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穩住身形,又有兩名黑袍人從兩側夾擊而來。左邊的黑袍人甩出一條黑色的鐵鏈,鐵鏈如靈蛇般朝著江晨的雙腿纏繞,意圖將他絆倒;右邊的黑袍人則雙手結印,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火焰,火焰帶著炙烤的高溫朝著江晨席卷而去。


    江晨強忍著腹部的劇痛,再次施展虛空步。他的身形瞬間變得縹緲不定,如同在風中搖曳的幻影。隻見他腳步在空中看似隨意地交錯踏出,卻巧妙地避開了左邊襲來的黑色鐵鏈,那鐵鏈緊緊纏繞住的隻是一片虛空幻影。


    同時,他身形一側,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右邊撲來的黑色火焰。黑色火焰呼嘯而過,隻燒焦了他身側的一片空氣,江晨卻借力身形向後一躍,拉開了與兩名黑袍人的距離。


    沈家姐妹看到江晨受傷,眼中瞬間盈滿了淚水,她們心急如焚,想要衝過去幫忙,可她們此刻自身狀況實在太差,根本無力再戰,隻能在原地幹著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江晨,你一定要撐住啊……”


    她們身旁的沈家眾人以及其他被保護的人們也都麵露擔憂之色,大家雖然害怕,但此刻也都緊緊地靠在一起,相互扶持著,眼中滿是對江晨的感激與期盼,期盼他能再次擊退這些黑袍人,保大家平安。


    盡管如此,江晨心中對黑袍人和慕容家的憤恨卻愈發濃烈。他知道,這些黑袍人與慕容家勾結,妄圖在這片大陸上掀起腥風血雨,今日若不將他們全部鏟除,日後必將有更多無辜之人遭殃。


    就在這危急時刻,江晨猛地睜開雙眸,原本深邃的眼眸瞬間化作破妄之眸,眼中金芒閃耀,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與此同時,他開始施展九天玄靈訣,一股神秘而強大的神識力量從他識海之中湧出,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那些圍攏過來的黑袍人隻覺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侵入他們的腦海,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腦海中攪動,頭痛欲裂,紛紛發出痛苦的慘叫。他們的動作瞬間停滯,原本猙獰的麵容變得扭曲起來,雙手抱著腦袋,在麵前翻滾掙紮。


    江晨目光冰冷,緊緊鎖定著這些黑袍人,通過破妄之眸,可清晰地看到黑袍人腦海中的每一絲神識波動。他操控著九天玄靈訣的神識之力,如同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切割著黑袍人的神識防線,一點點瓦解他們的抵抗。


    一名黑袍人試圖強行抵抗江晨的神識攻擊,他緊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試圖用自身的精神係異能來抵禦這股入侵的力量。然而,江晨的破妄之眸早已看穿他的所有伎倆,江晨冷哼一聲,神識之力猛地增強,如洶湧的波濤般直接衝破了那黑袍人的防禦,瞬間將其神識攪得粉碎。那黑袍人雙眼一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僵,便直直地,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再沒了生機。


    其他黑袍人見狀,更是驚恐萬分,但此時他們已陷入江晨的神識攻擊範圍,想要逃脫談何容易。江晨乘勝追擊,繼續施展九天玄靈訣,神識之力化作一道道無形的繩索,將黑袍人們的神識緊緊纏繞起來,然後猛地一拉,又有幾名黑袍人在這隻強大的拉扯之力下,神識被生生扯斷,身體也隨之癱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


    但施展如此強大的神識攻擊,對江晨的消耗也是極大的。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越發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著。可他知道,此時絕不能停下,必須趁此機會將這些黑袍人全部擊殺。


    他再次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不顧身上的傷痛,江晨再次朝著黑袍人群衝去。此時的他,雖已受傷流血,體力也在漸漸不支,可眼中的決然之色卻沒有絲毫減弱。


    黑袍人們見江晨如此頑強,心中也隱隱有些忌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更加瘋狂地施展各種詭異功法,對江晨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有的黑袍人雙手一揮,地麵上突然伸出無數黑色的藤蔓,如靈蛇般朝著江晨的雙腿纏繞而去,試圖將他束縛住;有的則從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煙霧,蘊含著不低的腐蝕之力,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燒焦一般,朝著江晨的麵部籠罩過來。


    江晨揮舞著璃霜劍,斬斷一道道襲來的黑色藤蔓,同時身形猛地向後一躍,避開那對黑色煙霧。可就在他身形還未穩住之時,一名黑袍人趁機從側麵偷襲而來,一道黑色的光刃朝著江晨的後背疾射而去。江晨察覺到背後的動靜,但此時躲避已然不及,隻能強行扭轉身體,光刃擦著他的側身劃過,又在他的腰部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這一下,江晨的體力消耗愈發嚴重,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緩起來,落入了明顯的頹勢。黑袍人們見狀,更加瘋狂地發動攻擊,各種攻擊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攻擊網,將江晨死死籠罩其中。


    江晨感覺自己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身體的傷痛和極度的疲憊不斷侵蝕著他的意誌。但他心中卻始終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先將這些黑袍人全部擊殺。


    “我不能倒下……”江晨在心中怒吼著,他強行打起精神,眼中重新燃起一抹決然的火焰。他將體內剩餘的靈力全部匯聚到璃霜劍上,不顧身上的傷痛,再次朝著黑袍人群衝了過去。


    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保留,每一劍揮出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璃霜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慘叫連連。一名又一名黑袍人在他這瘋狂的攻擊下倒下,有的被直接斬斷身軀,有的則被劍上的靈力震得五髒六腑破碎而亡。


    江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揮出了多少劍,隻知道眼前的黑袍人在不斷減少。終於,當最後一名黑袍人在他的劍下倒下時,江晨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差點就昏死過去。


    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硬生生地撐住了。他拖著那殘破不堪的身軀,一步一步朝著慕容家所在的方向走去。此時的慕容家眾人,早已被江晨與黑袍人這一場慘烈的戰鬥嚇得膽戰心驚。


    他們看著江晨如同一尊浴血的戰神般,拖著滿身是傷的身軀緩緩走來,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慕容家的一些子弟,甚至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而那些年長的族人,雖還勉強站著,但臉色也煞白如紙。


    當江晨走到慕容家眾人麵前時,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慕容家眾人見狀,紛紛跪地求饒。


    “江晨,求求你饒了我們吧,這一切都是那些黑袍人的主意,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慕容家族長顫抖著聲音說道,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


    江晨冷冷地看著他們,心中滿是鄙夷。“哼,被逼無奈?你們與這些黑袍人勾結,殘害生靈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日前?”


    慕容家眾人還想再求饒,但江晨卻不想再聽他們的廢話。他握緊了手中的璃霜劍,雖然此刻他已疲憊不堪,但對付這些已經嚇破膽的慕容家之人,他還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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