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李紈雪膩的臉頰熏紅,檀口微微的吐著酒氣,晶瑩的唇瓣在橘黃色的燭火下燁燁生輝,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漸顯迷離之色。


    甄畫美眸看著麗人的神情,心下了然,倒不是說這會兒就起效,隻是先前李紈原就吃了不少酒兒,這就是普通的醉意上頭。


    雖說甄畫酒裏摻雜了催情之藥,但也不至於起效這般的快,她的打算趁著醉意的由頭,讓李紈不知不覺間就上套兒。


    至於水溶那兒,甄畫並未添加什麽,因為她知道一旦李紈稍稍表露出某些意向,那自家表哥也就會順水推舟,以往的尤氏、甄家兩位妹妹都是這般,主打的就是主動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既是如此,那甄畫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她要做的,那就是推李紈一把。


    甄畫提著筷子夾了菜兒淺嚐一口,問道:“表哥,珠嬸子的手藝可還符合您的胃口?”


    李紈聞言,捏著筷子的素手微微一頓,偏眸看了一眼甄畫,心中略有所思,以表兄妹相稱,原來私下底甄畫與王爺的關係這般親近,怪道大包大攬的。


    不過對此李紈倒也沒有多想,轉而抬著那雙晶瑩的杏眸看向少年,美眸閃了閃,心中對於少年的評價帶著幾分希冀的意味,


    她做的飯菜可不差,但就怕不符合少年的口味。


    “嗯,不錯,甚是美味,珠嫂子好手藝。”水溶點了點頭,誇讚起來。


    不得不得,廚藝對於大家閨秀的女兒家而言,那都是必備的手藝,李紈出身書香門第的,廚藝自然是打小兒便學習,手藝也就不會差到那兒去。


    李紈聞言,心下微微一緩,她親力親為的,原就是為了讓眼前的少年滿意,眼下得了少年的讚譽,麗人心底深處還湧上一抹欣喜、得意。


    饒是她久未下過灶房,然而這手藝依舊不俗。


    甄畫眉眼彎彎,提著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水溶的碗中,笑意盈盈道:“表哥既是喜歡,那就多吃些,可別白費了珠嬸子的一片心意。”


    說罷,甄畫偏眸看向李紈,問道:“珠嬸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紈妍麗的臉蛋兒一熱,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微微閃動,她是費了一番心血不錯,但用“心意”這詞,聽得讓人心兒一顫。


    這話說的,倒好像....有什麽心思似的。


    好在麗人因酒意上湧,玉頰早已然是醺然酡紅,倒也不顯窘迫,抿了抿粉唇,抬著那瑩潤的杏眸看向少年,頷首道:“王爺喜歡便好。”


    水溶清秀的麵容上浮上了一抹不自然之色,放下手中端著的酒盅,凝眸看著李紈,那薄施粉黛玉頰在橘黃色燭火的映照下,點點玫紅延伸至耳垂。


    畫兒說這是“心意”,珠大嫂子竟然還讚同下來,怎得,俏寡婦還真是敬慕他啊?


    甄畫美眸微微眯了眯,心下對於李紈的反應甚為滿意,醉意上頭了的人兒,就不會在言辭上過於計較,反倒是讓表哥心中起了別樣的心思。


    然而這還不夠,需得添把火兒。


    甄畫提著青花瓷酒壺給少年斟滿,而後又給李紈斟了一杯,笑著說道:“我也是蹭了表哥的光,才有這口福,來,我敬珠嬸子一杯。”


    李紈見甄畫與她斟酒,原是想推拒,然而聞得麗人之言,又不好拒絕,兩彎眼睫斂了斂,凝視著那傾瀉而下的濁酒,垂眸不語。


    罷了,無非就是多吃幾盞酒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正計較著,李紈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嬌軀一顫,桌案下的那雙筆直不由的縮回來一寸。


    “珠嬸子,怎麽了。”甄畫察覺到李紈的異樣,不由的出聲詢問起來,那張嬌媚的臉蛋兒上,帶著幾許關切之色。


    李紈偏眸瞧著甄畫那關切的玉容,美眸閃了閃,抬眸瞥了一眼對坐的少年,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愈發的絢麗,芳心顫動不已。


    先前不知是誰拿腳蹭了她一下,原以為是甄畫頑笑,可瞧著她這番純真的模樣,顯然就不是甄畫所為,如若不然,甄畫也不會關心於她。


    除卻甄畫,那剩下來的就隻有...王爺了。


    念及此處,李紈心兒驚跳不已,忙自我安慰起來,想著王爺或許是不小心蹭到的,並無他意。


    麵對甄畫的敬酒,李紈端起酒盅,心神繁亂的提著裙袖遮擋,嫣紅的唇瓣貼在酒杯邊緣,慢慢的淺酌,平複雜亂的心境。


    水溶瞧著李紈那突如其來的羞澀,心下也是狐疑,忽覺有一玉足蹭在自己的小腿上,不由的讓他微微挑了挑眉。


    偏眸瞧了一眼泰然自若的甄畫,再打量了一眼垂著螓首嬌羞的李紈,心下頓覺異樣。


    這是珠大嫂子蹭的吧,是不小心?隻是那一閃即逝的勾勒,倒像是勾引一般,又不像是不小心,讓少年心兒悸動一下。


    甄畫餘光瞥見少年的默然,那雙瑩潤的明眸閃過一抹精芒,抬腳湊了過去,笑盈盈的招呼道:“表哥,吃菜啊!”


    水溶蹙了蹙眉,對上甄畫那清澈的雙眸,目光凝了凝,提著筷子夾菜,心中卻想著是不是甄畫在作怪。


    然而以甄畫的性情,若真是她的話,早就俏皮的暗示他了,又怎會如此的淡然,想來就是李紈不小心蹭到了,大抵....就是如此....


    默然幾許,水溶微微偏過螓首,正欲垂眸驗證一番之際,忽而見對坐的李紈嬌軀再度一顫,帶起桌案的響動,不由的讓少年心中一動。


    麗人那慌亂的模樣,不就是在逃避他的查探,這讓少年“確定”剛剛就是李紈蹭了他。


    萬萬沒想到,李紈居然會...她這是寂寞了?


    這邊,李紈忽覺又被蹭了蹭,嬌軀一顫,揚著美麗的螓首,凝眸看向少年,正好對上少年探究的目光,心兒發顫,羞紅著臉垂下螓首。


    是了,這是王爺故意在調戲她。


    念及此處,李紈心兒“砰砰”的亂跳,素手緊緊攥著手中的繡帕,有些不知所措。


    若按以往,她甩袖離開便是,然而麵對少年那高貴的身份,尤其是其對於賈蘭的培養,讓麗人不敢翻臉。


    這會兒,李紈心神繁亂,也不知怎得,渾身湧上一股子燥熱,雪膩的臉蛋兒滾燙似火,心兒顫動不已,桌案下的筆直不由的微微並攏幾許。


    水溶凝視著麗人那妍麗的玉頰,桃腮生暈,點點玫紅一直延伸至晶瑩的耳垂,玉頸下的大片雪白肌膚泛起團團玫紅氣暈,目光微微一動。


    嘖嘖....原來恪守婦德的珠大嫂子,竟然會這般的主動,他還真是看走眼了。


    李紈也察覺到了對坐少年那異樣的神情,素手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繡帕,心兒驚跳不已,此時的麗人已然“確定”少年就是故意為之。


    若是自個拒絕,那蘭哥兒怎麽辦,可若不拒絕,那她成了什麽人。


    心中糾結之際,李紈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彤紅似火,檀口微微張著,額間隱隱有一層細汗浮現,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盈盈如火,愈發的迷離起來。


    一旁,甄畫見自家表哥已然被調動起來,而李紈藥效也起了,心知時機已到,她再留在這兒,反倒是障礙,於是起身道:“表哥,我有些不大舒適,先告退了。”


    水溶聞言倒也沒說什麽,畢竟麗人的意思大抵就是人有三急。


    甄畫見少年不甚在意,芳心暗啐一聲,不過想著不可壞事,便也沒有計較,起身瞥了一眼玉頰熏紅的李紈,美眸閃了閃,便徑直離去。


    珠大嬸子,苦熬一輩子,還不如放縱一番,享受女兒家的快樂,我這也是在幫你。


    待甄畫離去,屋內就僅剩李紈與水溶兩人,迷離朦朧的氣氛彌漫在屋內,讓李紈芳心顫動不已,裙下的筆直扭動不安,甚是不爽利。


    李紈心知不可久待,貝齒緊咬著粉唇,聲音中帶著幾許顫音,說道:“王爺,我吃酒吃醉了,先告退了。”


    說著,李紈素手搭在桌案上起身,隻是也不知怎得,身子剛剛起了一半,手兒酥軟無力起來,“砰”的一聲又落座下來,若不是素手抵在桌案上,怕是整個人都要栽倒了去。


    水溶見狀蹙了蹙眉,起身走近前來,凝視著麗人那明媚的玉容,點點熏紅恍若梅花點點一般,透著異樣的光彩,關心道:“珠嫂子,你沒事吧。”


    對於麗人的異樣,水溶並未深想,畢竟李紈自個也說了吃酒吃多了,顯然就是醉了。


    李紈嬌軀滾燙如火,抬眸看著少年,那張雪膩的臉蛋兒絢麗如霞,神智漸顯迷離,也不知怎得,忍不住的伸手撫著少年的麵龐,心中帶著幾許渴望,顫聲道:“王爺~”


    如泣如訴的,好似春天的黃鸝。


    水溶麵容一怔,捉住麗人撫在他臉上的手兒,另一隻手則是捏著麗人那潔白的下頜,微微抬起,凝視著麗人那明媚動人的玉容,挑眉道:“珠大嫂子,這可是你招惹的我。”


    麗人都這般主動了,水溶還客氣作甚,這可是她先挑逗的。


    於是乎,水溶俯身對著麗人那嫣紅的唇瓣便噙了下去,感受著麗人那不同一般的柔軟,心中不由的讚歎。


    不愧是俏寡婦,這般滋味,比起莞兒不遑多讓啊!


    李紈感受著少年的恣意霸道,隻覺心兒暢然,好似這股氣息能平息她內心的悸動,忍不住的揚起螓首迎合起來,纖纖素手也環在少年的脖頸上,任由少年肆意攫取。


    須臾間,那一抹溫潤,讓麗人稍稍回過一抹心神,美眸瞪圓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心神劇顫不已。


    她這是做什麽,怎麽被王爺給....尤其是那溫潤的觸感,讓麗人芳心羞恥不已。


    有心推拒,可此時的麗人卻渾身的酥軟,那一點兒氣力,宛若棉花一般,檀口窸窣的“嗚咽”之聲,更像是欲拒還迎,激起少年的鬥誌,愈發的恣意起來,讓李紈那僅存的一點心神被淹沒在驚濤駭浪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心神恍惚的李紈隱約察覺到自個的渾圓離座,似是置身於空中樓閣,那一股溫熱的氣息,讓麗人不由的湊近幾分,閉闔的美眸微微睜開一絲,迷離的眼神漸漸回攏,那張溫潤的麵容愈發的清晰起來。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麽,她好像是被王爺給...親了。


    念及此處,麗人芳心羞臊,垂眸打量了自個一番,隻見自個身前的襟口已開,那蔥綠色纏枝的小衣淩亂,其上竟還帶著幾許的浸濕。讓麗人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彤紅似火。


    她想起來了,少年不僅僅是親了她,而且還如同稚兒一般的嚐了起來。


    此刻,李紈芳心羞臊不已,極力的壓抑心中的悸動,妍麗的臉蛋兒泛著點點皙白。


    原以為她是醉酒,可眼下自個身體的異樣讓她明白絕對是出了狀況,其中的緣由來不及多想,麗人忙不迭的擠出氣力微微扭了扭身子,聲若蚊蠅道:“王爺,別。”


    再任由少年胡作非為下去,自個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水溶懷抱著麗人,隱約間聽見麗人那嬌媚動人的聲兒,但卻聽不大清楚,然而感受著麗人微微顫動的嬌軀,伸手捏了捏麗人的豐翹,打趣道:“珠大嫂子,別急。”


    李紈膩哼一聲,芳心劇顫,那一抹的顫動險些讓她失神,妍麗的臉頰漲得彤紅,什麽讓她別急,她是這個意思?


    心神恍惚之際,自個已然被擺在繡榻之上,讓麗人芳心驚恐不已,她知道這回是在劫難逃,一時之間,竟有些心如死灰。


    水溶並沒察覺到麗人的異樣,伸手扯開李紈身前的那一抹蔥綠,一輪盈月彈出,引起一陣漣漪,那肌膚的雪白,宛若俏立的寒霜。


    少年目光閃動,心中暗歎不已,不過是聞名紅樓的俏寡婦,當真是一株動人的紅梅。


    麗人芳心驚跳,貝齒輕咬著粉唇,正欲出聲製止,然而少年的突襲,讓麗人心兒顫動,忍不住的輕哼一聲,垂眸瞧著少年那稚兒般的荒唐,隻覺羞臊不已。


    他,他怎麽能這般欺辱她。


    有心反抗,然而嬌軀的酥軟卻讓她一點兒氣力都沒有,隨著少年那一寸寸的侵襲,麗人美眸漸漸閉闔,裙下的筆直並攏幾許,心神愈發的恍惚,也不知什麽時候,下意識的便迎合起少年來,攫取著來自少年的溫暖,平息芳心的悸動。


    不知過了多久兒,李紈嬌軀繃直,閉闔的美眸睜了開來,微微瞪圓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那一抹鋒利,直戳人心。


    此時的麗人明白,一切都為時已晚,不禁讓李紈芳心慘然,妍麗的眉眼間,不知何時流露出一抹晶瑩的淚珠。


    隨著少年的攻勢,李紈心兒再度沉淪,心神飄忽起來.....


    另一邊,甄畫自離開了廂房之後,出得屋門,便瞧見了守在門外的素雲,美眸閃了閃,說道:“素雲,這兒不用你伺候了。”


    表哥與李紈的好事將近,她可不想讓人打擾了去。


    “這...”素雲聞言,俏麗的玉容帶著幾許猶豫之色,


    然而不等素雲回話,甄畫冷冷的看著素雲,挑眉道:“讓你下去你就下去,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事已至此,甄畫可不打算再客氣了,過了這一遭兒,她的主子都要被她拿捏,哪裏還需要與一個丫鬟客氣。


    素雲玉容一怔,沒想到素來可親的蓉大奶奶竟然發起脾氣來,然而不管如何,對方都是主子,也由不得她一個丫鬟置喙,想著這原就是自家奶奶擺東道款待王爺,出不得事兒,素雲便乖乖退下。


    待素雲退下,驚蟄近前一步,有心擔心道:“姑娘,您就這麽算計珠大奶奶,萬一出了岔子,怕是...”


    話音剛落,驚蟄對上甄畫那雙冰冷的眸子,直接便閉嘴了。


    甄畫冷冷的瞥了驚蟄一眼,淡然道:“我心裏有數,你擔心個什麽勁,去外麵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


    驚蟄應了一聲,旋即步了素雲的後塵,也退了下去。


    甄畫立在屋簷之下,倒也不急著離開,畢竟按照她的計劃,事成之後,她還要處理後續事宜,離開不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甄畫聽見裏間傳來細細的嗚咽之聲,宛若黃鸝鳴翠柳,雪膩的臉蛋兒微微一熱,芳心不由的暗啐起來,自家那表哥,還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下起手兒來,絲毫不含糊。


    不過這樣也好,都在她的計算之內。


    隻是聽著裏間的鶯啼流轉,甄畫那雙明眸盈盈如水,裙下的筆直不由的並攏幾許,凝視著那簾布的一角,忍不住的伸手欲勾起一角。


    然而在觸碰之後,甄畫又宛若觸電一般的鬆開了手兒。


    這會兒,她可不能因為一點兒失誤讓表哥察覺到什麽,李紈的態度她不在乎,萬一因此而引起表哥的厭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壓抑心中的悸動,甄畫玉背倚在牆壁之上,耳邊傳來的聲兒恍若魔音一般在折磨人心,若不是她有留下來的必要,早就甩袖離開,何至於在這兒聽人牆角。


    也不知過了多久,甄畫聽見一道高亢的鳴啼,心兒微微一緩,這聲兒她熟悉的很,終於是結束了。


    輕緩一口氣兒,甄畫快速的整理了一番情緒之後,忍著身下的異樣,掀簾而入,走進裏屋之後,凝眸看著繡榻上那狼藉的一幕,美眸瞪圓了來,驚詫道:“珠大嬸子,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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