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紫禁城多了位新主子,玫常在白蕊姬。


    高曦月對於白蕊姬敵意甚大,可惡的白蕊姬竟然是跟在皇後娘娘身邊的人!


    完了,這小妮子日後一定會和她搶皇後的寵愛!


    她不要啊!她才是琅嬅姐姐唯一的好寶寶!


    其她人對白蕊姬倒是態度良好,隻是在聽到她一眼就能讓如懿老實如鵪鶉後,露出一抹驚訝的聲色。於是一時間個個都湊到前排,好奇地請求白蕊姬傳授經驗。


    如懿自然也得到了白蕊姬的消息。隻是她一貫恐懼白蕊姬,不敢與她起衝突。隻能一個人躲在延禧宮裏暗戳戳地數落著琅嬅的不是。


    如懿坐在門框上,一邊擇艾草一邊對惢心說:“皇後為了籠絡皇上的心,竟然不惜派貼身宮女引誘皇上。她這樣的計謀實在不堪,就算教給本宮,本宮也是不會做的。”


    惢心覺得這話有點耳熟,於是下意識回道:“怎麽?嘉貴人的富貴兒已經學會管理宮務了嗎?”


    如懿沒有聽到她的話,隻兀自靠著門框,落寞地看向遠處:“弘曆哥哥...”


    所幸如懿的落寞也未持續太久,她近日愛上了繪畫,時常找陳婉茵一起研究如何作畫。


    陳婉茵苦不堪言,天知道每次和如懿待在一起時,她都腦子發疼,恨不得下一秒就跪在地上表示自己毫無愛慕皇上之心。


    如懿翹著三根手指,隻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細長的毛筆,在潔白的宣紙上描繪出弘曆英俊的麵龐。她癡情地望著畫上的人,心忍不住躍動。她要靜靜地等待著,等待弘曆回頭的那一天。


    見陳婉茵下筆如飛,畫得卻是孔子與小兒論日的故事,如懿心中有幾分不滿。


    她將筆重重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些許斥責:“婉茵,本宮念著你與本宮都一心隻有皇上,才來與你一同作畫。可你為何不畫皇上?難道真心愛一個人不應該眼中手中隻有他嗎?你怎麽能放下皇上去畫其他人呢?難道說你對皇上不是真心的?隻是裝出來欺騙本宮,隻為了榮華富貴才故意在本宮麵前做樣子嗎?”


    陳婉茵莫名其妙被一通指責,簡直欲哭無淚。可惜她笨嘴拙舌,實在不知怎麽辯解。


    皇上他畫,後宮姐妹玩樂之景她畫,宮裏的草木魚鳥她也畫!難道如懿還看不出來嗎?


    她是真的喜歡畫畫!不是喜歡皇上啊!


    “閑妃娘娘,臣妾已經知道您是因《牆頭馬上》與皇上結緣的了,您已經連續說了七日了。”眼見如懿又將話題轉到與弘曆的初見,陳婉茵放下鼠須筆,無奈地歎了口氣:“牆頭馬上遙相故,一見知君即斷腸。”


    陳婉茵說:“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閑妃娘娘這麽喜歡《牆頭馬上》,難道就不知道它到底講得是什麽故事嗎?”


    見如懿滿臉茫然地嘟著嘴,陳婉茵連最後一絲解答的欲望都沒了。


    她隻痛恨自己喜靜,姐妹們同遊禦花園的時候她為什麽不去!她為什麽要留在這裏畫畫!


    她要出去!讓她出去和姐妹們競走紫禁城!讓她出去聽玫常在和慧貴妃鬥嘴啊!


    許是陳婉茵無聲的呐喊感動了上天,禦花園喂魚的海蘭突然打了個噴嚏。


    海蘭說:“咱們要不去婉茵姐姐那坐一會兒吧,她近日在給幾個孩子畫故事書,咱們也去看看?”


    古人雲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此乃真理,果不欺人。


    在場眾人哪個不是收了海蘭娃娃的,一聽她說話,皆點頭答應。


    於是一群人就這麽風風火火地直衝鍾粹宮。可巧一進門就看到如懿一身紺青紺紫蘇綢襯衣,顏色之沉看得琅嬅眉毛一抽又一抽。再看一旁的陳婉茵,那一身繡花鳥綠紗衣倒被襯得格外溫婉秀麗。


    “呦~”金玉妍率先笑道:“閑妃不會也喜歡畫畫了吧?”


    如懿素不喜金玉研這妖俏樣子,隻覺得她狐媚禍主,沒有半點規矩。因此如懿隻冷哼一聲,說:“本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嘉貴人這話,難道是說本宮無能嗎?”


    說著,如懿又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盯著琅嬅,聲音堅定如磐石道:“臣妾是皇上親封的閑妃,嘉貴人以下犯上,是在冒犯臣妾。臣妾懇求皇後下旨,掌嘴嘉貴人!”


    一片死寂。


    海蘭站在人群後,心中感慨萬千:這就是地府出來的鬼才嗎?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琅嬅的頭忍不住發痛。難道這皇後寶座真的是有什麽魔力嗎?誰坐上去都會頭風發作。


    無奈之下,琅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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