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堂,暖閣之內。


    北靜太妃坐在一方錦墩之上,纖纖素手端著一盞茶水呷了起來,眉眼帶笑,雪膩的玉容上笑靨似花。


    元春有了身子,北靜太妃心裏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是落了一半,唯一在意的便是期盼著元春一舉中第,生個大胖小子。


    不過就怕依那猴兒的烏鴉嘴,是個女兒....


    想到此處,北靜太妃還是不大放心,隻是那也不打緊,她也是知道那猴兒慣是疼愛元春,以往是元春尚未懷上,故而有所收斂,眼下元春既然已經有了,那也就不需顧忌什麽。


    嗯,讓可卿、探春、寶釵、還有丫鬟香菱、瓔珞、寶琴、傅秋芳一並其上,再不濟,還有甄家姐妹和那尤氏姐妹。


    這麽多人,就不怕生不出兒子來。


    對於北靜太妃而言,王府的世子爺是不是元春所生不打緊,關鍵是王府必須要有世子爺傳承。


    北靜太妃一派智珠在握的模樣,攸而一頓,嬌媚的玉容上浮上幾許怪異之色,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眼波流轉。


    說起來,這都有雙手之數了,那猴兒吃的消?


    念及此處,也不知怎得,北靜太妃垂眸看著自個的手兒,雪膩的臉蛋兒微微一熱,璀璨的明眸閃爍著波光,水光瀲灩。


    這般的英武,該擔心的應該是府裏的小姑娘,別被折騰....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芳心一顫,裙下的繡花鞋不由自主的並攏幾許,那張如梨蕊一般的臉頰絢麗如霞,明眸之間嫵媚流轉,恍若一株明豔的牡丹花兒。


    默然幾許,北靜太妃芳心湧上一抹難以言表的悸動,清澈的明眸不由自主的看著一側堆放的箱籠,貝齒輕咬著粉唇,眉眼間帶著幾許猶豫之色。


    自從讓那少年一派胡鬧之後,也不知怎得,心中愈發的不安,總是感覺缺了什麽,那股子的強烈愈發的難以抑製,似乎...似乎需要什麽填充。


    她知道缺的是什麽,但就是.....


    須臾間,北靜太妃容色一正,瀲灩的眸光閃過一抹亮色,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起身邁著有些虛浮的蓮步,朝著箱籠走去。


    另一邊,遊廊走道下,水溶凝視著眼前這個垂著螓首的少女,心下微微一怔。


    這是童年無忌吧!


    一般而言,小孩子大抵都會以對她好的人做比較,比如常常聽見什麽以後要找和“父親”、“母親”一樣的人,亦或者是兄長一般的人。


    找個像姐夫的.....也屬正常啊!


    默然幾許,水溶揉了揉寶琴的腦袋,笑著打趣道:“那琴妹妹可是難找了,說不得要一輩子嫁不了人。”


    不是水溶自誇,就他這容貌,能與之媲美的就少之又少,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基本上就鮮有人及,尋他這樣的,可不簡單。


    說難聽些,以寶琴的出身而言,斷然嫁不了水溶一般的人,此言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天真”話,當不得真。


    除非是做妾。


    寶琴到底是女兒家,先前說出一番嫁不嫁人的話兒,已然是羞難自抑,雪膩般的臉頰染上幾許淡不可察的玫紅。


    也不知怎得,鬼使神差的幾說出了這句話兒,真真是羞死個人。


    隻是這話她也沒說錯,姐夫情形謙和,一慣的寬善隨和,一點都不會有什麽忌諱,與之相處如沐春風,隻覺舒坦。


    哪個少女不懷春,女兒家的想嫁這樣的男人,不是正常的很。


    此時聽見水溶說她一輩子嫁不了人,寶琴凝眸看著少年,眨了眨眼,明亮的雙眸中帶著幾許期盼之色,似是隨意道:“我若是嫁不了,姐夫養我唄,還是說姐夫嫌棄我。”


    水溶垂眸凝視著少年清澈明亮的雙眸,一閃一閃的,透著少女的青春俏皮,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麽好。


    她說的“養”?是自己想的那個“養”?應該不是吧!


    這寶琴,想來是隨著薛霄走南闖北的,見識寬廣,世俗的禮教觀念對她約束較少,言行之間就有幾分大膽。


    默然幾許,水溶笑了笑,說道:“哪有姐夫養小姨子的,你這丫頭,別胡言亂語的,傳出去了對有損你的清譽。”


    又沒有血緣關係,什麽養不養的,這話是姑娘家能說的?


    寶琴聞言,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道:“三姐姐原本不是姐夫的小姨子?寶姐姐不是姐夫的小姨子,這不都養著了,憑什麽不能養她。”


    當然,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若是說了出來,自個成什麽了。


    抿了抿粉唇,寶琴複又挽著水溶的臂膀,搖晃起來,撒嬌道:“姐夫,我不管,我沒嫁人之前,姐夫得養著我。”


    多大的事兒,對著姐夫撒嬌就是了。


    水溶:“......”


    好家夥的,薛家還在呢,這會兒賴著讓她養,不是擺明了要自個護著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姨子,真真是“蠻橫不講理”。


    搖了搖頭,水溶伸出雙手,輕輕扯著少女兩邊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兒,笑道:“琴丫頭打的一手好算盤,成,你沒嫁人前,姐夫養著你。”


    畢竟是小姨子,該疼還是要疼,左右費不了什麽,養著就養著唄,總好過讓她與原著一般,與梅家定親之後,卻又被悔婚。


    這個時代,被悔婚的女兒家,可是名聲掃地啊,何其的無辜。


    狗屁的梅家,還想娶他小姨子,做夢去吧!


    寶琴聞言,雪膩般的臉頰染上幾許玫紅,眉眼間是藏不住的喜色,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盈盈道:“我可記在心上了,姐夫可別哄我,要不然,真真就叫人心寒。”


    說著,寶琴便不理會水溶的反應,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一蹦一跳的,恍若林間的精靈一般,悠然離去。


    隻是在水溶看不見的地方,寶琴臉頰“騰”地便紅了起來,滾燙如火,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是不是有些對不起姐姐!


    不過她又沒讓姐夫娶她,隻是讓姐夫養著,應該不算是對不起寶姐姐吧!


    水溶瞧著少女離去的歡快背影,心下不覺好笑,隻是那雙目之中閃過一抹亮色,帶著幾許莫名的意味。


    似寶琴這般精靈的女兒,他是真真想“養”著。


    默然幾許,水溶啞然一笑,倒也不再多想,沿著回廊一路而行,來到北靜太妃的院落,便瞧見守在院門外的春雨,麵容微微一怔。


    “春雨,你怎麽在這兒守著,母親那兒誰在伺候?”


    一般而言,似春雨這種貼身丫頭,若是無事,大抵都是守在屋子外麵,這會兒怎麽守在院門這兒了。


    春雨回道:“近兒個太妃睡眠淺,現下正在暖閣裏小憩,吩咐奴婢等沒她的吩咐,不要近前打擾。”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心下帶著幾許疑惑,就算是睡眠淺,也沒必要讓丫鬟們離得這麽遠,且不說丫鬟原就是不敢打擾主子休息,萬一醒了要吃茶之類的,不是沒人伺候....


    不過水溶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擺了擺手,便朝裏走去,而春雨自然不會阻攔,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是。


    行至屋門外,水溶正欲推門,忽地裏間傳來細不可聞的“呀”的一聲,如泣如訴的,讓水溶的推門的手頓住了,麵上浮上不自然之色。


    作為身經百戰之人,對於戰場的異樣極為敏感,這聲音,分明就是.....難不成莞兒在屋裏藏了人?


    念及此處,水溶心下一沉,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把莞兒當做自己人,此番不是給他帶了一條碧綠色的抹額。


    不過轉念一想,莞兒的為人他最是清楚,絕然不會做出這等事兒,真要是按耐不住,王府裏還有哪個能比得上他。


    排除此點,剩下的就是.....莞兒在屋裏自娛自樂。


    默然幾許,水溶伸手推了推門,隻見屋門出了一道縫隙,讓水溶心下一喜,看來莞兒還是不夠謹慎,連門都沒栓下。


    壓下心中的悸動,水溶湊上前透過門縫朝裏看去,隱約可見繡榻之上,原本端莊貴氣的莞兒,此時正倚坐在榻上,織繡精美的衣裙齊腰掀起,潔白的素手握著一方不知名之物,正在....


    見此情形,水溶雙眸瞪圓了來,一時之間有些心潮澎湃,這是他熬鷹的手段見了成效了,莞兒她按耐不住了。


    水溶雙眸閃動,想了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繡榻之上,北靜太妃嫵媚流轉的美眸閉闔,一張嬌媚如月的臉蛋兒上豔光動人,似沉浸在其中而不可自拔。


    忽地,一聲輕微的“吱呀”聲,打亂了麗人的心神,讓北靜太妃心下一緊,帶著幾許惶恐,美眸睜了開來,看向屋門。


    誰敢闖進來,饒不得他。


    待看見那少年款款走了進來,北靜太妃整個人如遭雷殛,呆立起來,差點兒喊出聲來,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的美眸圓瞪著,震驚難言。


    怎麽是這猴兒闖進來了,我是誰,我此時在哪....


    水溶將門帶上,目光凝視著榻上的麗人,見其怔在榻上,素手還把持著,一目了然的,輕聲招呼道:“莞兒。”


    此時,北靜太妃才堪堪緩過神來,一股濃濃的羞恥之感湧上心頭,雪膩的臉頰漲的彤紅,猛然將手中之物朝著少年砸去,嗬斥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完了,一切都被人看見了,還是被那猴兒,一切都完了,他怎麽就闖了進來,要是旁人也就罷了,無非就是處置了,保守秘密,可眼前的少年....


    說著,羞於見人的北靜太妃便鑽進了被褥裏,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溶垂眸看著地上的物件,在透過軒窗照進來的陽光映射下,泛著點點晶瑩,耳邊隱約傳來麗人的哭泣之聲,心下也是了然。


    這是徹底的社死了啊!


    邁步朝著榻邊走去,水溶扯開被褥,伸手將麗人扳了起來,凝視著麗人梨花帶雨的玉容,帶著幾許破碎之感,溫聲道:“莞兒,多大的事兒,不用在意。”


    正常的需求,很簡單的事情,後宅深閨之中,這種事情常見的很,畢竟總不能讓人家守活寡吧!


    左右又沒有背叛一說。


    北靜太妃聞言心下一緩,抬眸看著眼前的少年,綺麗流轉的眉眼間帶著幾許狐疑之色,貝齒緊咬著粉唇,問道:“你真的....不在意?”


    這種事兒,讓人看見就是水性楊花,少年真得不在意?


    水溶點了點頭,伸手輕輕的擦了擦麗人的眼角,眉宇間帶著莫名的笑意,說道:“莞兒,若是需要,喊我便是,何至於勞煩莞兒親自動手。”


    北靜太妃芳心劇顫,嬌媚的臉蛋兒漲得滾燙如火,嗔惱道:“你...你胡沁些什麽。”


    什麽叫有需要就喊他,這是人說的話。


    不過少年的不在意,倒是讓北靜太妃心下一緩,隻是也不知怎得,少年的話語也讓麗人心中一顫,晶瑩如玉的玉足不由的並攏幾許來。


    先前的時候,她正處於如夢如幻之際,忽然就被少年打擾,此刻還...其實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也不是不能....


    呸,胡思亂想什麽,她怎麽能這般想。


    念及此處,北靜太妃揚著嫣紅似血的臉蛋兒,一雙明眸嫵媚流轉,惱道:“你先出去。”


    這會兒,真真是沒臉見人。


    麵對麗人的羞惱,水溶不甚在意,甚至於覺得麗人羞惱的玉容更加的明豔動人,對於麗人的小動作,他也有所察覺,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微微一抬,語氣中帶著幾許莫名道:“莞兒,我來伺候你。”


    伺候?是那個伺候沒錯吧!


    北靜太妃玉容一怔,心神飄忽之際,少年已然有所動作,須臾間,芳心顫動,讓北靜太妃嬌軀一怔,垂眸而望,隻見少年已然是甘做裙下之臣。


    見此情形,北靜太妃伸手抵在少年的額間上,偏過一張嬌媚臉蛋兒,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之中不由現出絲絲羞惱,顫聲說道:“你....你別胡鬧。”


    真真就是她想的那個伺候,少年怎麽敢的。


    水溶無視那“弱不禁風”的推拒,皺了皺鼻翼,轉而如狂風驟雨,烏雲漫卷,似要將麗人蠶食殆盡。


    北靜太妃原本那恍若無物的推拒,在少年的言辭之下,已然是鬆垮了下來,一雙筆直情不自禁的環著少年的脖頸,素手緊緊的攥著床褥,任由少年恣意索取。


    終究是個女兒,如何反抗的了,左右不是第一回了,隨他去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北靜太妃漸入佳境,淚眼婆娑,忽地,隻覺心下一空,讓北靜太妃悵然若失,美眸微微睜開一線,看向少年,正欲詢問之際,隻見少年正扯開身上的衣袍,頭角崢嶸,那雙美眸瞪圓了來。


    “你...你要做什麽。”麗人有所猜測,芳心驚恐起來,這該不是要.....


    剛說完話兒,還不等麗人反應,少年便欺身而進。


    “嗯~”


    北靜太妃膩哼一聲,整個人如遭重擊,心神好似飛出了體外,一時之間徹底怔住了。


    水溶擁著麗人豐腴的腰肢,重重的緩了一口氣,他先前一直在極力克製,然而麵對麗人下意識的配合,心頭湧上一股戾氣,一時之間也不再多想。


    此時的水溶如墜溫泉,溫暖的水流滲透到皮膚深處,隻覺渾身舒暢,有一種得償所願之感。


    莞兒終於是他的了。


    北靜太妃也緩過神來,綺麗的明眸中,透著幾許驚恐之色,也顧不上其他,推拒著少年,惱道:“孽障東西,還不滾出去。”


    原本不過是肌膚之親,可若是沒有越過紅線,半推半就也就罷了,可萬萬沒想到,少年居然敢如此,他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怎麽敢的。


    水溶不予理會,俯身湊在麗人那泛著玫紅的耳畔間,兩人之間愈發的嚴絲合縫,輕聲低語道:“莞兒,我隻要你。”


    北靜太妃芳心一顫,曼妙的嬌軀頓時酥軟下來,貝齒輕咬著粉唇,粉拳錘了少年一下,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泛著潤意,羞惱道:“那你也不能...不能....”


    接下來的話兒她說不出口,總不能說少年長驅直入吧!


    瞧見麗人的態度鬆緩,水溶便心下了然,委屈道:“莞兒,我難受,你就讓我一回吧!”


    北靜太妃:“.....”


    讓他一回,這事怎麽讓,難不成還讓少年留下印記不成,這不是讓事情愈發的糟糕起來。


    隻是瞧著少年的一派委屈,北靜太妃心下軟了起來,眼下如此的,一切都為時晚矣....再加上這會兒,久違的感覺讓北靜太妃心底深處又舍不得,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麽好,索性偏過螓首,默然不語起來。


    這猴兒,真真就是她冤家,遇上他,自個算是栽了。


    水溶見狀,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也不再多言,他不過是順水推舟,北靜太妃自然就不那麽難以接受。


    此時,北靜太妃美眸微闔,嬌媚的臉蛋兒絢麗如霞,隻覺芳心醺然不已,幾乎要迷醉其間,愈發的難以自拔起來。


    正此時,忽聞少年的輕聲耳語,道:“莞兒,我與....孰強孰弱。”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羞恥感爆棚,這比較的,隻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其中根本就沒有比較之處,但這話如何能說,索性美眸緊緊的閉上,全然不搭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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