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騰空而起,失去重心的少女不由自主的便環住少年的脖頸,鼻間縈繞著少年的氣息,皙白的臉蛋兒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泛著點點玫紅,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竟與哥哥如此親近,也實在是...太羞人了。


    “妹妹太輕了些。”水溶懷抱著少女,感受著少女的輕盈,宛若捧著一團白雲,不禁幽幽開口,語氣中見著幾分關懷。


    黛玉螓首靠在少年的懷中,隱約能聽見少年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聞得少年之言,揚著螓首看向少年,那雙眸光秋水泛波,嗔怪道:“我可比不得寶姐姐。”


    她也聽說了,哥哥喜歡的是那種較為豐腴的,比如大姐姐、寶姐姐,但自己卻....


    水溶:“.......”


    好端端的怎麽又提起了寶釵,黛玉這還真就是隻知道和她寶姐姐對比,她寶姐姐雖然豐腴了些,但也不重啊。


    又不是元春,抱起來還真有些費勁.....


    水溶邁步朝著瀟湘館而去,輕聲道:“顰兒往後還是要多吃些,不可挑食,太瘦了可不好。”


    雖說女子以纖瘦為美,但是太瘦了也表明身體不健康,似黛玉這般如楊柳輕拂,太過於嬌嫩,不說吃不住氣力,便是女兒家第一道生孩子的鬼門關,怕是黛玉都極為難熬。


    黛玉聞言,也不知怎得,垂眸打量一許,見小荷才露尖尖角,心中湧上一抹羞澀,貝齒輕咬著粉唇,揚著那張嬌俏的玉容,輕柔道:“哥哥,你是不是....嫌棄小妹這般的。”


    這般說了,定是嫌棄的。


    水溶麵色頓了頓,垂眸注視著少女,那張精致的玉容,在銀白色月光的映射下,瑩瑩如玉,晶瑩眸子中,倒映著漫天星辰。


    須臾間,水溶便抬頭向前而行,壓下心中的悸動,清秀的麵容上帶著幾許不自然之色,輕聲道:“妹妹這般的....我也是喜歡的。”


    環肥燕瘦,各自有自個的好處,元春、寶釵那般的豐滿在適當之處,曲線優美,而黛玉這般纖瘦的曲線窈窕,身嬌體軟....


    黛玉聞言,芳心不禁歡喜,那張嬌俏的玉頰染上一層嫣紅,美眸泛著秋光,羞嗔道:“哥哥什麽都喜歡,好是花心。”


    仔細想想,三丫頭也不豐腴,那位秦姐姐也是嫋娜,也不見少了哥哥的喜愛,可見哥哥所言不虛。


    隻是少年這花心的毛病,想來後宅裏斷不會冷清了去。


    水溶聞言不由失笑,倒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好了,不說了,我先抱你回去,待會讓醫官過來替你看看。”


    他花心?他隻是憐惜心切,想給那些浮萍飄零的女兒家一個安穩的生活而已,他有什麽錯。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黛玉聽著少年的關懷之語,芳心一暖,螓首靠在少年的懷中,凝視著那溫潤的麵容,兩彎籠煙眉下,那晶瑩的雙眸柔潤如水,目光中滿是依戀,輕聲道:“哥哥,有你....真好。”


    自小寄人籬下,謹小慎微,其中的酸楚他人又豈能知曉,尤其是父親病逝之際,少女恍若天都塌了,也好在那時哥哥的關懷,讓少女增添一絲暖意。


    從那時起,少女便知眼前的少年便是她最親近之人,難以割舍。


    水溶聞言頓了頓,垂眸看了一眼少女,正巧迎上少女那瑩潤如水的目光,四目相對,兩人眼中倒映著彼此,一股無言的綺麗隱隱在兩人之間流轉,宛若一副和諧靜謐的“月下懷抱美人圖”。


    紫鵑眸光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欣喜,王爺待姑娘的好她都看著,若是姑娘能與王爺成就好事,姑娘也就有了依靠。


    義兄妹之間,到底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有什麽大不了的。


    在這綺麗的氛圍下,水溶心中一動,凝視著少女那嫣紅中泛著晶瑩的唇瓣,雙目閃過一抹熾熱,情不自禁就要湊上去......


    到底是女兒家,與少年對視,黛玉芳心羞難自抑製,偏過螓首不敢直視少年,心兒都跳出嗓子眼了,雪膩的臉蛋兒上見著紅潤之色,宛若一株綻放的芙蓉花,嬌豔動人,嗔道:“哥哥看什麽呢!”


    水溶:“...........”


    這氣氛正要湊上去的時候,黛玉卻偏了過去,鬧哪樣!


    一側,紫鵑看見這一幕都暗啐自己姑娘不爭氣,這會兒你扭過螓首,不就是拒絕之意。


    這會兒,水溶也回過了神,眼前的少女可是他的妹妹,先前也不知怎麽了,情不自禁就要湊過去...


    想來是吃酒吃多了,風兒一吹,上了酒勁。


    輕咳一聲,水溶倒也沒說什麽,迎著皎潔的月光,一路來到瀟湘館,好似先前的那一股綺麗的氛圍不曾存在。


    掀開瓔珞裝飾的珠簾,進得廂房後,正在屋裏候著的襲人瞧見這一幕,心下一驚,忙垂下螓首,不敢多言。


    王爺居然抱著林姑娘!林姑娘將來不是要做二奶奶的人,這是鬧哪樣,


    水溶無視襲人,輕手將少女放在床榻之上,吩咐道:“襲人,你家姑娘扭傷了腳,待會讓醫官過來看看,仔細照料著。”


    襲人聞言頓時恍然,怪道姑娘被抱著,原是扭傷了腳兒,既如此,王爺身為姑娘的義兄,抱著也沒什麽問題。


    “哎~,奴婢曉得了,這就去喊醫官來。”襲人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此時,少女倚靠在繡榻上,離了那溫暖的懷抱,芳心深處隱隱有些悵然,抬著瑩潤如水的眸子看向少年,輕聲道:“哥哥,小妹好多了,倒不需要這般麻煩,歇歇就好了。”


    稍稍扭到一二,這要是將醫官喊來,倒顯得她矯情了。


    水溶不置可否,說道:“還是讓醫官看看為好,免得讓人擔心。”


    黛玉見少年堅持,芳心暖意橫流,隻是因為先前的綺麗,倒讓她不知該如何對待眼前的少年,垂著螓首,一時之間倒靜默下來。


    水溶也知道兩人尷尬的處境,想著黛玉應當不會傷著筋骨,便說道:“顰兒,你且先歇著,哥哥我先回去了。”


    說著,也不等黛玉的反應,便舉步離開。


    黛玉眸光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心中不舍,可到底也沒借口挽留,忍不住的輕啐道:“到底不像寶姐姐生得那般俊俏。”


    蘅蕪苑。


    寶釵因是熱鬧出了些汗水,覺著身子不大爽利,似有些黏黏糊糊的,回來便喚著鶯兒準備熱湯沐浴一番。


    此時,廂房暖閣之中,寶釵正在鶯兒的服侍下,在浴桶之中沐浴。


    浴桶之中,少女挽起秀髻,伸出纖纖玉手捧著水兒洗著豐潤的嬌軀,帶著花瓣的溫水衝過凝脂的肌膚,似是帶走了身體的疲累,隻覺心中暢然。


    鶯兒拿著汗巾,輕輕的擦拭著少女嫩滑圓潤的雪肩,說道:“姑娘,今兒個你的及笄禮可是熱鬧。”


    太妃、王爺等人為自家姑娘及笄祝賀,辦的熱熱鬧鬧的,這也是自家姑娘的體麵。


    寶釵聞言不置可否,輕“嗯”了一聲,便不在多言,轉而忽地幽幽歎了一口氣。


    “姑娘,怎麽了?今兒個不是挺熱鬧的,可是姑娘有什麽不滿意的?”鶯兒聽著寶釵突然的歎氣聲,不由問了起來。


    寶釵聞言怔了怔,倒也沒有隱瞞,輕聲道:“熱鬧是熱鬧,隻是....姐夫今兒個也沒和我說幾句話兒。”


    說起這事來,寶釵心中就有些幽怨,今兒個她這般好的日子,但姐夫並未與她說幾句話兒,甚至於都先緊著送林妹妹,倒是不理她了。


    莫不是膩了自個?


    鶯兒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原是因此,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林姑娘、雲姑娘她們湊在姑娘你這兒,王爺怎麽好插進來,先前王爺不是允了你一個“願景”,可見王爺心裏是緊著姑娘的。”


    寶釵輕輕蹙了蹙杏眉,聲音中見著幾許猶豫,輕聲道:“話是這個理,隻是....哎,許是我多想了去。”


    其實少女是覺得府裏的姑娘多了,亂花漸欲迷人眼,她又沒個正經的身份,再加上少年時冷時熱的,今兒個還遲來了幾許,讓少女免不了有些幽怨。


    想來就是少女的患得患失。


    鶯兒說道:“就是姑娘多想了,王爺要是不在意姑娘,哪裏會讓姑娘幫著管府裏的事兒,這不就是信任姑娘。”


    寶釵聞言,心下緩和幾許,那鮮豔的臉蛋兒上露出兩抹梨渦,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如水的杏眸洋溢著喜色,說道:“倒也是....”


    她雖然暫時沒個名份,可剛進王府便讓她協理府內事宜,現下大姐姐有了身子不理事,府裏的事兒也就交給了她和、三丫頭、秦姐姐三人。


    論理,她在姐夫的心裏也能排得上號的人哩!


    正此時,外間傳來丫鬟的聲音,道:“姑娘,王爺過來了。”


    寶釵聞言,瑩潤的杏眸一亮,芳心又羞又喜,說道:“鶯兒,姐夫來了,你先出去伺候姐夫,請姐夫稍等片刻。”


    瞧這時間,約摸著姐夫是送完林丫頭便來了她這兒了。


    隻是她這兒正洗著澡哩,人就來了,饒是坦誠相見數回,少女心中還是不好意思。


    最為關鍵的是,寶釵也是了解少年的性子,這般情形下,定然少不得捉弄於她,想想就覺得臊得慌。


    鶯兒應了一聲,將藕臂上擼起的袖子落下,挑簾而出,便瞧見王爺已然舉步邁入屋內,俏白的臉蛋兒微微一熱,行禮道:“王爺,姑娘在沐浴哩,您請稍後片刻。”


    水溶笑了笑,說道:“無妨,我進去看看寶丫頭。”


    說罷,水溶便邁步而行,繞過一架仕女屏風,向著裏廂而去。


    隻見寶釵正站在浴桶上,那雪膚般的肌膚在燭火的映射下,顆顆水珠泛著橘黃色的紅暈,豐潤的臉蛋兒上滿是沐浴之後的愜意和慵懶之態,更顯鮮豔嫵媚。


    饒是坦誠相見過,但少女那通體的雪白,還是讓水溶心中悸動,真真就宛若一副晶瑩剔透的玉人!


    “姐夫,你…你怎麽進來了呀?”寶釵驟然見著那少年,連忙縮進了浴桶裏遮掩著,羞惱的嗔了起來。


    水溶目光凝了凝,心頭微動,一邊邁步近前,一邊笑著打趣道:“寶丫頭,都老夫老妻了,你我之間有什麽可避諱的。”


    寶釵的身子,少年不僅僅是瞧過,便是伺候都伺候了幾回,雖沒有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但也是熟記於心,有什麽可避諱。


    寶釵聞言,芳心大羞,一張豐潤的臉蛋兒嫣紅欲滴,瑩潤的杏眸眼波流轉,不由的瞥了一眼緊隨其後的鶯兒,似是怪道:“死丫頭,不是讓你伺候著,怎得讓姐夫進來了。”


    此時,鶯兒的臉蛋兒也是紅著的,瞧見姑娘的眼神,心中頗覺委屈,這王爺要進來,她一個丫鬟還能攔著不成。


    水溶倒是不在意,無非就是少女的嬌羞,輕笑一聲後,展開雙臂,說道:“正巧,我還沒洗澡呢,就與寶丫頭一並洗吧。”


    寶釵聞言,心尖兒一顫,雪膩的臉蛋兒絢麗如霞,垂著螓首默然不語。


    她就知道,少年定然是要變著法的戲弄她....一塊洗澡,這不就是鴛鴦共浴了。


    鶯兒見狀,懂事的移步近前,素手顫抖的服侍著王爺更衣,心中羞澀不已,畢竟以往姑娘與王爺親近的時候,她都是在外守著,這會兒倒是...


    服侍爺們,這還是頭一遭哩。


    好一會兒,鶯兒美眸瞪圓了來,不由自主的垂下螓首,一張俏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血,心兒好似跳到嗓子眼裏。


    原來爺們竟是...這般的。


    水溶倒也沒在意鶯兒,須臾間便進了浴桶,攬著少女豐腴的嬌軀,浸泡在溫熱的浴水之中。


    寶釵心中羞臊,抿了抿粉唇,伸手拿過浴桶邊垂掛的毛巾,豐潤的臉蛋兒嫣紅欲滴的,柔聲道:“我伺候姐夫沐浴。”


    到底還是見過世麵的,先前也就是一時的羞臊而已,沒一會兒便平複下來,現下銘記著本份,伺候姐夫理所應當。


    水溶伸手接過少女手中的毛巾,凝視著少女那鮮豔嫵媚的玉容,說道:“我來伺候妹妹吧!”


    寶釵聞言芳心一顫,豐潤臉蛋兒愈發的彤紅如霞,她不是見識淺薄的人兒,一旦少年說那所謂的“伺候”,可不就是....


    思及此處,少女輕“嗯”了一聲,水下那雙筆直不由的並攏幾許,揚著那張嬌媚動人的臉蛋兒看向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杏眸盈盈如水,羞嗔道:“那姐夫可不能....胡來。”


    在繡榻上也就罷了,可要是在浴桶裏做些什麽,真真就是羞死個人。


    水溶見狀笑了笑,應承下來,旋即也沒做什麽其他的事兒,隻是幫著寶釵洗澡,一寸一寸的擦拭著少女雪白的肌膚。


    洗幹淨些,待會也好親近不是。


    好一會兒,兩人一並出了浴桶,水溶接過鶯兒遞來的幹毛巾,仔細的替寶釵擦拭身上掛著的晶瑩水珠。


    寶釵此刻卻是心中臊的緊,少年雖是一本正經的伺候她洗澡兒,可是自個卻是本少年摸了個遍,尤其是那兒...少年格外仔細。


    她知道少年的用意,芳心羞澀不已之時,心底深處湧上了一抹難言的悸動。


    水溶將毛巾扔在一旁後,便摟著寶釵豐潤的嬌軀,手兒捏著少女的下頜,輕笑道:“寶丫頭真是通體雪白,我心歡喜。”


    寶釵聞言,心中嬌羞之際,帶著一絲的歡喜,感受到少年那一抹異樣,豐潤的臉蛋兒彤紅如霞,溫聲道:“姐夫,別笑話我...唔~”


    話音還未落下,少年便湊了過來,那熟悉的溫軟氣息襲來,讓少女心神恍惚,素手也不由輕輕環上少年的脖頸,豐腴的嬌軀癱成了一團爛泥。


    也不知多久,寶釵隻覺後腰下的豐翹變幻,而後腳下離地,心神一驚,轉而芳心臊的不行,心底湧起前所未有的羞恥。


    姐夫怎麽能這樣啊!


    鶯兒瞧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一顆芳心劇顫不已,她沒想到自家姑娘居然如稚兒一般被王爺抱著,自家姑娘如一隻樹獺般緊緊摟著王爺的脖子,兩隻纖細筆直纏著少年的腰肢。


    這實在是超出了鶯兒的見識,讓她震撼不已。


    王爺好會玩,這要是換成自個...呸,她什麽位份的人,還輪得到自個。


    鶯兒羞紅著臉啐了一聲,抬眸看著浴桶邊的一邊狼藉,抿著粉唇上前收拾起來,這是她做丫鬟的本份。


    這邊,繡榻之上,寶釵已然嬌軀酥軟,雪膩的臉蛋兒絢麗如霞,柳葉細眉之間無,嫵媚流轉,杏眸微微睜開一絲,垂眸看著那身下的少年,嬌軀顫栗。


    少年將她抱上了榻,轉而便伺候起她來,少年就這般癡迷她的身子,真真就是伺候她伺候上癮了。


    隻是,麵對少年的癡迷,寶釵心中羞澀之際,那一股欣喜之色同樣溢於言表。


    旁的不說,起碼少年並未膩了她。


    隻是想起先前少年抱她過來的場景,那浮浮沉沉,整個人如墜雲端一般,寶釵的芳心就羞臊難當。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忽而湊上前來,輕聲耳語道:“寶丫頭,我們今日便做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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