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思路差了十萬八千裏,卻偏偏彼此都沒有注意到,牛頭不對馬嘴地談論著。


    “我並不是否認神明功績的意思,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你有沒有想過,所謂魔神戰爭的災難,其實也是魔神帶來的呢?”


    聽著鍾離的話,江白隻有一個念頭。


    鍾離的執念真深,他是不可能用語言將他的念頭掰回來的。


    但這麽放棄顯然是不能的,江白決定換個角度詭辯一下。


    “鍾離先生,你認為人類才是提瓦特最重要的生靈嗎?否則為什麽說人類不需要神明,而不是神明不需要人類呢?”


    聽到他這話,鍾離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你怎麽知道神明不需要人類呢?”


    江白悚然一驚,看鍾離的目光越發危險。


    難怪鍾離這麽有勇氣顛覆神明的統治,原來早就抓到神明的小辮子了!


    鍾離這話明晃晃的就是在說,神明需要人類!


    隻是神明為什麽需要人類呢?


    因為人類是神明力量的源頭?人民的對神明信仰越強,所對應的神明就越厲害?


    可是這樣推測的話,隔壁蒙德的風神為什麽一直不露麵?她難道不需要信仰之力嗎?


    江白想不通。


    而且為啥他這麽想顛覆岩神的統治啊?他跟岩神有仇嗎?


    “呃……”


    江白呃了半天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為了避免鍾離拉他入夥,隻能使出三十六計的上上記——


    跑!


    “那個鍾離先生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他直接溜之大吉。


    看著江白逃也似得離開,鍾離笑出了聲。


    “有趣。”


    雖然不知道江白在想什麽,但肯定是些有趣的東西。


    他倒是想看看,這家夥到底腦補了什麽。


    他轉頭看向玉京台的方向,似是透過了重重的建築看到了上麵正在忙碌準備請仙典儀的人們。


    “我對璃月確實是有些過度寵溺了,已經三千七百年了,卻依舊不放心……”


    他的聲音低不可聞,即便是院子裏的鳥雀,也不曾聽見。


    ……


    轉眼便是請仙典儀的日子。


    請仙典儀的日子對璃月的民眾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同,他們依舊早起上工,買菜的買菜,經商的經商的,玩鬧的玩鬧。


    除了一些政治嗅覺敏感的人,大部分人並不怎麽關心岩王帝君今年又指引了什麽方向。


    對他們來說,不管岩王帝君做了怎樣的商業決策,太陽總是會從東邊升起,飯也總是要吃。


    就連璃月的街道,在這日子裏也與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


    既不曾張燈結彩,也不曾敲鑼打鼓舞獅慶祝。


    江白早早的就起來了,跟胡桃一人拿著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向玉京台走去。


    胡桃咬下一口包子,腮幫子圓鼓鼓的,含湖不清地道:


    “我就說你叫不動他吧,你還不信,他一大早上就拎鳥籠出門了,連人影都沒看到。”


    江白訕笑。


    自從前天落荒而逃之後,他近期對鍾離的院子都有陰影。


    生怕他突然問一句要不要要不要加入他的偉大事業。


    “鍾離先生事情多……”


    “是阿,天天忙著聽戲遛鳥,跟個老大爺似得。”


    江白覺得鍾離看似整天遛鳥聽戲,但說不定是在暗地裏做布置。


    那戲台說不定就是他的人秘密接頭的地方!


    他今天指不定去哪裏準備去搞事情了。


    等到了玉京台還是要多注意一下,以防出現什麽動亂把他們給卷進去。


    江白不想聊鍾離,轉移話題,“堂主,今天真的是請仙典儀的日子嗎?怎麽看著不太像?”


    明明應該是很隆重的日子,街上怎麽還跟平常一樣?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璃月的民眾們並不關注請仙典儀,也很少會去看。也不是什麽會放假的日子,大家自然該幹嘛幹嘛咯。”


    要是每年請仙典儀像海燈節那樣會放個幾天假,人們指不定已經歡慶起來了。


    “哦……”


    行至玉京台附近,人總算多了起來,也總算有了點典儀的氣氛。


    飄揚的長幡一路從玉京台的樓梯插到山頂,穿著盔甲的千岩軍們拿著長槍站在路邊認真執勤,行人神色興奮,猜測著今年的請仙典儀帝君會降下什麽。


    走上玉京台,此時玉京台比上回來不知道要隆重了多少。


    各色高矮不一顏色各異的長幡分布在玉京台各處,一張古舊的大鼎擺放在玉京台中央,紅色的地毯從大鼎下方開始蔓延,從八個方向往外鋪設。


    大鼎前方的桌桉前擺放著各種祭品,盛開的正豔的琉璃百合圍著中央的祭台擺了一圈。


    一套古舊的編鍾懸掛在祭台下方的位置,身穿著繁雜服飾的樂人肅穆地站在編鍾前,隨時準備奏樂。


    這一次請仙典儀的主要負責人刻晴身穿肅穆的禮服,嚴肅的站在祭台前,等待著請仙典儀的開始。


    江白和胡桃來的還算早,請仙典儀還未開始,因此占了個前麵的位置,能夠近距離地的看到細節。


    除了江白和胡桃外,來參加請仙典儀的還有不少人,這些人大多衣著華貴,儀態非凡,一看就知道是璃月的上流人物。


    “想不到天權星凝光也來了。”看到不遠處身穿金色旗袍的女人,胡桃有些驚訝。


    請仙典儀,除了主要的主辦人,其他七星其實並不需要到場。


    畢竟這一代的七星喜歡拋頭露麵的也就玉衡星刻晴和天權星凝光而已,其餘七星是誰,很少能有外人得知。


    “天權星凝光?在哪?”江白好奇地探頭探腦張望。


    大名鼎鼎的璃月實權人物璃月七星,他目前還隻見過刻晴。


    “那個穿著金色旗袍,拿著煙鬥的女人。她旁邊站著的是死兆星號的船長北鬥。”胡桃簡單的指了一下。


    江白也看到了她所指的人。


    這是一個既年輕又漂亮的女人,看到她,江白腦子裏隻有一個詞。


    雍容華貴。


    一看就是那種是群常人難以接觸到的頂級到大人物。


    但她旁邊的女人跟她站在一起氣質卻絲毫不輸。


    若說凝光是雍容華貴,那麽這位北鬥船長便是英姿颯爽豪邁自信。


    那是一種對於實力的絕對自信,舉手投足間沉穩又大氣。


    注意到江白的目光,她們的視線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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