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期待中沒有任何詭異的事件發生。


    在手電的照射下,我看到裏麵除了一些零星的雜物如發卡、梳子等女性用品外,還有一本顯得尤為突出的日記本和一張素描畫。


    我伸手拿起那本日記本,感覺到它的封麵由厚重的皮革製成,深棕色的表麵因年代久遠而顯得略微磨損。封麵的邊緣被精細的銅絲線裝飾,給人一種既古老又莊重的感覺。


    隨手翻開日記本,裏麵的紙張已經變得脆弱不堪,發黃的頁麵上,隱約可見淺墨色的手寫文字,記錄著主人的心聲。


    手電的光束在密室的牆壁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每一次移動都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牆壁上的青苔在光線下顯得尤為幽深,微弱的滴水聲從遠處傳來,仿佛在低語著某種古老的故事。


    風從密室的入口處輕輕吹過,帶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林婉兒和庫爾也湊了過來,目光緊緊盯著那本日記。


    同時,我將那張素描畫平鋪在我們中間。


    這張畫用碳素鉛筆繪製,盡管時間已使其略顯褪色,但畫中女孩的輪廓依然清晰。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和憧憬,仿佛能穿越時間與觀者對視。在手電光下,畫中人物的眼神似乎在幽暗中閃爍,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對於畫作,我並沒有看太久,而是將目光重新落到那本日記上。


    “這是什麽?快打開看看。”林婉兒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身為警察,對於線索的執著和狂熱,讓她無時無刻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對,看起來像是……一本日記。”我輕輕翻開封麵,第一頁上寫著一個名字:“阿桃。”


    我仔細看著那些發黃的紙張,上麵記載著一個叫阿桃的女子的故事,透過她的字跡,我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


    同時,上麵的日期也告訴我,這是一樁塵封十幾年的事情了。


    “阿桃?”庫爾好奇地湊過來,低聲問道:“她是誰?”


    “看起來像是莫雲飛的學生。日記本的第一頁就有講述。”我說著,繼續翻閱日記。第一頁上寫著她拜師莫雲飛的經過:“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我終於拜師莫雲飛,當代最傑出的畫家。他欣賞我的才華,而我也覺得這是莫大的榮耀。”


    說著,我再拿出了那張素描畫。


    原來畫中這個年輕女孩叫阿桃,雖然畫作已然很模糊。但是還能看到畫中的人物麵帶微笑,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僅僅是一張素描畫,卻很傳神的表現了獨特的一麵。


    在寂靜的密室中,我翻閱日記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紙張的沙沙聲仿佛在回應著某種召喚。


    風吹動牆壁上的青苔,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阿桃的時候,我的內心深深感覺到了不安,似乎感覺在這傳神的背後,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


    “她看起來好年輕啊。”林婉兒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她作為警察經曆過無數案件,每一個年輕生命的悲劇都讓她心痛。


    這本日記和素描,出現在這個地方,無疑意味著阿桃的經曆,與這個密室發生的事情,變得密不可分,甚至已然成為了一部分。


    “畫得真好。”庫爾點點頭,顯然對阿桃的才華感到驚訝:“莫雲飛一定很欣賞她。”


    他試圖從藝術的角度找到一些安慰,將注意力從那些不安的事實上稍作分散。


    我繼續翻閱日記,隨著時間的推移,阿桃的記述變得越來越黑暗。


    她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莫雲飛的行為開始讓她感到不安。手電的光照在字裏行間,文字仿佛在黑暗中浮現,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她既敬畏莫雲飛的才華,又害怕他的神秘行徑。


    這種矛盾的情感在她的日記中不斷顯現,她時而讚美莫雲飛的藝術造詣,時而又對他神秘的舉動感到疑慮和恐懼。


    林婉兒和庫爾也顯得越來越緊張,他們互相對視,似乎在彼此的眼神中尋求支持。


    風聲漸漸大了起來,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密室外徘徊,試圖侵入我們的領地。


    在這份日記揭露的真相麵前,我們所有人都被卷入了十餘年前那段塵封的檔案之中。


    “莫老師的畫作總是那麽真實,仿佛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但最近我發現,老師的畫中的人似乎都帶有一種詭異的表情,仿佛在訴說著什麽。我不理解,但是這種眼神卻很傳神,卻又給人很危險的感覺。”


    我心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繼續翻頁:


    “今天我無意中發現,莫老師在地下室裏進行一些奇怪的儀式,他用畫筆描繪著一些古怪的符號,嘴裏念念有詞。我開始懷疑,這一切並沒有那麽簡單。”


    “我知道,我本不應該去打擾老師的工作,但好奇心驅使我走近,才發現他畫的符號晦澀難懂,但是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似乎蘊含著邪惡的力量。”


    “我不敢再去看,轉身跑了出去。我原以為,這件事隻是我的胡思亂想。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師哥走進了地下室,然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當我讀到這時,庫爾忍不住打斷我的話:“莫雲飛難道真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很有可能。我雖然不了解莫雲飛,但是畫家偏執的性格,是可以令他做出這種事來的。”我略微沉吟,緩緩地說道。


    林婉兒微微點頭,仿佛也認同我的話:“在我們局裏和調查組,這樣偏執的事件屢見不鮮,往往都和藝術家有關。”


    我繼續翻看日記,發現日記到這,間隔了許久,沒有再繼續動筆,而是一直留白。密室中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稠密了起來。


    等到再次寫日記本的時間,距離上一篇已然過了一個多月。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裏,阿桃究竟經曆了什麽樣的事情。


    “今天,我終於知道了真相。莫老師擅長畫肖像畫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畫中的人,都是被他殺害的。他用這些人的靈魂來完成他的畫作,使得畫作充滿了詭異的生氣。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林婉兒和庫爾的臉色變得蒼白,顯然被這個發現震驚了。


    我的心髒劇烈跳動,心中雖然有所猜測,但是從阿桃的字裏行間看到真相,還是覺得格外的震撼和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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