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差役們聽到朵兒的話裏,提起不殺他們,便以為朵兒會放鬆警惕。於是大家看上去,也像心情放鬆了似的,站在一旁看著。


    這時朵兒見到門外師傅來了,急忙出門迎接。


    正當朵兒疏忽,顧著迎接客人時,其中有位差役突然起了賊心,便拋出一把劍,刺向朵兒。


    而朵兒江湖出身,練的是耳聽八方,自然聽到風中,有劍飛來聲,便一個轉身,躍身抓劍,然後回身一關,那個差役是立馬一命嗚呼。


    “驚險,漂亮,工夫了得。這是見麵禮嗎?朵兒姑娘?”徐章師傅下馬,站在朵兒麵前說。


    “都是一些小差役而已!而且人少。我那兩把刷子,讓師傅見笑了?“朵兒謙虛地笑著說。


    “哪裏,汪瑞身邊有你照顧,可真是幸運至極啊?”徐章師傅大加讚美。


    “多謝誇獎。朵兒拜見師傅!師兄,師姐!”朵兒迎到師傅麵前,跪地拱手說。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快快起來吧?”徐章師傅說著,扶起朵兒。


    “多謝師傅!”朵兒說。


    “你先告訴我,汪瑞他們現在在哪裏,我們好早去相救,早日回師大捷。”徐章師傅捋著胡子,笑盈地說。


    “多謝師傅!那我們的事,真是讓師傅費心,一直牽掛?”朵兒也客氣地說。


    “我們誌同道合,大愛不言謝!他所做一切,也都是為了天下蒼生。我又何嚐不是呢?隻是這個世界這樣的人太少,必須惜之?”徐章師傅把世間百態說得清楚。


    “是啊!底層人再好,沒權,沒勢,沒地位,沒銀子,空有一身抱負,哪有用武之地。而像汪瑞這樣,身居高位,還能以身作則,救度蒼生,真是讓人憐惜啊?”朵兒也隨之說著現實。


    “那他現狀如何,你有點消息沒?”徐章師傅問道。


    “他算是把他自己豁出去了,大家都舍不得,弄得我也是心急如焚啊?”朵兒歎氣的轉向一旁,看著遠方。


    “沒關係,有些事情,幹著急使不上勁,也要從長計議不是?”徐章師傅說。


    風吹過他們衣襟,商議著最好的答案。


    “雖說所有被運走的財寶,都已被汪瑞追回了一部分。現在也安全。可他?”朵兒說了一半有些哽咽。


    “他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啊!尤其是跟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較量,沒臉沒皮沒完。真是費力又傷神?”徐章師傅說。


    “可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汪瑞還是決定獨自一個人羊入虎口處,調虎離山去冒險去了?”朵兒說完留下了眼淚。


    “那我們還是要趁早出發,切莫耽擱救回汪瑞的時間?”徐章師傅說著立即上馬。


    “好的!師傅。稍等一下?”朵兒說完,轉身走去屋裏。


    徐章師傅和大家回頭看著。


    隻見朵兒站在門口,對屋裏的人說:“出來吧!”


    隻見這時一群差役,低著頭走了出來。


    “師傅,這些差役都是屬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人。看看他們該怎麽辦吧?”朵兒向師傅請教。


    “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自由,如果想和我們在一起去也可以,但得換成我們的衣服,如果想有回家的,就給你們些盤纏錢?”徐章師傅說。


    “被袁大人看到,我們就是死路一條。若是回家,那以後我們拿啥養老婆孩子。在這裏,我們又打不過你們。我們活著哪有選擇的權力啊?”差役們一副為難的樣子,跟徐章訴苦。


    “你們進退兩難嘍。可是你們想過比你們還苦的人嗎?他們衣不蔽體,吃糠咽菜,度日如年。他們卻被你們掠奪,壓榨。你們考慮過比你們還慘的人嗎?”徐章師傅點撥他們。


    “這年頭,為了幾兩碎銀,都出賣良心。誰還管別人死活。倘若沒有多數人遭罪,誰來成全少部分人先富起來?”差役說。


    “人不拿人心比自心,誰又願意聽你的苦呢?富起來幹什麽?做誰的威?做誰的福?”徐章師傅說。


    “當然是做窮人的福?”差役滿臉得意地說。


    “那天下誰願做窮人呢,虧你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徐章師傅嚴肅地說。


    “沒人願意做吧?”差役說。


    “知道就好,所以天下人用本該幸福的時間,全用來勾心鬥角了,豈不是浪費?”徐章師傅說。


    “不奪自己想要的,拿什麽幸福?”差役說。


    “蒼天默默無言的,給了人固有的生存本領,不求回報的奉獻,這就是告訴你得到裏包括順其自然的失去。隻要為了春天來臨,你做冬天又何妨?”徐章師傅說。


    “可惜我沒有雪花那麽堅強,連眼淚也能是人間傑作。我需要愛,就像不能接受黑暗一樣?”差役說。


    “如果連黑暗都能裝扮精彩,何愁沒有光明?如果黑暗裏有夢,何愁沒有星辰,大海。總一種對應的呼喚,響徹雲霄?”徐章師傅說。


    “我不想做夢,直接就該有光明般幸福,可我沒有,要不可以嗎?”差役說。


    “好了,你居然說不幸福,解釋再多,是你不懂,也不會創造幸福而已?”徐章師傅說。


    “有能耐,你們為何不把財寶白奉獻給我們,說著無私,幹著自私,你不覺得過份的人,是你們嗎?”差役理直氣壯地說。


    “你要明白奉獻,是給真正需要的人,而不是誰能侵略就給誰。那些吃完上頓沒下頓,勉強度日的人,更需要關心?”徐章師傅說。


    “那又不是我讓他們窮的,憑什麽財寶給他們?”差役不依不饒的好像在拖延時間問。


    “行,朵兒,你告訴他們怎麽回事吧?我先去救汪瑞了?”徐章師傅說。


    “我不想和他們廢話?給他們一部分銀子,運回去,保命吧。師傅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朵兒說。


    “好吧,就這樣打發要飯的呢?”差役大吼起來。


    “你搞清楚,我給的再少,是我施舍你,有能耐,嫌少你給我啊?再不嫌少,就別拿,姑奶奶還真不伺候你那猴?小樣的,不咋滴,還挺貪的?”朵兒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


    “行啊,你不多給就不多給,何必囉嗦一堆,好像誰不如你似的”差役一臉嫌棄的樣子。


    “明明有還貪,放心認為你們活好的,結果都沒活好,竟養敗家子去吧?”朵兒怒火中燒的懟回去。


    就這樣,幾個差役,堵氣囊慫的,帶著一些銀子,走去了回家的路。


    “好!那我們大家一起出發吧?”徐章師傅看差役離開,和大家說。


    這時,朵兒和師傅,師兄,師姐們,快馬加鞭,直奔山穀,尋找汪瑞行蹤。


    可汪瑞這麵,即使認為是找到突破口,還是看到幾個路口,皆被高手堵截,由於身體消耗,無奈先以隱藏為上策。


    “唉!這小子也該追上了,在附近找找?”幾位高手差役在汪瑞附近仔細收察著。


    這幾位差役一邊拿著劍,在山穀的各個洞口四處亂紮一氣,一邊嘀咕著。


    當其中一個,恰好走近了汪瑞躲藏的山洞時,四處觀察時。躲藏在暗處的汪瑞,是伸手,猛的上去一摟脖子,一捂嘴,那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做掉了!


    就這樣,汪瑞看那幾個搜查人走遠。又悄無聲息地換上這位死者的衣服,於是又快馬加鞭再次往出衝。


    後麵的兩位高手差役,覺得少了一個人。嘀咕著:“那個人去哪收了呢?”


    正當他們說著,突然聽到馬蹄聲,急忙順著看,卻隻見汪瑞的背影。


    一位差役看著衣服,有點迷糊,摸著腦袋說:“我們的大哥,咋先行一步呢?”


    “不對!應該是哪位汪大人,快追?”另一位差役突然反應過來。


    “怎麽不對?”一位差役莫名其妙的說。


    “咱們的差役,沒有馬騎?”另一位差役瞪大眼睛地說。


    “這扯的,我忘了這茬了。那咋辦?”一位差役驚訝地說。


    “沒事,反正袁大人讓我們兵分兩路,卻四麵八方堵他。到時候堵不到,就說沒到咱這條路就得了唄?”另一位差役說。


    而讓汪瑞萬萬沒想到的是,即使躲過了這撥,還有那撥,看來自己真是插翅難飛啊!


    當汪瑞在各個路口逃生時,皆被差役輪番堵截,當重複繼續逃時,又感覺心力交瘁,無奈又躲在了附近一個山洞裏。


    仿佛是注定的命運,愛與犧牲避免不了的劫難?汪瑞心料想到糟糕時,望望天空,長歎息。他想到人雖死猶榮,因為有一種人是永遠活在眾生心中。


    當想到這裏,他對未知,仿佛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因為一個人來世一回,並不是計較生死,而是證明存在的意義。


    在時間的流逝中,許多差役還在到處搜,直到一個差役,害怕的往旮旯躲,結果一不小心踩到汪瑞的腳,嚇得媽呀一聲,剛要喊。


    卻被汪瑞從後麵摟住脖子,又捂住嘴,然後上去就是一刀,那位差役便立馬倒下。


    這時突然進來一個差役,在一旁看見,更是驚呆大喊:“在這!叛賊汪大人在這?”


    “爺,在這又如何,誰在誰的眼中,何嚐不是叛賊呢?”汪瑞拿著劍,湊到洞口,剛要除,沒想到已來不及,因為這時,許多人聽到聲音,都湊了過來。


    汪瑞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伸手敏捷,便擒拿了這位差役。於是他左手勒緊差役的脖子,右手拿劍指向大家。


    對麵的差役急忙舉劍,湊過來。


    “都別過來,如果過來,那就一起死?”汪瑞看著洞裏幾個,外麵一群惡狼般的差役,瞪著眼睛,拿著劍指著他們說。


    被當作人質的差役,對大家擺了擺手,意思先不要上。其它差役聽了,頓時泄氣,嚇得連連後退。


    “快去通知,其它路口的人,說抓到了,就一個頭?”洞口有一個差役,見狀,急忙退出洞口外,對其他差役說。


    “你們可真是奴才性格,竟被奴才性格袁大人給利用啊?”汪瑞指著那位喊人的差役。


    “哪你是什麽人啊?”身邊的差役問。


    ”我的人竟是人才,你說我是什麽人?”汪瑞說。


    不一會兒,那位去其它路口,找袁大人的人,來到了袁大人麵前。


    “稟報大人,汪大人已被我們擒獲,看大人如何處置?”差役走了幾個拐彎,感覺像迷路了一樣,隻是沒想到一回頭,碰見袁大人說。


    “噢!我還以為反賊呢,行,不是,那這就前去看看?”袁大人擼胳膊,抂袖子,橫著個大臉,晃蕩個屁股。


    這袁大人跟差役說完,讓他帶路,跟在差役的身後,繞來彎去的,不過呼哧帶喘的可下來到了汪瑞麵前。


    這時四麵八方,隨聚過來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啊!哈哈哈……啊哈哈……”袁大人急忙見到汪瑞,高興的冷嘲熱諷,想拿一把汪瑞。


    “那又如何?現在你的手下,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能耐我何?”汪瑞自然也不是好惹的,手裏捏著人質,對他說。


    “能耐你何?你一個再尿性,也不夠我們這群狼撲食啊?”袁大人見汪瑞骨頭硬,也沒在乎,還是仰臉朝天冷冷的笑道。


    “這算什麽?不公平,說出去,你們會被人家外人笑話的?”汪瑞靈機一動,將一把袁大人。


    “不公平的事,幹多了,習慣了,就都公平了?”袁大人舔個大臉說。


    “還要不要點臉,以恥為榮嗎?”汪瑞直戳他肺管子。


    “什麽恥,恥到我們這都改姓榮。我們就靠不要臉活成要臉,你又如何啊?”袁大人掐腰,站在對麵,做出一副嬉皮笑臉故意氣人的樣。


    “你生來就沒學會嚴肅做人,為何不毀爐從造。真是,世上怎會有你這種敗類,下流無恥至極?”汪瑞氣憤填膺的回懟他。


    “你盡管講正義,但爺生來不吃那套。我這就讓弟兄們嚐嚐你血的滋味。到時候你就忘了正義,因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袁大人搖頭晃腦地說著,然後哈哈大笑。


    “你的意思是我怎麽正義,輸了,都任你捏造事實唄!恐怕得讓你失望了,就算如你所想,估計你也得意不了幾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汪瑞提前預料袁大人的下場,說給他聽。


    “啊!啊!啊……呸,你善被我抓。我告訴你,我抓你是我善。少在我麵前裝蒜,你殺我的人時,沒見你手下留情啊”袁大人也找著理由狡辯著。


    “那叫懲惡揚善。不同的人,做同樣的事情,結局和說法是不一樣的。你不要搞混淆了。就像你來殺我,被我給殺了一樣?”汪瑞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你,你,你……看我怎麽處置你。給我上,活剝了他?”袁大人說完,氣急敗壞,一頓狂笑,要動武。


    “我怎麽滴,我的目的以善結局,中間的過程叫智慧。你以坑人為目的,作孽手段叫不擇。因為目的不一樣,意義自然就不同?”汪瑞冷冷地看著他,毫不畏懼,從容淡定的笑著說。


    大家拿著劍,雖然虎視眈眈,但就是不敢靠近,因為誰也不願意充當冤大頭。


    “告訴你們,你們沒有必要充當他的替死鬼。你們上有老下有小,還要不要命了。就算不顧他人,也得為自己考慮啊?”汪瑞拿劍指著大家說。


    汪瑞的一番話,剛讓大家活心。


    這袁大人立馬不幹了,急頭白臉地朝大家吼:“這山洞裏陰森的,早把他抓到,早回家享福。難道你們不殺他,等著我殺你們嗎?”


    “銀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如果要銀子,隻要日後我活著,絕對虧不著各位?”汪瑞盯著大家,鄭重地說。


    “汪大縣令,你這匹馬不錯,很有靈性。哪位弟兄想要,殺了他,就是你的?”袁大人利用獎賞,來利用差役。


    “如果願意,你們殺了袁大人,我會賞給一人兩匹馬。我出去打聽,像來說到做到。我的兵,不會像你們這樣遭罪?”汪瑞鼓勵大家。針鋒對決後。


    “你就這一匹馬,那兩匹哪來呀。等你死了,全都是我們的,不是更實惠。沒有你,我的兵會受累嗎?”袁大人厲聲的對付。


    “你看遠處你的差役,好像在附近人家搶來了兩匹?”汪瑞聽見外麵有動靜說。


    “你怎麽知道?”袁大人仰臉地說。


    “就你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你的人燒殺搶掠,啥事都幹。你的馬都被我的人帶走,你說你差役手裏的馬哪來的?”汪瑞指問說。


    “搶又如何?”袁大人玩斜的說。


    “反正你不講理。和你這種人也沒什麽好講的,我告訴你,我得道多助,你失道寡助?”汪瑞說。


    汪瑞說完,帶著人質靠近袁大人。


    “你幹什麽?”袁大人直躲。


    汪瑞一叫馬,那隻有靈性的馬,前蹄一抬,一聲嘶鳴,然後汪瑞把人質一推,正好趴在袁大人,舉起要殺汪瑞的刀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閣飛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葛珂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葛珂琳並收藏雲閣飛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