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眨眨眼,醞釀了半天終於醞釀了一句不那麽褻瀆的話來。


    “風神,還真是...自由哈......”


    “自由自由,說的那麽好聽,不就是嫌麻煩,懶得管嘛!哼,下次遇到他一定要把貓毛塞進他帽子裏,讓他打一整天的噴嚏!”


    “阿秋——啊秋——”


    正在酒館喝酒的溫迪一連串打了好幾個噴嚏。


    “奇怪,這裏也沒有貓啊,還是說有人在想我?”


    他一臉醉意的看著橡木杯裏的酒,“嘿嘿,真是好酒啊......”


    ……


    空和萬葉一路追到了瑤光灘,有風場的加持,這麽遙遠的距離便也不是難題了。


    偷走神之眼的人正是盜寶團的人,隻不過相比起尋常的盜寶團成員,偷走神之眼的人則要厲害很多。


    可惜的是,神之眼在這位盜寶團成員手裏並沒有綻放任何光芒。


    即便萬葉用語言讓他誤以為眼前是絕境了也是一樣。


    “萬葉,你好像很在意他能不能讓神之眼重新恢複光亮。”


    空看向萬葉,他有點好奇這枚神之眼究竟代表了什麽,讓萬葉如此在意。


    “是的,這是我的一位友人最後的遺物。雖然無主的神之眼能重新發光這種事情我隻在少數的傳說中聽過,但既然有這樣的傳說,我便想試試。


    “隻是我已經嚐試了很多方法讓它重新亮起,但都沒有奏效。”


    萬葉將那枚神之眼遞給空,“你能掌握多種元素力,或許能讓這枚神之眼重新發光呢,試試看吧。”


    “我試試。”空接過神之眼,神之眼在他手中並沒有產生任何反應。


    “看來不行。”空將神之眼還給他。


    “原來如此,就算是你也不行。”萬葉有些失落。


    即便特殊如空,都無法讓這枚神之眼發光,那究竟是要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願望,才能讓這枚神之眼再度閃亮呢?


    “為什麽這麽執著呢?一定要點亮它嗎?”


    麵對空的好奇,萬葉說起那個並不是久遠的故事。


    “這就不得不提起一位故人了,他曾是我的摯友。那天他向我問起,可曾聽過【無想的一刀】......


    “我說自然,那一刀隻有【神罰】降下之時才可得見,那一刀是雷電將軍武藝的極致。可他說,【那一刀,未必無法企及。總會有地上的生靈,敢於直麵雷霆的威光。】


    “後來,眼狩令不期而至。民眾的願望,逐漸淪為砌築【永恒】的磚瓦。在我無奈四處流離之時,卻聽聞他向眼狩令的執行者發起了禦前的決鬥。


    “禦前決鬥莊重而殘酷,敗者將麵臨神罰,勝者可贏取轉機。


    “或許他在想,他是最合適的人。直麵那無想的一刀,本就是他畢生所願。


    “可當我抵達天守閣時,決鬥已經結束,隻聽到神罰之後,他的斷刀落地的聲響......


    “我來不及猜想在最後一刻他臉上會是什麽樣的神情,我隻是上前奪走了那顆光芒渙散的神之眼。我隻知道,不能讓他那熾烈的願望,被砌進冰冷的神像中......”


    空和派蒙靜靜聽著萬葉訴說這段悲傷的故事,好像也感受到了那股哀傷。


    萬葉笑笑,笑容中有些自嘲。


    不管是帶著友人的神之眼出逃,還是是舉辦武鬥大會,試圖找到能點亮神之眼的人,都隻是他對於那位神靈微不足道的一點反抗。


    “可能我現在所作的一切,最後發現都是無意義的。”


    萬葉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天空有飛鳥飛過。這些飛鳥總是短暫的停泊,然後又進入下一段飛行之中。


    他也如這些飛鳥一樣,沒有目的,沒有終點,隨遇而安。


    “但浪人武士的一生,除了旅途的【意義】和沿途的風花雪月,還有心中的道。”


    他的道便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不僅僅是想點亮這枚神之眼,更想完成摯友的遺願。


    回到孤雲閣,賽場人已散去。


    雖然這場比賽虎頭蛇尾,但最後的選手棄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空接受了屬於最後勝利者的獎牌,這場比賽正式落下帷幕。


    三天後,整備完畢的死兆星號正式起航。


    江白站在甲板上朝岸邊的胡桃和鍾離揮手。


    胡桃大聲喊道:“注意安全,到了稻妻記得給我報平安!”


    “知道啦!”


    看著死兆星號一點點在視線中越來越小,胡桃有些悵然若失。


    “突然要這麽長時間見不到這家夥,還真是怪難受的。”


    “分別是常有之事,習慣就好。”


    “唉,回去修煉吧,那家夥成長太快了,我可不能落下。”


    ……


    璃月外海的海麵頗為平靜,死兆星號行駛的也異常穩當。


    作為一艘經常飄在海麵上的巨大輪船,死兆星上的生活條件還很不錯的。


    去往稻妻的路途少說得半個月,北鬥為江白和空兩人安排了一個寬敞的雙人間。


    房間位於船上的二樓,打開窗戶就是蔚藍的海麵。


    房間裏有衣櫃,有書桌,雖然布設簡單了點,但在船上能有這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而洗浴則是在單獨的洗浴室裏,每日的食物和飲水都有定量。


    食物江白自己有有帶,飲水這方麵江白也不擔心,他特意帶上了水源製造器,想喝水了,讓咕冬吐上一杯就行。


    江白靠著船的船簷,一隻手托著腦袋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麵,肩膀上,咕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對所看到的一切新奇事物都很好奇。


    萬葉坐在船的桅杆上,海風吹著他的發絲和衣衫。


    他看了看江白肩上的史來姆,突然道:“你養的這隻水史來姆非常特殊。”


    江白抬頭看他,“你看出什麽來了?”


    “它身上的水,很純淨。”


    怕江白理解不了,萬葉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水史來姆本身就是純粹的元素生物,但它身上的水更為純粹,有點類似於更高等的純水精靈……”


    “哦?”


    江白驚訝的把咕冬捧起來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麽不一樣的。


    “你進化了?”


    咕冬歪了歪頭,將自己變成了q版的帶翅膀的魚。


    它感覺在這種水元素充沛的海洋上,它的變化都要輕鬆好多,還能維持的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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