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鳳儀庭。


    夜幕時分,高架台上的燭火已然點起,橘黃色的光芒彌漫在廂房之內,隱約透著幾許朦朧迷離之色。


    元春倚坐在一方鋪就的褥子的軟榻上,麗人一身杏黃色裙裳,那張俏麗的臉蛋兒豐潤如霞,恍若一株明豔的牡丹花,鮮豔嫵媚的眉眼之間縈繞著一股母性氣息,端是溫柔似水。


    “鴛鴦,什麽時辰了?”元春粉唇微啟,打了個嗬欠,柔聲詢問起來。


    鴛鴦輕聲回道:“回王妃的話,這會兒都戌時二刻了。”


    元春聞言,美眸微微輕蹙,暗道:“看來夫君今兒個不會過來了,也罷,那人慣是荒唐,都有些怕夫君過來了。”


    抿了抿粉唇,元春輕聲道:“扶我去歇息吧。”


    元春素手輕輕虛托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秀頸之下一陣蕩悠,好似要裂衣而出,在鴛鴦的小心攙扶下,緩步來到繡榻之上。


    鴛鴦凝眸看了一眼麗人身前,眸光微微閃爍著盈光,輕聲道:“王妃,您先坐一會兒,奴婢取件新的小衣來。”


    元春雪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紅暈,輕點頷首,倒也沒說什麽,畢竟這也是常事了,不至於大驚小怪的。


    鴛鴦取了件嶄新的湛藍色小衣,另一隻手兒卻端著晶瑩剔透的玉碗走了進來,近得前來,熟稔的褪去麗人的裙裳。


    “王妃,王爺來了。”正此時,外麵金釧兒的聲音傳了進來。


    元春聞言芳心一顫,璀璨的星眸盈盈如水,暗道:“這人來的倒是時候。”


    貝齒輕輕咬著粉唇,麗人嫵媚的眉眼間羞澀流溢,柔聲道:“鴛鴦,不用你了。”


    鴛鴦心下了然,俏麗的臉蛋兒微微熏紅,這不用她來,自然會有人收拾,她這一番折騰,還多此一舉了。


    不大一會兒,水溶走了進來,瞧見麗人裙裳半褪,露出大片的雪白的玉間,在橘黃色的燭火映射下,燁燁生輝,頓時會心一笑。


    移步近前,水溶落座在繡榻邊上,凝眸看著柔情似水的麗人,溫聲道:“娘子,為夫來看你了,身子可還好。”


    隨著麗人孕期愈長,這小腹也高高的隆起,想來過不了多久兒,元春也就快要生了。


    元春芳心歡喜,柔聲應道:“嗯,妾身和孩子都好,有勞夫君掛念了。”


    水溶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麗人那豐潤的臉蛋兒,笑罵道:“你倒是愈發的與為夫見外了,該罰。”


    元春嬌嗔一聲,璀璨的眉眼間洋溢著喜色,芳心甜蜜不已。


    水溶眸光微垂,凝眸看著那瓊鼻上泛著的點點晶瑩,心下微微一動,俯身便湊了上前,道:“可別浪費了。”


    元春芳心羞臊,那張雪膩的臉頰漲紅,美眸嗔了少年一眼,啐道:“夫君,你小心些,別傷著了孩子。”


    她就知道少年會如此,明明都是一家的頂梁柱了,可有時確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貪那口舌之欲。


    就這麽好吃?


    話雖如此,但元春還是微微揚起那美麗的螓首,素手輕輕搭在在少年的肩頭上,方便於少年,璀璨的眉眼間,滿是柔和。


    沒一會兒,水溶揚起腦袋,擦了擦唇角,說道:“元春,你懷著身子不易,即便沒有食欲,為了孩子也要多吃些才是,以後孩子出生了,可不得餓著。”


    瞧著是豐滿,實際上卻是虛的,可見是元春沒有好好調養,營養不夠,王府家大業大的,難道還差這一口吃的?


    這時,鴛鴦羞紅著臉兒,將那玉碗捧了上來,低聲道:“王爺,這兒呢,還是溫的,王爺趁熱喝吧!”


    水溶聞言,麵容微微一怔,凝眸看著鴛鴦端著的玉碗,心下頓時恍然。


    先前他進得屋裏便被元春的靚麗所吸引,故而並未在意鴛鴦,倒是沒想到鴛鴦居然已經先他一步了。


    不過,這鴛鴦倒是調皮了啊,原著中她也曾笑邀寶玉藏胭脂,可見其本性是個俏皮的女兒家。


    元春提著繡帕輕輕的擦拭瓊鼻,揚著羞紅的臉頰看向少年,沒好氣的啐道:“夫君胡鬧,滿屋子裏的人都跟著你胡鬧,這頑意就有那麽好吃。”


    水溶沒有理會元春,她懂什麽,這可是好東西,滋補的很,旁人想吃都沒這個份哩。


    接過鴛鴦遞來的玉碗,水溶一口飲盡,而後又湊上麗人的唇瓣邊。


    麗人芳心巨震,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瑩的眸子瞪圓了來,芳心羞臊不已,萬萬沒想到,少年居然還有這操作,這不是自個吃自個的....


    好一會兒後,水溶湊到麗人那晶瑩的耳垂邊,輕聲細語道:“娘子,咱們歇息吧。”


    此時的元春嬌軀酥軟,雪膩的臉蛋兒上絢麗如霞,嫣紅的唇瓣泛著點點晶瑩,聞得少年之言,芳心顫動,忙不迭的說道:“別,可別傷著孩子,夫君還是尋妹妹們去吧。”


    胡鬧些隨夫君的意,但底線絕然不能觸碰,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那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即便自個也...那也忍著。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嗯,聽你的。”


    自打元春懷了身子以後,他最多就是在麗人身上沾些便宜,旁的怎麽都不肯,即使水溶再三保證小心謹慎都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在元春心中,孩子的地位已然是超越於他。


    元春瞧著少年歎氣的模樣,美眸微微一動,素手輕輕拉著少年的袖擺搖曳,柔聲道:“夫君,等妾身生完孩子,夫君要是不嫌棄,妾身都聽你的,隻是眼下...要不妾身讓二姐兒、三姐兒來伺候您,抱琴、秋芳、鴛鴦,她們都隨您的意,可好。”


    其實元春對於水溶癡迷她的身子是滿心歡喜的,但她可不敢胡來,左右後宅有不少人,除卻她提及的人兒以外,可卿、寶釵、探春她們哪個不能滿足少年。


    水溶反手拉著麗人的素手,凝視著麗人那撒嬌的玉容,溫聲道:“好了,你懷著身子,不要想這些,今兒個為夫就陪著你。”


    元春聞言,芳心微微一動,抬著那雙瑩潤的眸子看向少年,微微閃動。


    誠然少年在床第之間荒唐許多,但他從來不會強迫自己,甚至於在某些方麵還尊重於她這個發妻。


    她知曉少年荒唐、花心的毛病,但瑕不掩瑜,光憑這點便能忽略少年的其他毛病。


    世上本就無完人,更何況是皇室貴胄,在皇室之中,像夫君這般性情的人已然是屈指可數,人要知足才能常樂,又怎能苛責。


    對於眼前這個夫君,元春心裏是極為滿意的。


    抿了抿粉唇,元春豐潤的臉蛋兒現出兩個梨渦,嗔道:“可別,夫君慣是毛手毛腳的,您還是回去吧。”


    水溶:“...........”


    什麽意思啊,這就開始嫌棄他了啊!


    “娘子,你這話可就傷人心了。”水溶挑了挑眉,伸手再度輕捏著麗人的臉蛋兒,以示懲戒之意。


    元春星眸浮上一抹嗔怪之意,凝眸看著少年,眨了眨眼兒,也不說話兒,好似說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兒。


    水溶見狀心下不覺好笑,元春素來都是穩重端莊的性情,甚少露出這種俏皮的小女兒姿態,近來卻是頻繁出現。


    然而這是好事,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被寵愛的女人都像孩子,元春儼然就有這態勢,側麵表明水溶這個丈夫雖是花心,但並沒有冷落於元春,讓其沒有失去安全感。


    默然幾許,水溶笑道:“你要是不放心,要不讓鴛鴦陪著咱們一塊睡。”


    元春:“.......”


    鴛鴦:“.......”


    “哎呀,夫君要鴛鴦陪就把人帶走,可別擾了妾身的清靜。”元春玉頰熏紅,美眸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芳心連啐不已。


    讓鴛鴦陪著一塊睡,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情況,怕是自個一晚上都睡不好。


    說著,元春抬眸看著垂著螓首的鴛鴦,說道:“鴛鴦,你領著王爺回去,好生伺候王爺,切莫怠慢了。”


    她這會兒都是竭力的壓製,生怕忍受不了少年的引誘,還是早早的將人打發出去,省得到時把自個也賠了進去。


    之所以元春害怕少年的到來,就是因為思念甚久,先前那一番折騰,這會兒身下都有些不爽利。


    一旁的鴛鴦垂著螓首,那俏麗的玉容已然彤紅如霞,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晶瑩的美眸泛著盈光,默然不語。


    這事讓她怎麽來應。


    水溶垂眸瞧著麗人那微微並攏幾許的筆直,心知麗人的決心,俯身輕輕在麗人那光潔的額間落下一吻,柔聲道:“好了,不逗你了,你早些歇息。”


    說罷,水溶起得身來,對著鴛鴦吩咐道:“鴛鴦,好生服侍元春,萬不可有丁點閃失。”


    他知道帶走鴛鴦並無大礙,但此時此刻,最為重要的便是照顧元春的心情,後宅女人眾多,又不缺這一個。


    元春芳心微微一頓,凝眸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透著溫情,


    她知道少年的好意,這就是夫妻間心意相通。


    “鴛鴦,這裏不用你伺候了,讓金釧兒去把抱琴喊來,你便跟著王爺回去。”元春偏眸看了一眼侍立的鴛鴦,吩咐起來。


    鴛鴦嬌軀一顫,讓她跟著王爺回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先前這夫妻兩人還商定著哩。


    紅著臉應了一聲,鴛鴦便退了下去。


    出了屋子,鴛鴦與金釧兒、玉釧兒姐妹倆說了一聲,便邁著小碎步沿著遊廊走道而行,沒一會兒便瞧見漫步的少年,貝齒輕咬著粉唇,聲音帶著幾許顫抖,喊道:“王爺。”


    水溶回過身來,瞧著追上來的鴛鴦,問道:“怎麽了,可是元春那兒有什麽事兒。”


    鴛鴦檀口微微的緩了緩,俏麗的臉蛋兒熏紅,低眉垂眼的看著素手絞著的繡帕,低聲道:“沒有,是王妃讓奴婢過來的....”


    水溶挑了挑眉,心下頓時了然,敢情這是元春把人都送上門了啊,不得不說,為何水溶會如此喜愛元春,但憑這份體貼大度,那就鮮有人及,是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


    原先還想著是去尋尤氏姐妹還是甄家母女,如今鴛鴦都送上門了,倒是不用考慮了。


    輕笑一聲,水溶說道:“鴛鴦,去你的屋裏吧!”


    鴛鴦嬌軀一顫,芳心羞臊,那雪膩的臉蛋兒粉紅一片,抬著瑩潤的眸子看了少年一眼,顫聲道:“王爺,奴婢的屋子簡陋,怕是怠慢了王爺。”


    水溶不以為意,笑道:“無妨,屋子簡陋,可主人俏麗,主人若是盡心招待,那也就沒有怠慢一說,鴛鴦可覺得本王說的對否。”


    鴛鴦聞言,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頓時紅若胭脂,芳心顫動不已,她又不愚笨,如此赤果果的比喻,她怎會聽不明白,分明就是指代自個。


    抿了抿粉唇,鴛鴦低聲道:“那...王爺隨奴婢來。”


    水溶輕笑一聲,便隨著鴛鴦而行,沒一會兒便來到“鳳儀庭”所處的耳房裏。


    鴛鴦進得屋子後,忙點燃了燭火,橘黃色的光芒彌漫,照亮了這簡單的屋子,旋即鴛鴦垂著螓首道:“王爺先坐一會兒,奴婢去打盆熱水來伺候您洗漱。”


    水溶伸手拉著麗人柔軟的素手,說道:“不用了。”


    鴛鴦嬌軀一顫,臉頰羞紅,正欲說些什麽的時候,卻已然見少年湊了上來,那溫軟的氣息迎麵而來,讓麗人心神一顫,美眸帶著幾許慌亂的閉闔,須臾間,自個的唇瓣便被少年噙住,帶著獨屬於少年的恣意,肆意攫取。


    忽地,鴛鴦察覺到豐翹之所的變幻,嬌軀酥軟,秀麗的臉頰絢麗如霞,芳心羞臊不已。


    王爺怎麽這般的急躁,想來是在王妃那兒便忍著,也是苦了王爺。


    水溶品嚐著麗人溫軟的唇瓣,那一抹柔軟在指尖流溢,讓少年感歎麗人的豐腴,一邊攫取著麗人的香甜,一邊朝著床榻而去,行至床榻邊上,旋即少年身子一側,兩人便歪倒在床榻上。


    鴛鴦輕呼一聲,那雙晶瑩的美眸嗔怪的看著少年,啐道:“王爺,奴婢還沒去衣裳哩。”


    這是在王妃那兒受的“氣”兒,一股腦的往自個身上撒了過來,饒是她做足了心裏準備,也沒想到少年居然如此的急迫。


    “我給你解。”水溶輕聲說著,雙手落在麗人的身前,猛然便是一扯,隻聽“刺啦”一聲,麗人的前襟大開,露出一大片雪白。


    鴛鴦白膩如雪的鴨蛋璉二臉彤彤如火,羞嗔道:“王爺……您別鬧。”


    這哪是解衣服啊,簡直就是牲口啊,以她的家底,怕是沒幾回,自個便要光屁股了。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笑道:“這樣解衣裳解的快,趕明兒給你做幾件新衣裳來。”


    也不知怎得,自從與鳳姐兒哪一番折騰之後,水溶便隱隱有些衝動的苗頭了,講究的便是暢然的感覺。


    鴛鴦:“……”


    這,這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但這是做衣服的事兒?


    水溶解開了麗人的束縛之後,倒是沒有在過於的急躁,借著橘黃色的燭火,打量著麗人那豐腴的嬌軀。


    肌膚瑩潤,豐滿挺立,端是曼妙無比。


    “王爺~”


    鴛鴦見少年如此赤果果的打量,秀麗的臉蛋兒彤紅似火,芳心自覺羞臊不已,纖纖素手不由的攏了攏,眉眼間滿是嬌羞之態。


    水溶輕笑一聲,伸手撥開麗人的素手,而後逗弄著麗人的瓊鼻,輕聲道:“鴛鴦啊鴛鴦,你可算是落在本王手裏了。”


    對於鴛鴦,其容貌雖然不是在水溶身邊最為頂尖的一批,但其品性卻是極為難得,敢於引頸的人兒,麵對他的步步緊逼,依舊是任君采劼,可見麗人的心兒早就陷落,這種成就感,更讓人著迷。


    鴛鴦芳心顫動,秀麗的臉蛋兒如火彤彤,芳心暗啐了一聲,微微偏過螓首,不敢直視少年那熾熱的目光,顫聲道:“王爺,把燈滅了吧。”


    要是早知道少年這般的急迫,她就不點燭火了,以至於自個現在如此的窘迫,羞都羞死個人。


    水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俯身噙住麗人的瓊鼻,支吾道:“看清些好,要不豈不是白白浪費這幅美景。”


    鴛鴦嬌軀微微哆嗦著,垂眸瞧著少年那恍若稚兒一般,芳心羞臊不已。


    她就不明白了,王爺怎得就愛這麽一口,對待王妃是這般,對待司棋也是這般,就那麽的鮮甜,讓王爺食髓知味?


    貝齒緊咬著粉唇,鴛鴦也不在多言,秀頸如天鵝揚起,緊緊閉上眼眸,素手輕輕撫著少年的肩頭,任由少年的攫取。


    自打進了王府,她早就是王爺的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兒,水溶忽覺手兒一片的冰涼,目光微微一動,抬眸看著麗人那心神恍惚的模樣,明媚動人,湊上前道:“鴛鴦。”


    鴛鴦美眸微微睜開一絲,心神恍惚之際,也不知少年喚她是何意思,忽地芳心一震,兩人已是緊緊抱在一起,再無隔閡,幾是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麗人那兩彎柳眉緊蹙,素手環在少年的肩頭上,指尖幾乎是陷阱了少年的肩上,秀麗的玉容破碎,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這會兒,鴛鴦徹底的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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