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表妹薛玲玲一直站在那,一句話也沒說,就像個隱形人一樣。


    但她在偷偷地打量著白景言。


    薛玲玲目前在燕城的一所大學讀大二,她也是聽說過白景言的。


    她和表姐江晚關係不算親密,但是不妨礙她好奇,江晚為什麽會嫁給一個殘疾毀容的男人。


    白景言忽然抬起眼睛,正好對上了薛玲玲打量他的目光。


    薛玲玲被白景言冷冷的眼神和戴著麵具的臉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打量他。


    江晚看著爸媽,還有姨媽都是一副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的模樣,心裏莫名舒暢。


    對於自己的爸媽,江晚已經寒心。


    而姨媽,也一直沒給過江晚好臉色。


    江晚決定以後都不要再容忍他們了。


    不過江晚低估了姨媽臉皮的厚度,她眼珠子一轉,張嘴就來:“哎呀,小晚,你說到這個,姨媽正要跟你道歉呢。”


    “那天你姨夫喝醉了,從樓梯摔了下去,這不,我隻能送他去醫院,又是拍片又是檢查的,實在沒辦法參加你的婚禮。”


    旁邊薛玲玲很無語的看了自己的媽媽一眼。


    她爸確實摔了一跤,但就是破了點皮,那種如果不快點到醫院就會愈合了的程度。


    “嗬嗬,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不巧了。”


    江晚是完全不信姨媽說的話。


    她這個姨媽,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胚子,聽說追她的人也不少。


    不過,姨媽是個過慣富貴日子的人,一般家境的追求者看不上,當初千挑萬選嫁給一個富二代。


    本以為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沒想到丈夫是個敗家子,不知道經營家業,還愛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公婆去世後,她丈夫沒有人管製,又迷上了賭博,沒過多久就把家產輸的七七八八,家裏從此也就落魄了,不似以前的富貴。


    後來,姨媽把姨父的財政大權收回來了,姨父沒錢折騰了,也就沒錢去賭博了。


    姨媽那秀美的身姿也被生活逼成了隻剩半老徐娘的風韻,眼角也出現一些細小的皺紋。


    平時就打厚厚的粉底遮住,遠遠的看不出來,但近看還能看出飽經生活滄桑的臉。


    姨媽是過慣了富貴日子的人,哪裏忍的了貧苦的生活,動不動就和姨父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被生活逼成一個勢利眼的女人。


    所以江家對姨媽來說,就是可以依靠的大樹,經常以走親戚的形式來會上門打秋風、揩油。


    今天她孩子上學缺點學費,明天她家要添置新家具差點錢……


    姨媽變著法子要錢,必然要討好她爸媽。


    而江晚爸媽偏心,姨媽也都看在眼裏。


    所以她也投其所好,每次帶來的特產禮品,好的就給江瑩瑩,那些剩下的,才給江晚,有時甚至什麽東西沒有。


    江晚雖然也不稀罕姨媽的東西,但姨媽的區別對待讓她心裏很膈應,很不舒服。


    而且,姨媽還會經常誇讚江瑩瑩,卻要貶低她,來踩高捧低。


    江晚很不喜歡姨媽的做法,但她媽媽就吃這一套。


    江晚以前也跟媽媽抱怨過:“媽媽,姨媽怎麽每次帶東西來都先給妹妹挑,誇妹妹的同時又批評我,姨媽太偏心了。”


    媽媽聽了卻皺著眉頭說:“小晚,姨媽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在背後說她壞話,是不是心眼太小了,姨媽家裏條件也不好,還經常給你們姐妹買東西,你還這麽計較,太不懂事了。”


    江晚被媽媽罵了以後,把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心裏雖然很委屈,但再也沒有再媽媽麵前提起過姨媽偏心的事,因為她知道沒人站在她這邊。


    “江晚,看來你姨父傷得挺嚴重,要不我們等會兒去看看他吧。”


    白景言忽然冷不丁的說了句。


    江晚十分配合的說:“好啊。”


    姨媽聽了,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


    “這、這怎麽好意思……”


    白景言語氣認真:“江晚的姨父,也是我的姨父,既然他摔傷了,於情於理我們也應該去看看。”


    江晚聽了很想笑,但還是忍住,隻一本正經的點頭:“沒錯,景言說的對,我們是該去看看。”


    “不、不用,真不用。”


    姨媽連忙擺手:“你們心意到了就好了,哈哈。”


    這時,傭人終於把泡好茶端上來了。


    “哈哈,景言,來來來,我們先喝茶。”


    江母招呼著白景言,有意給妹妹解圍。


    江晚接過茶,遞給了白景言。


    江晚聞著這有些熟悉的香氣,在心裏暗暗皺眉,這是爺爺珍藏的茶葉!


    江晚抬頭看了江父一樣,他有些心虛的偏過頭去。


    “怎麽了?”


    白景言似乎察覺到了江晚的舉動,低聲問著。


    江晚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什麽。”


    爺爺的茶,如果是給白景言喝,那江晚不介意。


    但是……


    江晚看到姨媽也端起茶杯,隻能偏過頭,眼不見為淨!


    這時,江母像想到什麽一樣,忽然道:“小晚,你爺爺還有東西在我這,他當初說是要給你的,你和我上樓去一趟吧。”


    江父則看著白景言,開口說道:“景言,你行動不便,就在這裏等江晚吧,順便也和我聊會。”


    江晚本來不想去,媽媽的意圖顯然是要分開她和白景言。


    而且爺爺就算要留東西給她,也不可能放在媽媽那裏。


    但,如果真的有呢?


    江晚很糾結。


    但白景言主動對她說:“沒事,你和你媽媽上去吧。”


    白景言說著,朝那些站在客廳門口的保鏢抬了抬下巴,示意江晚不用擔心。


    江晚看著那十來個保鏢大哥,放心的和媽媽上樓去了。


    姨媽夏春蘭也拉著女兒跟了上去。


    白景言目送江晚離開,收回目光,又看向江正海。


    他還真有些話要對江正海說,但江晚如果在場,就不太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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