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已定,琅嬅也派人收拾著擷芳殿,宮人們進進出出。


    璟琴不懂琅嬅在忙什麽,百無聊賴地跟著永璉、璟瑟玩積木。


    不多時,琅嬅走了進來,囑托永璉道:“永璉,去了擷芳殿……”


    璟琴打斷道:“額娘,你說什麽呢?永璉為何要去擷芳殿?”


    琅嬅一臉不舍,但也是正色道:“璟琴,你不懂,阿哥們去擷芳殿,是祖宗規矩。”


    璟琴都無奈了,怪不得上一世永璉和永琮被人害死,琅嬅還在那懵懂無知。


    璟琴冷聲道:“額娘,哪來的祖宗規矩?我怎麽沒聽說皇瑪法的子嗣,皇阿瑪住在擷芳殿啊?就連三皇伯,也是在齊娘娘宮裏住著,齊娘娘去了才搬到擷芳殿的。”


    琅嬅被打岔了一頓,還是堅持道:“自然是清聖祖的規矩,清聖祖的子嗣都是小小年紀就去擷芳殿的。”


    璟琴被氣死,問道:“清聖祖死了幾個孩子?清聖祖的嫡子可住擷芳殿?既然清聖祖的法子有用,那皇瑪法怎麽不用?”


    琅嬅愣住,結結巴巴的說:“這……”


    璟琴又繼續說:“清聖祖夭折了11位皇子!皇額娘怎麽就那麽自信能護好永璉?”


    璟琴暗自想,就這個法子,害死了永璉,擷芳殿進進出出,琅嬅後麵又裁撤宮人,永璉可謂是被琅嬅一害一個準。


    琅嬅倒沒想那麽多,她早早的讓皇子們去擷芳殿,隻是為了好拿捏罷了,擷芳殿都是她的人,教廢皇子們不是手到擒來。


    甚至不惜拿永璉當擋箭牌,為了自己的名聲,也要讓皇子一起住進擷芳殿。


    琅嬅越想越得意自己的法子,反而正色怒斥道:“璟琴!額娘是為了永璉好!”


    璟琴卻不怕富察琅嬅這個樣子,索性把話說明白了:“額娘是想要把持皇阿瑪的子嗣吧?隻是不讓永璉去太明顯,這才讓永璉一起。”


    琅嬅又被看穿的羞惱,怒道:“璟琴!”


    璟琴繼續道:“額娘也不想想!永璉是嫡子,是所有有子嬪妃的眼中釘!您想要靠擷芳殿把持皇子。難道其他嬪妃不想用擷芳殿害永璉?


    有子的嬪妃,讓隨侍的嬤嬤給永璉下毒。無子的嬪妃更不怕,直接傳疫病給擷芳殿的奴才們,一網打盡!到時候,額娘這個管擷芳殿的,能跑掉嗎?”


    琅嬅大驚失色,尖聲道:“怎麽可能!”


    璟琴卻繼續道:“怎麽不可能?皇額娘想靠擷芳殿害皇子,別人也想靠擷芳殿害永璉,皇額娘擋的住嗎?


    皇額娘就永璉一個阿哥,前朝的妃子們對著獨子都百般嗬護嗬護,生怕孩子出事,就連齊娘娘教導三皇伯也是身體為重,怎麽皇額娘反而還本末倒置呢?”


    琅嬅被說服了,緩緩坐下,派人去撤了擷芳殿的布置,璟琴說的對,她不能用永璉冒險,她這輩子可能就永璉這一個嫡子了,要是永璉出事了,她的謀算有什麽用呢?


    次日請安,


    琅嬅也沒有提要把皇子送進擷芳殿的事情,讓有子的富察儲瑛和蘇綠筠狠狠的鬆了口氣。


    再說回來,


    自嬪妃們搬宮後,有人歡喜有人愁。


    很明顯皇後把青櫻陣營的和她陣營的分了出來,讓獨自在東六宮的金玉妍很納悶。


    金玉妍一納悶,就趕快來長春宮和富察琅嬅、高曦月、黃琦瑩幾人嘮嗑。


    高曦月得意的披著皇後賜的皮襖,興高采烈的說:“多謝皇後娘娘,把臣妾分到了翊坤宮,翊坤宮很是華麗呢。”


    黃琦瑩也附和道:“儲秀宮也很是典雅,嬪妾和婉答應都很喜歡。”


    琅嬅:“你們喜歡就好。”


    金玉妍:“皇後娘娘怎麽不讓嬪妾跟你們在一塊?嬪妾也很想住西六宮呢。”


    富察琅嬅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安撫道:“東六宮都是跟青櫻交好的,本宮哪裏也沒個熟悉的人,偏偏曦月活潑,琦瑩溫婉,都不是能跟她們爭的。


    唯有你,玉妍,你心思縝密,人也善交際,本宮安排你在東六宮,一是為了讓你打探消息,二是為了讓你取代青櫻。”


    富察琅嬅:你懂吧?她們一個笨一個呆,你最聰明,我寄大任與你。


    金玉妍:懂!


    金玉妍:“取代青櫻?”


    富察琅嬅:“是啊,雖然青櫻得皇上寵愛,但到底是個嬪位,東六宮幾人出身除了青櫻都比不過你,你又是個貴人,隻差一步就可封嬪。


    你是北朝來的貴女,讓北朝立立功,你再生個子嗣傍身,何愁扳不倒青櫻?到時候東六宮不都是你說了算?”


    富察琅嬅:我在畫餅


    金玉妍:打倒青櫻,直接翻身當主人。


    金玉妍高興了,興高采烈的說:“嬪妾多謝皇後替嬪妾著想。”


    金玉妍的事情解決了,黃琦瑩也想問:“皇後娘娘,那婉答應她?”


    富察琅嬅回道:“她不受皇上寵愛,但是個老實本分的,本宮安排她到你宮裏,也不需你做什麽,不磋磨她就行了,放你宮裏也是占個位置罷了。”


    黃琦瑩懂了,就是塞了個花瓶給她,讓她隨便擺著就行。


    黃琦瑩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了。


    結束了這次的會麵,


    富察琅嬅去同皇上一起入畫。


    但公務繁忙,琅嬅和弘曆隻坐了會,讓郎世寧畫了點輪廓,就匆匆分開了。


    如懿不知怎麽的,也得到了消息,趕來看郎世寧作畫。青櫻到了卻沒遇見皇上,隻見李玉和蓮心穿著帝後冕服,端坐讓郎世寧作畫。


    蓮心看見青櫻來了,沒有理會。


    李玉卻恨不得跳起來,說道:“嫻主兒?您怎麽來了。”


    如懿淡淡一笑,說道:“聽說皇上皇後娘娘要入畫,前來一觀。”


    蓮心無語,觀什麽觀?我們是猴子嗎?


    如懿看到是李玉和蓮心,就一臉微笑的離開了,離開時,如懿撞到了去取顏料回來的郎世寧。


    郎世寧抬頭,見如懿身著華麗,連忙說:“臣郎世寧,見過…見過…”


    阿箬接話道:“嫻嬪娘娘。”


    郎世寧接著道:“是…臣郎世寧見過嫻嬪娘娘。”


    如懿淡淡笑道:“久聞其名,郎大人。”


    郎世寧道歉道:“十分抱歉,臣在宮裏多年,仍舊認不清各位娘娘,也第一次見那麽美的娘娘”


    如懿笑了笑,繼續說:“妻子可以同皇上入畫,妾不可以,郎大人你可以這樣記。”


    郎世寧回道:“臣來了那麽多年,還是分不清妻與妾的區別。”


    如懿驚訝道:“難道你們那沒有妾嗎?”


    郎世寧微笑道:“沒有,臣的家鄉,一位丈夫隻能有一位妻子。”


    如懿羨慕道:“真好,若是他們想要分開了怎麽辦呢?”


    郎世寧回道:“在臣的家鄉,男子可以離開已經不愛的妻子,女子也可以離開不愛的丈夫。”


    如懿更加羨慕了,追問道:“女子也可以嗎?”


    郎世寧回答:“當然,女子也能主動離開。”


    如懿感覺與郎世寧相見恨晚,追問了許多。一旁的阿箬深怕如懿學了之後,向皇上追問,連連反駁。


    最後,在阿箬的打攪下,如懿意猶未盡的離開了。


    蓮心回宮後,向皇後大吐苦水,她坐那裏兩個時辰,有一個時辰都是青櫻過來講廢話消磨的。


    琅嬅都驚詫青櫻居然趕來窺視,特下旨:郎世寧作畫時,嬪妃不許打攪。


    阿箬聽到了這一旨意,回到承乾宮對如懿說:“主兒,你私闖養心殿打攪郎大人作畫,下人都傳遍了。”


    如懿無所謂的說:“我就是去看看,有什麽好說的?”


    阿箬氣憤的跺了跺腳,說道:“總之,主兒,你別去跟皇上說這些,皇上不高興就不好了。”


    如懿神遊天外,裝作沒聽見。


    第二天,


    皇上傳召如懿前去伴駕,


    如懿到時,皇上正在樓梯上翻閱書籍。


    看見如懿來了,弘曆說:“如懿啊,你來了。”


    如懿卻無視阿箬的眼神,問道:“皇上,臣妾昨日跟郎大人閑談…您說有沒有種可能…”


    弘曆仔細看著手中的書,隨口答道:“什麽?”


    如懿鼓起勇氣,說道:“有沒有種可能,一個丈夫隻能有一個妻子?”


    弘曆收起手中的書,正色道:“怎麽可能?朕看皇後不讓你去打擾郎世寧作畫,是對的。”


    如懿不服氣的嘟了嘟嘴,不死心的問道:“皇上~臣妾是說會不會天下的男子都隻有妻沒有妾,女子也能主動求去?”


    弘曆想到景仁宮死前對如懿的囑托,冷笑道:“按你這樣說,朕也該隻有皇後,沒有你了?”


    如懿氣的嘟了嘟嘴,跺腳道:“皇上~哪有女子天生愛當妾?”


    弘曆冷笑,繼續道:“既然你不愛當妾,那你說這些是想主動求去了?”


    如懿氣死了,她怎麽能一樣!她可是弘曆哥哥心目中的妻子。


    如懿越想越氣,冷冰冰的說:“既然皇上這樣說,臣妾不知道該說什麽,臣妾告退。”走之前,如懿還惡作劇般的推了推弘曆腳下的樓梯。


    弘曆差點被推的一個踉蹌,弘曆也被青櫻氣到了,喊道:“王欽!”


    王欽飛快過來,說道:“奴才在。”


    弘曆吩咐道:“嫻嬪擾亂宮規,罰抄《女則》《女戒》各10遍,寫不完不許出宮。”


    王欽應下,出去宣旨。


    如懿一生氣就走的飛快,踩著恨天高就回了承乾宮。


    阿箬在一旁恨鐵不成鋼:“主兒,你跟皇上說這些幹什麽呀?”


    如懿不理阿箬,獨自生著悶氣。


    王欽不久就趕到,宣布了弘曆的旨意,還順便告知了侍衛,將如懿禁了足。


    如懿更氣了,決定今天不看牆頭馬上,她單方麵對他們的感情決裂一天。


    消息傳到後宮,嬪妃們都知道如懿又惹了皇上生氣,失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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