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一輪彎彎的輪月掛在天空之上,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恍若披上一層銀白色的外衣,增添一股祥和靜謐。


    瀟湘館,襲人漫步在院內的廊簷之上,隻見迎麵走來一人,微微定了定眸,上前道:“王爺,您這會兒是來看林姑娘的?”


    沒錯,來人正是水溶。


    先前在鳳儀庭好好陪了陪元春,因其有了身子,自是不好做些什麽,吃罷晚飯便有些乏累,水溶也就沒有打擾,出了鳳儀庭後,便朝著瀟湘館而來。


    畢竟今兒個的事兒尚未圓滿便被湘雲、寶琴兩人打斷,以黛玉多愁善感的性情,受了這般大的衝擊,若是不給個交待,怕是晚上又要輾轉反側,淚眼汪汪了。


    除此之外,都知根底了,不趁熱打鐵的,還怎麽讓黛玉成長,這啟蒙教育,自是早些為好,如若不然,往後還怎麽接受高等知識,


    輕輕點了點頭,水溶凝眸看著眼前婉麗的襲人,問道:“顰兒可在屋裏?”


    襲人回道:“林姑娘剛洗完澡,現在正在屋裏看書哩。”


    還說黛玉可能還在與湘雲她們玩了,讓他撲了個空兒,倒是沒想到黛玉不僅回來了,而且連澡都洗了。


    嗯,倒是省了麻煩。


    “去通稟一聲吧!”水溶想了想,開口說道。


    其實水溶可以直接進去,以黛玉的性子也不會怪他,不過水溶倒是想看看黛玉如今的態度,由此也可知曉她的底線。


    襲人應道:“那王爺到廳堂裏坐會兒吧。”


    水溶點了點頭,旋即隨著襲人來到廳堂裏麵,落座於交椅之上。


    襲人與雪雁說了一聲,讓她去稟明黛玉之後,便回身來到水溶身前,輕聲道:“王爺,奴婢去給您斟一盞茶。”


    水溶擺了擺手,說道:“不必麻煩了。”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還喝什麽茶,說不得待會兒.....不差這一口的。


    說罷,水溶抬眸看著襲人,婉麗的臉頰妍姿豔質,說道:“瞧著你氣色倒是不錯,看來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


    談及此事,襲人芳心湧上一抹暖意,凝眸看向少年,嫣然淺笑道:“多虧了王爺的恩德,奴婢感激不盡。”


    實話實說,眼前的少年不僅毫不吝嗇的請大夫給她這個奴婢治療,更是給了她差事,讓她沒有後顧之憂,這份恩情,豈能不銘記於心。


    這會兒,襲人是打定主意好生伺候林姑娘,旁的也都不在意了,少年時的那一份悸動,更是隨著那無情的一腳煙消雲散。


    廂房之內,高架台上的燭火搖曳,黛玉坐在菱花鏡前,手中提著一本藍皮書籍,兩彎罥煙眉下,那雙璀璨的明眸在橘黃色光芒的映射下,泛著點點熒光。


    少女一襲水綠紗質褙子,內襯淡藍抹胸,配著身下的白紗裙,雲髻上斜插著白玉小釵妥貼極了,整個人顯得清新淡雅。


    紫鵑走了進來,凝眸看了一眼黛玉,問道:“姑娘,你在想什麽哩?”


    黛玉心下一頓,美眸微微微閃爍,道:“沒什麽。”


    紫鵑笑了笑,清麗的眉眼間帶著幾許戲謔,打趣道:“姑娘書都拿反了,還說沒想什麽,莫不是想王爺了吧。”


    黛玉微微愣了愣,垂眸看著手中倒拿的書籍,臉蛋兒微微一熱,抬眸對上紫鵑戲謔的眼神,心下又有一種被揭穿心思的羞惱,嗔道:“死丫頭,胡說八道的,我想哥哥作甚。”


    “嗬...”


    紫鵑輕笑一聲,也沒有反駁,她能不了解黛玉,一旦對哪個人上了心兒,便是掏心掏肺的,王爺那般疼愛自家姑娘,姑娘早早就淪陷了下去。


    要不是她幫著捅破那一層紙,姑娘還死鴨子嘴硬哩。


    黛玉見狀,雖有心反駁,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從何處反駁,畢竟正如紫鵑所言,她的確是想著哥哥。


    不過少女心中所想的並非是人,而是那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想起這事來,黛玉芳心就羞惱,她都沒想到,自家那位哥哥居然如此待她,即便現在沐浴了一番,少女都感覺手兒有些軟膩,揮之不去。


    正此時,丫鬟雪雁走了進來,稟道:“姑娘,王爺過來了。”


    黛玉聞言,璀璨的明眸微微一亮,那灼熱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之中,隻覺掌心一片滾燙,芳心又羞又惱的,啐道:“這會兒哥哥來作甚,雪雁,你就說我睡了。”


    白天來也就罷了,大晚上的來她這兒,其心不純,定然是賊心不死,又要欺負她,她才不會這麽傻,去上這個當兒。


    雪雁:“..........”


    姑娘不是最親近王爺的,這會兒怎得還....矯情起來。


    不過雪雁心中雖然不明,但既然姑娘發了話兒,那她隻好遵從,便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告訴王爺。”


    待雪雁掀簾離去之後,黛玉美眸閃了閃,皙白的臉蛋兒上浮上點點玫紅,垂眸低聲問道:“紫鵑,哥哥這會兒來尋我,是不是有什麽正事?”


    紫鵑聞言心下不覺好笑,自家姑娘就是這般,明明是歡喜王爺來看她,非要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要是打發走人了,又急眼了。


    抿了抿粉唇,紫鵑應道:“是哩,王爺指不定有什麽大事。”


    黛玉對上紫鵑那雙清澈的眸子,雖然紫鵑沒有戳破,但她明白紫鵑定是知曉她的心意,芳心有些臊的慌。


    要麽就打發了哥哥一了百了,要麽就自打嘴巴。


    貝齒輕咬著粉唇,黛玉垂眸輕聲道:“嗯,你說的也是,那就請哥哥進來吧!”


    顯然,相較於自打嘴巴的社死,黛玉終是選擇了見自個的心上人,即便她知道少年定是包藏禍心,也全然當做不知情。


    說不準,哥哥還真是有正事哩。


    紫鵑抿嘴笑了一聲,盡量不讓自個笑出聲來,應道:“奴婢知道了。”


    黛玉聽見了紫鵑那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隻覺愈發的臊的慌,不由自主的偏過螓首,暗啐起那少年來。


    真是的,大晚上的來尋她作甚。


    雪雁走到廳堂,看了一眼正與王爺交談的襲人,稟道:“王爺,姑娘這會兒睡了。”


    水溶:“.......”


    這時候就睡,糊弄鬼哩。


    不過水溶也明白黛玉的意思,看來是今兒個的一幕還沒有讓黛玉消化下來。


    萬事開頭難,當時要沒有湘雲、寶琴的打擾,一鼓作氣的把事兒給辦了,過了心裏的那道坎兒,也就沒這幺蛾子。


    也罷,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左右他又不是沒有地方可去,畢竟若是明知對方拒絕還要闖進去,就顯得不講理了。


    正欲起身之際,紫鵑又走了進來,說道:“王爺,姑娘請您進去哩。”


    水溶心下一怔,轉而輕笑了一聲,他大抵是明白黛玉的意思,無非就是心中羞澀,有些口不對心罷了。


    念及此處,水溶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便朝著廂房走去。


    襲人與雪雁麵麵相覷的,倒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一會兒說睡了,一會兒又說請王爺進去,玩哩?


    不過雪雁也沒在意這些,但是素來聰慧的襲人去是察覺到幾許異樣。


    王爺與姑娘的關係好似不正常,這哪裏是兄妹,莫不是王爺和林姑娘......應該不是,那可是義兄義妹。


    另一邊,水溶繞過一架杜鵑花的屏風,向著裏廂而去,進得廂房內,隻見少女一身淡雅的坐在菱花鏡前,神色專注捧著一本書籍,宛若一副靜謐的圖畫。


    “顰兒,”水溶心知肚明的輕喚了一聲。


    黛玉嬌軀一顫,捏著書籍的手兒緊了緊,抬眸看著少年,似蹙非蹙的眉眼間帶著幾許羞澀,嗔道:“哥哥這會子來可是有什麽事兒?”


    水溶移步近前,在少女帶著幾許慌亂的神色中拉著那纖纖素手,笑著說道:“自是心裏想著顰兒,便過來看看。”


    黛玉垂著螓首默然不語,望著被少年擒著的小手兒,芳心羞澀,兩彎罥煙眉之下,璀璨的明眸盈盈如水,暗啐道:“果如她所想,哥哥就是來欺負她的...”


    她這算是引狼入室了。


    水溶伸手捏著少女的下頜微微抬了抬,隻見少女清麗的臉蛋兒已然是紅撲撲的,恍如一株綻放的芙蓉,明豔動人,柔聲道:“顰兒,都知根知底的,還有什麽不好意思。”


    黛玉:“.........”


    她的事兒哥哥都知道,哥哥的一些事兒她卻不大清楚,這叫什麽知根知底的。


    況且眼下自個被少年這般捏著打量,一股羞恥感湧上心頭,不由的讓黛玉抬手揮開少年的手兒,嗔惱道:“哥哥若是無事便回去吧,小妹有些乏了。”


    一來就欺負她,這哥哥愈發的不正經了。


    水溶笑了笑,道:“也是顰兒容色清麗,氣度高雅,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極無儔,比畫裏走下來的仙女還要好看,才讓哥哥一時失神,顰兒莫要生氣。”


    黛玉芳心不由甜蜜起來,又帶著幾許嬌羞,抬眸嗔了少年一眼,啐道:“哥哥少來哄我,我要是信了,怕是要哭斷腸去了。”


    有什麽能比的上情郎的讚美。


    水溶擁著少女的腰肢,下巴順勢抵在那一抹雪白的玉肩上,鼻間縈繞著少女沐浴過後的清香,隻覺沁人心脾,溫聲道:“哥哥愛你還來不及,可舍不得你哭斷腸去。”


    黛玉聞言,芳心又喜又羞,緊繃的身子漸漸舒緩下來,雪膩的臉蛋兒上酡紅如霞,低聲道:“那哥哥往後可不能欺負我。”


    每回都是動手動腳的,甚至於還讓自個握著....哪有這般欺負人的。


    話罷,黛玉忽而心神一顫,隻覺身前淡藍色小衣內的變幻異常,不由讓黛玉芳心大羞,聲音帶著幾許顫聲道:“哥哥,別鬧了,再欺負我,我可就真生氣了。”


    才剛說完就又欺負人了,怎得就這般癡迷她的身子。


    水溶置若罔聞,湊在少女晶瑩的耳垂上,附耳低聲道:“好顰兒,哥哥我這可不叫欺負,這是夫妻情趣。”


    情侶之間的親密,這不叫耍流氓,這叫做情趣。


    不得不說,黛玉雖不及寶釵豐潤,但卻柔膩非凡,似有一種如珠在握的感覺,手拿把掐的,讓人有些愛不釋手的。


    黛玉嬌軀顫動,耳邊的傳來的溫熱以及身前的異樣,雙管齊下的,頓時讓黛玉身子都酥軟下來,白裏透紅的臉蛋兒嫣紅欲滴的,芳心羞澀難抑。


    貝齒緊咬著粉唇,黛玉那雙璀璨的明眸盈盈如水,也不知怎得,顫聲問道:“哥哥也是這般欺負寶姐姐的。”


    這般的熟稔,想來是經常這般欺負寶姐姐吧!


    水溶聞言麵容一怔,湊上前噙了噙那晶瑩的耳垂,笑道;“顰兒想知道?”


    早就知道黛玉一直都是記掛著寶釵,可萬萬沒想到這會兒了,黛玉居然還把寶釵提了出來,真是讓人服氣。


    黛玉嬌軀顫栗,耳垂上的溫軟氣息讓少女心神大亂,聞得少年戲謔的言語,心頭似是察覺到一股不妙,忙道:“小妹就是問問。”


    她總覺得沒好事。


    水溶輕笑一聲,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哥哥我伏低做小的伺候寶丫頭。”


    黛玉聞言心下一怔,也顧不上少年的捉弄,回過身來看向少年,璀璨的明眸微微眯起一線,眉眼間帶著幾許好奇。


    伺候,什麽伺候?以寶釵的溫良恭儉,怎麽會讓哥哥伺候?還是伏低做小的。


    水溶見狀,聲音中帶著幾許魔幻,宛若哄小孩一般,誘惑道:“顰兒要是好奇,要不,今兒個我也伺候顰兒一會,可好?”


    這既視感,倒是有一中怪蜀黍的感覺。


    黛玉芳心羞澀,她知道哥哥這肯定是沒什麽好活,可是少年的話依舊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讓人想一探究竟。


    念及此處,黛玉貝齒輕咬著粉唇,倒也沒說拒絕的話兒。


    見此情形,水溶心下了然,抱起懷中輕盈的少女,施施然便朝著繡榻走去。


    黛玉下意識的環著少年的脖頸,芳心羞澀,見少年往繡榻而去,心下又見著幾分緊張、忐忑之色。


    莫不是....寶姐姐是哥哥名正言順的人兒,自是無礙,可她還是哥哥的幹妹妹哩,無媒苟合的,這成何體統。


    隻是拒絕的話,哥哥會不會生氣?


    這會兒,黛玉心下糾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轉眼間,便發覺自個已然躺在繡榻之上,少年隨即湊了上來,溫軟的氣息撲麵而來,直接打斷了少女心中的糾結。


    耳鬢廝磨一會兒,少年的恣意已然讓黛玉心神恍惚,嬌軀酥軟,雪膩的臉蛋兒絢麗如霞,細氣微微的。


    恍惚之際,黛玉聽見少年說“伺候”她,迷糊的黛玉不由自主的膩哼一聲吼,身下忽而一涼,旋即芳心顫栗,讓黛玉心神大驚,垂眸看著少年的伏低做小,兩彎罥煙眉下,那雙璀璨的明眸瞪圓了來。


    這就是哥哥說的伺候,竟也不嫌....


    此時,黛玉心中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顫聲道:“哥哥,別,這怎麽能成。”


    寶姐姐居然讓哥哥這般伺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那般溫良的人兒,竟然會有此嗜好,讓人大吃一驚。


    畢竟那醃臢之所,總不可能是哥哥自個願意做的事兒吧!


    水溶不為所動,軟膩道:“顰兒冰清玉潔,不妨事的。”


    聞得此言,黛玉心下羞臊,可麵對少年的口舌誇讚,心頭又不自覺的湧上一股欣然,垂眸看著俯首的好年,眉眼顫動,轉而便緩緩的閉闔。


    高架台上的燭火通明,時而發出一陣“劈啪”之聲,黛玉螓首微微揚起,秀美發髻上的白玉小釵下的流蘇輕輕搖曳不定,鼻翼中膩哼陣陣。


    許久之後,水溶看著埋在錦褥裏的黛玉,似是羞於見人,笑道:“女兒家都是水做的,此言不假,妹妹這般的嬌小,竟....”


    他也沒想到黛玉居然如此文采斐然,滿肚子的文墨。


    “哥哥,別說了,別說了....”黛玉芳心羞臊,聲音中帶著顫聲,似有幾許哭腔。


    她也不知怎得,一時沒有控製住....都怪哥哥,哪有這般伺候人的,作踐了她還要取笑她,她原是給人取笑的。


    見少女羞憤的都哭了,水溶湊上前去,溫聲道:“好顰兒,這都是正常的事兒,有什麽可害羞的。”


    到底還是見識少了,需得普及常識才是。


    黛玉聞言心下一頓,抬著那張玫紅點點的玉頰看向少年,委屈道:“真的?”


    正常的事兒?莫非大姐姐,寶姐姐都是這般,若是如此,倒也沒有那麽羞澀,怕就怕在自個是獨一例,那可真真是羞死個人。


    水溶摟著少女的削肩,溫聲安撫道:“自是真的,哥哥若是嫌棄你,又怎會伺候你,在哥哥心中,顰兒便是一等一的好。”


    黛玉聞言,心下頓覺好受幾許,她也瞧了出來,既然哥哥這般的伺候於她,自是不會嫌棄於她,想來十有八九如哥哥所言,這是正常的事兒。


    隻是聽見少年說什麽伺候的話兒,黛玉又難免羞臊,嗔惱道:“你就會欺負我。”


    水溶不可置否,柔聲道:“嗯,哥哥就是要欺負顰兒,欺負一輩子。”


    這般如水一般的林妹妹,水溶自是舍不得放開的,落在他的手上,這一輩子也就逃脫不開了。


    黛玉明眸熠熠,心頭湧上一股甜蜜,抬著瑩潤的眸子看了一眼少年,螓首順勢依偎在少年的懷中,默然不語的。


    雖是欺負,可若是一輩子的話,黛玉心裏也是願意的。


    水溶目光微微一動,摟著少女的削肩,伸手拉著少女的小手兒探了下去,說道:“顰兒也該幫幫哥哥才是。”


    黛玉聞得少年之言,芳心羞臊,感受著掌中的咯咯如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讓她怎麽幫,難不成是像白天那般?


    羞死個人了,怎麽下得了手兒。


    水溶不以為意,他知道不能一蹴而就,便引著少女的手兒,亦步亦趨.....


    “呀....這是什麽。”也不知過了多久,黛玉一聲輕呼,垂眸看著自個的掌心,滾燙如火的臉蛋兒上帶著幾許嫌棄之色。


    這怎的還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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