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斯凱洛思迎來的一個無比美好的清晨!


    天際邊,一輪絢爛的旭日緩緩升起,如同一位羞澀的少女輕輕掀開夜色的帷幔,將第一縷溫暖而柔和的晨曦慷慨地灑向這片逐漸從沉睡中蘇醒的國度。金色的陽光穿透薄霧,仿佛是大自然最細膩的筆觸,在這廣袤的大地上勾勒出一幅幅生機勃勃的畫卷!


    那巍峨壯觀的城牆,曆經無數風雨洗禮,依舊堅不可摧地屹立著,它們不僅是斯凱洛思曆史的見證者,更是這片土地上子民心中永恒的守護神。城牆之上,每一塊石頭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堅韌,它們在晨光的照耀下,更顯莊嚴與肅穆,仿佛在低語,訴說流年往事...


    陽光繼續遊走,最終輕柔地落在了城內錯落有致的屋頂上。那些層層疊疊、色彩斑斕的琉璃瓦片,在晨光的照耀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們閃爍著波光粼粼的光芒,就像是海麵上跳躍的浪花,每一片瓦片都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交織成一幅絢麗多彩的光影圖譜,讓天角獸不禁駐足,沉醉於這份寧靜而祥和的美好之中...


    當然,對於日冕而言,這個被絢爛晨曦擁抱的清晨並未帶來絲毫的愉悅與期待,相反,隨著第一縷陽光悄悄爬過窗框,輕輕地觸碰他的臉頰,他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抵觸與無奈


    對他來說,新的一天開始,就意味著要告別那溫暖如春、仿佛能隔絕世間所有煩惱的被子,踏入一個充滿挑戰與束縛的世界——天角獸學院


    那裏,不僅有繁重的課業等待著他去攻克,那些深奧的魔法理論、複雜的咒語構造,錯綜複雜的曆史和政治思想,像一座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已經留級幾年的他也覺得感覺有些喘不過氣,甚至艾爾伯特老師那眼神中日漸深邃的失望都讓他收斂起課上發呆的思緒...


    他也不是不想好好的去鑽研鑽研這些東西去探尋專屬於自己的特長...但是他被最後的關卡:獲得可愛標誌。這一目標死死的卡住了他,難以畢業


    原本他可是那一屆算是較年輕的天角獸,小小年紀便已經通過了許多測試來到了最後一個年級...就連艾爾伯特老師也期待他會是他蹄下最自豪的學生...


    但是這多年無論換多少教學方法,日冕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代表物,他便把視角逐漸放到那些深奧的層麵去,一般來說...可愛標誌越難獲得,大部分都代表這匹天角獸所代表的東西越複雜...


    於是艾爾伯特才讓日冕去嚐試那些他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去探索探索...可毫無作用...


    “唉...上學上學...好像今天塞拉斯蒂婭和露娜要進行魔力測試,沒有空閑時間,可要順利通過啊...再沒多久,她們都能和我同級了,也將由艾爾伯特老師接蹄授課.......”日冕極其不情願的傳送到洗漱間,還在迷迷瞪瞪的時候就已經刷起牙了


    說起來...今天會不會獲得我的可愛標誌呢?哦...不對...今天好像有實戰課來著...”日冕似乎展露出對於這實戰課有些許的不情願,但是又似乎很期待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一般,訴述洗漱完成,隨便應付一下早餐,日冕便奔騰出門...


    一路上,日冕踏著清晨微涼的石板路,目光在過往的天角獸間遊走,他努力揚起嘴角,掛上一個自認為最親切的微笑,向每一位路過的同伴打招呼。然而,回應他的往往是匆匆一瞥,或是禮貌卻疏離的點頭,仿佛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有的天角獸正沉浸在彼此的交談中,笑聲清脆,卻在他靠近時戛然而止,話題迅速轉移;有的則埋頭於懸浮在身前的書籍或卷軸,連眼神都不願施舍給他一個;更有甚者,直接從他身邊掠過,仿佛他是空氣一般,無視得徹底


    但是日冕差不多已經習慣這些回應了,每一次他嚐試融入,得到的卻總是冷淡與疏遠。他心中明白,這背後的原因,或許並非完全出於惡意,而是源於天角獸社會中那種難以言喻的偏見


    對於還未獲得可愛標誌的天角獸,尤其是像他這樣性格過於外向、熱衷於與其他天角獸交流的個體,總會被視為不夠成熟,甚至有些輕浮,而那些得到可愛標誌的,則大多又以成熟自居,自然不屑


    在天角獸的世界裏,可愛標誌不僅是能力的象征,更是性格與命運的烙印,它標誌著一個天角獸在社會中的地位與價值


    而那些尚未獲得標誌的天角獸,往往被視為還未完成自我探索,缺乏深度與內涵,因此,他們的社交嚐試,有時會被其他天角獸視為打擾,是對他們忙碌且“重要”生活的無謂幹擾...除了有特殊的個體,他們才會放下這一“墨守成規”


    日冕曾無數次聽到背後的竊竊私語,那些關於他“太過活潑”、“不夠專注”、“留級多年”的評價,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悄悄割裂著他


    他們不明白,日冕的外向並非出於無知或輕率,而是他試圖用熱情與樂觀去抵消內心那份因無法畢業而產生的焦慮與不安...


    但是這一麵展露到他們麵前時,又會被他們扣上“自暴自棄”,“一事無成”,“毫無作用”


    日冕也隻得在他們麵前帶上那評價較好的一副麵具:樂觀,外向


    因此,當他又一次向一位正低頭研究魔法符文的天角獸問好時,得到的回應依舊是那句冷淡的“嗯,早”,隨後便是對方迅速加快的步伐,仿佛生怕被他那“無憂無慮”的態度所感染,破壞了自己嚴謹鑽研的氛圍


    日冕也沒多在意,而是哼著點舒緩內心的歌謠繼續向前走,隨後他便聽見身後那不知道從哪裏響起的輕輕的一聲帶上了怪異語氣的“怪胎...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兩姐妹會找他玩”


    似乎是四麵八方都有這聲音一般...


    “行了,別分神,你今天的研究報告都還沒交”


    似乎日冕就應該因為那冷淡的回應而收斂些許行為一般...


    日冕的腳步緩緩慢下,但是隨後便用力搖晃一下腦袋,繼續之前的步伐節奏,向前走著...準備去那天角獸學院之中上學...


    ......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那課堂之中的小天角獸們都找到自己的朋友交談著今天下午的實戰課該如何展開或者炫技的交談之聲從走廊上傳來的時候


    日冕扭了扭他那低頭看書看的酸痛的脖頸,夠著腦袋看向圖書館的門口,想著看見那兩匹小天角獸叫他一起去吃午餐的場麵...


    但是並沒有...她們今天有很重要的測試...日冕也隻得祝這兩匹聰慧的小天角獸能順利度過測試


    那堆疊著複雜圖書,刻畫著複雜法陣的草紙,顯得尤為雜亂的桌子之上,那顆用於照明的水晶依舊在散發著它那淡淡的和煦光芒,驅散著附近嚴肅,沉悶,拘束的氣氛,那水晶附近貼著一張小小的照片,是三匹小天角獸的合照


    日冕揉了揉那雜亂的火紅色鬃毛,正想起身去應付兩口吃的,養足精神重新來這裏鑽研探索一下他還算能提起興趣的魔法的時候,他起身卻發現艾爾伯特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在他身邊看著他了,這讓日冕嚇了一跳


    “艾爾伯特老師?你找我有事?”日冕不知道為什麽,被老師這樣突然找到的時候,他總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而他的臉上也掛起那掩飾剛剛被嚇到的微笑


    “對,應該算是好事?因為日冕,你不必再鑽研這些魔法或者這些深奧的東西了,你可以像其他的小天角獸一樣,來教室上課之類的”艾爾伯特似乎就當當是為了告訴日冕這一件事情而來的,說完這句話之後,甚至沒像往常一樣,看一看日冕所鑽研的東西,以及進度...


    這無不在說明...著一種東西...放棄


    日冕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他愣愣地看著艾爾伯特老師,仿佛沒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他的嘴角還掛著那未及收斂的微笑,卻顯得有些僵硬,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預感


    “老師,你是說……我不用再繼續在這裏自學這些深奧的魔法理論了?我可以和其他小天角獸一樣,正常地去教室上課?”日冕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他忍不住再次確認道


    “是...,這樣你就可以和普通的小天角獸一樣了,你還需要知道的另一件事情便是...船不會因為周圍有水而沉沒,它之後因為它裏麵有水才會沉沒,不要因為周圍的事情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沉重”這句話像是寬慰一般


    但是落在日冕的耳中...日冕卻聽出了它本質的意義...艾爾伯特老師算是放棄單獨對他耗費精力了,而是籠統的歸於那些普通的小天角獸之中...


    “好...好吧”日冕像是隨波逐流習慣了一般,甚至沒多少的情緒變化,隨著艾爾伯特老師的離開,他也開始一本本的整理起那些厚厚的書籍,一本本,一頁頁的,動作之中的沉重,似是在整理自己雜亂如麻的內心一般...


    “今天下午的...實戰課麽?”日冕無意識的念叨了一下今天最後的日程


    ......


    \"咳!咳咳!粗魯!何其的粗魯!怪不得沒天角獸和你玩!”那匹藍色的小天角獸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身體因劇烈的撞擊而不住地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憤怒,鬃毛像是燒焦一般的還有著些許的焦煙飄出...


    他剛剛被日冕一道失控的魔法猛然擊飛,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不自然的弧線,最終如斷線的風箏般狠狠地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周圍的小天角獸們見狀,紛紛驚呼著衝上前去,蹄忙腳亂地攙扶著他,試圖平複他那因驚嚇和疼痛而急促的呼吸,那起伏的胸膛表明他還非常想打回去


    日冕站在原地,目光中滿是愧疚與自責,他的雙蹄緊緊絞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負罪感,剛剛戰鬥的時候,他的思緒不由的飄向了從這生活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直到現在的遭遇


    這些積累的負麵情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導致他的行為在那一刻完全脫離他的控製


    “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日冕的聲音慌亂而顫抖,他試圖向那受傷的小天角獸解釋,但話語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估計陪你玩的那兩個也是和你一樣的怪胎!”藍色小天角獸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進了日冕的心...


    “你!你再說一遍?!!”日冕的神情在愕然之後便是那一陣陣泛起的憤怒,那句話幾乎是死死咬著牙齒說出的...


    “陪你玩的那...”那匹小天角獸的話語還未落下,便迎上了日冕結結實實的一蹄子,隨後便被日冕欺身而上,他雙蹄慌亂的阻擋著這如暴風驟雨般狠狠落到他頭,蹄,頸的蹄子,下一刻日冕和那匹鼻青臉腫的小天角獸被周圍的小天角獸用魔法拉開...


    日冕仍是怒目而視著那剛剛說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也是怪胎的小天角獸,他都沒察覺到,他的意識海之中,正漂浮起那星星點點暗紅色的光點...


    而那短短幾秒內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十幾蹄子的藍色小天角獸顯然自內心的升起對日冕的懼怕和恐慌,甚至都有些想掙脫,然後直接開溜...


    “嘿嘿嘿!三號訓練場怎麽回事?!怎麽打成這樣了?!”來這裏兼職教練的伊莎貝爾聽見了這裏的騷亂,他迅速通過那因為地位而可以隨便發動的魔法傳送到了三號訓練場


    然後看見了那蹄子上沾著血,正被一些小天角獸魔力扯著的日冕,防止他又去毆打那藍色小天角獸的場景...


    “老師!他打我!!!”那藍色小天角獸帶著不滿的訴說了剛剛的事情,分明是日冕有錯在先的!


    ......


    “我說...你們兩個,日冕.科柔納,你給他道歉,是你先情緒失控導致他受傷的,然後,克裏斯,挑起這矛盾也是有責任...你們兩個...負責清理街道,日冕3個月,克裏斯你一個月”伊莎貝爾聽了克裏斯的闡述,也不由的皺緊眉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把平常都一副笑臉的日冕招惹成這樣...


    但是他也不想過多幹涉這件事情,口頭訓斥並且設下懲罰之後,便去管理其他訓練場的事情了...


    隨著這件事的草草結束,也讓其他的小天角獸不敢和日冕排一組去進行實戰演練,而那克裏斯也被一些小天角獸拉著前去醫務室看一看傷勢如何,這便讓日冕獨自的呆坐到了旁邊的觀眾席上,甚至當他坐到那裏的時候,周圍旁觀的小天角獸也挪了挪位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平緩內心情緒的日冕,也發現了剛剛自己不由泛起的想法...殺死眼前的這家夥...


    這莫名而來的想法讓他想想都有些後怕,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想法...似乎周圍的空氣也在這個時候像是被逐漸冰凍一般,變得寒冷和凝滯得難以呼吸,周圍的竊竊私語又一次從四麵八方傳來...從那潔白牙齒之中吐出的言語卻成了一條條鎖鏈


    緊緊的箍著日冕臉上的麵具,讓它不再脫落,但是卻錮的日冕生疼,而那帶著僵硬笑容的麵具似乎也在發生細微的龜裂


    那些鎖鏈深入日冕的血肉,控製著他平日的一舉一動...


    “怕什麽...都殺了才好...”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詭異聲音瞬間把日冕從剛剛那怪誕的思維場景之中拖出,日冕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抬起腦袋四處張望,卻不知道這聲音的來源,而這個時候...他的雙眸霎時縮成豎瞳...隨後便恢複...


    日冕的這一行為也讓周圍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但是隨著日冕的動作又恢複正常,那竊竊私語卻又在此刻響起...


    但是那詭異的聲音卻未再響起...


    ......


    直到日冕放學,獨自回家的路途之上


    那黃昏撒落的餘暉依舊,但是日冕的身邊卻少了兩匹陪他談天說地的小天角獸


    日冕隻能聽到自己的蹄聲在石板路上回響,顯得格外空曠


    他路過塞拉斯蒂婭和露娜的家,那是一座精致而溫馨的三層房屋,坐落在斯凱洛思三環地帶的一片綠茵之中,周圍環繞著各色鮮花,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她們準備的花園


    她們的家在前不久被搬遷到這裏,算是斯凱洛思中間的地帶,日冕不禁放慢了腳步,目光在那熟悉的門窗上停留了片刻,傾聽了一下,似乎沒有動靜從裏麵傳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孤獨感


    而後繼續邁著步子,向著他的家而去,在三環的邊緣,而且好巧不巧的完美避開了航道,讓他不得不步行...


    “今天我這是怎麽了...”而日冕就這麽深深歎口氣的功夫,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聽見了有天角獸在喊他的名字,但是一轉頭...


    周圍那熱鬧...但是卻透露著詭異的街道讓日冕不由的慌了神,分明他們都在各忙各的...怎麽會有天角獸突然喊他名字?


    但正是這一轉頭...日冕的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周圍的天角獸...在霎時之間響起了那密集到怪誕的竊竊私語,而且都把腦袋轉向他...


    在其他天角獸眼裏,日冕在大街上走著走著,突然的回頭,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但是下一刻,他卻頓時慌亂,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一般,倉皇的後退之後,撒開蹄子就奔...


    但是他們也並未多在意為什麽他會有這種反應...


    身後的竊竊私語似乎如影隨形,日冕慌不擇路之下跑進了附近的一條巷子之中以躲避著怪誕的場景和如同混亂囈語一般的竊竊私語...,慌亂的喘息在踏入著條幽暗巷子的時候,顯然尤為明顯


    周圍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僅剩日冕那砰砰直跳的心髒聲和慌亂喘息,日冕那頭火紅的鬃毛此時都顯得有些淩亂,他難以理解和解釋剛剛發生的情景...


    “倒黴...今天這是怎麽了...”


    周圍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有些倉促的咽下一口口水濕潤那幹燥的喉嚨,日冕想探出腦袋去看看巷子外麵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周圍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日冕探出腦袋的瞬間...對上一大群麵部模糊著的天角獸,露出那整齊的詭異白牙的大嘴,當著他的麵,快速的張合,那如洪水般的竊竊私語頓時迸發進日冕的耳朵!


    “怪胎...怪胎!粗魯,何其粗魯!一事無成!毫無作用...為什麽那兩匹小天角獸會陪你這個怪胎玩?笑啊?笑!笑!你不是最愛笑嗎?!”


    隨著那些詭異東西的接近,日冕隻得倉皇的後退,而這時,他剛剛要發動的魔法似乎被什麽黑暗的東西包裹一般,‘發動’的魔法將眼前這些詭異場景擊破的同時,那後座力將日冕推向了巷子的深處...


    日冕迷迷糊糊搖晃著那發昏發疼的腦袋,緊皺的眉頭在不一會便舒展...當他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躺在那溫暖的被窩之中,而這個時候也剛剛是早晨...他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似乎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唉...上學...上學...好像今天塞拉斯蒂婭和露娜要進行魔力測試,沒有空閑時間,可要順利通過啊...再沒多久,她們都能和我同級了,也將由艾爾伯特老師接蹄授課..?怎麽好像...”日冕慌忙起床極其不情願的傳送到洗漱間,還在迷迷瞪瞪的時候就已經刷起牙了....


    ......


    “姐姐,你說日冕會不會驚喜下個假期之後我們就是同級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和日冕在同一間教室學習了?!”


    “你就別異想天開了,日冕可是被下一年級的艾爾伯特老師單獨開小灶去鑽研魔法的家夥,這家夥也真是的,明明有真本事還一天天的在我們麵前說他有多麽笨...”


    塞拉斯蒂婭和露娜正一臉雀躍的離開測試大廳,看著那昏黃的天空,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去日冕家裏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在借此機會再白嫖一頓美美的餐點,塞拉斯蒂婭的腦海之中還在打著算盤,但是剛剛路過的小天角獸的談資


    “你聽說了嗎?今天下午...有兩隻小天角獸打架,血都打出來了?!”


    “什麽?!這樣那打架的小天角獸沒被關禁閉或者處罰嗎?”


    “當然處罰了,還好是伊莎貝爾老師心軟,隻讓那兩隻小天角獸清掃街道...似乎...叫什麽...克裏斯...和科柔納?”這兩匹小天角獸像是在談論什麽日常八卦一般的從塞拉斯蒂婭和露娜的旁邊路過


    但是這些話語落到塞拉斯蒂婭和露娜的耳中,讓塞拉斯蒂婭和露娜對視一眼,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沒過多詢問這些小天角獸過於主觀的觀點,她倆選擇先去日冕的家裏看看,詢問是發生了什麽...


    ......


    日冕的“一天”照常開始,清晨習以為常的匆匆一撇,淡然應聲,漠不關心,以及最後的一聲怪胎...


    中午圖書館時候,突如其來的艾爾伯特老師對於他的放棄,以及那句不輕不重的寬慰...


    下午實戰課時候,那克裏斯對於他的嘲諷,對於塞拉斯蒂婭和露娜的汙蔑,以及...最後的竊竊私語


    黃昏時...塞拉斯蒂婭和露娜家...緊閉的大門...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日冕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似乎這一切都發生過一般,隨後便又是那些他內心壓抑和負麵情緒體現出的扭曲生物將他逼至巷子...


    隨後...


    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多少次的“新的一天”


    當日冕又一次和克裏斯起了爭執,被伊莎貝爾擺平之後,他又一次的呆坐到了那觀眾席之上,周圍...又響起了竊竊私語...那...潔白牙齒吐出的話語變化而成的鎖鏈,徹底把他的頭顱緊緊包裹住,不讓那麵具再次脫離的時候


    那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鎖鏈之下,傳來了明顯的龜裂之聲...把日冕的腦袋錮的生疼...


    “怕什麽...都殺了才好...”那道詭異的聲音又在此刻響起,不過卻帶上了絲玩味和戲謔,似乎在欣賞日冕此時麵具之下扭曲的表情


    而日冕的嘴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念叨了一句


    “怕什麽...”


    緊隨著日冕這話語的便是一聲清脆的...碎裂,當那麵具要徹底碎裂的時候...


    塞拉斯蒂婭和露娜找到了在巷子深處昏迷的日冕,此時已經是夜色沉沉,今天晚上...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星辰願意顯露,似乎在規避著什麽


    而日冕的身上也散發出不詳的氣息,盡管塞拉斯蒂婭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時候去找日冕可能很危險...但是她還是大步流星的奔向倒在地上的日冕


    “日冕...你怎麽跑這來了?快跟我和露娜回去...我們找你好久了...”塞拉斯蒂婭搖晃著日冕那昏迷在地上的身軀,語氣之中充滿擔憂,而日冕這個時候也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乎那頭疼快把他的腦袋直接撕裂一般


    那緊皺的眉頭,讓塞拉斯蒂婭內心的慌亂和擔心更甚,趕忙叫露娜來幫忙,先把日冕抬回他的家裏再說...


    “我……我這是怎麽了?”日冕的聲音微弱而沙啞,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塞拉斯蒂婭和露娜見狀,連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他,用她們溫暖的身體為日冕提供支撐...


    “你先別說這些費力氣的話,先回家,沒事,我們先回家...”塞拉斯蒂婭並未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問日冕發生了什麽,隻是在安撫著他的情緒


    “會沒事的,我們先回家...”露娜這個時候也附和一句,看著日冕那毫無血色的臉頰和因為頭疼而緊皺的眉頭,內心也泛起疼痛,怎麽隻是離開一天日冕就成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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