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馮星耀離開之前都會跟社區打招呼,要麽就是給馮祥直接丟到養老院,隻要能活著不死就是標準一樣,當然了,再次回來的馮耀性格也發生了徹底的變化,打架鬥毆一類的事情都沒少做,甚至被抓進去的事情也時常發生,


    可以說在不少人眼中,馮星耀已經完全變了,而社區這邊能夠了解到的情況也就隻有這些,至於現在的馮星耀社區也根本呢就聯係不上,更別說知道這個人到底在哪裏了,


    而李逸卻打聽到了馮祥所在的位置,直接來到了馮祥所在的養老院,養老院可不單單收留的全部都是孤寡老人,一些病人也是同樣收留的,不然全都靠著老人收入也是會受到影響的,養老院聽著好聽,但是養老院可從來都不是什麽慈善機構,


    當李逸來到了馮祥所在的養老院的時候,即便是心裏已經有所準備,還是被這養老院之中的狀態有些吃驚,養老院之中環境非常一般,各種一副掛的滿院子都是地上還有著不少的垃圾,而李逸依稀能夠看到有幾個護工正坐在一起磕著瓜子,不過年齡基本上都是在五十多歲,


    “你誰啊?這裏可是養老院,凡是來看望親屬的都得先登記!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呀?你到底是誰家的家屬啊?”就在這時,隻見其中一名身材略顯豐腴、體態微胖的女人注意到了走進來的李逸,她連一絲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劈頭蓋臉地就開口盤問起來。


    麵對女人毫不留情的質問,李逸麵不改色心不跳,順口就給自己捏造了一個假身份:“大姐,別誤會,我是咱們這片兒社區的工作人員。這不,上頭下達了普查任務,要求對轄區內一些特殊人員的狀況做個了解,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看馮祥老人的情況。麻煩您行個方便,我瞧一眼他沒啥問題馬上就走。”


    “哦,原來是社區的啊?那你快看吧,動作利索點兒,看完麻溜走人!還有啊,馮星耀那個小兔崽子回來沒有?都拖欠我們整整半年的費用啦!他人影兒不見,電話也打不通,再這麽下去,這老頭兒你們社區幹脆領回去得了,反正我們這兒是伺候不了啦!”聽完李逸的解釋,女人緊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後便像倒豆子似的喋喋不休地抱怨起馮祥欠費的事兒來。


    然而此時的李逸並沒有把女人的嘮叨放在心上,而是一邊佯裝查看四周環境,一邊暗自將女人話中的關鍵信息默默記在了心裏。從她的話語裏不難推斷出,馮星耀起碼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來看過馮祥……


    “哼!你們找?我們還想找呢!放心好了,如果他真能回來,我們絕對會讓他先把馮祥給接走的,這樣對大家都好嘛。哎呀,我也受累問問啊,這馮祥到底是誰呀?”李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要知道,無論是在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他可都是在基層摸爬滾打了相當長時間的人物。對於世間萬象、人情冷暖,那可是看得再透徹不過了。


    很多時候,事情往往並非像其表麵呈現出來的那般簡單明了。有些人看起來凶神惡煞、蠻不講理,但實際上心地善良、為人厚道;而有些人口蜜腹劍、笑裏藏刀,背地裏卻是一肚子壞水兒。眼前這個說話好似潑婦罵街般的女人,乍一看確實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然而隻要稍微動動腦筋細想一下,就能發現其中端倪。


    這馮祥欠費都長達半年之久了,居然還能好好地活著,單從這點來說,可比許多人的境遇強多啦!畢竟現實生活中有太多親生子女,在父母年老體弱之時便棄之不顧,不聞不問。相比之下,這位看似潑辣的女人倒也算得上有情有義了。


    “喏,就在那邊!坐在那張長椅上曬太陽的老頭兒就是馮祥。”女人說著,抬手隨意地朝一旁指了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正靜靜地坐在長椅上。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映出一片斑駁的光影。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老人的整個身體顯得極不協調:一隻手高高抬起,形如雞爪,且不停地顫抖著;嘴巴歪斜著,不時還有口水順著嘴角流淌而下。


    李逸直接來到了馮祥的身邊,看到了有陌生的身影出現,馮祥原本無神的目光微微一動,不過很快就暗淡下去,不過李逸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狀態,


    “馮祥啊,我仔細地查看過你的這份詳盡的檢查報告,結果顯示呢,它對你的智力方麵並未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因此呢,我覺得你肯定能清晰無誤地聽見我此刻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那麽現在,請你回想一下 1998 年那段時光吧,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樣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當李逸的話語聲緩緩地消散在空中後,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馮祥,他的眼神突然間就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瞬間產生了劇烈的變化。緊接著,那對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眸裏仿佛突然湧現出一股深深的恐懼之色,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麽極其可怕的東西一樣。同時,他開始竭盡全力地試圖將自己的視線從李逸身上移開,仿佛隻要再多看一眼,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別緊張嘛,馮祥。我可不是那種心懷不軌之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一名人民警察,這次專門前來就是為了深入調查當年那件撲朔迷離的案件。關於馮星耀當時的所作所為,你心裏肯定清楚得很,對吧?不妨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我,好嗎?”


    李逸緊緊地盯著馮祥臉上的細微表情和肢體動作,心中暗自思忖道:從目前馮祥的種種反應來看,自己之前對於他身體狀況以及心理狀態的推測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準確無誤的。眼前這個家夥雖然因為疾病導致了身體偏癱,但顯然他的大腦思維能力還是相當正常的。麵對李逸苦口婆心的勸說與詢問,此時的馮祥卻選擇了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來回應——隻見他毫不猶豫地緊閉雙眼,似乎是想通過這種逃避現實的舉動來拒絕與外界交流。


    “嗬嗬,我調查了一下當年的情況,甚至找到了住在你附近的人,根據他們的回憶說,你原本是正常的,隻是碰巧在雨夜殺人案第二次案件發生的之後,僅僅不到三天的時間,你就剛好酒精中毒導致了偏癱,事情應該是並沒有這麽巧合吧,還是說,當年的你知道了什麽,又或者是看到了什麽?”


    隨著李逸的話音落下, 這個時候的馮祥身體猛然抖動了一下,身體開始不住的打擺子,同一時間看到這邊出現情況的護工也是直接跑了過來,


    “臭小子,你幹嘛呢,你不是會所看看就走麽,這人怎麽回事?你......”


    女人正準備繼續說的時候,李逸已經直接將自己的警官證給亮了出來,一開始隱藏身份是不清楚現在馮星耀的狀態,但是現在大致確定了,李逸自然也就不再擔心了,


    “臨海省省廳專案組,還請你配合調查”


    聽到了李逸直接表明了身份,尤其還是省廳,這一下剛剛還十分潑辣的女人瞬間就老實多了,幾分鍾之後在安頓好了馮祥之後,李逸也是直接來到了養老院的辦公室之中,說是辦公室實際上就是一個護工休息的小隔間,


    而護工則是將馮祥入院到現在的記錄找出來拿給了李逸進行查看,而李逸也是絲毫沒有客氣直接開始翻越起來這上麵的消息,記錄的基本上都是馮祥入院以後繳費情況,什麽時間繳費,什麽時候生病,什麽時候看病,花費多少等等一類的情況,最後還有著一個欠賬,足足欠了一萬兩千多塊,


    “你們最近一次見到馮星耀,也就是這個馮祥的兒子是什麽時候?”


    聽到了李逸的詢問兩名護工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回憶了一下,


    “應該是去年的九月份左右吧,那是馮星耀最後一次出現,帶了五千塊交給我們也算是結一部分欠賬,跟馮祥呆了不到五分鍾就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去年?九月份?確定麽?”李逸一邊詢問,一邊也沒有忘記做筆錄,同時心裏也是微微一動,這剛剛好最後一起雨夜殺人案發生的時間,那也就是說自己的預估失誤了,可是按照之前掌握的線索,還有剛剛馮耀的反應來看,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才對,


    “確定, 具體的日子應該就是本上記的時間,這個馮星耀有些奇怪,每次給錢的方式方法都不一樣,有時候是現金,有時候是郵寄,還有時候直接給銀行卡轉賬,最後一次交錢也就是最後一次見到他”


    “當時這個馮星耀有什麽特殊的麽?”


    “特殊?哦,對了,當時這個馮星耀好像是生病了,看著整個人十分憔悴,手上,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不少淤青,淤紫,不過聽說這馮星耀不學無術天天打架,所以我們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道是跟誰打架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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