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日冕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茫茫的白色。那是皚皚的白雪,它們覆蓋了整個世界,仿佛一切都被純淨的白色所吞噬。


    在這片無垠的白色之中,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全新的、未知的維度,所有的過往與疼痛,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遙遠。


    遮天蔽日的狂風裹挾著遠方地平線處的白雪,構成了一幅變化無常的天幕。狂風呼嘯,帶著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卷入其中。


    似乎也在訴說著千年的滄桑與變遷,與日冕內心那無盡的瘋狂與理智交織在一起。


    黑壓壓的灰色積雲似乎正在往下壓著,低沉而厚重,時不時有悶雷在其中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下來。


    雲中飄蕩而出的雪花被狂風雜亂無章地托舉,似乎在暗示著這變化無常的世界,也似乎在印證著現在日冕的內心——那片被理智與瘋狂撕扯的空地。


    他現在卻感到莫名的空虛和缺失,如潮水般席卷他的內心。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他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麽...


    似乎是身體之上那似乎永無止境的疼痛,在這時候竟然消失了,這種疼痛,是他千年來的伴侶,是他瘋狂與理智的見證。


    長期處於疼痛或某種強烈不適的狀態,他的神經係統可能已經對這種狀態產生了適應。疼痛或其他不適感可能通過神經遞質的持續釋放,以及神經元的重塑和突觸強度的改變,在中樞神經係統中形成了固定的疼痛記憶或感知模式。


    這讓他幾乎把疼痛認作了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有時候,他會覺得要能感知到疼痛他才算存在於世間...


    ......


    那場倉促異常的審判落下帷幕之時,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並沒有和那一眾領導者跟隨著那把日冕的天角獸身軀關如斯凱洛思的衛兵而行,去看那日冕被關進塔塔羅斯的深處,她們被她們的老師白胡子星璿叫到了坎特洛特的中心皇家城堡之中


    而紫悅她們則是需要去處理,畢竟她現在是這個國家的領導者,還有一大堆的後續事情堆疊如山巒等著她去處理,特別是在小馬利亞這甚至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需要統治者親力親為的國家,更別提那些對於紫悅成為統治者頗有微詞的貴族們...


    那一件件如雪花飄落的事件讓紫悅和珍奇她們不得不忙活了起來,仿佛整個國家的命運都壓在了她們的肩上。


    她們穿梭於城堡的每一個角落,與貴族們談判、與各族群的代表溝通、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甚至連平時最有活力的碧琪都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疲憊不堪地睡倒在了紫悅辦公室的沙發上,她的笑容和活力仿佛都被這場危機所吞噬。飽和度都暗淡不少...


    “哦...塞拉斯蒂婭在上....”紫悅無奈的感歎一聲...


    “這次事件之後幻形靈的問題又凸顯出來了,各個族群現在都在向幻形靈討要損失和賠償,這還算是比較和諧的局麵了...索瑞斯給穗龍來信說現在的幻形靈們生活甚至比之前還差,他似乎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紫悅那疲倦的腦袋從一大堆堆疊成小山的文件中探出來,她現在已經快40個小時沒合眼了。


    昨夜那日冕的事件和友誼地圖的問題就幾乎讓她在圖書館之中熬到了清晨,而後又得馬不停蹄地趕往坎特洛特。


    那厚重的黑眼圈算是紫悅奮戰到現在的勳章。


    然而盡管她翻遍了圖書館中那浩如煙海的書籍,卻仍然想不到一點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友誼地圖的完好是一個明晃晃壓在紫悅腦袋上的事實,那麽就說明這次的問題確實是友誼問題。


    可是這友誼......似乎過於沉重了,連她這位冠冕為友誼公主的後天天角獸都陷入了困境。她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無力與困惑,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個看似無解的問題...


    可以說這場危機給她那本來就不多的自信心來了一波“雪中送炭”


    “紫悅親愛的,要不休息休息吧,我看著你從昨天就沒合眼了,熬垮了身體那可不好,而且熬夜太多是會讓你的皮毛失去光澤的....哦..小可憐,你看看你這亂糟糟的鬃毛”一旁的珍奇的精神還算好一些,畢竟她時常設計件精美的衣服就得花上近一天的時間,而且熬夜趕單子也算是習慣了...


    珍奇應付完那些難纏的貴族之後,來到了紫悅的辦公室...看著紫悅臉上又逐漸扭曲自責的表情和那亂糟糟的鬃毛...心疼的用魔法把這位好友從文件的魔爪之中掙脫出來,把呼呼大睡的碧琪換個地方之後把紫悅安放了上去...蓋上了毯子,希望讓她好好歇歇


    “可...可...那麽多...那麽多的事情等著我去裁決和處理,那僅僅是文件啊!還有各種各樣的什麽煩馬的會議,會麵,訪談,調查,安慰...那麽多!”平時都喜歡把事情事無巨細規劃一下的紫悅現在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把雙蹄舉過頭頂呐喊,在宣泄內心的煩悶,在宣泄她的疲憊...


    “紫悅?蘋果魯薩,馬蹄華,馬哈頓,吠城各個城市的市長,以及一些官員的撥款請求和意見還有...”就在這時,穗龍揮動著他那酸痛的翅膀,滿臉焦急,似乎也被紫悅的疲憊和無力所感染,爪子中拖拽著那一大包信件撞開了微閉的門扉。。也似乎是撞破了紫悅現在為數不多的自信心和耐心...


    “啊!!!”紫悅發出的爆鳴聲甚至讓在王座室之中談話的塞拉斯蒂婭和露娜都聽見了...


    “相信你的學生,塞拉斯蒂婭,她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接著我們剛剛的話題...那匹天角獸和你們兩個的關係...”


    腦袋上裹著繃帶包著藥膏的白胡子星璿似乎非常心累,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一直在嚐試繞開話題,這一行為和日冕前麵最後言語之中的“兩小無猜”甚至都讓白胡子星璿推測出了些許...


    ......


    而在小馬利亞之中可以四處活動、甚至不會遭到小馬以及其他生物冷眼的蟲繭女王,可西光輝則是一臉的輕鬆愜意。他們似乎並不關心小馬利亞現在的困境和紫悅的疲憊。相反,她們還在計劃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提雷克則是帶上了禁魔鐐銬防止這家夥吸取魔力...


    “哎,你別說,我倒是覺得現在這種不用操心那些瑣碎雜事的生活還挺難得的。沒有了往日的紛擾和束縛,我可以自由自在地行走在陽光下


    光明正大地出來活動,無需再躲藏或掩飾。而且,這樣的身份掩護下,幹一些陰暗之事也是挺方便的……隻能說這個‘改過自新者’的名頭還真挺管用”


    蟲繭女王一邊說著,一邊似乎有些激動地搖擺著腦袋,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那時不時緊縮的豎瞳說明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趁著現在小馬利亞陷入停滯期的混亂時刻,幹一票大的了。


    那些曾經讓她頭疼不已的規矩和束縛,如今都如同虛設,她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她已經完全不在乎那些幻形靈的存亡了,他們的命運對她來說已經毫無意義。相反,現在看到索瑞斯吃癟的情況,她感到非常滿意,那是一種複仇的快感,讓她感到無比的暢快。


    而她現在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一蟲吃飽就行,無需再考慮其他。隻是可惜啊,那個曾經一針見血指出幻形靈問題的小家夥,似乎和無序打了一場之後就消失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和惋惜,那個小家夥的聰明才智和敏銳洞察力曾讓她刮目相看,但很快這些情緒就被興奮和期待所取代。


    “對了,還有那所謂的友誼,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麽牢不可摧嘛。幻形靈和其他種族之間的友誼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縫,因為其他種族開始意識到……”


    可西光輝一臉得意地說著,仿佛看到友誼公主所努力構建的一切正在逐漸崩塌,這讓她感到無比解氣。然而,提雷克那沙啞的嗓音卻在這時響起,如同一記重錘擊碎了她們的幻想


    “喔喔喔,先別急著鬧騰,萬一我們的安逸日子還沒過幾天,就又被封印進石頭裏了呢?”


    ......但是...那似乎忙活起來的陰燃,桑德巴爾,歐塞勒斯,銀溪...等深受友誼所感染而成為朋友們的小家夥們...似乎印證著這些局麵會很快消除...


    ......


    日冕離開了那朵在風雪中獨自綻放的神秘花朵,雖然這東西看起來很眼熟,但是日冕並不打算為它而浪費時間,心中既有對複仇的渴望,也夾雜著幾分迷茫與不安。


    他的步伐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淺不一的印記....還有一點點斷斷續續的紅色印記,但很快,這些印記又被新落的雪花輕柔地覆蓋,仿佛大自然在用它獨有的方式,悄悄地抹去過往的痕跡。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風雪的低吟和日冕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這片冰雪世界的唯一旋律。


    他嚐試著揮動翅膀,一躍而起,想感受著新身體的輕盈與力量,但是...他現在並沒有那對強而有力的翅膀...輕輕的嘖了一聲之後,日冕在空中調整一下姿態穩穩落地


    但沒有了太陽符文的束縛,他的魔力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地在體內奔騰,每一次魔法的釋放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重生。


    火紅的魔法陣在他周身不時閃現,如同冬日裏的一抹溫暖火光,照亮了周圍的一片區域,隨後又迅速化為閃爍著光芒的粒子消散,隻留下淡淡的餘溫在寒風中飄散....


    “天角獸護符......還有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賤人....現在似乎都下落不明...以”


    “戴斯特尼...留下的線索也就隻有這些...可是...天角獸護符會在哪?”日冕的思緒似乎被那小龍的魔力穩定了不少,至少他身上那不知為何而來的露骨傷口沒有擴大的趨勢,而且他還在使用魔法治療著這些傷口...


    “而且似乎這具軀體隻是繼承了我的一部分魔力和肉體強度...剛剛的太陽射線魔法竟然都能燒到我的骨頭了...”日冕眼神平淡的抬起蹄子看著那正在因為治療魔法而緩慢恢複的傷口...


    在一番粗略的嚐試與自我探索後,日冕突然意識到,這片風雪之中似乎隱藏著不同尋常的秘密。


    他再次凝聚魔力,施展出探查魔法,這一次,他更加細致入微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隨著魔法的深入,他驚訝地發現,風雪之中竟然蘊含著一種奇異的魔力波動,它們與自然界的風雪交織在一起,既微妙又難以捉摸


    但是這可以穿透他那厚實皮毛,讓他感覺到寒意,生命力被削去一小層的魔力,似乎掀開了些許他塵封的記憶...


    “風之魔?!!”日冕頓時警惕了起來


    著“風之魔”這三個字猛然間從日冕的唇齒間迸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風雪驟然加劇,原本就呼嘯的狂風此刻更添了幾分狂野與不羈,如同被無形之手猛然攪動,卷起漫天飛雪,形成一道道刺目的白色龍卷風,在日冕四周肆虐。


    灰蒙蒙的天空中,雷聲更加頻繁地轟鳴,每一次都伴隨著地麵輕微的震顫,仿佛連天地都在響應這份突如其來的危機感。積雲壓得更低,幾乎觸蹄可及,釋放出更加壓抑的氣息,讓人透不過氣來。連續不斷的悶雷聲似乎在為這場可能的戰鬥提向高潮


    日冕的心跳不禁加速,他能感受到那股隱藏在風雪中的魔力正逐漸蘇醒,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力量正在這片冰原上緩緩蘇醒,與他體內的魔力產生了微妙的共鳴,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


    在那片被狂風暴雪肆虐的廣袤冰原上,一朵璀璨的極光之花猶如遺世獨立的明珠,傲然挺立於風雪之巔,散發著柔的光芒。它的花瓣如同彩虹般絢爛多彩,每一片都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遙遠的故事,吸引著每一個有幸目睹其風采的靈魂。


    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強風,那朵極光之花輕輕搖曳,卻更顯堅韌不拔。就在這時,一位身影緩緩步入這片被風雪籠罩的世界,成為了它今天的第二位訪客...


    隨著她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吱吱呀呀”的細微聲響,隨風飄蕩的棕色披風與她現在沉默冰冷的眼神相互對比...


    看著那隻剩下一半的殘花在淩冽的寒風之中搖曳,它花瓣之上流動的光芒似乎都暗淡了些許....


    “......看來,餘孽自己找過來了。”安琪拉貝斯低聲自語,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冽。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懊悔


    “似乎力量對等,也不用再費心尋找那殘破的軀體...果然,當初就不該心存僥幸,以為可以借助外力解決一切。當時若是能親自動蹄,斬斷那罪惡之源,或許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惜,一念之差,竟讓舊日情誼蒙蔽了雙眼。”


    安琪拉貝斯的獨角,綻放出深邃而神秘的暗金色光芒。這光芒不僅照亮了周圍的一片區域,更仿佛穿透了時空的壁壘,觸及到了遙遠而古老的記憶深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專注與沉思,仿佛正在與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隨著獨角的光芒逐漸增強,安琪拉貝斯的周身開始環繞起一圈圈複雜的符文與圖案,它們如同活物般在她身邊遊走、交織,最終凝聚成一個微型的旋渦,緩緩旋轉著


    安琪拉貝斯深深地閉上了雙眼,那一刻,她的靈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與獨角上那璀璨奪目的暗金色光芒緊密相連。


    這光芒如同溫暖的懷抱,將她包裹其中,帶著她穿越時空的迷霧,回到了那個刻骨銘心的過去。


    在她的記憶中,畫麵漸漸清晰起來。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白晝,天空被暗紅色的火焰映得如同末日,在斯凱洛思的廢墟之中,日冕如同一位從地獄歸來的戰神,屹立在風雪與火焰交織的漩渦中心。他的鬃毛在狂風中狂舞,如同燃燒的烈焰,每一次擺動都伴隨著魔力的肆虐,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吞噬殆盡。


    在日冕那令人心悸的威嚴之下,安琪拉貝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身後的天空上。那裏,幾十排暗紅色似乎突破天際的文字如同詛咒般懸浮著,它們扭曲、纏繞,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悲痛與怨恨。


    每一個字都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那是將會被日冕無情殺害的生物的名字,它們無聲地控訴著日冕的罪行,讓安琪拉貝斯不寒而栗。


    而就在這時,一個奇異的景象吸引了她的注意。在日冕的側旁,一個暗金色的懸浮窗框悄然出現,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神聖。不似之前那和藹的...柔和的白色邊框


    窗框之中,刻著簡短而有力的文字:“即刻殺死!”這是命運對日冕的最終判決,公正而無情...若是安琪拉貝斯執行這個命令,那麽這些暗紅色的名字則不會變成已經死亡的黑色...


    似乎是命運的編織好的既定路線,那時候的安琪拉貝斯並沒有做出這個舉動...而是在控製住日冕之後,在那些天角獸問起這小家夥的處置之時...她並未選擇在這裏殺死他


    “封印到太陽之上,以烈火洗滌殆盡”....


    ......


    日冕靜靜地佇立在雪地之中,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寒氣,與四周紛飛的白雪融為一體。他的豎瞳微微搖動,不時地掃視著四周,仿佛能穿透風雪,洞察到隱藏的危機。盡管已經等待了許久,但那股隱藏在風雪中的奇異魔力並未顯露出任何增強的跡象,反而給日冕一種沉寂、甚至是在調養生息的感覺。


    “這是...趁它病,要它命!”日冕的目光開始搜尋起了雲層之中的旋渦,那是風之魔最常居住的地方...


    魔法托起現在對於日冕來說比較孱弱的身體之後,日冕的獨角亮起光芒。緊接著,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開來,一道道複雜而古老的魔法陣驟然顯現,它們在空中旋轉、交織,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這片雪地照耀得如同白晝。


    且因為沒有了太陽符文的限製,這些魔法陣的數目更加龐大,從遠處透過那厚重的風雪都可以見到這裏因為魔法陣的匯聚而發出的光芒,好像這邊要升起一個太陽一般!


    日冕的臉上重新浮現出那久違的癲狂神情,那是一種對力量的渴望與自信,他期待著即將上演的這場魔法盛宴,渴望親眼見證這些“煙花”如何將風之魔徹底粉碎。


    隨著他的一聲低吼,所有的魔法陣仿佛響應了他的召喚,轟然啟動。一道道熾烈如火的紅光自魔法陣中噴薄而出,它們如同破曉時分的第一縷陽光,卻比陽光更加鋒利、更加熾熱。這些紅光劃破天際,將空間一分為二,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一連串的炸開,火焰狂舞,如同末日降臨。


    然而,在這狂暴與毀滅之中,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魔法韻律,它們交織成一首壯麗的樂章,回響在天地之間。這股力量不僅震撼了大地,甚至穿透了厚重的風雪屏障,直衝雲霄...從太空之中都可以看見這被衝開的圓形空域


    最終,隨著最後一道紅光的消散,大暴風雪屏障的雲層中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炸出了一大片空曠之地,仿佛是大自然為這場魔法盛宴留下的印記...


    但是似乎這大暴風雪屏障之中還有著比日冕的魔法更加強大的未知事物,這原本可以讓這顆星球大半的生物都看見的盛宴在一瞬之間被分解到那狂風暴雪之中,而那片厚實雲層之中的巨大創口也刹那間愈合...而那些風之魔正在調養生息的旋渦也消失不見...


    前不久才被紫悅她們幹碎一次,好不容易因為日冕的原因而重新吸收苦難誕生的風之魔被來到此地的日冕又一次幹碎了


    風之魔:wc,之前怎麽不見你一上來就開大


    可風雪似乎更加大了,但是那風之魔的氣息確實不見了,似乎是因為有什麽法則在這裏隱藏,不想讓什麽東西重現於世間一般....斯凱洛思“墜落”的廢墟


    日冕臉上的疑惑如同晨霧般緩緩升起,正當他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時,一種久違而又陌生的感覺悄然爬上心頭——那是饑餓感,一種身體對能量極度渴求的信號。這種感覺對他而言是如此新奇,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讓他不禁微微蹙眉。


    “這……是餓了?”日冕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他回望過去,千年時光如白駒過隙,饑餓對他而言早已是遙遠的記憶。


    在那漫長的歲月裏,疼痛幾乎占滿了他的所有感官,從未真正體驗過這種生理上的需求。而他的身體供能似乎一直是小龍在忙活,但是日冕似乎並不知道....


    “嗬...算起來我..都餓千年了,怎麽會在乎著....”


    然而,現實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方式提醒他,即便是這由魔法精心構築的身軀,也有著其脆弱的一麵。實際上也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來維持其運轉。而此刻,它正以一種近乎冷酷的方式宣告著能量的枯竭——自動關機...


    日冕的意識體,在那由魔法編織的意識海深處,仿佛被困於一個無形的牢籠之中,他以蹄輕撫額頭,一臉無奈與懊惱。


    “誒,wc,不是哥們,你這設計的時候怎麽就不提醒我,這玩意兒還會自動關機?!”他的抱怨中帶著幾分自嘲,終於體會到小龍平日裏那些看似嘮叨實則充滿智慧的提醒是何等重要。那回到高峰的理智也發現了自己做事不顧後果的代價


    與此同時,雪山之巔,一場前所未有的變故正在上演。


    原本寧靜祥和的雪域,突然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喚醒,皚皚白雪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從沉睡中猛然蘇醒,化身為狂暴的白色巨獸。


    這些看似溫柔的雪花,在這一刻匯聚成奔騰不息的洪流,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咆哮著衝向山穀。它們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如同遠古戰神的怒吼,震撼著每一寸土地,每一顆心靈。


    雪崩所過之處,萬物皆被其吞噬,無論是堅硬岩石還是那山巒,在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麵前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它們被輕而易舉地卷入洪流之中,化作一片片破碎的殘骸,最終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這場雪崩,就像是大自然對世間萬物的一次嚴厲警告,提醒著所有生靈敬畏自然,尊重生命。


    而在遠處,安琪拉貝斯目睹了這一切,她的蹄子僵在半空,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暗金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安,她深知這場雪崩背後所隱藏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日冕的這一舉動,無疑再次證明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之大,讓她不得不重新評估當前的局勢。


    也讓安琪拉貝斯打消了現在去找這家夥的念頭,看來差距還是太大了於是她打算先深思熟慮一會,從心的去找找幫蹄,先去見見許久未見的塞拉斯蒂婭她們吧...


    .....


    隨著雪崩的狂潮逐漸平息,一片狼藉之中,日冕的身體奇跡般地穿越了狂暴的風雪,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還在途中輕鬆地擊碎了數塊阻擋去路的巨大黑色岩石。這些岩石在他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仿佛隻是路上的小小絆腳石,被他輕描淡寫地一下撞開。


    最終,雪崩的力量將他推送到了大暴風雪屏障的另一端,一個相對寧靜而神秘的地方——水晶帝國的邊境。這裏,晶瑩剔透的冰晶建築在雪光的映照下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宛如童話世界一般美麗而遙遠。


    就在雪崩的餘威漸漸消散之時,一群身著閃亮盔甲的水晶小馬護衛迅速集結而來,他們的目光銳利如鷹,時刻守護著這片領土的安全。其中一匹亮紫色的水晶小馬護衛,眼神中透露出警覺與關切,他首先注意到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快看!那邊發生了雪崩!”他高聲呼喊,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緊接著,他的目光穿透了紛飛的雪花,定格在了雪崩的核心區域,“等等!那裏麵是不是還有小馬?是不是還有遇難者被困在其中?”


    他的聲音引起了周圍護衛們的注意,他們紛紛聚攏過來,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那片被水晶愛心魔力溫柔阻隔的水晶帝國之外,雪崩的殘骸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同尋常的存在。尤其是那抹鮮豔的紅色鬃毛,在雪白的世界中格外顯眼,如同火焰一般跳躍,吸引著所有水晶小馬的目光。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水晶帝國,就連正在這裏暫時代替音韻公主照看帝國、同時享受著與孩子們溫馨時光的閃耀盔甲也聽聞了這次雪崩的壯觀與慘烈。


    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這場自然災害的震驚與憂慮,也有對那位可能遭遇不幸的“遇難者”深深的同情與惋惜。


    然後打算把風雪之心留在這裏讓日光耀耀照看一下,他得去看看音韻怎麽樣了,因為他那疲憊的眼神和雜亂不堪的鬃毛說明單獨照顧這個孩子還是非常心累和疲憊的...


    .....


    “醫生!他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跡啊!而且他的身體狀況可以說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似乎隻是餓暈過去了”一匹護士小馬推開病房的門,高聲呼喊到,似乎她非常的激動和興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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