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湘雲這頭,少女與水溶分別之後便徑直回到自個的院落裏,剛落座下來,連口茶水都沒喝上,寶琴便走了進來,喚道:“雲姐姐。”


    湘雲凝眸看向寶琴,腦袋裏就不由的想起窺視的那一幕,豐膩的臉蛋兒微微熏紅,尤其是想到寶琴弄了姐夫一臉,而後她還....一時之間隻覺心尖兒一顫,垂著螓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寶琴見狀心下了然,那張豐膩的臉蛋兒現出一些不自然,芳心羞臊不已。


    隻是羞臊歸羞臊,但既然事情都被湘雲知道了,躲避也沒有用,既如此,那就隻能大大方方的說清楚來。


    如若不然,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人該如何相處?


    念及此處,寶琴壓下芳心的羞臊,踱步走了進來,抬眸看著不自然的湘雲,美眸閃了閃,問道:“雲姐姐,剛剛姐夫和你說了些什麽啊?”


    湘雲聞言心兒一震,臉蛋兒紅若胭脂,她和姐夫哪有說什麽,就是被姐夫又親又摸的,然而這事怎麽與寶琴說。


    抿了抿粉唇,湘雲素手攥了攥繡帕。麵上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沒什麽,就是姐夫叮囑我守口如瓶,不要亂嚼舌根。”


    說起來,這寶琴與姐夫那般,比起她來可親密多了,怎麽這會兒還讓寶琴質問起來,倒像是她一個人的錯似的。


    寶琴聞言唇角微微抽了抽,而後便定了定心神,眨了眨眼,說道:“雲姐姐,可是我怎麽瞧見姐夫牽你的手了。”


    湘雲:“……”


    寶琴怎麽知道姐夫牽她了,莫不是讓她瞧見了吧。


    這會兒,湘雲那張豐潤白膩的臉頰滾燙如火,芳心羞臊不已,顫聲道:“你不是回去了,怎麽知道姐夫...”


    寶琴美眸閃了閃,笑了笑,道:“沒呢,我就在外麵看著哩。”


    沒錯,寶琴雖然離開了屋子,可是並沒有走遠,她隱約覺得這事不簡單,一來是湘雲那酸味,二來就是出乎對姐夫的了解。


    畢竟姐夫這壞人,明明知曉湘雲在外麵,可依舊我行我素,甚至於她敏銳的察覺到了姐夫的異樣,都有些踹不過氣。


    以寶琴的猜測,估摸著雲姐姐也逃不脫,故而她才特意尋個借口離去,實際上卻是在暗中觀察,驗證猜想。


    當姐夫牽著湘雲走出來的時候,寶琴就心下了然,“理直氣壯”的過來攤牌。


    哼,如今她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誰也別笑話誰。


    湘雲聞言,玉頰漲得彤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灼灼的看向寶琴,芳心羞惱不勝。


    萬萬沒想到,寶琴居然也做出了窺視的行徑來,然而對此湘雲又無可奈何,畢竟她也沒好到哪裏去,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寶琴見狀也了然,上前拉著湘雲的手兒,笑盈盈的說道:“雲姐姐,別生氣了,我也就是一時好奇才...哎,不說了,現在咱們可都是姐夫的人了,以後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湘雲聞言芳心一顫,玉頰熏紅一片,低聲道:“寶琴妹妹,你……你別說,我什麽時候是姐夫的人了。”


    她什麽時候是....姐夫的人了。


    寶琴美眸閃了閃,說道:“難道雲姐姐不喜歡姐夫?可是我瞧著姐夫可是喜歡雲姐姐你。”


    說著,寶琴似是想起什麽來,芳心湧上一抹異樣的心思,湊上前低聲喃喃道:“雲姐姐,我告訴你,你在外麵的時候,姐夫可....”


    她可是知道的,姐夫和雲姐姐兩人心裏都有那麽些意思,既如此,那就由她來將這層隔膜捅破來。


    湘雲聞言,好似耳朵被燙了一下,那張略顯嬰兒肥的白膩臉蛋兒幾乎羞紅如霞,支支吾吾道:“寶琴妹妹,你……你....”


    伺候姐夫的細節都說了出來,這丫頭真真是魔怔了,什麽都敢說。


    隻是從寶琴的話語中,湘雲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原來姐夫的英武是可變化的,真真是讓人心驚肉跳。


    若是如寶琴所言,那姐夫還真就是喜歡自個的,一時之間,心底深處還隱隱有些欣然。


    寶琴此時也是滿麵羞紅,說道:“雲姐姐,這有什麽的,以後你不也要伺候姐夫的。”


    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麽可忌諱的,畢竟早年她隨父親走南闖北的,性子方麵就不會與湘雲這些閨閣女兒一般那樣的拘謹,比素來豪爽的湘雲更為的爽利一些。


    況且作為閨蜜,所謂同甘共苦,她吃的苦頭,難不成雲姐姐還能幸免於難?


    湘雲臉頰“騰”的一下便彤紅起來,隻覺心驚肉跳的,嬌羞不勝說道:“寶琴妹妹,你渾說什麽呢。”


    伺候姐夫,那豈不是要和寶琴一樣,憑姐夫那般的英武,自個怎麽受的住啊!


    此時,少女芳心羞臊的同時,又湧上一股擔憂之色,纖纖素手捂著粉唇,明眸微微瞪圓了來,就連裙裳之下的雙腿並攏幾許。


    隻是湘雲雖是擔憂,然而卻並沒有想過拒絕。


    寶琴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倒也沒有糾結,拉著湘雲的小手兒,說道:“雲姐姐,咱們都是姐夫的人,隻是大姐姐和寶姐姐那兒,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此番寶琴與湘雲攤牌,那還有另一個目的,便是元春與寶釵那兒,倒不是說怕她們厭惡自個而排斥她,就是心裏有些對不起的意思。


    畢竟姐姐們都待她不錯,她卻與姐夫....哎...解釋不清。


    湘雲聞言芳心一驚,原本羞臊的玉容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


    其實不光是寶琴擔心,湘雲自個也好不到哪裏去,姐姐們待她們這麽好,她們卻私下與姐夫有染,如何對得起她們。


    然而此時都被姐夫欺負了去,那她們哪裏還有反悔的退路。


    再說了,真要與姐夫分道揚鑣的,少女心中還是極為舍不得的,如若不然,她們豈會由著姐夫那般的欺負。


    貝齒輕咬著粉唇,湘雲抬著螓首看向寶琴,美眸閃了閃,說道:“寶琴妹妹,你有什麽想法。”


    她可是知道的,寶琴鬼靈精怪的,“壞心眼”多著哩,此番與她攤牌,估摸著是拉著她一塊兒下水。


    寶琴微微撅了撅粉唇,輕聲道:“我哪裏知道,這不是和姐姐你商量,再說了,是姐夫欺負咱們的,那姐夫可就得出頭。”


    她就是覺著自個一個人力單勢薄的,摸不著頭緒,所以才和同樣處於尷尬地位的湘雲商量起來。


    湘雲眨了眨眼,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寶琴說的也不錯,都是姐夫欺負她們。


    哪裏有人一上來就親過來的,而且還越親越上癮了。


    這會兒,湘雲也下意識的將寶琴視做盟友,她們的目的不是爭寵什麽的,而是想著如何能在不讓姐姐們反感的情況下待在姐夫身邊......


    ..........


    薛家,夏金桂院落。


    夏金桂佇立窗前,抬眸眺望,豔麗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寶蟾,你說薛大爺有沒有譜,這會兒還沒回來。”


    寶蟾美眸閃了閃,說道:“奶奶,大爺什麽性子您也知道,奴婢哪裏知道。”


    這位薛大爺,素來都是不靠譜的性子,讓她來回這個話兒,萬一出了什麽岔子,自個十有八九受遷怒,得不償失的。


    隻是寶蟾瞧見夏金桂那晦暗不明的玉容,芳心一怔,又忙不迭的說道:“不過以薛家與北靜王府的關係,想來王爺會賞這個臉兒。”


    夏金桂聞言,挺立的柳眉舒緩幾許,說道:“這倒也是。”


    且不說薛家與賈家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單憑她那小姑子受王爺喜愛,基本上就不會甩薛家的臉。


    王爺雖不在薛家,可是在薛家卻無處不在。


    正此時,夏金桂瞧見院子裏薛蟠的身影,美眸微微一臉,眉眼間洋溢著雀躍之色,忙不迭的在屋門迎著,笑盈盈道:“大爺回來了。”


    薛蟠瞧著亭亭玉立的夏金桂主動相迎,隻覺心中一片暢然,點頭道:“嗯,我回來了。”


    夏金桂美眸閃了閃,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大爺,王爺那兒怎麽說。”


    請王爺東道的事兒,那可是她一力攛掇的,她可不想出什麽意外。


    薛蟠一臉的得意道:“大爺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兒,王爺說了,等過兩日得閑的時候,便會來咱們家。”


    夏金桂美眸微亮,然而瞧著薛蟠這沒誌氣的模樣,狹長的柳眉微微一挑,芳心暗啐起來,這薛蟠還以為自個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靠妹子才起勢的。


    不過夏金桂倒也沒有戳破,笑盈盈的將薛蟠迎進屋來。


    薛蟠自以為麵子大漲,大爺的氣派便顯露出來,堂而皇之的落座下來,“語重心長”的叮囑道:“王爺賞了咱們這個臉麵,咱們切莫不能怠慢,好好操辦起來,別省那些個散碎的銀子。”


    夏金桂挑了挑眉,素手提著桌案上的茶壺倒了一盞茶,兩彎月牙般的眼睫下,那雙狹長的明眸閃了閃,說道:“大爺放心,我心裏有數。”


    王爺那般尊貴的人,夏金桂豈會怠慢,那臨門一腳的英姿,久久縈繞在腦海中,讓夏金桂春心蕩漾,裙下的筆直都不由的微微並攏幾許。


    薛蟠得意完後,輕歎一口氣後,不免有些抱怨道:“不過咱們這麽賣力作甚,有媽和小妹她們不就好了。”


    雖說薛蟠將人請來,但實際上在他心裏是怵水溶的,想著要與王爺一同吃飯,薛蟠就能想到那日的不自在。


    隻是在夏金桂那嬌媚的攻勢下,又隻好硬著頭皮上。


    夏金桂瞥了薛蟠一眼,眸中帶著鄙夷之色,若不是倚靠北靜王府,薛家能有氣色?


    虧這薛家還是生意人,連最基本的維護關係都不知道,一味的隻靠著小姑子的美色,哪裏有當家之人的主見,真真是上不得高台盤。


    不過夏金桂想著“正事”兒,隻能壓下性子,輕聲解釋道:“我的大爺啊,王爺對咱們薛家殊為照顧,你作為一家之主,焉能不有所表示,我若不是為大爺好,也犯不著舍下這個臉去。”


    說著,夏金桂提著繡帕擦了擦眼角,假模假樣的抽泣了一聲。


    薛蟠瞧見夏金桂委屈的玉容,心兒一軟,對於王爺嗬斥夏金桂,甚至於是讓她下跪賠罪的事兒,他也是知曉,然而夏金桂能為了他的前途伏低做小的,不免心中有些感動,忙起身安慰道:“好了,娘子的心意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夏金桂美眸閃過一抹精芒,心中竊喜,然而瞧見薛蟠湊上來的手兒,柳眉微微一蹙,不著痕跡的扭過身去,哽噎道:“大爺有數就好。”


    薛蟠瞧著落空的手兒,心下不以為意,先前瞧著夏金桂那張明媚的玉容,嬌媚可人,錦繡裙裳包裹下的嬌軀曼妙多姿,難免就有些心動。


    手搭在夏金桂的肩膀上,輕輕揉按起來,薛蟠笑著說道:“娘子辛苦了,待為夫好好犒勞娘子一番。”


    夏金桂聞言,玉容上現著一股嫌棄之色,要不是怕出什麽岔子,就這雙狗爪子還能搭上來,還什麽犒勞,管不住那玩意就直說。


    “啪”的一聲,夏金桂甩手打落那漸漸下移的手兒,喝道:“老娘可不是那些個粉頭,少來這一套。”


    都說身子不適了,還不依不饒的,真真就是被那玩意支配的混賬東西,要不是他還有一點兒用處,早就轟了出去。


    薛蟠吃通一聲,旋即怒目瞪著夏金桂,心裏湧上一股火氣,還以為夏金桂轉性了,卻沒想到還是潑辣無情。


    這時候,寶蟾忙上前道:“哎呦,大爺,姑娘這兩日身子不適,大爺就別計較了。”


    薛蟠聞言頓時恍然,身子不適,這是沒辦法的事兒,隻是他隱約記得好像夏金桂的日子不對頭,然而他素來不在意此事,倒也沒有多想。


    寶蟾見安撫住了薛蟠,轉而又道:“大爺,您先回去吧!”


    薛蟠聞言頗覺有理,隻是他這會兒他被夏金桂挑的有些火氣,鬱結難舒,凝眸看著寶蟾,心下微微一動。


    寶蟾這丫頭頗有幾分嬌媚,其實薛蟠早就有想法,然而麵對強勢的夏金桂,倒也不敢放肆,想了想,覺著剛剛才惹得夏金桂不喜,便沒有厚著臉皮討要,悻悻然的離開,打算去外間尋樂子去。


    夏金桂瞧著薛蟠離去的背影,芳心暗啐,那齷齪的眼神都不帶掩飾的,當她是瞎子啊!


    暗啐了兩聲,夏金桂也不再搭理,畢竟她現在的心思可不再薛蟠身上,而是得好好計較王爺到來的時候,便打發道:“我乏了,你出去候著吧!”


    寶蟾美眸閃了閃,倒也沒有應聲,而是小心的詢問道:“奶奶請王爺來可是有什麽打算。”


    作為貼身丫鬟,寶蟾自小便跟著夏金桂,豈會不知她的性子,此番勞心勞力的讓薛大爺請王爺,心裏可沒憋什麽好。


    夏金桂嬌軀頓了頓,回過身來,兩彎狹長的柳眉豎了起來,杏目圓睜的看著寶蟾,喝道:“姑奶奶做事還需問你,你是個什麽東西。”


    寶蟾心下一震,忙不迭的解釋道:“奴婢跟奶奶是一頭的,怕到時奴婢一個疏忽,誤了奶奶的事兒。”


    夏金桂見寶蟾居然還敢頂嘴,芳心便是一惱,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頗為有理,畢竟作為她的貼身丫鬟,自個若是要做些什麽,少不得要她作腳,別人可瞞,寶蟾如何能瞞?


    凝眸看著低眉垂眼的寶蟾,夏金桂美眸閃了閃,問道:“你知道姑奶奶我有什麽事兒?”


    寶蟾聞言心下一頓,悻悻然道:“奴婢哪裏曉得奶奶要做什麽,不過奶奶別多心,我是跟奶奶的,還有兩個心麽,無論奶奶要做什麽,奴婢都是一百個支持。”


    自打奶奶被王爺責罰過後就有些不對勁,寶蟾猜到夏金桂的用意,她自小便被驕縱,隻要是好的東西,她都喜歡,若是沒有,那她便要想盡法子去得到。


    王爺那般品相的人兒,哪個女兒家能視若無睹,自家奶奶這是盯上了王爺了。


    不過猜到歸猜到,寶蟾也不會傻得去戳破來。


    夏金桂聞言心下滿意,抬眸打量著寶蟾,笑著問道:“你覺得王爺怎麽樣。”


    寶蟾心下一動,把眼溜著嚇金桂一笑,說道:“奴婢什麽位份的人,哪有資格評論王爺,不過王爺那般尊貴的人,自然是極好的,依奴婢看啊,以奶奶的姿色,便是配王爺也配得起。”


    夏金桂聞言,頓時心花怒放起來,那張豔麗的玉容嫣然一笑,嗔罵道:“你這個丫頭,就不是個好貨,想來你心裏看上了,卻拿我作筏子,是不是呢?”


    寶蟾見夏金桂這模樣,頓時心裏有數,忙道:“隻是奶奶那麽想罷咧,我倒是替奶奶難受,奶奶要真瞧王爺好,我倒有個主意。”


    夏金桂聞言,頓時眼神一亮,她正愁沒個法子哩,倒不成想寶蟾居然有了主意,既是如此,或可聽取一二。


    念及此處,夏金桂凝眸看著寶蟾,問道:“說來聽聽,要是法子有用,姑奶奶我有賞,斷然不會虧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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