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舟在半空中飛行。
通體是黑色的，無論是舟身還是兩側那看起來像是船槳，其實是翅膀的裝置，都透露著一股子規整的感覺。
仿佛無論是線條和尺寸都是完全一致的。
似乎還能聽到齒輪轉動的聲音。
要是強迫症患者來到這裏，絕對會給一個大大的好評——它就這樣飛翔在天空之中，四周是無邊無際黑色潮水。
那潮水宛如山呼海嘯一般，每時每刻都在劇烈的翻轉和躍動，即使是這座巨舟在這樣的環境裏麵也顯得很是渺小。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徹底淹沒埋葬一樣。
等到宋河看過了外麵的情況，視線轉移到巨舟上麵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那城池之中人來人往。
建築全部都是精美雅觀且規整至極的亭台樓閣，卻意外的充滿了煙火氣。
衍道真人介紹道：“此地是中域墨家建造的機關城，喚作墨曜巨舟，傳說這巨舟裏麵鑲嵌了足足三百個洞天作為動力和居住地。
自從巨舟建成之日，他們便脫離了世界，航行於混沌天外。”
等等，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很不對世界畫風的事情，脫離世界航行混沌天外？
所以說……
‘這裏就是一艘星艦啊。’宋河看著腳下黑色，但是並不完全黑的地板，忽然就發現上麵正閃爍著無數微弱的靈光。
貌似是無數條線組成的陣法紋路。
衍道真人注意到了宋河的動作，繼續解釋道：“這是墨家的上界祖師親自為他們繪製的陣法，即使是在混沌之中，也能和咱們的世界鏈接。
說起來宗門神葉峰就有和這裏連通的陣法……你不妨讓本體前來，一會兒你們年輕人之間難免要多交流溝通。
據我所知，可是有不少天才的。
你的師兄師姐們都已經元嬰，不能欺負小輩，偏偏你卻還是個築基，正好和他們耍一耍。
你這菌身糊弄糊弄傻子還成，若是真的計較起來，到底不方便。況且過段時日的場麵也是真身體驗最好。”
嗯……晨曦城那麽多修士都被您給說成傻子了哦。
雖然吐槽，但宋河還是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讓本體來一趟也行，反正在這裏也沒啥危險。
如果真的是有什麽難得一見的天地奇景。
也是本體來，體驗感和悟道的成功率會高上不少。
說做就做！
“那就請三叔稍等片刻。”
“嗯，少年人就該多出來走走。”衍道真人拍了拍宋河的肩膀，“喏，你師兄來咯。”
伴隨著他的聲音，宋河就已經看到一位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修落到了自己的身邊，長相清俊儒雅。
不正是許久沒有見到的陸師兄嗎？
“陸師兄！”宋河欣喜道：“有段時間沒見過師兄了，師兄這段時日去啥地方了？”
陸師兄溫和地笑著：“我去中州轉了一圈，難得出來走走，自然要去人族勢力最強橫之處看看，還交了幾位朋友。”
似乎是這段旅途確實愉快，許久未見的陸師兄整個人就像是解放了一樣，感覺很鬆弛。
“恭喜師兄旅途愉快呀。”
“嗯。”陸師兄看向了衍道真人，微微一禮：“這孩子就讓我帶著吧，衍道師叔，師父他們正在混沌地脈裏麵測算。
您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混沌地脈？”衍道真人眼前一亮，朗聲道：“自然是要去的，沒想到他們還真能找到永暗淵的地脈？”
“上界之龍，自然是有些本事，隻可惜這本事也用不了多久就是了。”陸師兄嗤笑一聲。
衍道真人微微一愣，隨後問道：“血占還是問天？”
“血占。”
“倒是夠狠，那你們去耍吧，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出手斬地脈的機會。”
說完，衍道真人便揮揮手，直接飛出了巨舟，一頭紮入到了周圍那山巒巨浪一般的黑色潮水之中。
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而宋河跟陸師兄在這裏閑聊了幾句，等到前者的本體趕來，菌身則是回返宗門，然後通過宗門再回到晨曦城內。
本體趕來之後，感知擴大了無數倍，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詭異氣息。
或許是彌神樹的變化越來越大，宋河已經可以通過天心神玉環短暫的感覺到外界的天道變化。
這裏的環境……就像是一灘爛泥。
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比糜爛。
甚至宋河看著天空和大地，隱約都有一種要被吞噬的心悸感。
“感覺如何？”陸師兄問道。
“很可怕……”宋河實話實說：“我感覺此地充斥著一股極其強橫的吸力，似乎連魂魄和意誌都能吸收。”
陸師兄盯著那翻湧的黑潮，眼神中似乎有些感慨：“不奇怪，永暗淵是世間一切汙穢消弭之地，特別是情緒。
也不瞞你說，我七彩神鹿一族曾經的伴生靈植便是一株能夠容納眾生情感化作真實存在的神木。”
我？
宋河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
“師兄您……”
“是，我其實也是神鹿。”陸師兄沒有掩飾，他向前兩步，幾乎要走出陣法的籠罩，直視著那翻湧的黑色潮水。
身形在巨大的潮水映襯下渺小如微塵。
“這裏便是我的家鄉，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當時的永暗淵，但是在神樹裏麵能見到。
小師弟，等此間事了我就帶你去我族洞天玩耍一段時日吧，順帶我也有些神通要教給你。
早就答應了你的。”
“好。”宋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該找個時候去天問堂裏麵學習學習了，也看一看靈葉宗傳的神乎其技的向天問道到底是怎樣的勝景。
正當陸師兄欣賞黑潮的時候。
宋河忽然看到從那燈火通明的城池之中飛來了一道黑色的墨痕，瞬息之間就到了兩人身旁。
五彩斑斕的墨跡暈染，展開了一幅畫卷。
仿佛是有一位以畫入道的修士在揮毫潑墨一般，一位長相頗為豔麗的女子便從那畫中走出。
她蓮步輕移，恭敬一禮：“兩位前輩，奴家的主人等候已久。”
聲音如同清泉流水，格外清澈，很是好聽。
‘畫中仙？這還是有靈性的？’
對於一切靈性都很敏感的宋河立刻感覺到了這女子身上確確實實有一股靈性。
絕非是畫出來的傀儡。
而更像是畫產生了靈性孕育而出的靈體。
“知道了。”
陸師兄對於有人打擾自己似乎非常不滿。
他瞥了一眼女子，然後拉著宋河的胳膊，兩人瞬間化作一道七彩流光向著城中飛去。
而女子在原地呆立了幾息時間。
身形崩塌成為了墨痕，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
墨城，一座小院內。
這院子裏麵生長著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幾乎是什麽樣的都有，從最渺小的雜草，到五階的靈花靈草都應有盡有。
而它們的來源並非是自然生長。
是一位正拿著酒葫蘆不停灌酒的青年女子揮動著手裏那巨大的毛筆畫出來的——女子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
臉上滿是紅暈。
但手裏的毛筆卻是不停，隻是隨手瀟灑一劃，便是色彩豔麗的墨跡暈染，隨後自然而然地變為近乎於真實的花草樹木。
甚至還有香氣撲鼻。
在她身後跟著一位留著短發的少女，少女的身上白色衣袍都已經被墨跡沾染，開出了一朵朵豔麗的花。
少女滿臉無奈，卻也不得不邊研墨邊跟著女子身後。
一直到陸師兄帶著宋河出現，少女才終於眼前一亮，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一樣，頓時眼淚汪汪。
“陸真人！”她呼喊道：“我師父瘋了，真人你快幫我將她打暈！”
宋河：“……”
怎麽剛一出來就見到了這種事情。
還真是師慈子孝啊。
可還沒等陸師兄無奈開口，那女子忽然眼前一亮，手中大筆一揮描繪出了千萬重山峰朝著前者揮去。
仿佛是真的有千萬座的神山突兀出現一般。
而她本人則是腳下步子一動，就到了宋河的麵前，眨著清澈見底的眼睛。
“嗝~~~”
然後打了個酒嗝。
她不好意思地捂著嘴巴笑道：“小弟弟，你是陸兄的師弟吧？”
宋河並沒有什麽應激反應。
因為他沒有感覺到女子有任何的惡意，甚至一旁的陸師兄都已經隨手揮灑出一道七彩神光將那些神山重新化作墨痕滴落。
不過他並沒有過來。
顯然是沒啥危險。
“前輩，晚輩就是宋河。”他恭敬道。
“不錯不錯，小朋友長得很是英俊……唔，姐姐要送你個見麵禮！”
女子笑的很開心，她拿著自己那巨大的毛筆正想畫些什麽，卻發現毛筆上已經幹幹淨淨。
沒有墨了！
頓時不滿地喊了一聲：“墨呢墨呢！”
“來了來了！”少女連忙跑來。
將那金色的硯台托在手中，讓女子可以更方便地蘸墨。
女子將自己的大毛筆在裏麵隨便蘸了幾下，輕輕地在宋河的眉心處點了一個紅色的點。
她滿意地盯著宋河的臉看了又看，說道：
“畫完了，累了累了，我得歇歇！”
然後便兩眼一閉，手中毛筆一丟，直直地向著地上倒去，被一堆花草給簇擁了起來。
像是陷入了舒服的毯子裏麵。
發出了平和的呼吸聲。
顯然，是睡了過去。
通體是黑色的，無論是舟身還是兩側那看起來像是船槳，其實是翅膀的裝置，都透露著一股子規整的感覺。
仿佛無論是線條和尺寸都是完全一致的。
似乎還能聽到齒輪轉動的聲音。
要是強迫症患者來到這裏，絕對會給一個大大的好評——它就這樣飛翔在天空之中，四周是無邊無際黑色潮水。
那潮水宛如山呼海嘯一般，每時每刻都在劇烈的翻轉和躍動，即使是這座巨舟在這樣的環境裏麵也顯得很是渺小。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徹底淹沒埋葬一樣。
等到宋河看過了外麵的情況，視線轉移到巨舟上麵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那城池之中人來人往。
建築全部都是精美雅觀且規整至極的亭台樓閣，卻意外的充滿了煙火氣。
衍道真人介紹道：“此地是中域墨家建造的機關城，喚作墨曜巨舟，傳說這巨舟裏麵鑲嵌了足足三百個洞天作為動力和居住地。
自從巨舟建成之日，他們便脫離了世界，航行於混沌天外。”
等等，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很不對世界畫風的事情，脫離世界航行混沌天外？
所以說……
‘這裏就是一艘星艦啊。’宋河看著腳下黑色，但是並不完全黑的地板，忽然就發現上麵正閃爍著無數微弱的靈光。
貌似是無數條線組成的陣法紋路。
衍道真人注意到了宋河的動作，繼續解釋道：“這是墨家的上界祖師親自為他們繪製的陣法，即使是在混沌之中，也能和咱們的世界鏈接。
說起來宗門神葉峰就有和這裏連通的陣法……你不妨讓本體前來，一會兒你們年輕人之間難免要多交流溝通。
據我所知，可是有不少天才的。
你的師兄師姐們都已經元嬰，不能欺負小輩，偏偏你卻還是個築基，正好和他們耍一耍。
你這菌身糊弄糊弄傻子還成，若是真的計較起來，到底不方便。況且過段時日的場麵也是真身體驗最好。”
嗯……晨曦城那麽多修士都被您給說成傻子了哦。
雖然吐槽，但宋河還是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讓本體來一趟也行，反正在這裏也沒啥危險。
如果真的是有什麽難得一見的天地奇景。
也是本體來，體驗感和悟道的成功率會高上不少。
說做就做！
“那就請三叔稍等片刻。”
“嗯，少年人就該多出來走走。”衍道真人拍了拍宋河的肩膀，“喏，你師兄來咯。”
伴隨著他的聲音，宋河就已經看到一位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修落到了自己的身邊，長相清俊儒雅。
不正是許久沒有見到的陸師兄嗎？
“陸師兄！”宋河欣喜道：“有段時間沒見過師兄了，師兄這段時日去啥地方了？”
陸師兄溫和地笑著：“我去中州轉了一圈，難得出來走走，自然要去人族勢力最強橫之處看看，還交了幾位朋友。”
似乎是這段旅途確實愉快，許久未見的陸師兄整個人就像是解放了一樣，感覺很鬆弛。
“恭喜師兄旅途愉快呀。”
“嗯。”陸師兄看向了衍道真人，微微一禮：“這孩子就讓我帶著吧，衍道師叔，師父他們正在混沌地脈裏麵測算。
您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混沌地脈？”衍道真人眼前一亮，朗聲道：“自然是要去的，沒想到他們還真能找到永暗淵的地脈？”
“上界之龍，自然是有些本事，隻可惜這本事也用不了多久就是了。”陸師兄嗤笑一聲。
衍道真人微微一愣，隨後問道：“血占還是問天？”
“血占。”
“倒是夠狠，那你們去耍吧，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出手斬地脈的機會。”
說完，衍道真人便揮揮手，直接飛出了巨舟，一頭紮入到了周圍那山巒巨浪一般的黑色潮水之中。
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而宋河跟陸師兄在這裏閑聊了幾句，等到前者的本體趕來，菌身則是回返宗門，然後通過宗門再回到晨曦城內。
本體趕來之後，感知擴大了無數倍，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詭異氣息。
或許是彌神樹的變化越來越大，宋河已經可以通過天心神玉環短暫的感覺到外界的天道變化。
這裏的環境……就像是一灘爛泥。
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比糜爛。
甚至宋河看著天空和大地，隱約都有一種要被吞噬的心悸感。
“感覺如何？”陸師兄問道。
“很可怕……”宋河實話實說：“我感覺此地充斥著一股極其強橫的吸力，似乎連魂魄和意誌都能吸收。”
陸師兄盯著那翻湧的黑潮，眼神中似乎有些感慨：“不奇怪，永暗淵是世間一切汙穢消弭之地，特別是情緒。
也不瞞你說，我七彩神鹿一族曾經的伴生靈植便是一株能夠容納眾生情感化作真實存在的神木。”
我？
宋河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
“師兄您……”
“是，我其實也是神鹿。”陸師兄沒有掩飾，他向前兩步，幾乎要走出陣法的籠罩，直視著那翻湧的黑色潮水。
身形在巨大的潮水映襯下渺小如微塵。
“這裏便是我的家鄉，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當時的永暗淵，但是在神樹裏麵能見到。
小師弟，等此間事了我就帶你去我族洞天玩耍一段時日吧，順帶我也有些神通要教給你。
早就答應了你的。”
“好。”宋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該找個時候去天問堂裏麵學習學習了，也看一看靈葉宗傳的神乎其技的向天問道到底是怎樣的勝景。
正當陸師兄欣賞黑潮的時候。
宋河忽然看到從那燈火通明的城池之中飛來了一道黑色的墨痕，瞬息之間就到了兩人身旁。
五彩斑斕的墨跡暈染，展開了一幅畫卷。
仿佛是有一位以畫入道的修士在揮毫潑墨一般，一位長相頗為豔麗的女子便從那畫中走出。
她蓮步輕移，恭敬一禮：“兩位前輩，奴家的主人等候已久。”
聲音如同清泉流水，格外清澈，很是好聽。
‘畫中仙？這還是有靈性的？’
對於一切靈性都很敏感的宋河立刻感覺到了這女子身上確確實實有一股靈性。
絕非是畫出來的傀儡。
而更像是畫產生了靈性孕育而出的靈體。
“知道了。”
陸師兄對於有人打擾自己似乎非常不滿。
他瞥了一眼女子，然後拉著宋河的胳膊，兩人瞬間化作一道七彩流光向著城中飛去。
而女子在原地呆立了幾息時間。
身形崩塌成為了墨痕，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
墨城，一座小院內。
這院子裏麵生長著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幾乎是什麽樣的都有，從最渺小的雜草，到五階的靈花靈草都應有盡有。
而它們的來源並非是自然生長。
是一位正拿著酒葫蘆不停灌酒的青年女子揮動著手裏那巨大的毛筆畫出來的——女子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
臉上滿是紅暈。
但手裏的毛筆卻是不停，隻是隨手瀟灑一劃，便是色彩豔麗的墨跡暈染，隨後自然而然地變為近乎於真實的花草樹木。
甚至還有香氣撲鼻。
在她身後跟著一位留著短發的少女，少女的身上白色衣袍都已經被墨跡沾染，開出了一朵朵豔麗的花。
少女滿臉無奈，卻也不得不邊研墨邊跟著女子身後。
一直到陸師兄帶著宋河出現，少女才終於眼前一亮，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一樣，頓時眼淚汪汪。
“陸真人！”她呼喊道：“我師父瘋了，真人你快幫我將她打暈！”
宋河：“……”
怎麽剛一出來就見到了這種事情。
還真是師慈子孝啊。
可還沒等陸師兄無奈開口，那女子忽然眼前一亮，手中大筆一揮描繪出了千萬重山峰朝著前者揮去。
仿佛是真的有千萬座的神山突兀出現一般。
而她本人則是腳下步子一動，就到了宋河的麵前，眨著清澈見底的眼睛。
“嗝~~~”
然後打了個酒嗝。
她不好意思地捂著嘴巴笑道：“小弟弟，你是陸兄的師弟吧？”
宋河並沒有什麽應激反應。
因為他沒有感覺到女子有任何的惡意，甚至一旁的陸師兄都已經隨手揮灑出一道七彩神光將那些神山重新化作墨痕滴落。
不過他並沒有過來。
顯然是沒啥危險。
“前輩，晚輩就是宋河。”他恭敬道。
“不錯不錯，小朋友長得很是英俊……唔，姐姐要送你個見麵禮！”
女子笑的很開心，她拿著自己那巨大的毛筆正想畫些什麽，卻發現毛筆上已經幹幹淨淨。
沒有墨了！
頓時不滿地喊了一聲：“墨呢墨呢！”
“來了來了！”少女連忙跑來。
將那金色的硯台托在手中，讓女子可以更方便地蘸墨。
女子將自己的大毛筆在裏麵隨便蘸了幾下，輕輕地在宋河的眉心處點了一個紅色的點。
她滿意地盯著宋河的臉看了又看，說道：
“畫完了，累了累了，我得歇歇！”
然後便兩眼一閉，手中毛筆一丟，直直地向著地上倒去，被一堆花草給簇擁了起來。
像是陷入了舒服的毯子裏麵。
發出了平和的呼吸聲。
顯然，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