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坊市的經天茶館內,此刻是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就連那空地之上,也擠滿了自帶馬紮前來聽書的茶客們,場麵蔚為壯觀。


    茶館裏的小二們忙得如同陀螺一般,手中的毛巾上下翻飛,如同表演雜技一般。


    他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踩到了哪位大爺的腳,那可是要惹來一頓好罵的。


    而台上的說書先生,則是手持折扇,口若懸河,講述著那些引人入勝的故事。他講得興起,還不忘端起茶杯,狠狠地灌上一口,然後繼續他的“說書大業”。


    “話說那李沐辰李將軍,率領著咱們虞朝的大軍,那是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他們直接衝破了幕府的大門,更是將那倭族所謂的大將軍,斬於馬下,那叫一個痛快!”


    這時,台下突然有一位聽眾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我說先生啊,這幕府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能否給我們這些門外漢解釋一下?”


    旁邊的人一聽這話,也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給我們介紹介紹吧,我們可從未聽過這個詞兒呢!”


    說書先生見狀,微微一笑,道:“既然各位聽客如此好學,那我自然是要知無不言的。”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幕府啊,其實最早的時候,是指咱們軍隊出征時,將軍所住的營帳。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詞兒就慢慢演變成了一個政治術語,指代的是將軍或者地方長官的辦公場所以及行政機構。


    至於倭族的幕府嘛,那就更特別了,它是由幕府將軍掌握實際權力,而王呢,就隻是個名義上的國家元首罷了。”


    一名聽客聽到這裏,不禁發出了一聲驚歎:“喔~,原來他們的王室隻是個擺設啊!那幕府裏的將軍把國家看得如此嚴密,怎麽可能允許倭族王室出來蹦躂呢?”


    說書人嘿嘿一笑,解釋道:“這一切啊,都是那幕府將軍在背後搗的鬼!在倭族,實際上隻有幕府將軍才有決定權,王室啊,也就隻是個吉祥物罷了。”


    這時,另一位聽客不屑地“切”了一聲,質疑道:“如果他們真有那麽大的能耐,又怎麽會被我們的李大將軍打得屁滾尿流,甚至直接衝進幕府呢?”


    說書人擺了擺手,道:“他們啊,也就隻能暗地裏偷偷摸摸地幹些壞事罷了。你們還記得那些海盜嗎?實際上就是幕府在背後支持的,由下麵的人組織而成的!”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嘩然。


    “哎呀,難道說這些海盜竟然是官方組織的,專門挑選我們的商船下手搶劫?”一位聽客忍不住驚呼道。


    說書人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沒錯,十多年前,李老將軍去平定的那群海盜,實際上就是可惡的倭賊啊!”


    另一位聽客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那時李老將軍要是直接過海滅了倭族就好了,咱們也不用多遭受這二十幾年的罪了!”


    說書人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慨:“唉,現在才知道那些海盜是幕府指使的,但以前誰又能想那麽遠呢?所以李老將軍當時也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聽客們輕抿一口茶,紛紛感歎道:“也是,就李老將軍那脾氣,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會想辦法過海,將他們一舉消滅的!”


    說書人繼續講述著故事:“李逸飛作為李老將軍的大孫子,此次分兵,他帶領二十萬大軍征討倭族東部地區。


    一開始啊,他還對那些倭族男子手下留情,隻是選擇了驅逐他們。但你們猜怎麽著?那些家夥非但不領情,反而轉過頭來殺害我們虞朝的將士!”


    說書人講得繪聲繪色,讓聽眾們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這些倭族人在他們自己的國家裏啊,過得那叫一個慘,簡直就是奴隸一般。他們聽從上層貴族的命令,頑強地抵抗著我們的軍隊!”說書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慨。


    一位聽客忍不住開口道:“咱們怎麽能婦人之仁呢?直接殺了啊!他們這群人不值得放過……”


    說書人搖了搖頭,解釋道:“咱們是去複仇的,又不是去搞種族滅殺的。咱們隻想滅掉幕府這一派勢力罷了。”


    “現在凡是抵抗的,一律滅掉!可不是沒給他們機會啊,給了他們機會,他們也不中用啊!”說書人遺憾地搖了搖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


    茶館的包廂裏,瑞王司馬徽悠閑地喝著茶水,聽著說書人講述著倭族的戰報。


    他側目看了眼身旁的七弟閑王司馬賢,問道:“聽了這段有什麽感覺?”


    閑王司馬賢放下手裏的折扇,笑道:“這是不是在引導百姓啊?”


    瑞王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雖然打著給你複仇的名號,但也不能做得太絕了。畢竟旁邊還有兩個大國在那裏虎視眈眈呢!”


    “咱們怎麽說也得等到大軍回境之後,才能公開地說咱們吞並了倭族諸多海域吧!”瑞王仔細地分析著。


    閑王歎了口氣:“那兩個大國啊,就是眼饞咱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滅了南蠻也就十天的時間,一個海外的倭族一個月就被踏平了王城。


    他們還有什麽可叫囂的?不怕父皇回過神兒來收拾他們嗎?”


    瑞王司馬徽聽了閑王司馬賢的話,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七弟啊,你這就是小看了咱們父皇的威懾力了!


    那倆大國啊,就是屬狗的,見到咱們虞朝這塊大骨頭,早就想上來啃兩口了。


    但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好不好,別到時候崩了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閑王司馬賢也被瑞王的話逗笑了,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那照你這麽說,咱們虞朝現在就是那打狗棒,誰不聽話就打誰?”


    “對頭!”瑞王司馬徽豎起了大拇指,讚賞地看著閑王司馬賢,“你這腦子啊,轉得就是快!


    咱們虞朝現在就是那打狗棒,那些個小國啊,就是屬狗的,見到咱們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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