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趕緊戴上眼鏡,趁著溫蕾薩發怒之前對阿拉托爾說:“別笑,笑什麽笑,拿了這把弓隻是剛剛入門而已,接下來我再帶你去拿另一把。”


    阿拉托爾被他這麽一說,也起了好奇心:“還有更強的長弓?”


    韋恩:“有啊,你這把劍具有聖光的力量,而那把弓,卻是擁有太陽的力量!”


    “它的箭矢所到之處,就如同熾熱又純潔的太陽之力,這才是真正的神器。”


    溫蕾薩還在想著怎麽處理眼前這個故意戲弄自己的小夥,卻瞬間被他剛才的話打亂了思緒。


    擁有太陽能量的弓?


    溫蕾薩無法不在第一時間想起風行者家族傳承了七千多年的最大榮耀——薩斯多拉,風行者的遺產。


    一把世世代代由風行者家族保管和使用的、堪稱神器的長弓。


    在七千年前,上層精靈們長途跋涉來到了東部王國大陸的最北麵,建立了自己新的家園,他們在一處魔法交匯的地點用一瓶取自永恒之井的水製造出了太陽之井,領袖達斯雷瑪·逐日者也將它的人民重新命名為高等精靈,即“奎爾多雷”。


    這同時也是奎爾薩拉斯的起源。


    隨著銀月城的建立,太陽井的魔法能量不斷外溢,永歌森林中的一棵古老的巨樹開始吸收這種能量,它被命名為“薩斯阿拉”,意為“森林之光”。


    由於臨近的阿曼尼巨魔認為這些精靈侵占了他們的土地,因此發動了對銀月城的戰爭,而一位名叫塔拉納斯·風行者的遊俠憑借精湛的箭術與卓越的軍功,被任命為首任遊俠將軍。


    為了給他配備一把相應的武器,銀月城的工匠從薩斯阿拉上取下了一根樹枝,並打造了一把長弓。


    他們又將這把弓放到了太陽之井裏,讓它充分吸收魔法精華。


    最終,這把弓變得堅不可摧,並帶有魔法與自然的能量,它被命名為“薩斯多拉”,意為“森林的勇氣”。


    七千年來,這把弓一直在風行者家族繼承流傳,直到傳到了黎蕾薩·風行者的手中。


    她正是風行者三姐妹的母親。


    然而第二次大戰中,獸人與阿曼尼巨魔聯手,擊敗了聯盟與奎爾薩拉斯的聯軍,黎蕾薩··風行者也在這一戰中殞命。


    希爾瓦娜斯繼承了遊俠將軍的身份,但薩斯多拉卻被長女奧蕾莉亞繼承。


    而如今,隨著奧蕾莉亞穿過黑暗之門遠征外域生死未卜,這把流傳七千年的神器也連同它的主人一起徹底失去了下落。


    而這也成了溫蕾薩縈繞在心頭的另一個夙願,如果她的姐姐真的如暴風城門口豎立的雕像那樣已經成了曆史,那她也要找回這把弓,將它繼續傳承下去,用以複興風行者家族。


    毫無疑問,韋恩的話完美地戳中了她的心頭。


    於是她耐著性子,幹脆直接看起了兩人的遊戲畫麵。


    說來這個任務也是足夠的長。


    那位先前被韋恩在幽窟地穴的機關裏放出來的“大小姐”瑟拉娜,請韋恩將她帶回處於天際省西北方外海上的一座城堡裏。


    這不去不知道,一去連阿拉托爾都嚇了一跳。


    原來她是一個有著好幾百歲的吸血鬼,而那座“弗基哈爾城堡”,則是吸血鬼的大本營。


    它的主人正是瑟拉娜的父親——哈孔。


    為了表達對韋恩和阿拉托爾將女兒帶回來的“感謝”,哈孔主動變身成了吸血鬼的模樣,並詢問二人是否要加入他們,這意味著可以獲得幾乎永恒的壽命。


    這讓阿拉托爾緊張到不行,但韋恩摁住他的手,讓他不要拔出“破曉者”,因為那樣做等同於宣戰。


    當然,遊戲裏玩到這裏的時候會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加入,那兩人就會被哈孔咬上一口,然後也成為吸血鬼,另一種則是拒絕,哈孔會趕走二人,並表示今後兩不相欠。


    無論有沒有溫蕾薩在一旁帶有強烈審判意味的灼熱目光,韋恩此刻都是不會加入吸血鬼的,更別說阿拉托爾這個從小“根正苗紅”信奉聖光的聖騎士了。


    兩人回到了黎明守衛的堡壘,將所見所聞告訴了首領伊士冉,伊士冉讓兩人去尋找曾經因為和他吵架而離開黎明守衛的同伴,讓他們回到組織,共同對抗吸血鬼的威脅。


    在地圖上跑了一大圈後,兩人終於完成了任務,卻沒想到瑟拉娜竟然也出現在了黎明守衛堡壘,並指名道姓要見韋恩。


    伊士冉軟禁了他,直到兩人回來,瑟拉娜這才告訴眾人,她身後背著的,正是一份上古卷軸!


    要知道,在以上古卷軸命名的這款遊戲中,這玩意可以說是最為神奇和重要的存在,它擁有可以改變世界、改變命運、甚至改變一切的能力。


    瑟拉娜還說,她之所以被封印,完全是出於自願,為了讓她那瘋狂的父親哈孔找不到這份上古卷軸,從而無法知曉其中的秘密——如何讓吸血鬼不再畏懼太陽的方法,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控製整個世界。


    “惡心的雜碎,和天災軍團一樣令人作嘔。”溫蕾薩看到這裏,不由地輕聲罵了一句。


    她剛罵完,一行字跳了出來:


    【沙東布瑞克請求加入戰局】


    韋恩和阿拉托爾在遊戲裏對視了一眼,韋恩選擇了“同意”。


    就這樣,悠閑地坐在外麵果園裏玩著遊戲的沙東布瑞克出現在了韋恩和阿拉托爾的身邊。


    溫蕾薩看到這一幕,也不禁覺得有些神奇。


    阿拉托爾:“老師…你怎麽?”


    沙東布瑞克:“我也做到這一步,一個人做任務太費勁,和老米一起會比較有效率。”


    溫蕾薩看著三人在遊戲裏眉飛色舞、勾肩搭背,心裏惱怒:“老米?這是什麽稱謂?這小子才多大,沙東布瑞克竟然稱呼他‘老’?還搞得和兄弟一樣親熱,沒想到堂堂公爵竟然如此不遵禮製,羅寧怎麽就把阿拉托爾托付給了這種人!”


    三人繼續任務。


    瑟拉娜因此逃了出來,在整個世界都沒有朋友和她希望這裏的眾人可以幫助她找出破譯這份上古卷軸的方法,也許裏麵就有能夠阻止她父親哈孔野心的秘密。


    溫蕾薩看到這裏忍不住又暗暗吐槽:“嗬嗬,拿刀指向自己的父親,已經逃到塞拉摩的那個小女孩應該會喜歡這種劇情。”


    “當然,還有那個姓米奈希爾的喪盡天良的人渣。”


    “這個姓米克基爾的油嘴滑舌的家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遊戲裏的眾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分頭去冬堡的魔法學院、客棧、以及馬夫那裏詢問線索,當然,韋恩把這些必須要做的、但是無用的步驟派給了另外兩人,而自己則直接去了龍橋鎮,順著線索最終在一處洞窟裏從先行一步的吸血鬼手中救下了一名先知。


    這位被稱為“先祖蛾祭司”的先知確實掌握著閱讀上古卷軸的方法,一行人回到黎明守衛堡壘之後,先知看過上古卷軸之後告訴他們,卷軸裏出現了一把名為“奧麗瑞之弓”的神器,但如何尋找到它卻沒有說,這需要找到另外一份上古卷軸才能得知。


    瑟拉娜告訴眾人,另一份卷軸在她母親身上,但她也不知道她的母親現在何方。


    為了尋找線索,眾人從後門潛入了弗基哈爾城堡,在瑟拉娜母親曾經居住過的地方,解開了諸多的機關,最終進入了需要拘禁部分靈魂才能到達的“靈魂石塚”,並在那裏找到了躲避在裏麵的瓦蕾利卡,母女也得以團聚。


    從她的口中,眾人這才明白,哈孔的目標是用瑟拉娜的鮮血去汙染那把神器奧麗瑞之弓,然後終結“太陽的霸權”。


    在證明了自己的龍裔身份後,三人破解了機關,殺死了一頭靈魂形態的巨龍,終於拿到了“上古卷軸·血”。


    盡管這一串任務非常漫長,以至於身邊的三個小孩都快看完《哈利·波特》的第一部了,但溫蕾薩也在不知不覺當中被充滿懸念與曲折的劇情給吸引進去了。


    並且越是接近謎底,接近找出那把神器,就越是吸引她繼續看下去。


    另外剛才三人與靈魂巨龍的戰鬥中,沙東布瑞克與阿拉托爾師徒兩人同時持有著在黑暗中光芒四射的“破曉者”,一個進攻時另一個負責防禦、一個受傷後另一個立刻施法治療,也讓溫蕾薩覺得,至少在戰鬥的層麵,他的這個外甥已經成長了很多、很多。


    一絲的欣慰徜徉在內心。


    不過與此同時,阿拉托爾的身形與動作讓她想起了當年的心碎一幕。


    她違背了當時已經從死去的母親手中接過遊俠將軍使命的二姐希爾瓦娜斯的交代,偷偷地訓練起了排行第四的幼弟萊拉斯·風行者如何戰鬥。


    但生來柔弱、喜好音樂的弟弟其實早就被兩位姐姐發現不適合戰鬥,最後果不其然,在獸人入侵後,私自穿上弓箭手衣服選擇出戰的萊拉斯毫無懸念地被獸人殺死。


    希爾瓦娜斯接到噩耗趕來,看著幼弟的屍體,質問是誰違背了遊俠將軍的命令偷偷讓萊拉斯接受訓練害他白白送死。


    溫蕾薩記得很清楚,當時她顫抖著站了出來,哭著承認道:“是我。”


    那幾乎是兩姐妹最後的交流,無法麵對二姐狂怒的她選擇走上和大姐一樣的道路,離開奎爾薩拉斯,成為了一名遠行者去其他地方加入聯盟對抗獸人的戰鬥。


    而這不僅讓三姐妹再也沒能相聚,並且也留下了二姐獨自帶領同胞對抗天災軍團,並最終在霜之哀傷的寒冷冰鋒下成為了一名死而複生的女妖。


    眼淚在這位精靈遊俠的眼眶中打轉。


    她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欣慰更多、還是思念更盛、或是後悔更濃。


    但她知道,拿起武器戰鬥是阿拉托爾必須要麵對的宿命,也是風行者的後代們無法逃避的使命。


    部落、獸人、天災軍團,那些害死她的母親、她的弟弟,逼得他們姐妹三人天人永隔的畜牲,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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