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烏和王白蓮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算計。


    李大牛咬了咬牙,“我去問問村裏的親戚朋友借借看。”


    說罷,他便出門去了。然而,跑了一整天,李大牛借到的錢寥寥無幾。那些親戚朋友一聽是這麽大一筆錢,有的給了幾分幾塊,有的搖頭拒絕,有的甚至還沒等李大牛把話說完,就直接關上了門,臉上滿是嫌惡。


    回到家,李大牛疲憊不堪地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眼神空洞無神。王桂蘭看著他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嘴唇微微顫抖著。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王輝來了。


    “姐,姐夫,我和廠裏的領導商量了一下,他們同意給咱們一個優惠的價格,但還是需要一筆不小的錢。我這有四百,剩下的就需要你們自己湊了。”


    李大牛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絲曙光,激動地說道:“小輝,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管怎樣,這都是個好消息。”


    王桂蘭也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感激:“是啊,小輝,多虧了你。”


    王輝沒留多久,就要回廠裏了,李大牛和王桂蘭趕忙起身相送。


    李烏和王白蓮一見眾人離開,趕忙拉著老太婆和老頭子進了屋。


    屋內


    四人圍坐在一起,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婆婆,剩下的錢,您真的要幫大哥大嫂他們出嗎?”王白蓮撇著嘴,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情願。


    “這.......”老太婆猶豫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定。


    “婆婆,不是我說,這可是個無底洞啊,就算花光俺們家所有的錢,還差好多,借錢的話是要還的,況且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裏借。”王白蓮急切地說道,臉上滿是焦慮。


    “是啊,娘,不是我不幫大哥,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了,您也不能看著俺們家以後就為這事,以後一直過得......”李烏也在一旁附和著,眼神躲閃,不敢正視兩位老人。


    “那你們說,我們該怎麽辦?”老太婆無奈地歎了口氣。


    “爹,娘要不俺們把大哥分出去吧!”李烏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李老頭一巴掌“砰”地砸在桌子上,憤怒地吼道:“不行,我和你娘還活著呢,絕對不能分家!”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


    “娘,你看看爹”李烏嚇得縮了縮脖子。


    “好了,這事就不要說了,俺和你爹考慮考慮。你們出去吧!”老太婆擺了擺手。


    “考慮?俺不考慮,堅決不分家!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給俺滾出去!滾!!!”李老頭越想越氣,怒瞪著雙眼將兩人推出了房門。


    李烏和王白蓮兩口子站在房門外,剛還想進門說些什麽,李老頭“砰”的一聲用力將大門關上,差點砸到兩人的鼻子。


    王白蓮一見這情形,氣得一跺腳,轉身回自己屋了,李烏在後麵“媳婦,媳婦”的邊叫邊追趕著。


    “咯咯咯~”又是美好的一天。


    李家大隊,李老頭家,今兒可熱鬧了。


    一大早,李家大隊長就過來敲門,隻見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臉上帶著一絲嚴肅。


    “李老頭,你家大牛那收割機的事怎麽說的啊,俺們大隊還要用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才批下來的一台收割機,補上欠款才能夠給俺們大隊換新的收割機,你們家可不要耽誤俺們大隊的糧食收割計劃。”大隊長的聲音洪亮,帶著幾分威嚴。


    “大隊長,這......俺平頭老百姓也賠不起!要不您再幫忙說說!”李老頭一臉愁容,彎著腰討好地說道。


    “說什麽說?俺可聽說了,有人已經給你們求過情了,給你們少了快一半的錢,你還想要怎麽樣,免費?”大隊長瞪了李老頭一眼。


    “這事你家大牛搞出來的事,現在你們家李老頭你是當家的,這事就交給你了,我跟你說再給你三天時間,要是再籌不到,要你們好看。哼......”大隊長說完,轉身就走。


    白天上工時,有人看到早上的李家的情形,閑聊道。


    “你看,田裏的那個大家夥被李家老大弄壞了,現在賠不起以後說不得要俺們一起承擔呢?”


    “什麽?不會吧,又不是俺們幹的,憑什麽?”


    “你說什麽呢,讓俺們一起,俺家都快揭不開鍋了,我要大隊長給俺一個說法”


    “對對對,下工後,俺們一起去要個說法。”


    晚上下工時,大家聚集在大隊長家,要個說法。大隊長百般勸說下,眾多村民才同意給兩天時間。


    王白蓮悄悄跟在後麵,看到了全部情況,回家後,拉著李烏進了房間。


    “李烏,不能再等了,俺今天可是看到了,要是老大再不和俺們分家,俺們會被老大一家拖累亖的。你想想以後俺們要是縮衣減食的樣子.......”王白蓮急得滿臉通紅,雙手不停地比劃著。


    “白蓮,不是我不想,是俺家老頭不同意啊”


    “我不管,要是不同意分家,俺就回娘家,俺要和你離婚,俺可不想背上這麽一大筆債務。”


    “離婚!白蓮,不行,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和你離婚的。”


    “那你就趕緊和公公說去,隻要大哥分家就不離。”


    “好好好,你等我,我這就去說。你可千萬別回娘家。”


    “還不快去。”


    李烏匆匆忙忙衝進老兩口的屋子大喊,


    “俺要和大哥分家!”


    “你個臭小子,你在說什麽?看我不打死你個小兔崽子。”李老頭抄起一板凳就砸過去。


    “哎喲,疼,爹你還真砸啊”李烏抱著頭,疼得直叫。


    “老頭子,你怎麽回事,就是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啊。”李老太婆趕緊扶起李烏,輕輕揉著受傷的地方。


    “爹,我也不想啊,要不分家,白蓮就要跟我離婚了。”


    “什麽,她怎麽敢?讓她給我滾回她娘家去。”李老頭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老頭子,你瞎說什麽呢?這可不行說。”


    “爹娘.......你就讓老大一家和俺們分了吧,收割機這筆債務實在是太多了,俺們家承擔不起,您二老就當犧牲老大一家,保存俺們剩下的人好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李烏哭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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