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地球,我們就能看到。”


    呂佳霖應聲,沒掛電話,火速找設備把射電望遠鏡拍攝的照片導入控製器。


    雲海明邊走邊問:“啥玩意兒,這麽神秘?韶先生弄這麽多聚光燈幹啥?”


    不懂就問斯基·雲海明好奇道。


    “是我閑來無事做的全息投影儀,本想請異界看電影,可惜他們太吵,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雲海明內心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全息投影儀很快就派上了用場。


    呂佳霖投出一張照片。


    這是以宇宙星空為背景的照片。


    左邊,是一個相當逼真的新月形眼眶,內含一顆水藍色眼睛,瞳孔清澈透明,看不出有何玄機。


    右邊,是一個紅色新月形眼眶,內嵌一顆紅色眼睛,眼白區域布滿血絲。


    這張照片異常逼真,尤其是眼睛,深邃且帶著些許冷意。


    韶葉以為是電腦合成圖,正納悶呂佳霖給自己看這照片幹嘛?


    當與照片中的眼睛對視時,感覺那雙眼睛也在回視你。


    “這張照片?”韶葉覺察照片裏透著不凡,呂佳霖肯定知道些什麽。


    一旁的隊長驚呼:“那紅色眼睛,不就跟大紅斑一模一樣嗎?”


    韶葉一怔。


    這猜想夠大膽。


    此時,呂佳霖的投影切換到了一張真實的星空照片。


    很顯然,第二張星空圖是實打實拍下的。


    兩張照片位置重疊。


    韶葉猛然發現,火星上的大紅斑竟是隻眼睛。


    另一顆藍色流星,是小行星帶的9527號,構成了另一隻眼睛。


    整張照片,以宇宙星空為背景。


    “本來我沒太在意。”呂佳霖說,“但拍完大紅斑照片,突然背後一涼,像有人在盯著我。”


    “於是,我翻看錄像,終於找到這段原始視頻。”


    “就是你們眼前的照片。”


    望著跨行星的雙眼,韶葉感到了巨大壓力。


    “能實時監控這兩個天體的變化嗎?”韶葉問。


    畫麵轉動,實時監控展現出來。


    宇宙是孤獨的、寂寥的,一切顯得如此寧靜。


    突然間,他吃驚地張大了嘴。


    因為,那宇宙中的眼睛,動了!


    韶葉沒看錯。


    就在剛才,一紅一藍兩眼眨了一下。


    為了確認是否真實,他沒揉眼,而是望向了真正的大紅斑坑。


    “轟隆”聲響起。


    從他的角度看,岩漿再次噴湧而出。


    如果鳥瞰,定能看到岩漿如同眼瞼,覆蓋向坑中央的隕鐵。


    外表上看,就像眼睛眨了一下。


    至於9527號,他沒有觀測設備,無法做出判斷。其實,不用特意觀察也知道。


    大紅斑的顫動,讓整個星域都起了變化。


    那些倒下的海盜,他們的遺體正迅速碳化。


    一陣強風刮過,連灰燼都不剩下。


    韶葉猛地一怔。


    身體竟能這樣消失?


    這是否意味著,在探索其他星球時找不到外星人,和這種變化有關聯?


    海盜們的身影全部無影無蹤。


    就像被重新熔鑄,所有構成他們的元素都被收回了。


    假使每個細胞裏的原子,都能釋放其蘊含的全部能量,回收超過五萬海盜所累積的能量,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種離奇的死亡方式,顯然超出了科學的認知範疇。


    韶葉讀過生物學書籍,這種死亡方法從未有過記載。


    反而是物理學中的能量守恒定律,勉強能解釋這一現象。


    夜空中,包括火星在內的幾十顆星球勾畫出的獵人形象,正慢慢挺起身來。


    明明是天體的移動,卻總感覺像是有個人。


    這讓火星上的韶葉驚歎不已。


    連《流浪地球》紀錄片前的觀眾們也驚訝了。


    “天哪,我怎麽覺得好像有人在注視我們?”


    “剛才的綠紅光像極了眼睛。”


    “火星周圍星球連線,活脫脫一個獵人形象。原來我們的星座是真有其事!”


    “錯啦,明明是我們華夏的二十八宿!”


    “美國的星星比咱們的亮,太空裏的變化看得清清楚楚。”


    “別扯國家了,這重要嗎?美國總統掛了,彩虹國首相也被撤了……”


    “還是說說韶神的狀況吧?太空的變動究竟是咋回事?”


    終於有人說了句實在話:“這莫非就是所謂的宇宙意誌?”


    “對,就是這詞兒!宇宙意誌!”


    此時,天地間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


    不知聲音從何而來,直接在每個人耳邊回響。


    就算睡著,也無濟於事。


    “是……誰……喚醒了吾?”


    聽到這話,韶葉驚得呆住。


    原打算走高科技路線,現在多出了一個宇宙意識。


    韶葉猛然記起,學習量子物理時的奇思妙想。


    他發現細胞結構與整個星係竟有幾分相似。


    比如細胞核與電子,對應宇宙中的恒星和行星。


    細胞組合成了生命,星係呢……?


    難道,宇宙真的有生命?


    古人將星係想象成神話人物。


    現代科學視之為古人的愚昧。


    但實際上,現代人也未揭開宇宙的秘密。


    伴隨著低沉的轟鳴,直擊人心。


    眼前的火星顫抖起來。


    劇烈搖晃下,山脈河穀發生了劇變。


    火山噴發、地殼裂開,甚至南北冰帽融化。


    隨即,大紅斑盆地裂開一道深淵,且不斷擴大。


    從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


    接著,一個個形態怪異的生物走出。


    它們由岩石、金屬構成。


    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沒眼睛,但都有生命。


    “這是什麽情況?”雲海明望著密密麻麻的異形從洞穴中走出,還有石人推著投石機、巨大的雙排弩。


    盡管都是冷兵器,卻給人一種能毀天滅地的感覺。


    韶葉深吸一口氣。


    無機物形成的生物。


    他所讀過的生物書籍,對這部分的解釋總是模糊不清。


    但他能理解。


    相比人類、動物乃至多數植物,細胞的多樣性造就了形態各異的生命。


    無論怎樣演變,生命始終是個狹義的概念。


    某些特殊生物體,可能隻有一個或幾個細胞,甚至沒有完整的dna。


    然而,它們卻能通過蛋白質轉錄、自我複製、與其它物質合成等方式,代代延續。


    明明是無法直接觀測的生命,同樣進行著繁衍生息。


    這類生物的特征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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