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把傻女人抱上轎後,認為完成了任務,於是像哥老大報告。哥老大聽後,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哼!”了一聲,挺了一下脖子,然後媽噠一眼。


    這狗腿子見了他那硬氣樣,聽到後,還是陰奉陽違的在身邊陪笑說:“嗬!好嘞!”


    就這樣,這些搶親的人,以為順利,就要打到回府。隻見馬韁繩一甩,開始掉頭。


    “好!我們這就打到回府!走!”這哥老大見蒙頭美女被抱上車後,一揮手說。


    當哥老大他們掉頭後,剛要走上往回返的路時,隻見馬前不遠處,站著幾個人。


    他們急忙喊馬停下:“籲……”


    然後哥老大他們站下了,看了看說:“前麵來者何人,為何擋我去路?”


    這時候,翠蘭趁他們站馬,急忙跑出院子,跪在哥老大麵前,說:“放過我們苦命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去!滾遠一點!別擋我路?”哥老大著看前麵說。


    可此時,這哥老大前方站的不是別人,此人正是鋪錦前幾天前,去請過的師傅,徐章。帶著她的師兄,師姐們。


    這時,隻見師兄洪風,往哥老大前麵一站,然後說:“放你們過去自然是好,本來我們相幹無事,可你庸人自擾之,我也沒辦法,你若不是搶了我們的人,我們也不至於在此相識,如果你們放了那搶的女人!我們立馬放你過去!從此互不幹涉?”


    “休想,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膩了,真是多餘,找不自在?”哥老大說。


    “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到時候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呢?”洪風師兄說。


    “老子搶親,去你們家搶了,礙你嘛事!你個禿驢不好好做你的和尚,管起姑娘家的事,咋滴,你比強盜還缺德呀!管起強盜的事來了,大扯一個我看看?”哥老大嘰歪地說。


    “不是我們多管閑事,是你們挑釁於我們。我們也有言在先。雖然都是爭者,但意義不同!我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而你們是生搶豪奪,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那樣的話,我們隻有血戰到底,解決問題了?”洪風師兄說。


    “真有意思,這種事你個和尚,想奉陪到底,不在家好好念經,修行!管起我個人事來了。你究竟算個什麽東西?”哥老大見狀,氣得連喊帶罵的說。


    “若是見死不救,那才是真愚昧修行!真正的修行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才是真正的修行者。所以民女有難,我們自不會袖手旁觀?”徐章師傅理直氣壯的說。


    “看來,你這禿驢是想與我決鬥了?如果那樣,為一條性命,誤傷了兒等性命,萬一再搭上我們多條性命,豈不是因誤傷,耽誤了你等修行?”哥老大牛哄的說。


    “你不想當人,找死,就怪不得你這自我貶低之命,你若做披了人皮的獸,那就脫下人皮,重去托生。我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替民除害,替天行道,也算修行?”徐章師傅說。


    “嗯!說的好,言辭鑿鑿,繼續?”哥老大說。


    “來這世間修行,我自然不能自私,隻顧自己得道極樂。地藏王菩薩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呢!我等初學者更不能作事不管。來人間就是為懲惡揚善,讓善者為王,拯救蒼生?”徐章師傅氣定神閑的說。


    “就你等禿驢,還不夠我片刻踏平。哼!我若不放下呢!我就要以惡者為王呢?”哥老大用鼻孔出氣,挑了一下眉毛說。


    “那我們就讓事實較量說話,若有黎民受苦,還是那句話,我們即是善,那就不會做事不管?”徐章師傅氣定神閑的說。


    “那好,休怪我不客氣!看劍,接招吧!衝啊!”哥老大等人喊著,拔出利劍,長鞭,大刀等凶器,瘋一般的衝出,朝徐章等人這麵,直撲過來。


    徐章師傅,隨即是師兄洪風,詩姐狐狸美女,還有鋪錦等人,就地打坐,雙手合十,運足法力,就在不停的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佛號中,運足磁場,伺機而動,全力推進。


    這時,隻見哥老大他們見到此時此景,是邊往前跑邊樂掉大牙。心裏想:“這幫老道,這不是坐那等死嗎!我叫你坐那裝,我要不打你個落花流水,算你長得結實?”


    所以隨著這馬蹄“蹋,蹋,踏……”的急促聲,便開始一頓猛衝啊!


    傾刻間,他們的威風,就來到了徐章近處,他們嘲笑的拉住韁繩,說:“怎麽,裝死就不死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徐章師傅們,聽了,無動於衷,繼續念佛。


    這時,隻聽得馬聲嘶鳴,前蹄朝上,硝煙四起,顯出一副十分受驚的樣子,這哥老大等人見狀,怎能就此罷休,是狠狠的用力抽打馬屁股,恨不得即刻踏平。


    可這時,他們越是猛進。越是被徐章師傅等人,運用時機已到,放手法力猛的推開。


    不一會兒,隻見在這法力範疇之內,是一觸即發,所有的法力,暴風驟雨般猛然炸開,彈得是哥老大他們人仰馬翻,手中的韁繩,也隨著馬蹄四腳朝天,一陣陣瘋狂嘶鳴。


    開始是撂倒的撂倒,放片的放片,還有脫僵的脫韁,弄得野馬到處亂跑,隨著顛簸,有的連人帶車跌進山澗,還有的馬把他們甩下去!踩過他們身體。那叫一個殘啊!場麵不堪入目。不僅人揚馬翻,更有車翻馬跑!


    此時此景,如果按哥老大他們當初的想法,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番結局,會敗在一群和尚麵前。


    可是事實就是這麽個事實,往往在那些顯山露水麵前,那些浮出水麵的表象麵前,往往會輸於身藏不露或一鳴驚人之人。更是在那種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的精髓中延續。


    徐章師傅坐法發力後,開始慢慢收回法力。看到此時此景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洪風在師傅一旁,問:“師傅,他們會不會有事啊!他們罪不可取命啊?”


    “施法本無法,無法皆是法。我們的法是在我們自身身上,並非惡意出發,但他受傷的深淺,完全取決於他對善的詆毀力。他越猛攻於我們的法力,彈回的力越大,受的傷越重,是死是活,全憑他們個人造化。你去看一看,挑有活氣的救一救吧?”徐章師傅說。


    洪風聽了師傅的話,問:“救活狼,狼會放過我們嗎!這樣一牽扯,將對立局勢更擴大一步咋辦?”


    “即使那樣,佛家也不允許我們殺人滅口,以除後患。隻要本著正念,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切莫執意!除惡不等於放棄惡,而殊途同歸是為了救惡而除惡?”徐章師傅語重深長的說。


    “謝師傅點撥,我知道要救,但他們是永遠達不到我們的境界的彼方,永遠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為什麽要費那個勁,勉強一個惡,改過從善呢?”洪風問師傅。


    “如果如你所說,那我們的好,對誰而言好啊?佛和魔的區別又是什麽啊?”徐章師傅說。


    洪風聽後頓悟。


    “任他們百般戲耍,來增添我們無量智慧,然後我們把它當作有中生無,無中生有。先修行自己,然後看他們如何處理,我們永遠借力打力,以牙還牙。讓他無機可乘?”洪風徒弟說。


    “說得好!和他們一起去施救吧?”徐章師傅說。


    “好!”洪風徒弟說完,拜過。


    就這樣,洪風和他的師弟們,先從一個滾翻的轎子上,找到傻女人,然後及時救出。


    當把傻女人抱出轎子時,隻見她頭發淩亂,臉上帶血,衣服也被弄得破爛不堪……就這樣,幾個人把她抬起來,送到鋪錦家。


    這時,一旁還有口活氣的哥老大 ,在滿身泥土中爬起,抬頭抖落抖落頭土,說:“你等著,禿驢,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好啊!你最好活在仇恨中,那山裏的雜燴魔頭,幻化成各種妖魔鬼怪,說不上還會與你為舞,光顧於你?”徐章師傅說。


    “你,你個老不死的和尚,呸!幹嘛跟我過不去,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你認為你一個修道之人,這麽做對嗎?”這灰頭土臉的哥老大,趴著翹腳說。


    “像你這種人,雖沒權力質問我。但我心納百川,解你心中疑惑,也不成問題。我也是你幹你的,我幹我的,是你帶了我的人,才會和我幹我的發生衝突?這叫不同軌道,你相交過來了,我自動保護,有何不妥?”徐章師傅說。


    “我對美人忠情,薑家都不管,你個紅塵之外,倒是過分幹涉,你還談什麽理?”哥老大說。


    “你說對了,我不講理。隻是和善良同道。你認為的美人是善良人,她稱我為師傅,你說我該不該管啊?”徐章師傅說。


    “笑話,少在我麵前談善良。好意思說你善良,那我的損失,誰造成的?”哥老大呲牙咧嘴牛哄的說。


    “你問問你自己,不是一直要贏嗎?為什麽輸了。我可是一直要輸的, 沒想給你造成損失?”徐章師傅說。


    “你不覺得,你比我還卑鄙嗎?”哥老大冷笑的說。


    “對惡人善良,你不覺得是對善良的泯滅嗎?”徐章師傅說。


    “胡說,沒有你們善良的人,我們惡人跟本就不存在惡。我們的惡都是你們善良人給起的,既然你們想我們不好,那我們為什麽還要顧及你們,我們當然要貪圖享樂,來滿足自己?”哥老大說。


    “你貪拿同意的人貪去,我的徒弟不同意。我就是要替天行道,不要以為善良就要被人欺負。可我要做的就是,讓你明白,你的惡永遠不是善的對手。阿彌陀佛!替天行道,懲惡揚善!你雖與我無關,可我卻關乎眾生?”徐章師傅說。


    “我就不信那勁,我就要有一天讓惡打敗你善。好!你個和尚,你有意思嗎?你讓我今天娶不成媳婦,來日方長。但你總要把馬還給我吧!等著瞧,我和你沒完?”哥老大說完,又迷糊過去。


    “沒聽說,你打輸了,自己命都不顧了,朝我要馬!這世上怎麽什麽人都有,豈有此理!這打輸的還賴上打贏的了,豈不笑話,看來你還得賠我氣功?”徐章師傅搖搖頭,無奈的說。


    這時,洪風徒弟回來。對師傅說:“師傅,人馬,我都已尋齊!”


    “有沒有死亡的?”徐章師傅問。


    “沒有!就哥老大傷勢過重!但修養一年半載的,也能痊愈。”洪風徒弟說。


    “我發力是有度的,沒想過傷害誰,傷勢都由他們對我發力的深淺,而對應反彈回去的?”徐章師傅說。


    “自做孽不可活?”洪風徒弟說。


    “那就把他們送回去,慢慢休養去吧?”徐章師傅說。


    “好!”洪風徒弟說。


    這時,洪風答應完師傅,和狐狸師姐,還有鋪錦等人,各自都牽著馬,馬背上放著人,送他們回去。


    這昏迷,又被驚醒的哥老大,當扶在馬背上趴著時,一邊走,一邊看徐章不服氣的說:“豈有此理!你等著瞧啊?”


    “那不是我害你,要氣找你自己去。你若不貪,我豈能害你於此!你貪還惹我出動,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徐章師傅回他。


    “我跟你沒完?”哥老大一邊趴在馬背上走,一邊回頭看說。


    “我敬請恭候!”徐章師傅拱手拜別說。


    哥老大他們帶著氣,勁勁的漸漸走遠。


    這場戰鬥結束後,哥老大他們是拚盡全力,像徐章師傅他們撲時,但都已被空中有,空中無法力給重擊。


    徐章師傅送完他們,回到鋪錦家。


    這徐章剛一進門,傻女人在床上見到,急忙下床跪地,拱手跪拜說:“謝謝!師傅!不愧鋪錦誇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就請師傅再上,受徒兒一拜吧?”


    徐章師傅笑著扶起說:“不必鞠禮,快快請起,以休息為重?”


    翠蘭在一旁看看,把傻女人扶上床。


    “徐章師傅不怕人多。隻要一心向善,就是對師傅最好的報答。好啊!今天開心,又多收一個弟子,佛祖安排緣分啊!”翠蘭笑著說。


    “是啊!你不怪師傅就好,雖然做法時,你在賊人手裏,但我們也沒有顧及你的安危,雖師傅心中有數,但全憑你個人的造化。


    “當時形式所迫,實屬無奈。總要有人犧牲,我不怪?”傻女人說。


    “就知道你這麽善良。雖受牽連,不但沒有怪師傅,還能理解師傅的苦衷,真是難得!這世間就怕一個懂字!當讀懂了,一切都迎刃而解,現在好了,師傅給你留些藥,吃些,數日遍可痊愈?”徐章說著,拿出幾包藥。


    “徐章師傅,一會鋪錦和他師兄師姐們回來,咱們慶祝一下,炒點素菜,吃點樂嗬樂嗬!”翠蘭在一旁高興的說。


    “阿彌陀佛!對於佛家弟子,每一次出手,都實屬無奈,哪有什麽高興可言。看見這世道不平,心中無限感傷!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可人被欲望蒙了雙眼,唉!何時是頭啊!渡口,度啊!可還是過份……謝謝嫂夫人!我就不在打擾了!徒弟們他們自會回去,那我先行一步?”徐章師傅無奈的說。


    “不用替那些死不悔改的人著急,隨緣!他們自己都不管自己,咱操碎了心也沒用。不行就打他個落花流水。那些八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玩意,就得用家罰處置?”翠蘭聽了徐章的話,打抱不平的說。


    “好!有勞嫂夫人照顧孩子。我先告辭?”徐章師傅說著,往出走。


    “徐章師傅,您慢走!孩子交給我,放心吧!”翠蘭說著出來送。


    這哥老大經過一戰後回去,是經常做惡夢,不停的在床頭喊:“蠢貨,我的馬呢?我的女人呢?”


    這平時伺候主子的狗腿子,這次也傷的不輕,可奴才沒死,一樣生病,還得伺候人家啊!便趴在哥老大床頭安慰著說:“哥老大,我這就把馬抓到,送來!女人啊!我替……”狗腿子說著,痛哭流涕的。


    “你誰呀?”哥老大閉著眼睛說。


    “不記得我了,對你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啊?奴才對不起你啊?”狗腿子抹著眼淚說。


    “蠢材,幹啥啥不行!我怎麽有你這種奴才,為什麽徐章就有那麽好的徒弟?我沒有?”哥老大閉著眼睛說。


    “是啊!我看人家那徒弟的能力,都快比哥老大你強了。那師傅就更不用提了?”狗腿子嫉妒的配合說。


    哥老大猛的睜開眼睛,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後說:“你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你能不能分清裏外拐,說話該怎樣說,爺沒教過你嗎?我不知道我心情不好,愛聽啥嗎?”


    狗腿子捂著兩眼冒金星的臉,愣愣的看!說:“我沒說什麽,就是說點事實?”


    “呸!敢跟主子這麽說話,你長幾個腦袋。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哥老大瞪大眼睛說。


    “主子,我可是對你忠心的。你這病著怎麽還打人啊!我這個時候,還不能坦誠相待嗎?”狗腿子摸著臉,愣了愣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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