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後,第一批投放進坊間的矽藻泥麵膜被搶購一空,獲利頗豐。


    銀錢司緊急追加投資,希望宋科院能在朱仙鎮加蓋一座工坊,專門用來生產矽藻泥麵膜,甚至還催促著宋科院能把另外一個火器副產品——肥皂盡快投入坊間。


    “官家說了,高頻使用、無限複購的商貨,都是好商貨。這些天,開封城裏的那些小娘子們,天天去胭脂鋪蹲點,希望能搶上一罐矽藻泥麵膜,黑市上更誇張,價格翻了一倍。”


    蔡鞗眉飛色舞地對沈穹講道。


    沈穹麵色平靜,隻是淡淡問道:“前段時間不是賣不出去嗎?”


    “這都多虧了張太尉……”


    “張太尉?哪個張太尉?”


    “張浚!”蔡鞗笑道:“張浚這小子,給官家出了個主意,髒是髒了些,但效果很好。這小子也因此,被官家賞識,加封太尉,還給李邦彥做了副手。”


    “哦!”沈穹一邊搗鼓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


    “你不好奇張浚出了什麽主意嗎?”蔡鞗今日心情不錯,明知沈穹對這些事情從不關心,還是忍不住分享:“這小子,讓李邦彥以青樓商會名譽會長的名義,給開封城內所有青樓花魁下任務,向自己的恩客推薦,每賣出一罐,拿紅點一分五。”


    “聽說這些花魁,一個個心高氣傲,自命清高,豈會為了一分五的紅點……”沈穹不解。


    “害,清高氣傲,那也得分人,對咱們浪子宰相,花魁們可是言聽計從的。”蔡鞗抿著新茶,歎聲道:“李相公呐,一輩子尋花問柳,紅顏知己遍布開封城大小青樓的。”


    “就這麽簡單?”沈穹覺得這邏輯好像不對。


    “當然不是這麽簡單的,要不怎麽說髒呢?”蔡鞗哈哈大笑,隨後悄聲說道:“張太尉連話術都給這些花魁們想好了。”


    “哦?說來聽聽?”


    “沈院長現在還未有家室,確定要聽?”蔡鞗一臉壞笑。


    沈穹手下一停,抬頭問道:“這跟有沒有家室有何關係?”


    蔡鞗放下手中茶碗,湊到沈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沈穹原本白皙的臉,漸漸燒的通紅:“髒!”


    看著沈穹燒紅的雙臉,蔡鞗更是笑的前俯後仰:“沈院長,今日散值,本官樊樓設宴,務必賞光!”


    沈穹搖了搖頭:“不去,科研時間緊,任務重,沒時間。”


    蔡鞗麵色一正:“沈院長您想,官家為何如此在意宋科院的副商貨?”


    “為朱仙鎮改造多搞一些錢?”


    “那隻是一小部份原因,官家一是希望宋科院不僅在軍事方麵有所建樹,也希望宋科院能在民商方麵發揮作用。二是希望我們銀錢司能與宋科院強強聯合,摸索出一條為大宋國庫長期穩定提供銀錢的商路。所以,為了咱們兩個衙門能高效合作,本官設宴,不是為私事,那都是為大宋啊。”


    蔡鞗說的這些,並不是趙福金親口所說,而是這段時間從趙福金的字裏行間自己總結出來的。


    沈穹還是不太情願:“我仍覺得浪費時間。”


    “害,我說沈院長,咱們不是去樊樓浪費時間,而是去樊樓給那些花魁娘子科普科普,矽藻泥麵膜這玩意的正確使用方法,順便考察考察,肥皂這東西,小娘子們會不會喜歡,到時候你帶上一塊。”


    沈穹猶豫了片刻:“科普?考察?”


    蔡鞗麵色一正:“對!正是如此!”


    ……


    ……


    入夜,樊樓雅室。


    沈穹不勝酒力,已經有些飄了。


    蔡鞗趁機攛掇沈穹明日就進宮麵聖,給官家提議,肥皂可以上市了,最關鍵的,是要給官家說,能繼續讓銀錢司投資。


    沈穹一拍桌子,爽快答道:“吃了你的酒,那就得幫你說話,咱們強強聯合,為大宋斂財!”


    一旁陪著的花魁娘子聞言,眉頭一蹙,斂財這個詞,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麽好話。


    蔡鞗趕緊糾正:“什麽斂財,這叫為國取財!”


    “對對對,取財!”沈穹嘿嘿笑著,扭頭看向花魁娘子:“小娘子,你不給我賣麵膜嗎?”


    花魁娘子含羞推了沈穹一把:“哎呀,等下回了房,我再跟相公細說。”


    “別!”沈穹端起麵前一杯酒一飲而盡,借著酒意科普道:“麵膜,字麵可知,它隻能塗抹在麵部,李邦彥那廝告訴你們塗抹在……塗抹在……”


    沈穹低頭看了看花魁娘子白花花的大腿根,打了個酒嗝:“嗝兒……塗抹在那裏,等它幹透,揭下來不會疼嗎?”


    這等閨房密語,兩人說起來不覺害臊,但在雅室,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即便風月無雙的花魁,也羞的滿臉通紅,正要開口,卻見沈穹從懷裏掏出一塊方形物。


    “矽藻泥麵膜,是含有矽藻土的,是土啊……嗝兒……不能亂教恩客們。”


    花魁娘子被沈穹說的害臊,趕緊糾正:“這位相公,我們隻是告訴那些恩客們,樊樓的姑娘們都用矽藻泥麵膜敷臉,每日兩次,才能容顏永駐,再當著恩客的麵一敷一揭,現身說法,恩客們信了,自然回家會給自家娘子吹耳邊風。我們可沒亂給人家亂教什麽!”


    沈穹一愣,看向蔡鞗,這話不是蔡鞗說的嗎?


    蔡鞗早已經把臉撇到別處,與陪坐的小娘子們喝起了交杯酒。


    沈穹又嗬嗬一笑,揚了揚手裏的方形物:“這個,可以用。擦全身哪裏都行,溫和,幹淨,你瞧瞧!”


    花魁娘子接過,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沒味兒啊?要是能加一些香料……我應該會用。”


    沈穹又是一愣,接過肥皂沉思片刻:“加些香料……嗯……那這就應該叫香皂了。”


    “香皂?不如叫桂花皂、冬梅皂、秋菊皂……用什麽香料就叫什麽皂,這樣聽起來雅致。”花魁娘子輕笑道。


    蔡鞗一聽,雙手合擊:“妙啊,還是小娘子懂小娘子,明日咱們入宮便這麽說,官家一定會誇咱們……”


    蔡鞗還未說完,就聽見沈穹已經鼾聲大作,扭頭看去,沈穹已經躺在花魁娘子白花花、軟糯糯的腿上睡著了,手裏捏著香皂在花魁娘子的腿上擦來擦去:“我給娘子試試……滑溜溜、香噴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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