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這小徒弟一臉無語的表情,星恪真人忍不住敲了敲前者的腦袋。


    迎著宋河可憐巴巴的目光繼續說道:


    “一方宇域之中的混沌也並非無窮無盡的,他們奪走一分便少一分,畢竟是真正帶離了這方宇域。


    掠奪資源這事兒果然還是那些師兄弟們懂得多一些。


    此事你有大功。


    至於為何要欽竹道友來轉達與你,我猜在那段記憶之後,應該他們還達成了一些交易才對。


    若我猜測沒錯……這事兒與你有關,我將欽竹道友請來一敘便知。”


    星恪真人的行動力相當的強。


    說完就命令一隻藍色的狐狸去請人了。


    沒過一會,一位長相頗為英氣的女子便被他請了過來,身上的儒袍上繡著幾根竹子的圖案。


    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宋河看著自己剛剛沏好的茶水,默默一算,貌似時間連一盞茶都沒過,就算是立刻趕來也得需要一會兒吧?


    難不成早就等著了?


    還有……外人居然能進天問堂嗎?


    總感覺事情越發古怪的宋河選擇了沉默不語,打算乖乖等師父他老人家決定。


    可結果。


    “宋小友,那玉卷你看如何?”


    欽竹先生聲音溫潤,聽起來很是溫柔,剛來就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連星恪真人也就是點頭示意。


    “前輩。”


    宋河一時之間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都打算裝啞巴了呢。


    難不成要說自己已經把玉卷給搞碎了,你的寶貝沒了?


    她見宋河這樣謹慎,反而笑意更深。


    “嗬嗬,小友倒是和你師父不一樣,這般拘謹作甚,我猜想,那玉卷應該已經毀掉了吧?”


    “前輩聖明燭照。”宋河隻能這樣說了一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誰知聽到這話欽竹先生反而鬆了口氣,起身一禮,慌得宋河連忙閃開身子。


    人家好歹是要化神的元嬰,給他這樣一位小輩行禮,真是有點遭不住。


    結果宋河剛剛閃開,還沒等鬆口氣,周圍又出現了好幾個欽竹先生的身影,直接將宋河團團圍住,硬生生地行了一禮。


    “……”


    這一幕實在是讓宋河有點無奈。


    一旁的師尊他老人家還饒有興趣地端起茶水啜飲,表情和神態都活像是等著看戲的老大爺。


    等到行禮過後,欽竹先生才施施然坐下,很是自來熟地端起一杯茶水喝著,臉上滿是石頭落地的鬆懈表情。


    她語氣笑意滿滿:


    “小友不要躲,也無需慌張。此事已經是成為了困擾我的一個夢魘,那玉卷壓根就不是我所留下的。


    而是那開辟世界的巨樹強迫我留下的。


    即使是我已經差一步便可登臨化神之境,受上界接引飛升,遇到它也像是鼠遇老貓,壓根無處可逃。


    今日總算見到希望,小友完全擔得起我一禮。”


    這話一說出來,宋河頓時感覺更迷糊了。


    雖說她說的也對,那棵巨樹絕對是遠超元嬰的強橫修為,不然也不可能開辟一方世界。


    可那她直接來找靈葉宗不好麽?


    以靈葉宗對於神葉宗的了解,怎麽都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這件事,還需要天天提心吊膽影響修為嗎?


    就很荒謬。


    他感覺有些巧的過頭了。


    左右在自己師父麵前也沒有啥好隱瞞的,所以宋河幹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打算等師尊解惑。


    而星恪真人看了一眼旁邊的欽竹先生,後者會意,放下了杯子。


    目光灼灼,問道:


    “宋小友覺得,你如今的威名如何?”


    啊,威名?


    自己貌似在永暗淵的時候可是好好的露了一次臉,還和各大宗門的真人們相談甚歡,又是晨曦城的主人。


    再怎麽說應該也有點小名氣了吧?


    宋河沉思片刻,謹慎道:“在下那就誇大,應該還是有幾分名聲在外的。”


    一聽這話,欽竹先生露出了很古怪的表情,她看了一眼星恪真人,語氣無奈道:“你這小徒弟是不是太謹慎了些?”


    星恪真人讚同道:“我也覺得,小徒弟萬事都好,唯獨太過謹慎了。”


    宋河:“???”


    怎麽莫名其妙又扯到我了。


    不過……


    聽兩位真人這語氣似乎不一般啊。


    飛羽真人貌似沒在這……嘖,難道我今天又要吃到驚天大瓜了?


    盡管這事兒看起來就妖氣十足,其中指不定還有什麽隱情,可他卻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再怎麽說也不可能有壞事。


    就算是有壞事,也影響不了他。


    所以都有心思猜師父他老人家的八卦了。


    兩位真人這樣說了一番之後,欽竹先生才終於說起了正事:


    “小友如今早就已經名揚天下了,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神葉宗和靈葉宗的糾葛我也略知一二。


    嗬嗬,那君子竹其實就是當時神葉宗的刻靈竹,隻不過一直在塵寰書院裏麵栽種,久而久之就變作了君子六靈的一種。


    我啊,卻是成了傳信的了。


    你們靈葉宗和神葉宗核心修士的鬥法卻要我來傳達,可真是讓吾歎息不止啊!”


    呃……


    這下宋河總算是理解了。


    合著……原來是這樣啊。


    那玉卷就是神葉宗修士下來的戰書,還是給宋河的戰書,所謂神葉植衛相生相克,不就是找到合適的靈植克製嗎?


    還點名道姓的說出了合雲老祖的名字跟留下了星恪一脈的散星傳訊法——普天之下貌似也就隻有他展露過自己是合雲老祖的傳人吧?


    跟星恪和合雲同時有關的。


    那不就是他麽?


    疑惑似乎可以說得通,可這裏麵不對勁的地方實在是太多——比如說欽竹先生,她扮演了什麽角色?


    再說為啥給他下戰書的那個人會那麽篤定自己會跟欽竹先生有聯係?


    要知道他想要君子樂竹也不過是臨時起意,打算多找點修煉體係觸類旁通,順帶充實一下自己的靈植庫存。


    這期間是不是有太多奇怪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有點巧合的過頭了?


    疑慮在他心中閃過。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家師父,卻見後者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意思似乎是這裏不方便說。


    不方便。


    這事其中是在說有諸多古怪。


    但是既然不方便說,那宋河也不多問,隻是耐心地陪著興致滿滿的欽竹先生談天說地,得知了不少的趣聞軼事。


    過了足足四個時辰,欽竹先生才心滿意足地提出了告辭,臨走之前和宋河約定一旦解決那棵樹的事情,就將她培育的樂竹奉上。


    作為小輩,宋河自然是要送她離開的。


    等他送完欽竹先生回來,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七彩靈稻田裏麵的小亭子裏麵就多了一個人。


    須發皆紅,身體強壯。


    是……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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