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巨淵中真的有這麽一條恐怖的龐大巨蛇。


    和夜叉被封在巨淵下一樣,這些傳說並不是真的傳說,都是真正實實存在的事情,隻是由於知情者太少,記錄不詳盡,於是在時間的風化下,變成了傳說故事。


    她掏出紙筆,將麵前的畫麵和自己的感想寫進自己的日誌裏。


    在誌瓊在這碩大的洞窟中探索的時候,空和派蒙也一路趕了過來。


    看著洞穴中還殘留著的戰鬥痕跡,以及那被肢解的遺跡巨蛇,空和派蒙麵麵相覷。


    “這裏的問題好像被他們解決了,不需要我們做什麽了。”


    “好像是呢。不過他們去哪了?”


    派蒙環視四周,完全沒有發現江白和魈的人影,倒是看到了誌瓊。


    她拿著稿子,在天釘附近的岩石邊,正在挖掘什麽礦石。


    “誌瓊在那裏呢,我們去問問吧。”


    “誌瓊!”派蒙朝她飛了過來。


    “是前輩你們呀!”


    “你在幹嘛呢?”


    誌瓊將自己剛剛挖到的礦石給他們看。


    這是一塊非常奇異的礦石,深淵和天釘的力量同時刻印在了這塊礦石上,留下了如漩渦般格格不入卻又清晰分明的景象。


    “好特別的石頭啊!”


    誌瓊將石頭遞給空,“送給前輩你,多謝你們一路來對我的照顧了。”


    “那我就收下了。你現在身體狀況怎麽樣?”


    “我還好,不用擔心我。剩下隻要把這裏的地圖繪製完,我們的調查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派蒙用力揮舞小拳頭,“是呢!我們加油!我已經開始想念外麵的陽光了!”


    他們在地底著實待了好一段時間了,偶爾看不到陽光還行,但待久了著實想念陽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


    “你有看到江白嗎?”空問道。


    “沒有呢,我來的時候這裏就是這樣子了。應該是江白前輩把這個巨大的大蛇打敗了吧。”


    “你也沒有看到……那他去哪了呢……”


    空環視四周,這裏也沒有其他路了。


    想了想,他大聲喊道:


    “魈,聽得到嗎魈!”


    喊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回應,魈也沒有出現。


    “奇怪……”空皺起了眉頭,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正常情況下喊魈肯定是會出來的,但偏偏這一次他喊了這麽久,魈沒有任何反應。


    是去到了什麽地方嗎?


    可是這裏也不像是有入口的樣子呀。


    “是有點奇怪。”派蒙也想不通,不過他沒有想那麽多。


    “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啦,我們先把地圖畫完,然後去找海迪夫他們會合吧。”


    “嗯。”


    ……


    未知的空間中,江白並沒有看到魈。


    雖然跟魈一前一後進來的,前後一秒都間隔不到,但就是分開了。


    他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窟,周圍是巨淵沒什麽區別的地下岩層,隻不過生長著一些草木,那些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低矮植物散發著微亮的光芒,讓周圍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這又是到哪了?這下麵到底什麽情況?”


    江白一臉茫然。


    一個洞窟接一個洞窟,這巨淵未免也太深了,這提瓦特的地下該不會真的是空心的吧?


    他摸了下耳朵上的耳墜,下來之前,他給堂主發了條找到位置,按照以往來說,堂主很快就會給他回消息。


    現在幾分鍾過去了,怎麽還沒點動靜?


    還是說沒收到?


    江白也沒太在意,畢竟傳消息三天也隻能傳一次,胡桃也不是每次都秒回。


    他一邊走,一邊呼喊魈的名字。


    “魈?你在哪?聽到到嗎?”


    既然是跟魈前後腳下來的,那麽魈應該不會離他太遠才對。


    魈並沒有出現,但聲音卻傳了過來,他的聲音有些懊惱:


    “伱怎麽也下來了?”


    江白叉腰,理直氣壯:“你自己下來不帶我,你還好意思說。我可是答應了師父要把你好好帶回去的!”


    還好師父讓他一起跟著來了,不然這地底的異變不知道會對魈造成多大影響,萬一死在這地下,那璃月的最後一位夜叉可就沒了。


    “你在哪裏,能順著聲音感應到我的位置嗎?為什麽我們不在一個地方?”還不待魈回話,江白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魈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隱瞞。


    有些事情坦誠相對比,一直隱瞞下去的要好。


    “這個空間很特殊,進來容易,但出去……”


    “怕什麽。”江白對他未盡的話不以為意,“這不是還有師父,要是我們長時間沒回去,師父能坐視不管?”


    他們來巨淵可以報備過了的,有鍾離在,還擔心在璃月這塊地界出事?


    再說了,胡桃還在外麵呢,要是一直聯係不上他,胡桃肯定知道出事了,會第一時間過來找他。


    外頭有人接應,一直困在裏麵也沒什麽,等著胡桃帶著老爺子來撈他們就是了。


    魈好像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沉默了好一會。


    “......豈敢勞煩帝君.......”


    他來巨淵找浮舍,是他的私念,怎可因自己的一己之私打擾帝君?


    帝君讓江白陪同已經是體恤,要是勞煩帝君親自出手,豈不仗著帝君的寬厚得寸進尺?


    江白覺得魈什麽都好,但就是把自己看的太輕。


    在麵對帝君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工具】,是一柄無需被傾注感情的武器,所以從不敢奢求太多。


    鍾離跟江白說過,這與魈過去的經曆有關,是遭受苦難後的一種自我保護,數千年來始終如此。


    鍾離從來沒有將魈當做一個工具,是他自己將自己看的太輕。


    鍾離也想讓他改變,但沒有什麽好辦法。


    偶爾去找找他還好,去的多了,隻會讓他拘謹,擔心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做好,是不是讓帝君失望了,是不是荻花洲出現了什麽異變......


    他怎麽都不會往帝君是不是來看他這方麵想的。


    鍾離也隻能讓江白無事的時候多去望舒客棧看望魈。


    這一次,鍾離更是直接讓江白陪同。


    如果這樣都不能體現重視,那怎樣才算是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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