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當真是好興致。”


    正享受著的水溶聽見嬌嗔之聲,不由的會心一笑,抬眸而望,正是去了妝容的好媳婦元春。


    此時元春裙裳已去,僅掛著一件湛藍色蓮生貴子的兜肚,圓潤的雪肩盡露,香肌玉膚,白裏透紅的,尤其麗人居高俯視,當真是一覽無遺,隱隱透著粉嫩。


    元春見少年目光所及,玉頰熏紅,瑩潤的星眸嗔了一眼,撩了撩鬢角的青絲,對於春光乍現的也不在意,畢竟她上上下下的何止被眼前的少年見過,也不會過於嬌羞。


    皙白的玉足輕點水麵,池內漣漪叢生,直至雪白的嬌軀浸入池水當中,方漸顯平靜。


    水溶伸手摟著麗人的豐腴之所,說道:“娘子,芙蓉池建造的殊為不錯,為夫甚是滿意,可見娘子是花了心思的。”


    眼下的元春已然不同以往那般無趣,頗有一副人前端莊,人後少婦的氣質,這多虧了水溶不斷為其灌輸理念。


    元春感受著身前的異樣,眼睫微顫,美眸漣漣好似秋水盈盈,夫君是個急性子的,這就胡鬧起來。


    貝齒輕咬著粉唇,元春幽然道:“這都是三妹妹管著的,妾身也沒有操什麽心,夫君若是喜歡,可得好好獎賞獎賞三妹妹。”


    當初浴池的建造大抵都是探春監督,一應裝飾風格也都是由她所定。


    水溶聞言默然不語,該獎賞的他已經獎賞過了,而且還讓你發現了,本想著讓元春顧此失彼的,不曾想卻讓她先發製人,若是知曉如此,直接堵住嘴就好了。


    沉吟一聲,水溶笑道:“三妹妹雖辦事練達,但都是娘子指揮有方,這王府裏要是沒娘子操持,怕是要亂了套。”


    元春聞言,豐潤的臉蛋兒浮著幾抹紅暈,嗔道:“夫君花言巧語的,妾身可不會上當,您還是去哄那些個小姑娘去吧!”


    什麽叫沒她操持就亂了套,早先她沒嫁進王府之前,也沒見王府亂套,她心裏知曉這是夫君哄她的話兒,不過聽著也是舒心。


    水溶聞言頓時無奈了,這陰陽怪氣的,看來元春還在較勁呢!


    此時抱琴也下了池水,眸光瞧著傅秋芳漲紅著臉的伺候王爺洗澡,到底是沒伺候過人的,不得要領的,哪裏洗的幹淨。


    抿了抿粉唇,抱琴湊在元春耳邊輕聲低語一句。


    元春聞言星眸微垂,豐澤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紅,想著自個待會要用的,確實得仔細些,便輕點頷首的,也不說話。


    抱琴見狀了然,蓮步近前,伸手拿過傅秋芳手中的汗巾,輕聲道:“秋芳妹子,我來伺候王爺,你去服侍姑娘沐浴。”


    兩人同在元春身邊辦差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頗為熟稔,平日裏也是以姐妹相稱。


    傅秋芳聞言輕點頷首,她不是愛與人相爭的性子,自是不會多想了去,便行至元春身旁,取過汗巾後,同樣在池水了浸了浸,服侍起王妃。


    水溶見狀並不多言,左右都是元春身邊的人,還不是任由她來安排,忽地,水溶蹙了蹙眉,目光落在抱琴身上,見其眨了眨柳眸,眉眼間透著狡黠之意,頓時讓水溶心中頗覺好笑。


    到底是個細心的丫頭,直入主題,比起不明事理的傅秋芳不知好上多少倍,邊緣ob的,有什麽作用。


    正服侍元春的傅秋芳也注意到這一幕,長長的眼睫顫動,淡雅的玉容羞的彤紅。


    那地兒,她當真是下不了手兒。


    水溶輕緩一聲,目光落在細心的抱琴身上,伸手挑了挑麗人的下頜,感歎道:“還是你這丫頭心疼自個夫君,可別學那些個愛吃醋的人,酸的流了一地,滿屋子的醋味。”


    抱琴聞言心中無奈,手兒也不停頓,不過卻注意著力道,嗔道:“奴婢什麽位份得人兒,王爺可別折煞奴婢了。”


    王府內能喊水溶夫君的隻有元春一人,這指桑罵槐的,能不能在明顯一些,明明是王爺荒唐諢鬧的,還陰陽怪氣起姑娘來,看來是姑娘素日裏太慣著了,以至於王爺愈發恣意。


    不過也不知怎得,王爺的恣意總是令人厭不起來,芳心深處隱隱欣然。


    作為丫鬟的抱琴能聽明白,元春這個主子自然也明白過來,星眸白了少年一眼,啐道:“妾身....唔...”


    話音剛落,元春便察覺自個的下頜被輕輕捏著,隻見少年俯身而下,精準無誤的噙了過來,直接將她接下來的話兒堵了回去。


    元春玉頰嫣紅,一雙恍若星辰的明眸盈盈如水,忽地芳心劇顫,素手緊緊的攥成了秀拳,玉頰的嫣紅延伸至耳垂,恍若星辰的雙眸微微闔上。


    上下皆然被封,總不能還陰陽怪氣的吧!


    不大一會,元春靠在碔砆所做的堤岸上,膩哼道:“夫君,別...鬧了。”


    如泣如訴的,讓水溶心神一動,鬆開了手兒,靠在碔砆所做的堤岸上,伸手將伺候他洗澡的抱琴攬入懷中,垂著腦袋抿了起來,語焉不詳道:“為夫聽娘子的。”


    既然元春不讓鬧的,那他鬧鬧抱琴,這總可以了吧。


    元春:“............”


    睜開星眸的元春瞧見那如稚兒一般的少年,豐澤的玉容頓時變幻不定,她不就是稍稍矜持了一句,怎得又拿捏起來。


    眼下這溪水涓涓,如何止流。


    抱琴素手環著少年的肩頭,俏麗的玉頰彤紅如霞,瑩潤似水的柳眸望向神色不淡然的元春,眉宇間頗有些無奈。


    姑娘,這可不怪奴婢啊!...


    一側服侍的傅秋芳見狀,淡雅的臉頰酡紅如醺,以往覺著王爺溫潤如水,一派謙謙君子風,怎麽私下裏卻如此的....恣意。


    而且王妃素來端莊,可眼下卻如同...勾人心魄的狐媚子,哎,今日所見所聞,著實衝擊她的認知。


    水溶從一片柔軟中脫離,目光落在星眉倒豎的元春身上,眼神微微轉動,招手道:“秋芳,你過來。”


    眼下這傅秋芳也是自己人了,是得讓她多見識世麵,以免貽笑大方。


    傅秋芳聞言嬌軀一顫,玉頰滾燙如火,芳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著柳眸望向元春,眉眼間透著迷惘。


    元春星眸瞥了一眼噙著笑意的水溶,芳心惱怒不已,旁若無人也就罷了,還獨獨落下她這個正牌的王妃,沒完沒了的。


    輕咬銀牙,元春伸手搶過傅秋芳的汗巾,沒好氣的道:“王爺讓你去你就去,這點規矩也不懂?”


    她堂堂一個王妃,居然落得個無人伺候的地步,真是令人唏噓。


    傅秋芳聞言小心的瞧了一眼元春,見其玉容寒霜,知曉王妃有了怒氣,抿了抿粉唇,移步至水溶身前,垂眸道:“王爺有何...唔。”


    話音未罷,自個的下頜便被少年擒住,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溫熱的氣息,肆意霸道,不由的令其芳心劇顫,素手緊緊絞著繡帕,心神慌亂不已。


    片刻後,水溶目光看著眼前玉頰滾燙如火的麗人,檀口微張,細氣微微的,宛若一株搖曳的迎春花兒。


    輕笑一聲,水溶偏頭湊在抱琴耳邊低語幾句,旋即從池水中起身,站在浴池當中,男兒雄風展露無疑。


    抱琴玉頰緋紅,柳眸瑩潤如水的嗔了少年一眼,貝齒輕咬粉唇,伸手拉著尚未回神的傅秋芳,輕聲道:“秋芳妹子,王爺讓我教你如何服侍,你仔細學著。”


    此時傅秋芳還處於愣神之中,先前王爺與王妃親昵,又沾了抱琴的味兒,眼下又親了她,這五味雜陳的,著實震的她芳心直打顫兒。


    聽見抱琴的話兒,傅秋芳眉眼間又透著疑惑之色,該怎麽學?


    還未等她詢問,隻見抱琴直播教學,驚的她杏目圓睜,久久不語,忽地一隻玉手拉著她的藕臂湊上前去,言傳身教起來。


    此間奧秘無常,且不多言。


    元春撇了一眼,芳心直啐幾聲,一時之間感觸良多,自個這從小一塊長大的閨蜜完全是夫君的形狀,讓她做什麽都不帶猶豫的,還真是不知說什麽好。


    隻是自個這....得,索性偏過眸去,眼不見為淨,省得長針眼。


    水溶輕緩一聲,任由抱琴教導傅秋芳,目光落在玉容寒霜的元春身上,開口問道:“娘子,咱們王府可還在收攏田地?”


    聽著水溶的問話,元春輕哼一聲,惱道:“秋芳管著這事兒,王爺問她便是。”


    人都在他身下的,問她作甚。


    水溶聽著元春壓抑怒氣的聲調,心下不覺好笑,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個貌似有些拿捏過頭了。


    伸手捏著傅秋芳的下頜輕輕抬起,居高俯視著粉麵含春的麗人,到底是學識未開,如蜻蜓點水一觸而過,火候差的遠。


    頓了頓,水溶開口道:“秋芳,王妃讓你回話哩。”


    此時傅秋芳一張妍麗的玉容變換成豔麗,彌漫著書卷氣的眉眼透著嫵媚風流,聽著王爺的問話,顫聲道:“府裏一直有收攏田地,算上王妃名下的七萬畝田地,如今攏共有二十一萬三千畝田地。”


    雖說傅秋芳心中嬌羞難耐,但對於王爺與王妃之間的對話也聽的一清二楚,並未在男兒氣息中沉迷而不自拔。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有田就有銀子,故而但凡豪門大戶,收攏田地的事情一直未曾落下,比如購置,亦比如奉獻。


    當初元春尚未嫁進王府,王府名下的田產就有十萬畝左右,如今元春嫁進王府不足一年,已然有二十一萬餘畝,即便其中有元春的嫁妝,仍是出乎水溶的意料之外。


    捏了捏傅秋芳軟膩的紅臉蛋,水溶也不做計較,交由抱琴教導後,目光望向一側背對蒼生的豐腴少婦,沉聲道:“娘子,往後咱們王府就不要再收攏田地了。”


    “攤丁入畝”暫且不明,但水溶要未雨綢繆,若是當真推行下去,王府的田產過多,一旦出現什麽天災人禍,導致收成不佳,且不說沒個收入,王府還需繳稅,反倒是增加了累贅。


    元春聞言星眉微微一挑,回過身子望向一臉正色的少年,眉宇間透著幾許狐疑之色,雖不解其意,還是頷首道:“妾身知道了。”


    水溶見狀心中一軟,元春性情溫婉,即便是心裏有氣,但是麵對於他,仍是恭順體諒,不假思索的以他為主。


    沉吟一聲,水溶便將今日朝會上關於山東巡撫奏本的事情與元春言明,解開元春的疑惑。


    元春聽後,芳心錯愕不已,照夫君所言,那山東巡撫所奏乃是新法,一旦牽扯上了新法,怕是難以善了。


    默然片刻,元春望向少年的的星眸閃爍,小心翼翼的問道:“夫君如何看待山東巡撫所奏之事?”


    北靜王府是權貴中的權貴,作為北靜王府主人的態度不可同日而語,甚至於影響朝堂,元春不明水溶的態度,故而輕聲詢問起來。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望向元春的目光漸顯玩味,但凡有思想的女兒家都不願意沉於後宅之中,心中亦有所謂的誌向,就比如探春,其誌向遠大,不甘居於後宅之中,然而時代的限製,即便才華橫溢,亦是徒勞無用。


    元春見水溶神情玩味,俏麗的玉頰熏紅一片,抿了抿粉唇,垂眸道:“妾身隨意問問,夫君若是不想說就當妾身沒問過。”


    其實元春心裏還是希望水溶能與她講講朝堂上的事情,就如同三妹妹那般。


    水溶聞言並未回答,蹙了蹙眉,輕撫著麗人的腦袋,舒緩一聲後,反問道:“娘子如何看待將丁銀攤入田畝納稅。”


    元春抬眸望了眼少年,見其麵龐溫和,並無不悅之色,星眸泛起亮麗的光彩,她曉得夫君這是與她談論政事。


    沉吟一聲,元春輕聲道:“妾身以為,若是將丁銀攤入田畝納稅,一來可以增加朝廷稅收,二來亦可減少兼並民田之舉,於國於民而言,卻有其益處。”


    一般而言,士紳階層不需向朝廷納稅,為避免繁雜的賦稅,許多百姓爭先恐後的敬獻田地,損害了朝廷的利益,以至於朝廷的稅銀連年減少。


    也正是因為不需繳納田稅,故而士紳大抵有兼並民田之舉,以此牟利,導致百姓一年艱辛皆是為旁人作嫁衣,別說生活富裕,便是飽腹也難以維持。


    若是按田畝繳稅,朝廷可以增加稅收,士紳無利可圖也不會去兼並民田,讓百姓能有維持生計的空間,確實於國於民而言有益處。


    元春雖是後宅婦人,但對於兼並民田一事亦有所耳聞,並未是愚昧婦人。


    水溶輕點頷首,彎著腰,伸手探進那翠綠色荷花兜肚,隻覺一片柔膩,意有所指的說道:“娘子所言甚是有理,隻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即便是於國於民有益,仍是阻礙重重。”


    元春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表明其並非花瓶,其實朝堂上的官員大抵都是聰明人,亦能瞧出其中利處,然而侵犯了自身利益,也就不是所謂的良策了。


    傅秋芳感受身前的異樣,一張俏臉彤紅如霞,尤其鼻間縈繞的氣息,令嬌軀幾近酥軟,而耳畔間好姐妹的教導之語,又令人無地自容。


    元春倒不在意水溶的恣意,畢竟少年的荒唐之舉她心知肚明,花樣層次不窮令人歎為觀止,聽著少年言語間的比喻,知曉言辭不當,但與眼下的情景而言,倒是十分契合。


    壓抑住心中的躁動,元春問道:“這麽說,夫君是讚同此事?”


    既是水溶言明於國於民有利,態度不言而喻,想必是支持的。


    水溶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當初陛下曾與我通過氣,我雖是讚同,但卻不會做刀,今日朝會便是試探一番,你我夫婦一體,娘子心裏也得有數才是。”


    元春心中了然,此法觸及到龐大的士紳利益,一旦有失,天子定然要尋人背鍋,也無外乎夫君會如此謹慎。


    水溶瞧著元春眉眼間的憂色,心中也是明了,輕聲道:“此時言之過早,能不能推行尚未可知,娘子不必過於理會,咱們管好自個的事情便是。”


    元春聞言輕點頷首,應道:“夫君放心,妾身省得了。”


    水溶見狀也不多言,攤出右手,目光直直的望著麗人,都拿捏一會了,總不至於還較勁吧,再較勁的話,就吃不到熱乎的了。


    元春星眉微挑,明眸望向作邀請狀的少年,芳心不禁舒緩許多,任由夫君如何諢鬧,她都是夫君心裏最重要的那一個。


    抿了抿粉唇,元春伸手搭在少年的掌心處,垂著螓首默然不語。


    抱琴與傅秋芳兩人還是有眼力勁的,見此情形,便騰出空間來,不敢虎口奪食。


    水溶見狀嘴角微揚,將麗人牽至身前,擁著麗人豐腴的身姿,俯身便噙住那水嫩的唇瓣。


    過了一會兒,元春趴伏在水溶的肩頭,輕輕喘著細氣,豐潤的臉蛋兒浮著幾團紅暈,一直綿延至秀頸。


    覺著差不多了,水溶便湊在麗人的耳垂旁,輕聲低語道:“娘子,抱琴和秋芳兩人盡心盡力的,幹幹淨淨,這回不嫌棄了吧。”


    元春聞言,芳心直啐起來,一張俏臉漲的彤紅如霞,泛著星光的眸子望向少年頗顯無奈,什麽叫幹淨了,分明還流口水哩。


    水溶見狀嗬嗬一笑,托著那柔軟的雪圓,緊密相擁,於芙蓉池內戲芙蓉。


    元春素手環著少年的肩頭,玉頰酡紅如霞,這如墜雲端,成何體統,她堂堂北靜王妃,倒像是那狐媚子似的。


    隻是這恍若輕舟遇波浪似的起伏不定......心底深處有那難以言明的歡喜。


    罷了,眼下都如此了,還能如何,隨夫君鬧吧!


    ps:今天就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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