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棋和韓寶隨村長江大富和大祭司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那個地方在深山,一階一階的石階通往深山深處。


    江大富感到不對,止步不前,說:“大祭司!我還是回去吧,這裏是村子曆代的禁地,我不能……”


    大祭司說:“你盡管走,創世神不會怪罪你的。”


    江大富歎了口氣說:“就依大祭司的意思。”


    台階的盡頭是一處平台,地板均用石砌,而正對台階方向則是一深不見底的石洞。程小棋韓寶和江大富隨大祭司進入山洞內。


    一入山洞,幾人就感到一陣清涼,但隨著深入,程小棋感到麵前的大祭司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永遠也追不上。


    程小棋加快步伐,卻如同芝諾之龜,永遠無法接近他。


    而且周圍的牆壁也變得奇幻了起來,程小棋和韓寶隻覺得暈暈乎乎,他們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踏入了一個陣法。


    然而這隻是一個低級的陣法,程小棋展開神眼,大喊一聲“破”瞬間識破了陣法,隨韓寶走出了山洞。而大祭司在山洞盡頭等著他們。


    山洞盡頭是一圓形石室,大祭司打開石室後門,居然是一道懸崖,懸崖下是滔滔不絕的流水。


    程小棋一拍腦袋說:“誒呀!隻顧自己,望了把村長救出來了。”


    大祭司說:“你不用管他,這是對他的考驗。”


    程小棋問:“考驗?”


    大祭司說:“你仔細看著石壁。程小棋看石壁上居然是有字的,於是展開神眼探查整個山洞走廊,一部《幻冥心經》盡收眼底。


    原來石壁上鐫刻著一部叫幻冥心境的修真功法。


    “幻冥者,幻想也,以虛為實,化實為虛也……”程小棋仔細品味這幻冥心境的內涵,悟道:“原來這是太虛族虛化技能的根源。”


    大祭司道:“也不盡然,準確來說,幻冥心經的要義隻有太虛族人能夠發揮出來,而那些擁有太虛族血統的混雜部落也隻是能將幻冥心經發揮出不到一半的威力,若是元靈族或者是異界人是領略不到其中奧義的,僅僅隻是將其當作一部普通的吸取天地靈氣的功法。”


    程小棋突然回憶起,幻冥心經似乎是韓雪父親韓寶修習的功法,但他了解不多。


    於是程小棋問韓寶,韓寶說:“這的確是我們家傳功法,據說傳了幾十代了。”


    大祭司說:“這部功法也曾經流落到異界,你們異界戰棋能力者知道它也不足為奇,隻是要想真正發揮它的威力,你們卻不如太虛族人有天分。”


    程小棋將這部功法用靈氣拓印了下來,儲存到空間中,仔細研讀:“太初有實道,是為元;有虛道,是為虛。二者有靈參之,是為元靈,虛靈。元靈始祖者,元靈之始也;太虛始祖者,虛靈之始也……”


    程小棋說:“這部功法似乎講述了天地的起源,包括太虛族和元靈族的起源。”


    程小棋說:“不過據元靈族人的說法,元靈始祖是由創世神所創,後與其生兒育女,元靈族要麽是其子女,要麽是元靈始祖創造的人類……”


    大祭司笑道:“你以為太虛族和元靈族隻是人類嗎?”


    程小棋一聽這話,似乎有所悟。過了半晌天色漸暗,山洞衝飄滿了螢火蟲,他們從人體中穿過,從石壁中穿過,毫無阻礙。


    程小棋想抓住他們,卻撲了空,以其元嬰期的修為居然抓不住螢火蟲。然而螢火蟲似乎壽命很短,抓了幾次後光芒就消失了,不知道它去了哪裏。


    韓寶說:“哦!你的意思說,這些螢火蟲也是太虛族人……不,是太虛族蟲?”


    大祭司點點頭,說:“太虛元靈界有仙,有妖,有人,有魔,有飛禽,有走獸,一切生靈非元靈,即太虛,要麽是二者雜糅不分。”


    程小棋繼續往下讀:“虛者,時存也;元者,恒常也。”大意就是,“虛”是有時候存在,有時候不存在的,“元”是恒常存在的,二者共同是這個世界的基本元素。


    這和老子的“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是如此相似。


    那麽太虛和元靈的區別定義就好說了,太虛是時有時無的生命,元靈是恒常存在的生命,不管他們是仙,是妖,是人……


    韓寶說:“那你布下這個陣法是什麽意思?”


    大祭司說:“這個陣法是用幻冥心經裏麵的法術創設,假如太虛族人有能通過這個陣法的,會獲得幻冥心經三成的功力。”


    韓寶說:“那通不過呢?”


    大祭司說:“一定會通過的,不過會有所代價。”……


    不多時村長江大富麵色木然地走出洞口,程小棋感到一陣不妙,因為他看到了他腦部的漩渦狀虛化點。


    大祭司說:“他已經獲得了功力,也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但他將繼承我的衣缽,成為護仙村下一任大祭司。”……


    “為什麽要這麽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大祭司說:“這是保全族群活到末日審判的方法,我們不能讓外界知道村子內太多的事,即使是出村子的年輕人,也要通過這個大陣,消抹掉村子的記憶,這是保全村子最有效的做法。”


    大祭司繼續說:“老朽知道遠不是二位仙長的對手,但老朽希望二位仙長能尊重我族的傳統,也請二位仙長不要透露村子的一切。”


    說完大祭司給二人跪下,程小棋說:“大祭司快請起,我程小棋言而有信,招收弟子完畢後絕不透露村子的消息。”


    大祭司咳嗽了兩聲,說:“那我放心的去了。”


    然後對村長說:“你就是下一任大祭司,守護好自己的職責。”


    江大富麵色木然地說:“是!”


    望著逐漸透明的身軀,程小棋問:“不知大祭司姓甚名誰,我等要將你厚葬。”


    大祭司苦笑道:“200多年前,我在上一代大祭司多指引下也通過了這個陣法,記憶已經沒有了,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麽。”


    “但大祭司這個身份是永恒的,不用葬我。”


    不多時,程小棋見村長江大富在臉上塗滿了油彩,穿上了大祭司的服裝,儼然成為了下一任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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