”之術,楊安才確認了林定的身份。


    雖然林定在回憶中曾目睹楊安在危急時刻強行突破合元境,但那時的情況非常緊急,楊安自身也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屬於冒險之舉。如今,林定有充足的時間為突破做好準備,自然不會像楊安那樣盲目而為。他結合回憶中獲得的合元境信息,向楊安請教了許多關於突破的關鍵細節。


    隻要將這些知識融會貫通,林定就能開始突破合元境。一旦成功,他的實力至少能與天璣境相抗衡,日後加入拓土隊執行任務時將更加有保障。


    合元境的核心在於將肉體、靈氣和神識融為一體,領悟出自己的法則,便可突破。然而,融合精、氣、神簡單,真正領悟法則卻讓大多數人止步於禦風境。法則既看不見也摸不著,連楊安也隻能對林定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這讓林定感到無比困惑。


    作為新時代的人,林定對這些概念本就陌生,哪怕在回憶中接觸天地五行的學說也不過一個多月。這讓他在短時間內領悟比單靈根法則更加深奧的混沌法則,簡直如同登天。


    “你說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實在想不通啊。”林定略顯惱火地說道,眉頭緊鎖。


    “混沌生太極,太極生陰陽,陰陽生五行,天地萬物皆在五行之內。要想弄明白混沌,首先得理解五行。”楊安耐心解釋。


    “我對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差不多明白了,但五行怎麽和陰陽扯上關係?”林定困惑不已。


    “萬物皆分陰陽,而陰陽又分純陰、少陰、純陽、少陽。比如木屬陽而內含陰,火為純陽,土則陰陽平衡。故木生火,而物極必反,盛極而衰,故火生土。”楊安娓娓道來。


    “這也太複雜了,我感覺自己在聽天書!”林定抓狂道,心中無奈。


    “看來你還是抽空回南州城找老秦,多讀讀書吧。就你這點知識儲備,不係統學習,十年也未必能突破合元境。”楊安無奈地搖頭。


    “你就不能指導一下嗎?”林定懇求道,眼中閃爍著期待。


    “你是想讓我把《易經》、《黃帝內經》、《道德經》等等的全文逐字逐句給你講一遍嗎?自己去看吧!”楊安毫不留情地拒絕。


    林定無奈,隻好暫時放棄了短期內突破合元境的想法,心中暗自思索,楊安看似短短一個月便突破合元境,但其中需要深刻的知識儲備,並非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林定正陷入沉思,心中百轉千回之際,風昊率先結束了修煉,成功晉升至道瑤光境中期。他的左臂上閃爍著與右臂相同的金色紋路,宛如一條神秘的光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風昊從冰蟾身上汲取了三分之一的能量,這足以讓普通人至少晉升至瑤光境巔峰。然而,這樣的能量在他體內卻隻是一小階,足見他體內蘊藏的巨大能量。


    緊接著,楚天笑也結束了修煉。他從剩下的三分之一中獲得了一小部分能量,這一小部分卻讓他從瑤光境中期一舉突破到了開陽境初期。


    楚天笑站起身,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中透出幾分自嘲:“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突破到開陽境。”


    如今的九州,除了那些特殊遺跡的能量濃度稍高外,其他地方的天地能量日漸稀薄。若沒有官方的培養或逆天的機緣,單靠個人努力,能突破到玉衡境已是極限,更何況楚天笑這樣的誌向並不在修行的人。


    林定聽了,笑著說道:“如果你加入我們,開陽境、玉衡境、天權境,甚至天璣境又有何難?”


    楚天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其實,我對提升境界並不太感興趣。記得剛離開學堂時,因為對攝影的熱愛,我成了記者。那時剛入行不久,我跟隨前輩去了北州的一個中小型城區。那座城區剛遭遇了一場嚴重的妖獸入侵,幾乎被毀滅殆盡,甚至正在附近執行任務,前來救援的拓土隊也死傷慘重。”


    “奇怪的是,那座城區並不特殊,也沒有遺跡在附近,卻遭遇如此重創。於是,報社派我們前去挖掘有價值的新聞。”楚天笑的聲音漸漸低沉,似乎回憶起那段往事。


    “那隻冰蟾的信息難道也是那次……?”林定忍不住問。


    楚天笑點頭:“沒錯,千舌冰蟾正是那次入侵的數隻天權境妖獸之一。那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災後的慘狀,地獄般的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


    “數隻?!”林定驚愕不已,回想起當初兩隻天權境入侵南山城的慘烈,心中不禁一陣寒意。普通一座中小型城區竟然能吸引來數隻天權境妖獸。


    “沒錯,”楚天笑繼續道,“據幸存的拓土隊員說,他們到達時正見五隻天權境在城中肆虐,入侵時甚至不止五隻。那時我還不到二十歲,至今記得那宛如地獄的景象:街道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活下來的居民不足原來的百分之一。”


    “從幸存者口中得知,城中一位天權境強者與幾位玉衡境根本無法抵擋妖獸的進攻,短短幾照麵,天權境強者便被撕成碎片,幾位玉衡境更是成為妖獸的口糧。”


    “後來有沒有查明入侵的原因?”林定疑惑地問。


    “沒有,”楚天笑搖頭,“據幸存者說,妖獸在殺死強者後,抓走了幾個少女,便開始了無情的殺戮與破壞。我和前輩無法忍受那末日般的景象,匆匆采訪了幾個幸存者後便返回了中州城。


    回來後,城區的慘狀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給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我不明白,為何人類在妖獸麵前如此脆弱,哪怕修行到天權境,依然不堪一擊。如此變強的意義究竟何在?


    既然修行無法真正改變人類的現狀,那到底該如何應對?這個問題我至今未能找到答案。”


    “而去北州的經曆中,還有一件事令我印象深刻,後來我去過一些地方也驗證了我的這個想法。”


    “那便是這些居住在中小型城區居民的認知與生活水平。因為各種原因,那些中小型城區的設施與中州城或者各州都城差距巨大,很多從我口中說出的物件,他們根本一無所知。中州城研發出來的各種設備也根本不會出現在這些中小型的城區,甚至根本沒有聽說過。


    而且,這些居民雖然有一定的修為,但是普遍都是隱元境或者洞明境。妖獸入侵時甚至認不出眼前的妖獸是什麽境界。”


    “他們不知道想要修煉需要前往遺跡;不知道現在研發了很多儀器可以輔助戰鬥或者修行;不知道天樞閣有開疆、拓土二隊;不知道天樞閣的部長是什麽修為;甚至有些地方連《中州月報》都收不到。這些巨大的信息差使得這些城區發展停滯不前,甚至更加落後。這讓我感覺他們與生活在中州城的人根本不在一個世界一般。”


    “所以這更加堅定了你做記者的信念,想要報道更多的新聞,來彌補這巨大的信息差?”林定沉聲問道。


    楚天笑意外的看了林定一眼,點頭,略顯無奈的笑道:“沒錯,這也是我覺得能夠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先是卻給我狠狠一擊,為了彌補信息差,我報道的東西在中小城區的居民眼裏可能覺得新奇,但在報社和中州城的居民眼裏卻早已司空見慣,沒有任何熱度。所以很少能刊登出去。漸漸的,為了生活,原本覺得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變得難上加難,不得不去報道一些迎合主流的新聞。”


    “所以我才迫切的想采訪你和風昊,這種報道天才的新聞不僅在中州城有熱度,也能給那些落後地區的人們帶去希望與激勵。”


    林定上前拍了拍楚天笑的肩膀,說道:“那你更應該加入我們,我們能帶你去許多以前去不了的地方,你可以親自去給那些偏僻落後的地區的人們講述這個世界的參差。我們就是移動的報社,把你新聞送遍九州的每個角落。”


    楚天笑聽到林定的話,激動地看著林定,眼中流露出無比的向往,用力的點了點頭,大聲回應道:“好!我答應加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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