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營地的氣氛緊張得就像繃緊的弦,林炎他們剛和另一夥人幹上了,四周就黑影亂竄。


    突然間,一群裝備精良的軍法隊伍像幽靈一樣冒出來,手裏的箭矢閃著寒光,氣氛一下子緊張得能擰出水來。


    兩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團團圍住,一個也沒跑掉,全被押去軍法處審訊。


    在等待審訊的時候,林炎心裏那個憋屈啊,這時候,老熟人段德明出現了,他可是來看熱鬧的。


    段德明把林炎拉到一邊,小聲說:“兄弟,你這是故意找茬吧?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低調點,低調點,你怎麽還搞出這麽大動靜?”


    林炎苦笑著,他可是一直謹小慎微的,自從認了那個燼哥的大哥,更是小心翼翼。誰知道,飯局還沒結束,就被人挑釁,形勢所迫,不得不動手。幸虧他留了一手,不然那幾十個家夥怎麽可能全身而退?但現在事情鬧大了,恐怕不好收場。


    段德明看著林炎鐵青的臉色,心裏也有點忐忑,試探性地問:“那後果會怎麽樣?”


    林炎沉思了一會兒,段德明搖了搖頭:“問題是,你們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


    他指了指不遠處帳篷裏的甲胄之人,那是負責調查的軍法官,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正專注地審閱證言材料。


    “這哥們兒性格死板,認死理,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他和大都統一個姓,也不會被派到這種地方。”


    林炎聽了,心裏五味雜陳。“如果真的要重罰怎麽辦?”


    加入軍隊是他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既能躲避追捕,又能攢點正義點。


    但如果真的要麵臨嚴刑拷打,甚至威脅到生命,那他也隻能放棄計劃,另尋出路了。


    “如果懲罰太嚴重……”


    話沒說完,林炎已經在衣服下麵悄悄摸索著一些貴重物品,準備備用方案。


    “就當是我請你吃飯,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段德明接過林炎遞過來的銀票,眼睛一亮。


    “兄弟你出手真大方!”


    看到銀票上的五百兩白銀,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麵對這麽豐厚的賄賂和林炎期待的眼神,段德明最終還是答應了。


    同時,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剛入伍的年輕人全身而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願意白白挨打啊!”


    林炎現在可不缺錢,光是五行宗那片廢墟裏的寶藏就價值連城;再加上從水江寨寶庫裏隨手拿的一疊銀票,還有離開丹霞院時,那位所謂的便宜姐姐硬塞給他的一大把。


    零零碎碎加起來,手裏的銀子至少有數萬兩。


    段德明看到林炎這麽大方地展示財富,不僅不嫉妒,反而熱心建議:“這樣吧,那個死腦筋肯定不會通融。但你不用擔心,我回頭找行刑的兄弟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在你身下鋪上幾層堅韌的生牛皮硝製墊子。這寶貝能擋刀槍,普通的軍棍就算是全力打下來,到你身上也就剩點痛感。”


    聽到這個建議,林炎心裏暖暖的。


    “如果判一百軍棍,這樣頂多就是破點皮。”


    段德明補充道。


    “段兄考慮得真周到,讓人佩服!隻是這行刑的人……”


    林炎剛開口,段德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還需要再花點銀子買個人情?


    段德明搖搖頭,誠懇地拒絕了:“這點小事,何必讓兄弟破費呢?他們和我都是老交情,將來一頓酒宴就足以回報恩德。至於錢財方麵,就別操心了。”


    林炎聽了,爽快地點頭同意了計劃,然後半開玩笑地承諾將來一定請大家喝酒作為答謝——當然,他心裏也沒底,能不能留在軍隊直到兩個月的封閉訓練結束。


    “那你就先等著吧,他們問什麽你就如實說什麽,反正今天的事錯也不在你。再說了,他判多少最後不都得咱自己人出手?老哥這就去安排,老弟你就放心吧!”


    說完,段德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京城,定國公府的一個雅致庭院裏,兩位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鑠的長者正對坐在棋盤兩側。


    “真是奇怪,這麽多天過去了,怎麽還沒有一點消息?”定國公陸元化放下手中的黑子,抬頭看向對麵沉思的老前輩。


    “是啊,不隻是那孩子不見了蹤影,就連之前派去秘密跟蹤的曹猛似乎也都失聯了……”


    定國公微微皺眉,為了找林炎,他已經嚐試了多種方法,但因為距離遙遠和各種複雜情況的幹擾,得到的線索非常有限,而且都不是好消息。


    聽到這裏,大宗師眉頭緊鎖,“難道又是靈蠱盟在搞鬼?”


    自從他誤以為林炎隻是個普通少年,實際上卻能斬殺頂級武者後,這位活了幾百年的大宗師也難得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隨即更加堅定了將林炎納入定國公府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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