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蘇銘早起洗了把臉,便聽見院落裏麵有兩道身影已經在開始練武了。


    “這倆小子這麽早就起來練武了,不錯不錯。”


    蘇銘欣慰的點了點頭,邁步走向了院子。


    院落內,周雲與胡二狗都在練習白猿樁。


    一道聲音突兀的落入了他們的耳朵。


    “收腹!”


    周雲與胡二狗聽到聲音,剛想停下修煉行禮,卻聽到蘇銘繼續說道,“先練武。”


    兩人聞言,按照蘇銘所說的練了。


    “對……然後深呼吸,凝神感受到身體中氣流的吐納,注意要與內息相結合。”


    “……”


    兩人按照蘇銘所說的進行修煉,發現他們之前有些地方已經練錯了,若不是蘇銘指正,發現錯誤怕是都要耽擱好幾天,那樣又白費了練武的時間。


    蘇銘再指導了一會兒, 便見到掌櫃的來了,在掌櫃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青衣小廝。


    “好像是堂主府裏的,叫……”


    蘇銘主動迎了上去,不待掌櫃開口,便笑著道:“可是杜府的杜三兄弟?”


    掌櫃聞言後,默默的站在蘇銘身後。


    “蘇坊主,當不得,當不得,小的隻是杜府的一位小廝唉。”杜三連連擺手,他雖然是杜府的人,但也隻是個小廝罷了,哪裏能與蘇銘這個坊主稱兄道弟啊。


    但很顯然,聽杜三這運氣,他心裏挺高興的。


    他覺得蘇銘重視他。


    “哈哈哈,杜三兄弟客氣了,哪裏當不得。”蘇銘說著,還不動聲色將三兩銀子塞進了杜三的手裏,“不知杜三兄弟清早來此有何貴幹,可是堂主那邊……”


    杜三看了下自己手裏的銀子,有些想要推辭,但一想到蘇銘都這樣待他了,若是不接下銀子,豈不是看不起蘇銘?


    這樣一想,杜三也就心安理得的將這一兩銀子小心的保管好,然後才拱了拱手,開口說道:“蘇坊主真是料事如神,小的這次前來,正是請蘇坊主前往杜府,家主有事找你。”


    於是蘇銘在命令的掌櫃的看好柳葉樓之後,便跟著杜三一路快步前往杜府了。


    一路上,興許是蘇銘真誠待杜三,杜三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路相談甚歡。


    甚至杜三還說了這段時間,杜堂主對蘇銘多有誇獎嘞。


    隻是當蘇銘問道有關杜堂主找他的事時,杜三卻是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約莫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了杜府。


    ……


    與此同時。


    柳葉樓似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一老一青年。


    柳葉街。


    “爺爺,這麽早來柳葉街幹嘛啊。”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人睡眼惺忪的抱怨道,這麽早起來,他都還沒怎麽睡醒呢。


    “山嶽你呀,這麽大了,也該懂事了,爺爺年紀大了,終歸要塵歸塵土歸土,庇護不了你一世的。”說話的是青年旁邊的那位身材枯瘦、雙眼凹陷,衣著藍袍的老者。


    若是蘇銘在這裏,定然能發現,這位老者身上所穿的,是樵幫的管事袍服。


    黃山越聽到這話,見到老者虛弱的身體,終歸是正了正神色,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見此,老者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黃山越撇了撇嘴,心裏嘀咕道:“還好陳易那家夥死了,不然這老東西又要說‘你要是像陳易那樣,我就不會如此為你操心了’。”


    ‘不過,以陳易那家夥的性格,又是被誰殺了呢?’黃山越心裏疑惑,覺著陳易的死太過蹊蹺,卻想不出來到底誰殺了陳易。


    於是,他不再多想,向著前方的老者跑去。


    ……


    兩人一路拐了又拐,最後來到了柳葉坊市。


    坊市大門口兩名樵幫的護衛見到老者兩人到來,都是一愣,旋即略微躬身。


    顯然,他們知道這兩人,且這兩人身份還不簡單,準確的說,是那位枯瘦的老者身份不簡單。


    老者熟練的微微點頭,然後便帶著黃山越進了坊市。


    等到他們走後,兩名護衛才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位怎麽來了,還帶著那位小祖宗……”


    “不知道。”另一名護衛歎氣,道,“希望他們不是來柳葉坊鬧事的。”


    如今柳葉坊在蘇銘的管理下蒸蒸日上,日新月異。


    整個坊市秩序安定,無人敢鬧事,他們身為護衛拿著更多的錢,卻幹著比之前少的活。


    哪像以前,天天忙著處理各項雜事,遇到些狠得,比如陳墨之流,揍的他們三天下不了床也不敢吭聲。


    可以說現在的日子與之前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千萬別來鬧事啊!”


    兩名護衛神色憂慮,目光看向遠去的老者與青年,心中祈禱著。


    ……


    “爺爺,這柳葉坊市可比您在的時候熱鬧多了啊,而且……整個坊市的秩序也好多了。”進到坊市,還未走幾步路,黃山越便迫不及待的對著老者說道。


    老者聞言,臉頓時一黑,瞪了黃山越一眼。


    黃山越立刻閉了嘴,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


    老者冷哼一聲,拂袖前去。


    “哼,叫你總喜歡教育老子。”黃山越撇了撇嘴 ,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前進,終於來到了柳葉坊市中心的柳葉樓。


    胡二狗今天正好執勤,見到氣質不凡的兩人到來。


    雖然他不認識兩人,但見到老者身上的管事服飾後,胡二狗立馬明白了來人的身份,於是他恭敬的道:“兩位大人,可是要來柳葉樓買點什麽。”


    他一邊帶路,一邊還為兩人細致的介紹著柳葉樓的布局。


    結果,黃山越隻覺得胡二狗跟個蒼蠅一般嗡嗡嗡的在他麵前飛來飛去,便不耐煩的道:“好了,可以停下了,這柳葉樓老子比你更熟,說說說說個不停,真是吵得很。”


    胡二狗一時間住了嘴,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這時,掌櫃的走出來,一邊示意胡二狗退下,一邊恭敬的道:“黃管事,黃公子。”


    說完,掌櫃微微抬頭,看了眼麵色冷肅的老者,心裏咯噔一聲,覺得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啊。


    “你們的代理坊主在哪兒,讓他出來見我。”老者目光一掃,冷冷開口。


    而被老者目光籠罩之人,一時間感覺壓力倍增, 都有些口幹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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