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傀儡——需要。


    擬人獸周圍的妖獸群停了下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人修,但凡他有一點異動就群起而攻之。


    君離的劍架在擬人獸臉譜的脖子上,擬人獸陣陣嘶鳴,像是在哀求,臉譜上的眼睛珍珠滾落。


    其它妖獸圍攏漸漸靠近,擬人獸智商很高,在妖族裏是智囊的存在。


    它本身沒什麽本事,但它能號令低階妖獸保護它。


    君離慶幸,幸好它還沒築基,不然他還殺不了它。


    君離沒管圍攏來的妖獸群,一劍斬殺沒什麽防禦的擬人獸,直取其獸丹。


    周圍的妖獸見擬人獸被殺,一個個都瘋了似的衝過來。


    地麵震動,君離處在包圍圈中,難逃一死。


    變故突生。


    灰塵中,九條觸手一樣的東西強橫霸道的紮進奔來妖獸丹田裏。


    灰塵散盡,一隻乳白毛發,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光輝的九尾狐呈戰鬥姿態,衝來的妖獸感受血脈的壓製瑟瑟發抖,躊躇不前。


    仔細看,那妖狐尾巴雖然穿插著好幾隻妖獸,但它氣息紊亂,踏地的爪子也在微微顫抖。


    眾妖獸聞到空氣中的味道,漸漸躁動,這是一隻還沒成年的九尾妖狐。靈智還不高的它們被血脈吸引,瘋了似的朝中間的九尾妖狐進攻。


    它們被血脈壓製,也為血脈瘋狂。


    君離奮力廝殺,被他眼睛盯著的妖獸會陷入幻境和同伴自相殘殺。


    他的尾巴像收割機一樣穿插著這些妖獸的胸膛,不一會,美麗散發魅惑的九尾妖狐全身血跡,白色的毛發被染成紅色,眼睛更是冒著詭異的紅光。


    妖獸殺盡,此時的九尾妖狐再不見半點魅惑神聖,全身隻剩下恐怖的氣息,像一隻淌在無邊血溟的邪惡紅狐。


    君離力竭倒地,爪子死死握著擬人獸的內丹。


    他知道不該這麽早衝破封印,但擬人獸太難得了,他不想錯過。


    血脈沸騰燃燒,渾身經脈疼痛,瘋狂和殺戮一直在腦海中叫囂。


    他一根尾巴都動不了了。


    一會後,燃燒的血脈後繼無力,他慢慢變回了人形。


    許久……


    躺在地上的人狼狽不堪,一根手指也動不了的君離皺眉。


    有人來了。


    他慘笑一聲,現在他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隻希望對方拿了儲物袋能饒他一命。


    君臨沂賤笑:“喲,居然沒死,隻有練氣期就能在獸潮中活下來,陳兄,此子天賦不凡,不能留。”


    陳家少主:“嗯,殺了他。”


    君離瞳孔震動。


    為什麽偏偏遇見這兩人。


    君臨沂笑的得意忘形:“正有此意,上次沒能殺的了你,這次我看還有誰來救你,放心,本公子心善,你那個雜役師妹我會幫你好好疼愛的。”


    說著他把君離的儲物袋和那顆妖丹收走。


    君離眼底的仇恨幾乎要化為實質,但凡他還能挪動一根手指,他就要割下他的舌頭,砍斷他的雙手。


    君臨沂臉色陰沉:“本公子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


    說著,君臨沂殘忍的拔出佩劍,一劍劃過君離的雙眼,他臉上露出快意,一劍一劍的往君離身上戳,卻獨獨避開心髒。


    “哈哈哈……你看你,多麽狼狽,為什麽要和我作對呢?”


    君離嘴角吐血,緊咬牙關。


    陳家少主皺眉:“秘境馬上關閉,趕緊殺了。”


    君臨沂嘿嘿笑:“好嘞。”


    最後那一劍朝君離心髒刺去。


    躺在地上的人此時恢複了點力氣,迅速抓起一把泥土撒向君臨沂,然後向後一滾。


    捂著眼睛的君臨沂暴怒:“啊~我要殺了你。”


    這時空間震動,將所有人甩出秘境,君離逃的一命。


    時雨叫係統計算著方位,她焦急的等待。


    不一會,秘境裏的人就被扔了出來,時雨眼尖的看見一個血人。不用係統說她就知道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大反派。


    時雨跑過去將人抱起,趕緊喂各種丹藥,生怕慢一步人就沒了。


    係統出聲:“宿主不用急,他是殘血之王,死不了。”


    時雨抿唇,那也痛啊。


    君離看不見,熟悉的堅硬讓他安心,強撐的那口氣卸下暈了過去。


    許端找到組織趕緊走了過來,看見君離的慘樣他唏噓著把秘境裏的事說了一遍。


    遠處的君臨沂和陳家少主有恃無恐,根本不怕時雨他們告狀。


    秘境裏殺人奪寶是常態,他們怕什麽,何況兩人的後台根本不怕告狀。


    弟子整頓完畢開始交任務。


    許端趁最後一天找到一顆三階靈果,勉強算交了任務。


    君離儲物袋沒有,又傷成這樣,當然沒有東西上交。


    登記長老怒目圓睜:“未完成宗門任務,罰刑法堂水牢思過半月。”


    時雨急的想罵人,大反派現在傷成這樣,被罰水牢還能好?


    時雨迅速冷靜下來,請求開恩沒有用,她讓君離趴在她背上寫字:弟子不服,請求同罪。


    登記長老輕嗤:“如你所願。”


    然後兩人被單獨押回宗了。


    許端看的又是難受又是羨慕。


    難受宗門無情的同時又羨慕兩人同生共死的情意。


    水牢裏四周昏暗,空氣不流通還潮濕,水更是散發著一股惡臭。


    幸好水牢的水隻有腳踝深,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次他傷的比任何時候都重,尤其是體內的經脈,像是被火燒過一樣萎縮了。


    時雨抱著反派等他醒來,盡量不讓他沾到髒水,他的儲物戒指她打不開,不然就可以直接給他吃那朵血花了。


    “嗯~”


    時雨驚喜:“親親君,你醒了,還難受嗎?快把血花拿出來吃。”


    黑暗裏,君離呼吸很重:“我們這是在哪?”


    時雨聲音低低的:“宗門水牢。”


    時雨以為君離會憤怒會難過,但他沒有,反而安慰時雨:“不怕,有我在。”


    時雨心裏難受,為什麽不公的事總是發生在他身上。


    時雨:“君君親,你冷嗎?”


    君離:“有你,我不冷。”


    時雨:“宗門這樣對你,你生氣嗎?”


    君離:“有你,我沒那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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