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的下屬,一個個為了溜須,不惜把家底掏空。


    這帶頭的兵,回家正翻著呢?


    “你幹嘛呀?回來就翻?我日積月累攢下那點家底,全被你掏光了,這日子可咋過呀?”帶頭兵的娘子說。


    “娘們家家的少磨嘰,你知道個啥呀?沒有我在外麵腦瓜子別在褲腰帶上,給你攥幾兩碎銀,哪來的你攢?我真不信,離開爺們,你們娘們能攢下啥?”帶頭的兵嗤之以鼻地說。


    “你攢下啥當啥?次次都不夠你舔的,我走,這日子不過了。”帶頭兵的娘子話音剛落,就要往出走。


    隻見帶頭兵,上去就是一刀,娘子後背全是血,癱倒在地。


    “誰擋了我的前程,都不好使!女人,有了銀子,遍地都是我的,會差你一個,走去老家吧?哈哈哈……”帶頭兵冷笑地說。


    收拾完的帶頭兵,提著厚禮,踏過妻子的屍體,出了門。


    來到縣令家,一看是好一番熱鬧啊!張燈結彩。前來的門客,是絡繹不絕啊!


    “賀喜!賀喜!知縣大人。”縣丞拱手說。


    “同喜!同喜!縣丞大人。”縣令拱手說。


    就這樣不停地賀喜,同喜間,主薄,縣尉,典史等官職都是排著隊,大箱,小箱的往裏抬。


    這時,帶頭的兵走過來。


    “怎麽手上帶血啊?”收禮的說。


    “噢!不小心劃破了手!”帶頭的兵說。


    “下次注意,進去吧?”收禮的說。


    出出進進時,這門外的鄉親,聽到吹吹打打,在背後指指點點地說:“這時縣令大人是春風滿麵啊,聽說這又相中一位妙齡少女,這縣令相中誰,誰敢多說,即使人家有相好的。”


    “哎呀!老夫老妻算個啥?哪抵得上一掐一汪水的姑娘啊?”附近的鄉親說。


    “那姑娘是趕鴨子上架,人家私下有主,勉為其難唄?”另一位鄉親說。


    這門裏,接回親的縣令,在院中,用手擋著帶頭兵的耳朵邊,小聲嘀咕說:“還留著他幹嘛,將來後患無窮。這麽漂亮的美人,敢有情郎,真是膽大包天。本該送我,可惜他不識好歹。但我今天就是娶了他的最愛,小樣的,讓大家看看 ,他能把我咋滴?還是我能把他咋滴?”


    “就是!沒有你管著這百姓,這一方不得早就餓死了嗎?連個人情都不懂。”帶頭兵驕橫地說。


    “給我個女人,那都是小意思!真是的,她情郎還不滿意,切。別忘了,去要下手快,別留後患。”縣令說。


    “好!我這就去辦。一定讓大人滿意,敬請大人靜候佳音。”帶頭兵鞠禮辭別地說。


    “一定要辦得痛痛快快,絕不留痕跡。”縣令大人挑著半隻眉,陰著個臉說。


    “大人放心。在下去去就回。”帶頭兵說完,偷偷蒙麵,走出了汪府大門。


    這天大的恨,也莫過奪妻之恨。可這位縣令的新娘,早已暗許他人。即使縣令也派人暗中打聽過,得知這位新娘有主。但縣令依然不放過,要的就是這個任性,哪管對錯,我就是對,要的就是這種刺激,即奪妻,又要搞暗殺,


    這被縣令派來的帶頭兵,在外麵盡力尋找暗殺的目標。可萬萬沒想到的一點是,狐狸美女,早已先行一步,趕到這位新娘的情郎旁,將他藏好。


    “你要去哪?”狐狸美女說。


    “去找我心愛的人,有錯嗎?”新娘的情郎說。


    “荒唐,她為了救你,就這樣犧牲自己!反過來,你這樣魯莽,要搭上兩條命嗎?”狐狸怒斥他。


    “她離我而去,難道我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嗎?你說啊?一個男人的意義呢?就是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嗎?”新娘的情郎說。


    “我說不出來,好嗎?請收起你的無知。除了這些,你還能幹點啥?有活著,才會有臉。眼下縣令已派人要取你的項上人頭啦,趕快躲一躲吧?不要以為他這樣就會罷手 ,快隨我來,好救你?”狐狸美女說。


    那個人一見狐狸美女是真心救他,連聲說:“謝!如果真的,你的大恩大德,小的磨齒難忘。”


    “廢話,什麽真的假的,姑奶奶沒時間玩假的,關鍵是我真的還玩不過來呢?走吧!”狐狸美女說著,領著新娘的情郎,離開汪府附近。


    就這樣,新娘的情郎,隨著狐狸美女,躲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帶頭兵,找不到暗殺的目標,心頭惡念一起,自言自語的說:“我不管事順不順,誰為難我,我就滅了他。若不為難,各自相安無事。”


    這汪府的貴賓,到也差不多了,這時,宴席已擺好。


    “下麵,諸位盡管吃好,喝好,玩好,哈哈哈……諸位同僚盡興啊,老夫如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縣令站在大家麵前說。


    客人隻顧著吃喝玩樂。縣令急忙脫身跑到洞房,對蓋頭裏的美人說:“美人,別哭,幫你認識認識我的好兒子和女兒。你看門口。”


    美人滿含熱淚,順著縣令指的地方,抬頭望了一眼,看見門口丫鬟領著個女孩,抱著個男孩。


    “誒!別這個樣子嗎?看看這個雪兒,是我唯一的閨女,這瑞兒,是我求得如意兒子,你以後可就是她們的娘了,多開心,沒費一點力氣,就一下當娘,還不知足嗎?”縣令大人急著交代地說。


    新娘哪有心情聽這個,還惦記怕情郎來送死呢?但不得不應付的說了一聲:“嗯!”


    “好!我告訴你啊?瑞兒有奶娘,女兒也大了。你就陪好我,就行啊!那個老女人她,我不想說,我去招呼客人之前,先動點實際的。”縣令說完要動手。


    “你,你要幹嘛?先出去陪大家喝酒吧?以免被別人笑話,我早晚是大人的人,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等娘子醞釀好了,再來,也不遲啊?就聽這一回嗎?”新娘急中生智 ,想把縣令哄出去,好趁機逃跑。


    “啊!這溫聲細語的,就一回。好!就一回依著你,看以後本縣爺怎麽收拾你?讓你連喊帶叫。哈哈哈……”縣令說完,直勾勾的看著新娘兩眼,然後轉身出門陪酒。


    新娘這忐忑不安的心,看到縣令離開,急忙放下來。


    自言自語地說:“這老狐狸,還未等喝完酒,就惦記耍瘋。幸好出去了,眼下在有人把守的地方,可怎麽逃呢?”


    正在新娘子愁時,這時狐狸美女從床底下鑽出來說:“啊!此狐狸非彼狐狸,跟我走沒錯。”


    這新娘突然聽到聲音,一看床下鑽出個狐狸美女,嚇得急忙用手帕捂住嘴。


    “媽呀?你又是個什麽怪物?想要啥?”新娘膽怯的說。


    “能不能小點聲,要啥?要領你去見你情郎,怎麽樣?”狐狸美女說。


    “叫我如何相信,這是真的?”新娘聽了,突然有點激動,笑著說。


    “廢話,我沒時間造假。不過也不能這麽說,剛才我給縣令用了幻影術。在這兩天裏,他暫時看誰都是汪瑞的模樣,不敢傷害。這樣你就可以趁他認不清人時,逃走。”狐狸美女說。


    “啊!姑娘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何時報答?”新娘激動的說。


    “我等人物,向來不用報答。因為在有限的時間裏,做什麽都是做,我們可以行善為極樂,這正是我們的智慧所在,比那些天天陰險狡詐的惡魔幸福。”狐狸美女說。


    “姑娘可真厲害,什麽術都會。”新娘激動的說。


    “不過,說來話長,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朦瞪魔頭那學點 ,借用的。啊!別看我佛魔都接觸,但我可是絕對的對佛是忠心耿耿,我是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漢,主要是為了利用魔道取長補短,為佛道辦善事。不有那句話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我接觸魔,都是為了了解事實,再回頭對付他們。”狐狸美女說。


    “我知道,知道呀!一看姑娘就不一般。”新娘笑著說。


    “行了,留你的甜言蜜語,說給你那心上人吧?快隨我走。”狐狸美女說。


    新娘子正點頭答應狐狸美女時,隻聽見外麵有人喊:“縣令大人這是怎麽了?看誰都喊汪瑞,真是酒後吐真言啊?心裏有誰,就是不一樣。可是錯就錯在,他是不是故意的,把所有弟兄們都當成汪瑞,給吸了。”


    狐狸美女一聽,說:“大事不好,他被魔頭們給利用了!魔頭們附體吸的血。一會兒魔頭們回去。被吸完血的人,都變成鬼,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不行,我必須製止。”


    這時,隻見擺在庭院的筵席,弄得杯盤狼藉,看上去簡直沒法收拾。


    這些被別人吸過血的人,複活後,著了魔道,追著人吸血。


    狐狸美女一看說:“我護著你出去,看我的劍掃乾坤。”


    隻見狐狸美女,騰空而起,一個飛天術,腳尖點地,踩過他們的頭顱,手持寶劍,點過他們的太陽穴。隻見那些無辜吸血鬼,暈倒後,流出毒,又從新起身清醒。


    點過大家穴位的狐狸美女,來個穩中飄逸,圓滿落地說:“這樣你們就會清醒一點,不至於殺人不見血,那就是在吸血,還會傳染更多無辜的生命,我怎麽會見死不救呢?讓你們認識認識我的厲害。”


    醒後一個個喊著:“啊!這酒喝到二半夜了嗎?我得抓緊回家,學著縣令大人,會關心小娘子,豈不是美事一樁。”


    說完,所有人散去,留下汪府那些食物,被丫鬟們,小心翼翼的收拾著。


    被救後的新娘,逃出汪府,狐狸領著新娘,來到她情郎麵前。


    “我說到哪做到哪?負責你們見麵,你們看怎麽樣?”狐狸說。


    “好好好!高手厲害,我們日後也要學個一招半式的,防身,以免再勞煩狐狸師傅。”新娘見到情郎,高興的對狐狸美女說。


    “至於你們,以後怎麽活,我想應該心中有數吧?隱姓埋名,過點平淡的日子,比啥都強?別這山望著那山高了,啥時候是個頭啊?”狐狸美女勸說。


    “小的記住了,謝謝姑娘好心,以後定不負姑娘一片心意,做好自己!”新娘的情郎說。


    就這樣,一對被拆散的鴛鴦,又重歸於好。而狐狸美女又回到自己的山洞,看望師傅們。


    “師傅,聽說我們的紫竹齋,就剩幾具死屍了,其它活著的兵,今天都去給縣令賀喜去啦!”狐狸美女,見到師傅說。


    “那咱們也不能回去,等以後安全再說,都說他不在乎 !說不準,哪天發飆了,又抽風尋咱們呢?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章師傅說。


    “那倒也是,那種人,性情不定,還是從長計議好。”狐狸點頭說。


    “不說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隨他去吧!原來我心想,汪瑞他親娘死的不值。後來一想,死了也算解脫,比嫁一個像鬼一樣的人強。”徐章師傅說。


    “那汪瑞怎麽樣?”師傅又想起汪瑞,突然問。


    “還行!借他爹光,吃的好,穿的好。這長大可別和他爹一個德行就行?”狐狸美女笑著說。


    “好,就放心了。他的靈魂是因善,看不破情才下界,這一生是來渡情的。再說靈魂跟本就不在一個線上,怎麽可能像他爹,多慮了?”徐章聽狐狸的話,也笑起的說。


    “而得知縣令家辦喜事的,不僅有我們,這樣的場麵,還一定會陸續有魔鬼到。因為點燃的欲望,還會感召鬼的魂靈。”徐章師傅說


    “都已被我擺平了!”狐狸美女說。


    “那隻是開始,大戲還在後頭。縣令家那不得擺幾天啊?沒麵子都想要麵子,別說有機會了。非得把最會聞這種血腥味,酒味的魔頭雜燴們給吸引來,看來熱鬧留著壓軸了。到關鍵時,你照顧點汪瑞就行!”徐章師傅叮囑狐狸徒弟說。


    “是,師傅,我這就再去看一下?那個帶頭兵找不到目標,躲躲藏藏的吃。”狐狸點頭答應說。


    “幫掩護點,別讓那帶頭兵露餡。對誰都不利。那幻影術解決一時,解決不了一世啊?所有的真相,都會拆穿虛偽。”徐章師傅說。


    “好,師傅,我這就去盯著,有事隨時報告。”狐狸說著離開。


    縣令家辦喜事,果真如徐章所料,又辦到第二個夜晚。


    這時有點清醒的縣令分不清哪天。喊著:“繼續擺菜。也不知道,那帶頭兵辦得怎樣?我要慶賀。”


    丫鬟們知道新娘不見了,卻遲遲不敢開口,怕腦袋在脖子上呆的時間短。


    (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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