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燈火如水,倒映著邢蚰煙那張雪膩的臉蛋兒上,不塗脂粉的臉蛋兒,此時酡紅如霞,宛若一株綻放的紅梅。


    麵對少年喝茶的邀請,邢蚰煙嬌軀一顫,瑩潤的杏眸微微瞪圓來,眉眼間滿是錯愕之色,似是難以相信。


    這還有閑情逸致的吃茶,王爺怎麽這樣啊!


    不光是邢蚰煙,便是妙玉也頗為無語,以她對少年的了解,想來是心中惡趣味陡生,開始變著法子捉弄人了。


    念及此處,妙玉芳心羞惱,隻是眼下都已經如此了,還能如何,櫻顆般的貝齒微合,心下存了一絲報複之心。


    讓你羞辱人,貧尼也不是泥捏的。


    水溶蹙了蹙眉,伸手在妙玉搖曳的螓首上輕撫,壓低聲音喚道:“師太。”


    果真是素日裏誦經念佛的人,照她這般,哪裏還有別的心思,怕是沒一會兒就要被呢喃的佛經淨化。


    妙玉曼妙的嬌軀輕顫,心思略微計較片刻,到底還是緩和下來。


    都這般了,居然還被心魔所製,起了嗔怒之心,著實不應該,看來還是自己的修行不夠,戒嗔戒躁。


    水溶眉宇舒緩幾許,抬眸看向原本出塵脫俗的少女玉容呆怔,心下不覺好笑。


    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邢蚰煙本就是個“乖乖女”,見識短淺,等知識豐沛起來,慢慢熟悉也就好了。


    念及此處,水溶心下微微一動,頓時便有了主意。


    水溶端著綠玉鬥呷了一口,隻覺輕浮,心中暗讚妙玉師太的茶藝,笑著問道:“蚰煙妹妹,在王府住的可還習慣?”


    邢蚰煙心神一怔,恍惚間回過神一般,羞紅的螓首微微偏了幾許,不敢看那羞臊的一幕,眉眼間帶著幾許慌亂,低聲道:“尚可,有勞王爺關心了。”


    實話實說,其實妙玉是十分滿意王府的生活,一間遮風擋雨的瓦舍,可填食的米飯,少了許多庸庸擾擾,頗顯自在。


    自己能這麽快接受現下的身份,也是有此原由的。


    水溶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道:“剛剛我在元春那兒,與元春說了你的事兒,想來這兩日便會對蚰煙妹妹另做安排。”


    “啊!”


    邢蚰煙錯愕一聲,凝眸看著那溫潤的少年,芳心驚訝,她沒想到王爺居然把此事與王妃說了,而且還要對她另做安排。


    此時的邢蚰煙心底深處有些忐忑起來,大抵就是妾室麵對正妻的惶恐。


    水溶笑道:“元春性情溫厚,你不用擔心,以後安心的在王府裏便是,若是有什麽短缺的,直說便是。”


    聽著少年安慰的話語,邢蚰煙心下微微一緩,對於那位北靜王妃,她也是知曉一二,論知書達理,寬容大度,的確是鮮有人及,諾大的王府裏,在她的治理下欣欣向榮,相處和諧。


    抿了抿粉唇,邢蚰煙兩彎長長的眼睫輕顫,低聲道:“並未有短缺,有勞王爺關心,隻是不知王妃有什麽安排,可需有什麽注意的地方。”


    她性情澹泊歸澹泊,但身份的轉變,在收下信物的時候便有了心理準備,既然要另做安排,邢蚰煙也要謹言慎行,以免鬧出什麽差錯來。


    畢竟豪門大戶之間,規矩繁瑣,尤其是北靜王府這個王爵之家。


    水溶輕笑一聲,說道:“也沒什麽可注意的,與你另做安排,大抵就是另尋個合適的住處,再配兩個漿洗的丫鬟伺候,到時你大方的接下便是。”


    說起來,邢蚰煙是與可卿一般由水溶親自認可的人,待遇自然是以妾室的標準安排,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用度而已。


    自己的女人,還是要寵著一些的。


    邢蚰煙聞言芳心一怔,抬眸看了少年一眼,妍麗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輕點頷首道:“我知道了。”


    其實她覺得現在有一間落腳的屋子便足矣,也不需丫鬟伺候,隻是王爺這麽叮囑了,她聽著便是了。


    話罷,邢蚰煙的眸光不由的下落,芳心顫栗,秀眉下的美眸微微瞪圓了來,驚得偏過螓首,心下錯愕不已。


    也不知為何,身子已經開始有些發燙,秀眉之下的美眸盈盈如水,心神恍惚,似是被吸引了一般。


    妙玉姐姐怎得這般的熟稔,莫不是經常如此。


    邢蚰煙念及此處,隻覺嬌軀顫栗,芳心暗啐了一口,那張雪膩秀麗的臉蛋兒已經彤彤似火,對這一幕有些灼了眼,羞臊的偏過螓首,不敢直視。


    芳心正亂著呢,卻見王爺捉住了自己的手兒,耳邊傳來少年的打趣聲,道:“原就是為教導蚰煙妹妹,妹妹既然想看,何不大大方方。”


    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當他不知道?


    邢蚰煙聞言,芳心劇顫,一張俏臉“騰”的一下滾燙如火,秀麗的眉眼間有被戳破心思的窘急,心中羞臊不已。


    原來自己偷看被瞧見了,真真是羞死人,而且王爺還說是教導她,難不成自己以後也要那麽做?


    不由的,邢蚰煙腦補自己處在妙玉的境地,芳心便是一怔,秀麗的杏眸微微瞪圓了來,眉眼間透著滿滿的拒絕。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素手便傳來一陣力道,一時不察的邢蚰煙身子便順勢的歪倒在少年的懷中,心神未定的少女抬眸而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麵若桃花的玉顏,一時之間,邢蚰煙心頭羞臊到了極致,將螓首垂低。


    麵麵相覷的社死感,她都感覺自己要哭了。


    妙玉玉顏漲紅,慌亂的避開邢蚰煙那錯愕的眉眼,抬眸看著少年,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聲線不由微顫幾許,啐道:“你別鬧了。”


    當著邢蚰煙的麵兒做這等事兒,本就是羞臊之舉,不曾想少年居然不滿足,讓邢蚰煙近觀自己的窘態,欺貧尼太甚。


    水溶不以為意,輕撫著麗人那嬌豔的臉蛋兒,笑道:“師太,這不是怕蚰煙妹妹看不真切,你要以身作則啊!”


    妙玉:“.”


    狗屁的以身作則,分明就是在作弄人。


    水溶見狀也不在意,垂眸看著嬌軀顫栗的邢蚰煙,目光微微一動,伸手捏著少女的下頜微微抬了起來,便見少女那秀眉之下,瑩潤的杏眸沁著水霧,櫻顆貝齒緊咬著粉唇,玉頰酡紅如霞。


    其實想想,少女懵懂無知,文靜乖巧,陡然間便見“大場麵”,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這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默然幾許,水溶捏了捏少女嬌嫩的臉蛋兒,試探的問道:“蚰煙妹妹,要不你學著妙玉師太試試?”


    邢蚰煙聞言,芳心劇顫,玉頰羞紅如霞,那雙瑩潤的杏眸看著少年,眉眼間滿是羞臊,顫聲道:“王爺,還是不要了吧!”


    這.她怎麽做的來。


    妙玉芳心羞憤,玉麵漲的彤紅似火,忍不住的嗔惱道:“哼,你少哄蚰煙,學貧尼這般有什麽用,任由你欺辱?”


    這話說的,難不成要二馬同槽?這人的花樣,怎得這般的雜。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凝視著妙玉那清冷的玉顏,眉眼見帶著幾許不滿,這妙玉師太是在壞他好事啊!


    默然幾許,水溶鬆開了邢蚰煙,輕聲叮囑道:“蚰煙妹妹,你且在一旁看著,日後與你是有好處的。”


    妙玉臉頰羞惱,瑩潤的美眸白了少年一眼,但卻對少年的行為視若無睹,好似習以為常,隻是對上邢蚰煙錯愕、羞澀交織的眸光,不免難為情,微微偏過了螓首。


    原本是想著看邢蚰煙的笑話,不承想小醜竟是自己。


    邢蚰煙杏眸圓睜,芳心錯愕不已,怎得王爺好似稚兒一般,一時之間,讓少女芳心羞臊,雪膩的臉頰羞紅如霞,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停,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不多時,妙玉芳心一震,鼻翼間膩哼一聲,美眸漸漸閉闔,來個眼不見為淨。


    罷了,心累了,隨便好了。


    邢蚰煙臉頰滾燙如火,秀眉下的杏眸泛著一層水霧,芳心驚跳。


    水溶凝眸看著眉眼有幾許驚懼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垂眸看著玉容嬌媚的妙玉,輕聲問道:“妙玉師太,可.?”


    “嗯”


    妙玉下意識的輕應一聲,旋即回過神來,瑩潤的美眸瞪著少年,芳心羞憤不已,那股子社死感湧上心頭,讓妙玉欲壑難平。


    水溶蹙了蹙眉,抬手捏了捏麗人嬌嫩的臉蛋兒,微微緩了一口氣。


    妙玉師太就是這般的人兒,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不用過於理會,再不濟,封建社會嚴父式的教育下去,她人也就老實了。


    抬眸看著驚懼、羞澀交織的少女,水溶笑著道:“蚰煙妹妹,你也聽見了,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切莫小覷了自己。”


    邢蚰煙聞言芳心一震,垂著的螓首下,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彤彤似火,心下隻覺羞臊不已。


    她聽明白了少年的意有所指,隻是哪有這般解釋的,也是奇了,怎得妙玉姐姐這小心眼的人容得下。


    妙玉聽見少年居然拿她做示範,芳心羞憤,眯著的美眸睜了開來,挑眉看向少年,瑩潤的眸子透著不滿之色。


    然而不等妙玉表達不滿,麵對少年的強勢霸道,此時的她也顧不上其他,纖纖素手攥緊成拳,蔥白的指尖泛白。


    這會兒,妙玉老實起來。


    邢蚰煙見狀芳心驚跳,有心想走,可是王爺讓她留下,自己又不能走,微微垂下螓首,不想瞧那灼人的一幕,但耳邊的那動人的聲兒卻無法回避,下意識的便帶過兩眼。


    漸漸地,少女美眸盈盈如水,芳心悸動,裙下的筆直不由的微微並攏幾許,這一點發現,讓邢蚰煙芳心一震,心裏暗罵自己不要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兒,邢蚰煙看著妙玉嬌軀顫栗,恍若打擺子一般,芳心錯愕之際,又帶著滿滿的疑惑。


    妙玉姐姐這是怎麽了,居然


    還不等邢蚰煙恍然,便見王爺氣勢洶洶朝自己而來,不由的讓羞紅的少女偏過螓首,芳心忐忑不已。


    見少年湊上前來,邢蚰煙低聲道:“王爺,唔~”


    還未說完,但王爺已然湊近而來,噙住了自己桃蕊般的唇瓣,將接下來的話兒給堵了回去。


    邢蚰煙芳心羞澀,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但有過經驗的她並未多言,閉上了眼眸,任由少年胡作非為,隨著少年的手兒搭上了自己身前的襟口,讓少女芳心一怔,下意識的捉住。


    水溶凝視著少女羞窘的玉顏,目光微微閃動,俯身湊在少女那晶瑩的耳垂邊,輕聲喚道:“蚰煙妹妹~”


    邢蚰煙細氣微微,玉頰彤彤似火,抬眸對上少年那溫和的目光,那雙晶瑩的眸子盈盈如水,心下不由的一緩,瑩潤的美眸閃了閃,終究是鬆開了手。


    得益於先前的教學,邢蚰煙心裏大抵是有數,自己儼然是王爺的人了,自然是由著王爺的性子來。


    果不其然,身前的異樣讓少女芳心顫動,一股難言的悸動湧上心頭,讓邢蚰煙忍不住的膩哼一聲,旋即才恍然過來,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兒,芳心羞臊不已。


    怪道妙玉姐姐那般作態,原是這樣的.


    水溶見狀輕笑了一聲,含糊不清道:“蚰煙妹妹,順其自然就好。”


    邢蚰煙聞言芳心羞臊,微微偏過螓首,捂嘴的手兒也不放下。


    話是這麽說,但此時此刻,如何順其自然的來,眼下少女心中隻求王爺能高抬貴手,饒她這回,別再這般羞辱人了。


    隨著一陣涼意襲來,邢蚰煙心神一震,垂眸而望,眉眼間帶著幾許驚恐,一股麵對未知的恐懼感湧上心頭,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聲線顫抖的喚道:“王爺~”


    水溶瞧著少女驚懼的玉容,心知少女芳心的忐忑,目光微微一轉,輕笑一聲,打趣般的岔開話題道:“蚰煙妹妹,你都妹妹真是個妙人。”


    聞得此言,邢蚰煙芳心一怔顫栗,隻覺羞臊難堪,素手捂著臉兒不敢見人。


    她也不知怎得,就在少年在身前胡鬧之際,自己竟有些情難自禁,王爺也是的,作甚要點出來,實在是羞人的很。


    水溶瞧著少女顫抖的嬌軀,伸手掰開少女捂臉的素手,見其眼尾泛紅,心知少女的窘急,溫聲寬慰道:“蚰煙妹妹,剛剛師太那兒你又不是沒瞧見,比你還厲害哩。”


    邢蚰煙聞言,心下恍然,顯然也想起了妙玉,與她相比,那自己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人啊,一旦有了作比,心態就比較平和,有了妙玉做對比,邢蚰煙心裏便是好受幾許,顯得不那般的難堪,但那一股子羞臊,依舊湧上心頭。


    水溶倒也不急,笑著說道:“妹妹,我又不是吃人的猛獸,這麽怕我作甚,難不成我還能生吃了你不成。”


    邢蚰煙聞言偏過螓首,紅唇親啟的輕應了一聲,纖纖素手攥緊成拳。


    王爺的確不是吃人的猛獸,但此時的她確覺得王爺比猛獸還要可怕,眼下,她是真不敢看了,美眸緊閉。


    這會兒隻想快些結束,省得自己糾結惶恐,左右都是要這麽一回兒。


    水溶捉著少女攥成粉拳的素手,輕輕掰開,握著少女的素手,輕聲細語道:“妹妹,乖,聽話,我不會害你的。”


    邢蚰煙聽著少年的溫聲細語,好似一抹陽光照射在心底,芳心漸漸緩和幾分,鬆開了攥成拳的素手,輕聲道:“嗯,王”


    窗外一聲驚雷想起,讓原本靜謐的夜晚喧囂起來,隱藏在草叢間的蟲兒受到驚嚇,“唧唧”的鳴叫起來。


    邢蚰煙此時心中後悔不已,悔不該聽信王爺之言,讓自己陷入這萬劫不複之地。


    水溶眉頭緊蹙,心中悸動,不過倒也沒有囫圇吞棗,輕撫著少女攏成一團的秀麗柳眉,溫聲喚道:“蚰煙妹妹。”


    他倒是沒想到,素來淡泊的邢蚰煙,居然這般小心眼。


    邢蚰煙玉容驚懼,哭著說道:“王爺,別,求你了。”


    這會兒,緩過勁兒的妙玉臉頰現著兩抹玫紅暈團,揚起螓首看著哭訴的邢蚰煙,清麗的眉眼縈繞著綺麗之色,猶豫了幾許,低聲道:“蚰煙,聽王爺的話,待會便好了。”


    畢竟她也經曆過,自是知曉,那鑽心的苦楚,此時還縈繞在心頭哩,不過之後就沒事了,甚至於還.


    水溶偏眸看了一眼羞紅臉的妙玉,心道這還真是亦師亦友,濃濃的閨蜜情啊!


    念及此處,水溶笑著道:“妙玉師太,過來。”


    妙玉心下一怔,眉眼縈繞著羞澀之情,她雖不知少年喊她作甚,但此時此刻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想來又是有什麽作弄人的法子。


    雖心中了然,但也不知怎得,糊塗的便湊上前去,隻見少年湊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兩句,頓時讓妙玉臉頰彤紅。


    盈盈的美眸對上少年那示意的眼神,也不知怎得,心下便是難以拒絕,垂眸看向邢蚰煙身前的雪白,貝齒輕咬著粉唇,俯身湊了上去。


    嗯,她就是寬慰蚰煙妹妹.而已。


    邢蚰煙芳心顫栗,秀麗的美眸看著妙玉如王爺那般與稚兒同行,隻覺羞臊不已。


    萬萬沒想到,妙玉姐姐居然這麽荒唐,就這般聽王爺的話兒?


    水溶輕笑一聲,不得不說,妙玉表麵清冷,可是服從性卻是極高,原著中被強人擄去後也能沉淪,可見妙玉之妙,不可言說。


    越是高冷孤傲的人,再心悅誠服之後,反差越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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