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白離開了,墨行舟就這麽坐在書桌前,盯著燃燒的燭火。


    好一會兒,燭火都快燒盡了,墨行舟才慢慢起身。


    他走到窗戶旁,看著皎潔的月亮,不禁想到了月白稟報的話。


    “舒嬪娘娘對著月亮許願,希望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嗬。”墨行舟伸手按住窗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麽?”


    “咳咳咳。墨行舟伸手抵拳咳嗽,毫不意外的,又一次咳出來了血絲。


    墨行舟眸光一暗,放下手,將拳頭隱匿在寬袖中。


    ——


    一連七日。


    遙知每日都會去皇後宮裏看她,這也讓皇後更加堅定了不會殺了她的心思。


    這七日,貴妃一直閉門不出,誰來都不見,哪怕是皇上。


    這讓宮裏起了不少說內閣首輔權力過大的傳言。


    近幾日墨行舟的身子也越來越差了,夜裏經常吐血。


    這天夜裏。


    “你去把舒嬪叫來,就帶她一人。”墨行舟坐在床榻上揉著眉頭,略微有些虛弱道。


    “是。”月白擔憂地離開。


    墨行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著自己的病遙知能治。


    大概是太多人都治不了,索性能有點希望就試試吧。


    遙知此時正在永寧宮泡著茶,她輕輕攪動著茶水,眉眼間滿是勢在必得。


    【你怎麽還不開始做任務呀。】


    “你怎麽急做什麽?死的是我,我都不急,你急什麽?”遙知冷漠道。


    【太監不急皇上急嘛!】係統哼唧哼唧的。


    遙知眯了眯眼,“你說誰是太監?”


    【……我是太監。】


    遙知垂眸,她放下勺子,勺子與茶杯輕磕出脆響聲,就在係統以為遙知快要生氣了的時候。


    下一秒,遙知帶上柔和的笑。


    【你……】怎麽感覺她沒憋好屁。


    “娘娘,月白大人求見。”小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遙知趕緊起身打開門,笑道:“月白來幹什麽?”


    說著,遙知就提起裙擺慢跑了出去,她看到月白的那一瞬間,眼眸發亮,柔聲道:“可是皇上要召見本宮?”


    月白垂頭,恭敬道:“是的娘娘,皇上請您過去。”


    沒想到舒嬪娘娘竟然一直記掛著皇上,也不知道為什麽皇上要說她並不純潔無瑕,明明這麽好一個人。


    月白在心裏默默想著。


    “那,那快帶本宮去吧!”


    “娘娘,這邊請。”月白恭敬道。


    小荷跟在後麵卻被攔住,月白蹙眉,“皇上吩咐,隻帶舒嬪娘娘一人。”


    聞言,遙知轉過頭,對著小荷柔聲道:“別擔心,本宮去去就回。”


    舒嬪都這麽說了,小荷又能怎麽辦?畢竟她隻是個宮女。


    “是,娘娘。”


    到了宸乾宮,月白將遙知送進了寢宮,便退下了。


    【我靠我靠我靠,不會是要侍寢了吧,嚶嚶嚶,好激動。】


    遙知:“……”


    “他不舉,你忘了?”


    【噢噢噢。嘿嘿嘿。】


    遙知關上門,站在原地不動,輕聲道:“皇上,不知皇上叫臣妾來宸乾宮何事?是想臣妾了嗎?”


    遙知覺得前一句過於生疏,硬生生加了後一句。


    寢宮內,墨行舟坐在床上,看著還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遙知喚道:“過來。”


    遙知頓了頓,整理好了表情,這才走過去,她一直悄悄地抬頭看墨行舟,將一個愛慕君王又羞澀不已的女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墨行舟眯了眯眼,“過來。”


    遙知走過去,還沒等她說什麽,就被墨行舟一拉,坐在了墨行舟腿上。


    “看著朕。”


    遙知慢慢抬起頭,臉頰微紅,若不是這皇帝不舉,怕是看著這幅含羞帶怯的模樣,都想直接辦了她。


    墨行舟伸手捏住遙知的下巴,嘴唇緩緩湊了過去,遙知手指輕顫,眼眸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殺意。


    在即將碰到遙知嘴唇的時候,墨行舟停住了,他抬眸仔細盯著遙知,遙知此時的目光也變成了羞澀柔情。


    眼間墨行舟一直不再有下一步動作,隻是直直地盯著遙知。


    係統忍不住了。


    【踏馬的!他一直這麽看著你不怕鬥雞眼嗎?!】


    遙知頓了頓,輕聲道:“皇上?”


    墨行舟這才像回過神般,他輕輕在遙知唇角印下一吻,隨即退開,看著遙知淡聲道:“朕聽說,你會醫術?”


    “啊?這,皇上您是怎麽知道的?”遙知適當地震驚了一下才問著。


    “這天下,沒有什麽是朕不知道的事。”


    【我呸,那你說說我最喜歡什麽?】係統又沒忍住吐槽。


    遙知:“……”


    “臣妾確實學過一點醫術,但是都隻是皮毛……不多的。”遙知垂眸,似不好意思般。


    “無妨。你給朕看看,朕身子出什麽問題了。”墨行舟將手伸到遙知麵前。


    這雙手白得不正常,可以說幾乎是毫無血色,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見。


    遙知伸手覆上男人的脈搏,臉上並無任何微表情。


    墨行舟本想從遙知的表情變化來判斷自己到底嚴不嚴重,以及這遙知是不是在裝作自己醫術高超。


    但是沒想到,她會什麽表情都沒有。


    就跟剛剛一個表情。


    柔情,羞澀,溫柔。


    遙知放開手,看向墨行舟的眼神裏柔情蜜意,又帶著點些許心疼。


    她道:“皇上您就是身子虛弱,不能受寒,一受寒就容易吐血或者流鼻血,這都是很正常的,多補補氣血就好了。”


    隨即,遙知臉上暈起一絲紅暈,輕聲道:“至於那件事,皇上其實您是可以的……”


    聞言,墨行舟也微微發愣,一是沒想到遙知和太醫說得一模一樣,甚至還比太醫說得詳細點。


    二是……


    “朕真能?”他不禁像遙知投向懷疑的眼神。


    “嗯嗯。”遙知看了一眼墨行舟,隨即低下頭,羞澀不已。


    墨行舟捏緊拳頭,心裏都有他自己不曾察覺到的期盼,“那要怎麽做?”


    遙知抿了抿唇,湊到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後,男人蹙著眉頭,也不知道信沒信。


    他敢信嗎?要信嗎?


    畢竟這麽多年,這麽多太醫都不曾說過自己會有子嗣。


    沈遙知居然說他可以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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