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台上燭火通明,橘黃色的光芒如水一般的鋪散在廂房四周,穿過那灑滿海棠花的帷幔,泛著點點暈紅,增添了幾分綺麗之色。


    一頓飯菜過罷,漱口過後,水溶便與元春閑聊了些家裏長短,而尤二姐與尤三姐便坐在一側,偶爾插上一兩句。


    正此時,一陣“咿咿呀呀”嬰兒哭聲傳來,讓元春嫣然一笑,說道:“小祖宗睡飽了,有得鬧騰了。”


    在“鳳儀庭”裏哭啼的孩子,隻有女兒水晗了,可不就是小祖宗。


    果不其然,隻見鴛鴦將水晗抱了進來,瑩潤的眸子看了水溶一眼,移步近前道:“王爺、王妃,小姐睡醒了,該是餓了。”


    孩子嗎,那不就是睡了吃,吃了睡,要不是餓醒了,能一直睡著。


    元春聞言,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熏紅,盈盈的星眸縈繞著幾許羞澀,心中對於鴛鴦的做法,帶著幾許羞臊的同時,也暗下滿意。


    抿了抿粉唇,元春伸手道:“把晗兒給我吧。”


    水溶凝眸看著鴛鴦那妍麗的玉顏,不禁會心一笑,孩子餓了,交給奶嬤嬤去便是了,此番鴛鴦特意將水晗抱來,無非就是因為水溶在此。


    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孩子是聯接父母的幸福紐帶。


    鴛鴦不愧是最為周到的丫鬟,考慮事情方方麵麵的,甚得人心啊!


    元春接過孩子以後,星眸羞澀的瞥了水溶一眼,微微偏過身子,便解了身前的盤扣,當眾喂養起孩子來。


    滿屋子的自己人,倒也沒什麽可避諱的。


    隨著晗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哭啼聲頓止,貪婪的吮吸起來。


    這一幕看的,讓身處在外的尤氏姐妹玉麵羞紅,她們姐妹兩也沒想到,王妃一點兒都不顧忌,當著她們的麵兒就


    尤三姐美眸看著水晗那專注的模樣,隻覺嬌軀微燙,豔冶玉容上也有些害羞不已。


    到底是親生的,一般模子刻出來。


    抿了抿粉唇,尤三姐聲音帶著幾許顫抖,美眸盈盈如水,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和二姐兒先回去了。”


    原本王妃留她們下來陪王爺吃飯,已然是讓她們心滿意足,眼下就不該是她們再待下去的時候,早早離去才是。


    再待下去的話,窘迫的便是她們自己的,畢竟她們也沒想到素來端莊持重的王妃會這般的心胸開闊,想來是被王爺帶壞了。


    “嗯,你們早點回去歇著,等過兩日隨本王去國公府。”水溶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元春聞言嬌軀一頓,星眸微微閃了閃,原本還想著讓這兩姐妹留下的,卻沒想到王爺自個讓人離開,既然都發話了,那她也不好當眾駁了王爺的臉麵。


    尤氏姐妹輕點頷首,在戀戀不舍的目光離去。


    待人離去後,元春才輕聲道:“夫君,怎得不讓她們留下來。”


    她可不信自家夫君不明自己的心意,送到嘴邊的肉也不吃,這又是弄什麽名堂,還是說夫君沒打算留宿在她這兒?


    難不成夫君是嫌棄她胖了?


    水溶笑了笑,說道:“讓她們回去算了,為夫也好專心陪娘子。”


    誠然,將尤氏姐妹留下來能大被同眠,隻是犯不著如此,一來饞了寶琴那一口的,若是再來個一箭三雕,還真是有些吃不住。


    再說了,現在眼前又來了個鴛鴦,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胡鬧起來的話,第二天怕是都起不來了。


    直白些說,尤氏姐妹雖然可口,但水溶此時覺得鴛鴦更加的美味,一個頂兩。


    元春聞言芳心歡喜,豐潤的玉頰微微熏紅,粲然的星眸嗔了少年一眼,輕啐道:“花言巧語的,少哄人了。”


    什麽叫陪她,她又沒說這話兒。


    不過隻要人留宿下來,旁的也不在意,更何況夫君對自己的重視,也讓她明白夫君並沒有嫌棄自己胖,如此便足矣。


    嗯,鴛鴦這丫頭做的好。


    水溶瞧著元春那微微眯起的星眸,眉眼間喜色流溢,輕笑了一聲後,湊上前凝視著水晗的專注,目光微微一動,問道:“往日都是你自己喂養晗兒?”


    元春玉頰粉紅,輕聲道:“倒也不是,有時是奶嬤嬤喂養的,妾身也就是偶爾喂喂。”


    水溶伸手捏了捏水晗稚嫩的小臉蛋兒,引得她不滿的晃了晃小腦袋,笑著說道:“自己喂養也好,孩子以後親一些。”


    做母親的親自喂養,這是最為恰當的,水晗在元春身邊,那倒是享福了,可是水焱就沒這個福氣,被北靜太妃“霸占”,想來也就隻有奶嬤嬤來了。


    哎,她又沒有,搶什麽孩子啊!


    元春微微蹙了蹙眉,羞嗔道:“別鬧,這會兒逗晗兒作甚。”


    即便水晗還沒長牙,但麵對脆弱敏感的地方,還是要仔細,喂著還要逗弄孩子,感情孩子鬧騰的不是他。


    水溶笑了笑,倒也沒有在逗弄,沒一會兒,孩子喂養好了,便接過孩子抱了起來,瞧著水晗小臉滿足的模樣,微微扭了扭小腦袋繼續睡了下去,不禁讓水溶打趣道:“還真就是吃了就睡。”


    元春素手扣好盤扣,玉顏浮著一抹羞紅,粲然的星眸白了少年一眼,嗔道:“小孩子不就是這樣。”


    水溶倒也沒在意,瞧著孩子那水靈靈的臉蛋兒,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俯身湊上前啄了一口小臉蛋,鼻間縈繞著的便是嬰兒獨特的奶香。


    元春瞧著逗弄著孩子的水溶,星眸熠熠,芳心不禁湧上一股寧靜祥和,隻覺自己沉浸在幸福當中。


    有點可惜的是,自家的焱兒卻得不到來自爹爹的寵溺。


    水溶也就是抱了一會兒,便開口道:“鴛鴦,把晗兒帶下去睡吧。”


    父愛都是轉瞬即逝,孩子都睡了,逗弄也沒什麽意思,況且逗弄完了小的,大的也不能落下,這叫做雨露均沾。


    元春星眸閃了閃,在鴛鴦接過孩子的一瞬間,開口道:“夫君,妾身來吧。”


    水溶:“.”


    啥意思,春宵苦短懂不懂,元春什麽時候這麽不解風情了?


    元春對上少年狐疑的目光,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玫紅,粲然的星眸嗔了一眼,輕聲說道:“夫君先坐上片刻,妾身先去沐浴一番。”


    水溶聞言了然,還以為是做什麽呢,原來是洗白白啊,不禁會心一笑,伸手捏了捏麗人豐潤的臉蛋兒,道:“正好,為夫與娘子一塊去。”


    “別,夫君還是老實的待著。”元春玉頰粉紅,嗔了少年一眼,星眸盈盈似水。


    讓水溶一塊兒去,那她哪裏還能洗澡。


    水溶凝視著麗人羞紅的玉頰,眨了眨眼,輕聲道:“可是為夫也要沐浴啊!”


    又不是元春一個人要洗白白,他自己也要洗啊,既是如此,何不如共浴,省得麻煩,絕對不是因為水溶要洗啥鴛鴦浴。


    元春玉顏羞紅,暗啐起來,什麽叫也要沐浴,分明就是想洗鴛鴦浴,假正經的,她可是吃了不少虧兒,哪裏看不明白。


    貝齒輕咬著粉唇,元春星眸沁著水霧,輕聲道:“溫水妾身讓人準備好了,待會讓鴛鴦服侍夫君沐浴便是,”


    在吃完飯的時候,元春便早早吩咐人準備好溫水,可供幾人沐浴。


    原本共浴是夫妻間的情趣,隻是元春心知一旦應了下來,那她這個澡就不得安寧,待她洗白白回來之後,正好夫君也到了興致,兩全其美,這兒留給夫君,她自有地方去。


    水溶瞧著元春匆匆離去的倩影,似是逃離一般,撇了撇嘴,心道都老夫老妻的,元春是越活越回去了,竟還害羞起來。


    嗯,想來是自懷孕之後,元春空守已久,思想退化,待會可得好好讓元春回憶起來才是。


    水溶暗下決定,隻是殊不知,實在是他過於鬧騰,才讓元春退避三舍。


    抬眸看了一眼侍立的鴛鴦,嬌軀曼妙婀娜,水溶目光閃爍,笑著說道:“鴛鴦,你家王妃都吩咐下來了,還不去準備準備。”


    雖說元春逃離,不過總算是周到,給他留下一個。


    鴛鴦俏臉熏紅,瑩潤的眸子對上少年那戲謔的目光,芳心砰砰一跳,垂著螓首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說罷,鴛鴦便退了下去,沒一會兒又走了進來,輕聲道:“王爺,都準備好了。”


    其實也沒什麽可準備的,無非就是吩咐人把浴桶推進來而已。


    水溶倒也沒說什麽,起身便朝裏間小屋走去,待進得屋內,便見浴桶擺在正中,其上熱氣氳氤,宛若縷縷輕煙。


    鴛鴦緊隨其後,見少年展開雙臂,會心的上前服侍脫衣,一陣窸窸窣窣之後,蹲著鴛鴦玉頰微微熏紅,螓首低垂,不敢直視,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沁著一層水霧,眉眼間縈繞著羞臊之色。


    水溶垂眸看了一眼鴛鴦,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笑著打趣道:“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可害羞的。”


    “王爺~”


    鴛鴦聞言玉頰漲紅,芳心隻覺羞臊不已,她不光是見過,而且還親身體驗過,隻是這也不代表能以平常心待之。


    那股子驚人的氣息迎麵而來,擱誰能淡然處之。


    水溶倒沒在意鴛鴦的羞澀,邁步朝浴桶走去,進得浴桶內,溫和的水流在肌膚間蕩漾,好是衝淡了疲勞,輕聲喚道:“鴛鴦。”


    鴛鴦心兒一顫,抬眸看著倚靠在浴桶邊的少年,起身將衣裳掛在木架上,而後擼起袖擺,露出一節雪白的藕臂,提著毛巾伺候起來。


    水溶雙目閉合,安然的享受,蔥白的指尖透過絲綢的毛巾,浸著溫水,給人一種清風拂麵的舒適,不禁讓水溶安然愜意,一縷淡淡的繾綣縈繞在心頭,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鴛鴦美眸閃了閃,將毛巾掛在桶邊,纖纖素手輕輕搭在少年的肩頭上,婉麗的玉容浮上一抹關心之色,溫聲道:“王爺,滿府上下都指著您一個人,在外還是要多注意一二才是。”


    洗個澡都能昏昏欲睡的,看來在外忙於公事,身子都乏。


    水溶聞言,清秀的麵容頓了頓,心下大抵了然,無非是瞧著他有些疲憊感,以為他在外忙於公務乏累,故而才多此一嘴。


    隻是公務之事,水溶隻是牽個頭而已,實際上工作量並不多,現下也是過於舒適引起的繾綣而已,並不礙事。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嗯,本王知道了,先洗澡吧,待會洗完澡,你替我按按,不妨事的。”


    鴛鴦聞言,心下頗覺有理,浸在溫水裏時間過長,對身子不好,還不如早些洗完,躺在床榻上歇歇。


    念及此處,鴛鴦輕“嗯”了一聲,複又撿起毛巾,浸水擦拭著少年的身子,想著盡快伺候好王爺沐浴。


    忽地,水溶吩咐道:“鴛鴦,往下些。”


    鴛鴦素手一頓,妍麗的玉頰在氳氤的水霧中泛起點點嫣紅,凝眸看了一眼繾綣的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盈盈,貝齒輕咬著粉唇,纖纖素手向下探去。


    水溶微微蹙了蹙眉,轉而舒緩下來,輕笑道:“沒錯,記得仔細些。”


    鴛鴦素手輕折,那張雪膩的臉蛋酡紅如霞,聲音帶著幾許顫抖,聲若蚊蠅的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這會兒,她敢不仔細來,且不說待會王妃要享用,說不準她也.再者說了,這可是王府的命根子,豈能不仔細。


    好一番仔細後,鴛鴦額間都浮起一抹細汗,洗好的水溶從浴桶起身,水滴落在地毯上,濺起朵朵水花。


    鴛鴦提著幹毛巾仔細的擦幹,不落下任何一點痕跡,待要服侍少年穿衣之時,便見少年徑直朝外而去,驚得鴛鴦心兒一跳,忙道:“王爺,穿衣。”


    水溶大步流星,無所謂的說道:“待會還要脫,穿著作甚,不用理會這些,過來幫本王揉揉。”


    鴛鴦聞言嬌軀一怔,素手提著件中衣,美眸漣漣的看著少年那光潔的背影,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王爺這話說的,好有道理。


    暗啐了一聲,鴛鴦玉頰酡紅,理是這個理,但也不能不穿衣服啊,哪裏還有王爺的氣派。


    抿了抿粉唇,鴛鴦從木架上抱起衣服,忙不迭的追了過去,繞過一架屏風,便見少年已然坐在床榻邊上,耷拉著腦袋,讓鴛鴦芳心一啐。


    貝齒輕咬粉唇,鴛鴦玉容熏紅,邁著蓮步將衣裳整齊的掛在屏風上,而後才走到水溶的麵前,微微螓首,道:“王爺,奴婢給你按按。”


    水溶這會兒倒不急,目光落在麗人那曼妙的嬌軀上,伸手落在麗人身前的盤扣上,輕輕一剝。


    鴛鴦嬌軀一顫,素手不由的壓著少年不安分的手兒,玉容酡紅如霞,羞臊道:“王爺,不是您要按摩,怎得”


    先前還說讓她按摩了,這會兒上手就脫她的裙裳,鬧哪樣哩,敢情那一股子乏累都是裝模作樣的,眨眼間就精神起來。


    水溶輕笑一聲,剝開麗人的素手,解著麗人身前的盤扣,說道:“是按摩不錯,待會我教你一個按摩的新法子,你聽我的就是了。”


    按摩一道,那也是講究手法的,女人一向都是磨磨蹭蹭的,想來元春一時半會還過不來,時間充足,這就有講究了,得慢慢來。


    鴛鴦嬌軀顫動,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盈盈如水的看著少年,芳心暗啐起來,什麽勞什子新法子,定是作踐人的。


    雖不知少年鬧哪樣,可她知曉這脫衣服的按摩定然不正經,眼下都如此了,隻能隨波逐流了,抬著的素手垂落下來,任由少年胡作非為的。


    隨著水溶一層層的剝削,不一會兒,鴛鴦僅剩一件湛藍色刺繡芙蓉花的小衣,曼妙的嬌軀婀娜多姿,那若隱若現的姿態,透著動人的風華。


    鴛鴦對上少年熾熱的目光,芳心羞澀,微微垂眸,便見少年英姿勃發,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層玫紅暈團,素手環在身前,羞嗔道:“王爺~”


    這堂而皇之的打量,真真是太羞恥了,隻是瞧著少年因他而動,鴛鴦芳心又湧上一抹欣然。


    水溶凝視著麗人嬌羞的玉容,輕笑一聲後,旋即趴在床榻之上,吩咐道:“鴛鴦,給本王按按肩膀。”


    鴛鴦揚起螓首看向趴好的少年,貝齒輕咬著粉唇,移步上前,上塌側坐在一側,婉麗的玉容絢麗如霞,纖纖素手捏著少年的肩頭,柔聲道:“王爺,可還恰當。”


    水溶開口道:“本王吃力,你用力些,對了,坐本王身上來,方便一些。”


    鴛鴦玉頰熏紅,美眸微微瞪圓了來,忙不迭的說道:“王爺,這不成,奴婢怎能坐.坐王爺身上。”


    她坐王爺身上,這不是倒反天罡了。


    水溶不以為意,開口道:“不妨事,本王讓你坐便坐。”


    這才隻是開胃小菜而已,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既然撞上了,那水溶自然不會放過,是時候享受足道按摩了


    鴛鴦玉容一怔,秀麗的柳眉下,那雙美眸浮著幾許猶豫之色,見王爺發話了,貝齒輕咬著粉唇,玉膝抵著,虛浮的跨坐在少年的腰間,那張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居高臨下的對待王爺。


    素手顫抖的搭在少年的肩頭,素手加大力度的揉按起來,芳心止不住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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