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卡洛斯,我的兒啊,你務必銘記於心,這副由蠟與羽毛精心打造的翅膀,它們雖能賦予你翱翔天際的力量,卻也有著無法忽視的脆弱。你切不可飛得離那太陽神赫利俄斯太近,他的光芒熾熱而無情,足以將黏合羽毛的蠟質一點點融化!


    一旦蠟質流失,你的羽毛將如秋日落葉般紛紛飄散,失去了支撐的你,必將從雲端跌落,墜入那深邃、冷漠的大海之中,海浪會無情地將你吞噬,海水會將你撕裂成碎片!”


    “然而,我的告誡並未止於此。你同樣不能飛得太低,貼近海麵。那裏,霧氣繚繞,如同幽靈般纏綿,它們會悄無聲息地附著在你的羽翼上,一點一滴地增加重量,直至你的翅膀再也無法承受,你將被拖拽入那看似溫柔實則殘酷的大海,成為它永遠的囚徒。”


    代達羅斯的話語,字字沉重,句句深情,他深知飛行的危險,更了解自己的兒子——那顆年輕而躁動的心,對未知世界的無限向往。


    盡管如此,當逃離迷宮的那一刻真正來臨,伊卡洛斯站在那高聳的迷宮之巔,望著前方無垠的藍天,心中湧動的激情與自由的渴望,瞬間淹沒了所有的警告與恐懼!


    他揮動著那對宏大而輕盈的羽翼,每一次拍打都似乎在與天空對話,感受著風兒的呼嘯,體驗著速度帶來的無與倫比的刺激!


    他的心,隨著飛行的高度而膨脹,變得愈發自大,甚至產生了錯覺,認為自己可以超越一切限製,飛到太陽之上,與神隻並肩!


    他忘記了父親的教誨,忘記了那些關於蠟質融化、羽毛脫落的警告,隻一味地追求著更高的飛翔,更遠的旅程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在人們最得意忘形的時候,給予最沉重的打擊。伊卡洛斯的翅膀,在太陽的高溫下開始軟化,羽毛一片片脫落,他驚慌失措,試圖調整飛行高度,但為時已晚。那一刻,他體會到了從雲端跌落的恐懼,感受到了海水的冰冷與無情,最終,他成為了大海永遠的犧牲品...


    .........


    此神話的過程浮現在那魔能光屏之上,不過在日冕等馬看來...伊卡洛斯和代達羅斯的形象變為了兩匹陸馬...似乎是在借此指代那陷入盲目自大自負以至於落到如今下場的安琪拉貝斯一般...


    塞拉斯蒂婭和露娜此時卻看不清那日冕的臉龐...他的身形和當初的那些天角獸一般...被身後那強烈的光芒襯托得看不清神情,那強烈的光芒如同一層厚重的帷幕,將日冕的真實麵容隱藏,隻留下一道莊嚴而模糊的剪影...也隻能看清片麵的剪影...和當時的場景一模一樣...隻是現在的位置置換了而已...


    而日冕的身影...則是陷入了沉寂...似乎有些支離破碎??因為一些微光竟然透過一些縫隙穿透過來


    盡管那安琪拉貝斯不解和狂妄的言語自那下方的審判圓台之上傳來...但是也不妨礙塞拉斯蒂婭和露娜被眼前魔能光板之上重新浮現的字跡震驚...讓她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震驚與不解,緊皺著眉頭...


    紫悅和音韻顯然也對上麵呈現的罪例感到震驚!原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下方的這匹...天角獸???


    ......


    在水晶帝國之中...


    在坎特洛特之中...


    在塔塔羅斯之中...


    周圍的一切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


    在一片喧囂與混亂之中,紫悅的身形成為了所有小馬注目的焦點。她原本穩健的步伐突然變得踉蹌,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拖拽著她,讓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一側傾斜!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匹小馬都屏息凝視,紫悅向著地麵傾倒的身形維持在眾多小馬的驚愕和奔赴中...紫悅的眼睛之中似乎沒有了任何的色彩,似乎是意識被抽離一般...


    塞拉斯蒂婭,露娜,安琪拉貝斯,音韻,日冕,風雪之心...無一例外,盡管她們動作略有不同,但是那毫無色彩平淡如死水般的眼睛都是相同的,相同的還有她們周圍那凝滯的時間...


    似乎她們的意識都不存於此界一般...


    ‘審判大廳’之中的審判還在繼續...


    安琪拉貝斯那狂妄而囂張的聲音回蕩在殿堂中


    “我才是正義的化身!我才是公正的代表!就憑你這殘破不堪的世界意誌也配審判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要將這整個審判大廳都震撼得搖搖欲墜,甚至知道她所麵對的是世界意誌也是口無遮攔


    斯凱洛思早已覆滅,它的輝煌與榮耀已經成為了曆史的塵埃。而眼前的審判大廳,不過是世界意誌為了強化審判功能而暫時構建出的輔助而已。但即便如此,它依然擁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每一個站在它麵前的生命都感到敬畏與臣服


    “斯凱洛思的覆滅,初始三天角的逝去,眾多天角獸的銷聲匿跡,和如今小馬利亞的現狀無不說明你這世界意誌已經是強弩之末!行將就木!...就憑現在的你也配剝奪我的權限!還不如讓位於我!讓我實現真正的公正!”


    就在安琪拉貝斯那囂張至極的話語如同狂風驟雨般擴散回蕩於審判大廳之中,她的情緒達到了沸點,獨角上閃爍起耀眼而危險的光芒,仿佛正積聚著毀滅性的力量,似乎正準備做出什麽過激之舉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令安琪拉貝斯意想不到的場景出現。這些暗金色鎖鏈原本是屬於安琪拉貝斯操控的利器,此刻卻仿佛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所駕馭


    霎時閃現在她的麵前,如同靈蛇出洞般的,伴隨著一連串清脆而冷冽的鎖鏈聲,它們迅速而精準地將安琪拉貝斯緊緊固定在了審判圓台的中心!


    鎖鏈的束縛讓安琪拉貝斯動彈不得,她臉上的囂張與憤怒逐漸被驚愕與不甘所取代...


    而就在這時,那柄象征著審判與裁決的長劍,也緩緩升起,模仿著傳說中懸於達摩克利斯王頭頂的利劍,無情地懸於安琪拉貝斯的顱頂之上。那長劍散發出的寒光,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壓迫!


    但是似乎僅僅是威懾作用,並不是打算直接殺滅...


    神明對於凡物的懲罰,往往並非一蹴而就的毀滅,而是以一種更為深沉、更為殘酷的方式展現——那便是永無止境的折磨,就像是西西弗斯與那永遠推不上去的巨石,吳剛和那永遠砍伐不盡的桂樹...坦塔羅斯的永恒折磨...普羅米修斯的枷鎖與鷹啄....


    而此時...那審判台之處卻突兀的響起了一陣雜亂的白噪音,在雜亂之後便是一道清亮中性的嗓音,似乎不帶著任何的一絲情感...


    “若無因噎廢食之舉,何來千年積累之怨”


    “若無偏執不悟之思,何來逼兔食肉之行”


    “若無自負膨脹之曲,何來言正而殺之孽”


    “若無自執私行之為,何來血流成河之景”


    “若無扼惡於籃之惡,何來如今窘迫之境”


    “如今...之事...皆因你而起,安琪拉貝斯...若你仍執迷不悟...此界則無爾容身之處”那道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審判大廳之中,曾經...這裏的每一間旁觀室都是閃耀著光芒的,而今...卻黯淡無光仿佛在為這千年的怨恨而默哀


    而安琪拉貝斯那剛剛準備張開辯解的嘴巴也被那鎖鏈捆綁住合上...


    “你...唔!”但那些暗金色的鎖鏈卻如同有生命一般,緊緊纏繞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嘴巴牢牢封住,隻讓她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借外力,掌偏執,握自負,為求內心之‘絕對正義’,濫殺伐,此!皆為爾現作之惡!此可為正?”


    “而爾現之惡習吾不二言!”隨後便是那安琪拉貝斯慣用的重現魔法....然而,與以往不同,這次重現的並非斯凱洛思墜落那一天的導火索,而是將時間軸拉回到了這漫長夜晚中的某幾個關鍵節點,那些記錄了安琪拉貝斯所作所為的瞬間


    世界意誌:請看vcr


    ......


    日冕此時卻顯得異常的平靜...他現在的身軀...與其所說是身軀,或者說是意識體,就像是一件破碎的瓷器,裂痕縱橫,碎片四散一絲絲火紅的魔力也逸散而出。沒有了小龍那火紅魔力的維持和聯係...這些碎片並不穩定,它們在他周圍緩緩漂浮,仿佛隨時都可能消散於無形


    絲絲火紅魔力湧入魔能光屏,然而,在這審判大廳之中,卻有一股力量在緩緩地修複著他,讓那些裂痕逐漸愈合,碎片重新聚合


    似乎在盡力把這個殘破不堪的天角獸意識體進行重塑...


    隨著意識體的逐漸修複,日冕的思維也逐漸清晰起來,但他的思緒並未停留在如何對抗安琪拉貝斯,或是如何重奪小馬利亞的統治權上


    而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困惑所占據——為何在這關鍵時刻,又會有一個看似更為強大的存在憑空出現,而且這個存在似乎還遵循著某種既定的程序,按部就班地行事?


    獲得大部分理智之後的日冕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許多冗雜的疑慮...日冕那幾乎快生鏽的大腦重新恢複了運作


    那麽祂的出現是否會對他接下來的行事造成影響或是...


    在進行的安琪拉貝斯的裁決之後,是否會將矛頭調轉向他,畢竟他也是造下了不少的殺孽...


    但是那麽現在這正在恢複他意識體的情況又是什麽?似乎這現狀的走向對於日冕來說頗為撲朔迷離


    此刻,他多麽希望戴斯特尼能在他身邊,他肯定可以為他出謀劃策,或者說出某些破局之關鍵,共同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但遺憾的是,戴斯特尼並不在此,他隻能獨自麵對這一切...


    想到這裏,日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安琪拉貝斯那呆滯的麵容上移開,轉而投向了魔能光板和周圍的環境,日冕現在的軀體並不支持他的移動,而且他也並不清楚在此方世界收到的傷害會怎麽體現在現實世界之中...


    很明顯,這裏隻是審判大廳的一個粗略複刻品,身後的旁觀室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裝飾和通道,顯得異常冷清。而那魔能光屏,在顯示了一會兒安琪拉貝斯的罪例之後,便突然陷入了亂碼之中...


    不過似乎是察覺到日冕的目光終於從安琪拉貝斯的身上轉移到它附近的魔能光屏突然解除了亂碼的狀態...閃爍過幾絲火紅色的電光


    “勿動,汝得全”


    隨後便像是害怕被什麽東西察覺到一般的僅是存在了幾幀,那魔能光屏便重新歸於亂碼...日冕的豎瞳之中閃爍過幾分欣喜,但是不一會卻被莫名的悵然若失覆蓋,又陷入了沉默...但是這句話卻像是給他喂了顆定心丸


    而安琪拉貝斯,這位曾經的正義化身,此刻卻如同一隻被困的野獸,掙得那鎖鏈哢嚓作響...可徒勞無功,她甚至不願相信那些虛影...現在的她,已經連自己都騙了...試圖在這絕望的深淵中尋找一絲希望的微光。


    ......


    審判廳亮著六間旁觀室...除開音韻,塞拉斯蒂亞,露娜,紫悅,日冕的,還有一間在角落之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雖然看不清其中的天角獸是誰...但是似乎她也是為數不多存活下來的天生天角獸...


    ......


    “......不可能...這不可能...”在安琪拉貝斯仍不願相信現狀之時,現實卻無情地擊碎了她的幻想。一道龐大的光屏突然顯現在審判大廳的中央,那光屏似乎並不穩定,帶著些許的亂碼和屏閃,如同這個世界的秩序一般搖搖欲墜。光屏上顯示的文字,如同冰冷的利刃,刺穿了安琪拉貝斯的心髒!


    “進行登記...自此方世界誕生起...規則審判之下...第一起永恒之刑...”那文字如同無情的審判者,宣告了安琪拉貝斯的命運。她瞪大了眼睛,試圖從那光屏上尋找一絲轉機,然而那光屏卻如同嘲笑她的愚蠢一般,繼續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審判】模塊缺失...無法當場執行...【公正】模塊空缺...判決附帶不穩定性”安琪拉貝斯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她知道,這意味著判決並不穩定,可能會因為各種未知的因素而發生變化。然而,這種不確定性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安慰,反而讓她感到更加無助和迷茫


    “再次判決ing...”


    “裁決...由受害者執行...外來之力歸還...反饋50%力量於主受害者作為賠付...即刻執行”那道聲音落下之後,安琪拉貝斯頓感身體突然之間的虛弱,甚至那鎖鏈都將她那原本還有氣力抵抗的意識體給捆緊實了


    “未執行*案例一:日冕.科柔納;死刑(未執行,因審判官擅自篡改刑罰至此之現狀)”


    “裁決...一並....@#%#執行@#¥……【未知錯亂】【未知來源魔力】【檔案缺失...】【定位ing...】”緊接著,光屏上開始迅速閃爍出一係列混亂的文字與符號


    “【定位ing...】【來源...太陽...】”那道聲音似是迅速做出反應和決策一般,開始定位那幹擾魔力的來源...在短暫的停頓一秒79毫秒之後便定位到了來源....太陽


    “【判定...嚴重變數bug...執行清除...】”


    “【安琪拉貝斯被踢出此界】【日冕被踢出此界】【塞拉斯蒂婭被踢出...】【露娜被...】【紫悅...】【米阿莫丹莎...】【歐泊琳被踢出此界...】”


    屏幕之上迅速閃爍出這些詞條,那些閃亮著光芒的旁觀室也隨著旁觀者的離開而暗淡下來,整個審判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隻剩下那仍在閃爍著亂碼的光屏...中心的【處理中ing...】似乎陷入了僵持...


    ......


    當日冕再次睜開他那深邃的豎瞳之時,周遭的景象仿佛時間倒流,回到了那白光閃耀之前的那一刻。然而,一切又似乎有所不同


    他注意到,原本在黑暗中氣勢洶洶、狂妄自傲的安琪拉貝斯,此刻竟如泄了氣的皮球,周身環繞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安琪拉貝斯的身體微微顫抖,那雙曾經充滿堅定與決心的眼睛,現在卻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她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震懾,再也無法維持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日冕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魔力波動變得異常紊亂,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


    而壓死安琪拉貝斯最後一根的稻草...是自她身後的破損牢籠之中響起的...憤怒嘶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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