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走到門口,眉頭微皺地說道:“東區是不是挺遠的?要不要回去跟纖纖打個招呼?”


    “算了,直接過去吧,別打擾他們修煉。”林定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去?坐大巴車嗎?”魏武環顧四周,試圖尋找附近的車站。


    “不,那太慢了。”林定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靈光,“我昨天在夜宵店聽老板說,城裏有種專門的小車,叫出租車,能迅速把人送到目的地,速度很快。這是中州城獨有的交通方式,不過價格有點高。”


    正當他四處張望時,突然眼前一亮,遠處駛來一輛汽車,擋風玻璃下掛著一個“空車”的牌子,和老板描述的出租車一模一樣。他興奮地抬手揮了揮,沒想到汽車果然在他們麵前停下。


    兩人迅速跳上車,林定將門衛給他的地址遞給司機,告訴他目的地。司機一看地址,發動汽車的同時,笑著說道:“喲,去東區啊,挺遠的呢。你們看起來不像本地人,東區剛被妖獸入侵,破壞得不輕,可沒什麽好遊玩的。”


    “嗯,我們來自南州,專程來找人。”林定回答道


    “我記得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在妖獸入侵時就遭到重創,恐怕不一定能找到人。”司機提醒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擔憂。


    “我們隻是想找一個記者,問問他關於我們要找的人的線索。”林定解釋道。


    “哦。”司機點了點頭。


    這時,魏武插嘴問道:“大哥,你這車怎麽收費啊?”


    “前五公裏10元,超出五公裏每公裏5元,你們這一趟可能要100多吧。”司機回答道


    “果然不便宜啊。”魏武心疼地說道。


    “當然,這可是中州城獨有的待遇!其他地方,隻有領導人才有資格坐這種小汽車,普通人最多隻能擠大巴,有些小城甚至連大巴都沒有。中州城人流量太大,所以才特意開設了出租車業務。”司機驕傲地說著,仿佛在為家鄉的繁華而自豪。


    隨著幾人的聊天,汽車漸漸駛入東區,沿途的景象開始變得凋敝。路上行人稀少,工人們忙著修補受損的房屋,周圍的環境雖不至於完全成為廢墟,卻也顯露出明顯的破壞痕跡。建築外牆上滿是妖獸留下的爪痕,令人不寒而栗。


    道路上還有許多未被清理的血跡,經過一處廣場時,甚至能看到幾堆被集中堆放的妖獸屍體,殘留的恐怖氣息讓人心生畏懼。


    隨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城市的破敗程度愈發嚴重,數座大樓隻剩下半截孤零零地矗立,路麵上滿是深深的腳印,汽車的行駛速度也明顯放慢。


    又過了十分鍾,前方的道路完全無法通行,司機無奈地說道:“抱歉,隻能開到這裏,前麵的路毀得太嚴重,車子過不去。沿著這條路再走幾百米就到你們的目的地了。”


    林定道了聲謝,付完車費後,和魏武下了車,朝著目的地走去。這裏已接近中州城的邊緣,四周幾乎化為一片廢墟,想必當時的入侵場景是多麽駭人。心中湧起一陣沉重,林定暗自祈禱,希望他們能找到那名記者,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魏武看著眼前除了建造和清理的工人,找不到任何路人和居民的場景,不禁皺眉道:“這都成這個樣子了,本地人都找不到那個地址在哪裏了吧?”


    林定環顧四周,隨後笑了笑說道:“我們來這的目的是找楚天笑,找不找得到那個地址不重要。”


    說罷,他便朝一個方向走去,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男子,正在廢墟中不停地翻找著什麽,雖然男子與周圍工人一樣灰頭土臉,滿身灰塵,但是仔細看會發現,男子皮膚白皙,身材消瘦,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書生氣。與周圍的工人有著很大的區別。


    林定來到男子麵前笑著說道:“你好。你應該就是楚天笑楚記者吧?”


    楚天笑原本以為來到自己麵前隻是旁邊幹活的工人,此時聽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這才抬起頭來。


    楚天笑疑惑的看著林定二人,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二人後,問道:“你們是?”


    “我是林天生夫婦的兒子,我看到你在上一期《中州月報》上的報道,所以來找你詢問我父母失蹤的事情。”林定開門見山的說道。


    楚天笑聽到林定是林天生的兒子,露出狐疑與警惕的表情,問道:“你說你是林博士的兒子?怎麽證明?”


    林定被楚天笑問的一愣,隨後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我來找我父母,還要證明我是他們的兒子?你讓我怎麽證明?”


    楚天笑滿臉不屑的笑道:“最近不少人來找我,都說自己是林博士夫婦的親戚,其他親戚也就算了,你竟然說你是他們的兒子,據我所知,他們的兒子正在遙遠的南山城上學,而且因為體質問題,境界低微,再者說以林博士的收入,也很難負擔的起從南山城到中州城這一路的路費吧,你告訴我,你如果是他們的兒子,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聽到楚天笑說最近有很多人冒充自己父母的親戚,林定心中不禁更加焦急,覺得父母的失蹤一定另有隱情。


    但是聽完楚天笑的推理,林定竟然無言以對,因為他說的沒有任何毛病,按照正常情況,自己的確不可能出現在中州城,但是這一路上的所有機緣巧合,說出來可能更加讓人覺得他在說謊吧,況且其中包含了太多無法對外人述說的秘密,根本不能說。


    原本以為找到楚天笑,能夠得到一些關於父母失蹤的蛛絲馬跡,但是沒想到楚天笑這人這麽謹慎,這讓林定一時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定在身上一陣摸索,隨後掏出乘坐的車票說道:“你看這是我們從南州城坐車過來的車票。能證明我是從南州過來的吧。”


    楚天笑冷笑一聲:“這種票,隨便去火車站地上我能撿個十張八張的,能說明什麽?”


    林定一陣語噎,隨後又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學生證,說道:“這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楚天笑看了看又道:“我又沒見過南山城的學生證,誰知道是真是假,至於身份證嘛,弄個假的也不是什麽難事。”


    魏武率先受不來了,一拳將身邊隻剩半堵的牆打得粉碎,隨後抓起楚天笑的衣領將他像小雞一樣拎到自己麵前,惡狠狠的說道:“這不行那不行,第一次聽說認爹還要證明的,你倒說說怎麽才算證明林定是林叔的兒子。”


    楚天笑被魏武舉在半空,絲毫不懼,攤開雙手說道:“那我不管,你們隻要能拿出能夠說服我的證據,我就相信你們。還有這裏可是中州城,天權境都不敢在城裏動手。你年少氣盛的可別衝動哦。”


    不愧是記者,幾句話就讓魏武隻能握緊拳頭,幹瞪眼,沒有任何辦法。


    “魏武,把楚記者放下來,他做的沒錯,我再想想辦法。”林定說道,他知道楚天笑如此謹慎是在保護自己的父母,沒有任何過錯,隻是這方法有點讓自己頭疼。


    這時,楊安的聲音在林定腦海中響起:“將手指放在他的眉心,我有辦法。”


    林定聽到楊安的話,心中一喜,楊安肯出手,那肯定沒有問題。此時,魏武正好將楚天笑放回地上,林定來到楚天笑麵前,舉起手指伸向他的眉心。楚天笑見林定伸手向自己眉心指來,以為林定真的敢動手,下意識的想要閃躲,但是在手指與眉心接觸的一瞬間,楚天笑就愣在了原地。


    幾秒鍾後,楊安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以了。”


    於是林定收回手指,楚天笑也同時回過神來。驚訝的看著林定:“你真是林博士的兒子?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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